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諾桐,這麽做了。


    陸諾桐將藍灣灣救起來,拖上岸,紀予澤幫忙拉上去。


    陸靖安走過來,看到陸諾桐一身濕又很冷的模樣,不自覺就寒了雙眸。


    “胡鬧。”


    陸靖安擺手,讓人去拿了兩張大毛巾過來,然後他親自走過去,給陸諾桐搭了一條。


    陸諾桐凍得還泛紅的眼睛瞪了陸靖安一眼,伸手扯過毛巾扔在一旁。


    她好似很嫌棄這條毛巾,就如同她嫌棄陸靖安這個人一樣。


    這個時候顧鈺爬上來,一身濕,周身泛著寒氣。


    顧鈺要去拿那條陸諾桐扔在地上的毛巾,陸諾桐見狀馬上去搶,她跟顧鈺一人拿一端。


    彼此都不鬆手,陸諾桐看顧鈺,恨不得將人挫骨扒皮,顧鈺看陸諾桐,則是很壓抑著怒氣。


    “陸靖安,自己家的人麻煩管好一點。”


    顧鈺用力,將毛巾從陸諾桐手中抽出來,擦了擦臉和頭發後,隨手將毛巾扔進泳池裏。


    轉身,像是想要離開。


    這個時候藍灣灣咳了幾口水,醒了過來,陸諾桐趕緊拿毛巾裹住她。


    “站住!”


    陸諾桐在顧鈺身後兇巴巴的喊了一句,精致還帶著幾分稚嫩的小臉因為怒氣而皺成一團。


    顧鈺甩都不甩,大步朝前走著。


    陸諾桐氣不過,站起來就想去追人,被陸靖安扯住手腕。


    “別鬧了,去換衣服。”


    陸靖安眉頭緊皺,說這話的時候還瞪了一下周圍那些,偷偷往濕透的陸諾桐身上瞄的男人們。


    男人們會意,紛紛轉眼,但是在陸靖安看不見的地方,又偷偷瞄。


    男人都是這樣,你給他看他可能看看就不看了,你越不給,他越想看。


    陸靖安氣得胸中有火,捏著陸諾桐手腕的力氣又緊了三分。


    “我要去撕了顧鈺那賤人,他居然把灣灣扔水裏,你鬆開我!”


    陸諾桐張牙舞爪的要追著顧鈺打,陸靖安將她緊緊扯住,然後一把抱進懷裏,護住。


    “三個你都不夠一個顧鈺打的,你安分點!”


    陸靖安說著掐了一下陸諾桐的腰,然後衝紀予澤招了招手,紀予澤屁顛屁顛的過來。


    陸靖安看著他手腕上的那隻表,“這是什麽牌子的,我看看。”


    紀予澤笑,“哈哈哈,我新買的勞力士的,好看吧。”


    “你拿下來我看看。”


    “好啊。”


    紀予澤滿麵笑容的把手表解下來,遞給陸靖安。


    陸靖安輕描淡寫的接過去。


    這個時候陸諾桐又在他懷裏掙了掙,被人抱得更緊,她身上的水都將他身上的白襯衫打濕了一片。


    陸靖安轉身,將那塊手表隨手遞給身後的服務生,在服務生不明所以的時候。


    陸靖安開口:


    “去告訴顧老爺子,顧鈺將藍灣灣推下水了,怎麽浮誇怎麽說。”


    服務生立馬就明白了,接過手表開心的走了,應該是去找顧老爺子。


    紀予澤伸出的手還沒有收迴,就那麽尷尬的暴露在空氣裏。


    他怎麽都沒想到,陸靖安挖好了坑,在這裏埋著他!


    “不是,我…我新買的手表!陸靖安,你沒帶錢包你不會拿你自己的給!”


    紀予澤努力讓自己裝出‘我很生氣’的模樣。


    陸靖安淡淡瞟了一眼,分毫不放在心上。


    “我的一個可以買你那個次品貨二十個了。”


    風輕雲淡的聲音,入耳,紀予澤差點沒氣炸了!


    “誰次品貨了,我幾萬塊錢一個的手表怎麽就次品貨了!”


    陸靖安沒搭理紀予澤,俯身將陸諾桐抱起來走了,陸諾桐掙紮著伸出手。


    “灣灣…”


    “放心,會有人帶她去換衣服,你現在跟我迴去,不然會感冒。”


    紀予澤還在那糾結怎麽就次品貨的時候,陸靖安已經抱著陸諾桐走遠了。


    “草,生氣!有錢了不起,哼!”


    最後紀予澤氣衝衝的也跟著走了,似乎是去找人評理了。


    藍灣灣換好了衣服以後,一直在打噴嚏,她吹了吹頭發,本來是想迴去的了。


    但是有人過來敲房門,叫她去書房一趟。


    藍灣灣就拿張紙巾,捏了捏鼻涕,跟著那帶路的人過去了。


    她過去的時候,顧鈺還一身濕的站在那裏,周圍有碎掉的茶杯盞。


    顧老爺子要拿拐杖打人,被顧父顧母攔著,場麵一度非常熱鬧。


    見藍灣灣來了,顧老爺子演的更加賣力,嘴裏直罵:


    “你個小兔崽子,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混賬。就算灣灣不是你未婚妻,他也是你爺爺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救命恩人的?你眼裏還有沒有我,我今天我打死你!”


