打扮的那麽妖豔,也不知道去勾引誰。腦子裏出現這句話的時候,陸諾桐愣了一愣,關她什麽事。


    又何必管他。


    為了不站在他麵前太像一個跳梁小醜,讓他帶出去丟麵子,陸諾桐在路上讓陸靖安在一條知名商業街停了下來。


    “幹嘛?”陸靖安問她。


    “買衣服。”


    丟下這三個字,陸諾桐下了車,走出去三步發現自己沒有帶卡。迴過身敲了敲車窗,卻見陸靖安直接從車上下來。


    “我和你一起去。”


    陸靖安覺得她這身打扮其實挺好的,隻不過知曉陸諾桐的脾氣,知道她喜歡維持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現在人前,像一隻孤傲的鳳凰。


    所以,由著她去。


    陸諾桐路過一家知名品牌店的時候,一眼就被櫥窗裏模特的那套黑色露背連衣裙吸引,進店直接就叫店員拿這套給她試。


    陸靖安皺眉,指著另外一套粉色裙子和她說:“你穿黑色顯老,穿粉色吧。”


    “幫我拿那套黑色,謝謝。”


    店員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有些猶豫。


    陸諾桐皺眉:“是我買衣服,我要黑色,不賣是嗎?”


    說完,轉身就要走,陸靖安知道她的脾氣,買不到喜歡的,怕是聚會她都不去。抓著她的胳膊,將人拉迴來,無奈的衝店員開口:“給她拿黑色。”


    “好…好的。”


    店員轉身進了倉庫,拿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出來,裏麵是尺碼合適的黑色連衣裙。


    陸諾桐拿到衣服,進了試衣間。推開門出來的時候,不單是陸靖安,店員的眼睛都閃過一抹驚豔。


    “這裙子就像是為您量身打造的一樣,剛才您先生說顯老,其實根本不會,黑色穿上去很有氣質。”


    像是暗夜裏的鬼魅,這套裙子特別適合夜場,這也是陸靖安為什麽不想讓陸諾桐買的原因。並不是顯老,而是不喜她的招搖。


    不過,聽到店員那句您先生,陸靖安還是心情很好的刷了卡。


    陸諾桐又鬧著去做了頭發,化了淡妝,他都由著她去了。


    好看點也好,讓那群‘癩蛤蟆’看看,陸家的姑娘,他們想惦記,那都是癡心妄想。特別是紀予澤那隻大‘癩蛤蟆’。


    於是,二人一進‘朝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整個酒吧的歡唿聲靜了下來,舞池裏跳舞的也不動了,除了舞台上再跳鋼管舞的美女更賣力之外,隻餘震耳欲聾的音樂。


    然後不知道是誰帶頭吹得口哨,整個酒吧布滿了男性的口哨聲。


    陸靖安不悅,拉起陸諾桐的手快步去了二樓。


    二樓相對於一樓好多了,二樓是分隔開的包房,包房最裏麵那麵牆是沒有的,圍成一個圓包圍著一樓的大舞台,方便包房裏的人看舞台上的熱舞和表演。


    不過,如果不想看,也會有擋板可以降下。


    三樓是房間,四樓是露天泳池。


    總的來說,朝安是藍城最有規模的酒吧,幕後老板很神秘。


    他們兩個是最晚到的,一進房間就聽有人喊:


    “遲到罰三杯。”


    紀予澤是來的最早的,每個進來的人都被他罰三杯,隻不過有的搭理他,有的不搭理他。陸靖安就沒搭理他,拉著陸諾桐坐下後,才鬆開手。


    包廂裏幾乎每個男人都多看了陸諾桐兩眼,經常收到這種目光的陸諾桐,已經習慣了,她自顧自的叫了服務聲,然後點了一杯雞尾酒和一個果盤。


    有人調侃:“紀少,敢叫陸少罰三杯,當心人家不把妹妹許給你,你就等著後悔去吧。”


    “嗨喲,我哪敢啊,我說錯話,我三杯。”