    顧母忙攔:“爸!爸!您已經打了好幾棍子了,不能在打了,再打要出事的。”


    顧父跟著說:“是啊,爸,您喝杯茶,消消氣。”


    藍灣灣按了按有些疼的額頭,走過來,給顧老爺子遞了一杯茶。


    “爺爺,您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嗎,您要是氣壞了身子,又是我的罪過了…”


    藍灣灣嗓音軟軟的勸了好多句,顧老爺子這才順著這個台階下來,坐在椅子上喝茶。


    顧鈺抿著唇,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明顯心情不太好。


    “你看看人家灣灣,比你懂事多了。我今天告訴你,你要是對她不好,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把人給我哄好!”


    顧老爺子喝了兩口茶,板著臉訓斥著顧鈺。


    顧鈺握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一旁的藍灣灣開口:


    “爺爺,我當時救您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就算那天不是您,是別人,我也一樣會衝上去將他推開的。我沒有求什麽…真的。


    要是家孫不願意娶我的話,沒有關係的,我藍灣灣也不是嫁不出去。”


    藍灣灣笑了笑,又道:“爺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實在沒有必要委曲求全。這件荒唐事,就到此為止吧。”


    她的頭發濕了以後,就隨意的披在肩上,中分的長卷發配上那張臉,一時清純無兩。


    真的是,很年輕也很漂亮啊,顧鈺感慨。


    隻是年紀輕輕,這心機讓他不敢恭維。


    藍灣灣說完,推脫身體不舒服,就跟顧老爺子告辭了。


    “聽聽,灣灣比你小那麽多,但是比你懂事那麽多。顧鈺,你到底對她有什麽不滿意?你心裏麵,又還在想著誰?!那個年末,爺爺調查過,她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顧老爺子指著顧鈺,很鐵不成鋼的說完,氣得喝了兩口茶,又繼續往下說:


    “爺爺身體不好,你也是知道的,這些年一直靠藥物維持著生命,指不定哪天就走了,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顧鈺握拳,“爺爺,您一定可以長命百歲,說這些話幹什麽!合適的肝髒,一定會為您找到的。”


    “你這樣忤逆我,我還長命百歲,我能活到下個月我都萬福了!”


    顧老爺子賭氣的說了一句,一旁的顧父也眉頭緊皺,瞪了顧鈺一眼。


    “顧鈺,你要是不聽你爺爺的話,還在外麵今天換這個女人,明天換那個女人的,顧氏下一任執行總裁,我要考慮換個人了!你表弟不是大學畢業了嗎,我看著是個好苗子!”


    顧父毫不客氣的出言威脅,顧鈺聽完後黑沉了一張臉。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那個,所謂的表弟。


    傳言都說,那是他父親的私生子!


    顧母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天天就是顧鈺表弟表弟,顧鈺哪來的表弟,那個李果然不過是你認的妹妹。


    跟我們顧家,那是一點親屬關係都沒有!


    你這麽關照他們母子,外頭傳那是你私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跟那李果然你們倆,是不是還有聯係!”


    顧母說著,走到顧老爺子麵前,“爸,您給我評評理啊!您說說,顧鈺哪來的表弟!”


    眼見著豪門大戲馬上就要上演,顧鈺歎了口氣,最終妥協。


    “沒有必要,這些年我也玩累了,找個家世清白的女人結婚是應該的。等藍灣灣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會跟她結婚,在此之前,男朋友跟丈夫該做的,我不會委屈她一點!”


    顧鈺保證完,轉身離開。


    他合上房間門的時候,書房裏還在吵。


    顧鈺走到房間,從落地窗看過去,藍灣灣提著裙擺上車。


    沒有由來的,顧鈺想起那個時候,藍灣灣還很小的時候,兩個梳不齊的麻花辮。


    那是他記憶裏孤獨時,唯一的暖色。


    後來愛上年末,拚盡全力也不過落得一個備胎的下場,不敢再愛,流連花叢。


    這些年,顧鈺自覺,過的如同沒有靈魂。


    人都說愛是最蝕骨灼心的毒藥,顧鈺也常想,如果沒有愛上年末,是不是就不會過的那麽痛苦。


    是不是,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


    給藍灣灣的傷害,和痛苦。


    “以後,每天訂一束紅玫瑰,送到藍家給灣灣。”顧鈺拿起手機,囑咐助理去做這個事情。


    在收到玫瑰的第三天,藍灣灣找來了,那時候顧鈺生病了,在自己家躺著。


    藍灣灣找來的時候,顧鈺讓人直接把她帶進房間。


    他靠在床上看電腦,垃圾桶裏一堆紙巾,扔的不準的,還有紙巾團扔到了地上。


    他穿著睡袍,領口敞開著。


    見藍灣灣來,他輕輕咳了兩聲,將筆記本隨手一扔。


    “你來了,坐吧。”


    藍灣灣四下掃了一下,這個主臥,並沒有椅子。


    叫她坐哪?


    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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