    紀予澤倒也落落大方,喝了三杯酒。  而後紀予澤看著陸諾桐笑的開懷:“未婚妻,來,坐未婚夫這來。”


    說著,把身旁的公子哥一腳踹開,被踹的公子哥笑:“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看見我們陸妹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擦擦吧。”


    說著,還扔了一包紙巾過去。


    “還沒訂婚,都是變數,家妹還是離你這輕浮的人遠些。”


    陸靖安狹長的鳳眼冷冷斜了紀予澤一眼,臉色黑了一黑。


    “奶奶都同意的事情,你個當哥哥的,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紀予澤拋了拋手中的花生米,調侃的看著陸靖安


    包廂裏靜了一靜,有人撞撞紀予澤,示意他別太過火。偏偏紀予澤就跟沒發現似得,悠哉自得。


    說起來,要是擱以前,紀予澤也不會去找陸靖安的不痛快。


    但是…


    對,但是今天,他就是要找。特麽的陸靖安今天早晨搶了他的車,他沒手機沒錢包。硬生生走了兩個小時的路才走出那片別墅區,跟門口的保安借的手機,打電話叫人來接,然後又在大太陽底下站了約麽有一個小時,才等到人來接他。


    迴到家的時候,紀予澤都快虛脫了,更恐怖的是,他引以為傲的白皮膚,被曬得黑了一圈,他氣得要炸了…


    說多了都是眼淚,你叫他不給陸靖安找不痛快,他做不到!


    “奶奶年紀大了,管不到的地方,自然應該由我出麵。”


    陸靖安喝了一口麵前的香檳,略微眯了眯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紛紛看向紀予澤,知道他接下來可能會死的很慘。


    這個時候,陸諾桐站起來,走到紀予澤旁邊坐了下來。衝陸靖安笑的開心:“哥,阿澤說的是,你管的太多了。”


    紀予澤非常滿意,伸手攬著陸諾桐的肩膀,衝陸靖安點點頭,表示讚同。


    陸靖安看著紀予澤放在陸諾桐白皙肩膀上的手,眸中蓄起點點怒火,隻不過,他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簾遮擋。


    握著杯子的手緩緩收緊,力氣大到快把被子捏碎,隔了一會他輕輕笑了一下。


    “是麽。”


    說完後,不在看向那一邊,隻是衝周圍其他公子哥道:“今天玩什麽?三宮還是金花,或者骰盅?不如金花吧。”


    紀予澤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子,他玩牌運氣一向不好…


    “骰盅吧,加我一個。把擋板拉下來,有些吵。”一直很安靜的陸諾桐,說了一句。


    站在圍欄邊的男子一愣,連忙照做,擋板還算隔音,包廂裏安靜了不少,不用大聲說話也聽得見。


    唯一的女孩要求的遊戲,沒有一個人選擇拒絕,包括陸靖安。


    從桌子下拿出骰盅,大家圍在一起依次坐好,陸靖安略微皺眉:“諾諾你過來,不要坐在紀予澤下家,他運氣不好,到我身邊來。”


    紀予澤心裏又咯噔一下子,這話怎麽聽怎麽在說‘諾諾你過來,你坐在紀予澤下家,我不好收拾他’…


    他突然有些後悔,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陸靖安啊,那個變態。


    陸諾桐被他們兩個吵得有點煩,站起來也沒往陸靖安身邊坐,隨便找了個位置,讓旁邊的讓了讓,坐了下來。


    在這裏誰敢得罪陸靖安啊,是陸諾桐下家的那個男子,即刻借口上廁所離開了,陸靖安見陸諾桐不過來,無奈的起身坐到她身邊。


    陸諾桐瞟了他一眼,倒沒有抗拒。


    紀予澤心道要完。


    骰盅這個遊戲很大眾化,又名大話骰,玩的久的都知道,下家很容易保護上家不喝酒。所以,借口上廁所的男子其實很通情理。


    陸靖安下家兩個,知道陸靖安要收拾人,很有自知之明的借口上廁所,好久沒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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