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這些話。


    陸靖安的臉色黑沉了一分,他抓住陸諾桐拍著他臉的那隻手。


    陸諾桐沒有反抗,由著他將自己的手按在柔軟的車座上。


    “嗯哼?”


    陸諾桐笑,“怎麽,不愛聽?”


    “陸靖安,昨天在帝岸801…賣力賣的還舒服嗎?你還在哪個女人床上賣過力,都可以跟我說說,我不會介意,就當是…”


    陸諾桐說到這裏,突然不說了,她看著陸靖安,她想聽他說話,她一個人自導自演,沒意思。


    “就當是…什麽?”


    陸靖安的手往一側移,放在陸諾桐腿上,他將她的腿拿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而後,他抓著她的腿用力朝自己一拉,在一抱,就將陸諾桐抱到了自己身上。


    助理識趣的將擋板放了下來。


    陸靖安眸光深沉,他掐著陸諾桐的腰,再次問她:“就當是…什麽?”


    “就當是年輕氣盛,嫖了個坐台先生。”


    陸諾桐咬牙,把話說完了。說完以後,她覺得特別爽,這樣拐著彎的罵陸靖安,她罵的特別爽!


    不過……


    她很抗拒這樣的姿勢,太曖昧,太敏感。


    陸諾桐仰著脖子,略微朝後仰,陸靖安的手放在她身後,撐著她的腰身,怕她摔倒。


    陸諾桐卻沒怎麽敢借他的力,她怕他玩陰的。


    “諾諾,你知道牛郎,是什麽意思嗎?”


    陸靖安撐著陸諾桐的腰,又將她撐迴來,他摟著她,禁錮著她。


    迫使著她離自己很近。


    這男人,有時候霸道的過分。


    “好在你今天是和我說,我不會笑你…”


    陸靖安看著陸諾桐,眼中有榆揶。


    陸諾桐心裏咯噔一下子,陸靖安這話,是說剛剛她的一番話,鬧了笑話?


    牛郎不就是那個意思,就是鴨的意思。上次喝酒聞如夢跟她說的啊…


    “你…什麽意思。”


    陸諾桐到底是年輕,怕鬧笑話丟麵子。


    她的心氣沒有陸靖安沉穩,她跟他對視了一會,就沉不住氣了。


    “諾諾,真正的牛郎,是不出台的,他們不會用身體做生意。而收入來源,也都是靠客人點的酒,來計算提成。”


    陸靖安沉吟了一會,又開口:“好妹妹,你這都不知道,還跟我鬥嘴?我聽到,也就當個笑話過了…”


    陸諾桐臉色漲紅了一會,她要爬下去,陸靖安不肯,陸諾桐就側身去包裏拿手機。


    她要百度!


    萬一陸靖安騙她呢!


    她爭強好勝,性子急了一點,拿手機的時候連帶著從包裏掉出那封信。


    陸諾桐心裏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去捂。


    陸靖安搶先一步,把那封牛皮紙的信封拿在手中。


    陸諾桐張牙舞爪的就要去槍,陸靖安用一隻手抓著她兩隻亂動的手,不準她搶。


    “這是什麽?”


    陸靖安把信封舉在陸諾桐眼前,他動作輕佻的特意夾在指尖晃了晃。


    “沒什麽,寺廟裏買的平安符。”


    陸諾桐轉開眼睛,不想讓陸靖安看出她的重視。但她又的確重視,於是餘光很緊張的留意著陸靖安的舉動。


    陸靖安把信封舉起,對著光照了照,然後他轉眼,剛好對上陸諾桐偷瞄的眼神。


    陸諾桐霎時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給我求的?”陸靖安問她。


    “做夢,給紀予澤家的狗求都不給你求!”陸諾桐惱怒的眉毛一揚,賭氣道。


    “哦,不是給我求得。”


    他好似不生氣,這讓陸諾桐還挺驚訝的,她都這樣罵他了。


    陸靖安用手把信封壓在車座上,就要單手去撕,陸諾桐火了。


    “你幹什麽!”


    陸諾桐很緊張的掙紮,見掙不開陸靖安的力氣後,她撲過去就想咬他。


    陸靖安捏著她的雙頰,不準她咬人。


    “你怎麽這麽愛咬,在床上咬枕頭,咬我,咬被單…不在床上,就專咬我,嗯?慣得?”


    “我…”


    陸諾桐又羞又惱,這男人怎麽這樣,在床上就觀察她了是不是!她好像…都不怎麽記得他,她連他到了時什麽樣,都是閉著眼睛,沒看過的。


    現在想想,好像有點虧。


    陸諾桐皺眉,反駁的話到了喉嚨就要出口,就被陸靖安一句話堵得將話卡在喉嚨裏。


    “紀予澤家的那條狗,都沒你那麽愛咬人。”


    報複,赤果果的報複。


    陸諾桐算是清楚了,這男人一點都不大度。


    “你…”陸諾桐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偏偏


    陸靖安就喜歡看陸諾桐被欺負的,無話可說之時的小模樣,以此慰藉他的惡趣味。


    趁陸諾桐生氣,陸靖安又去拆那封信,陸諾桐迴神,趕緊去攔。


    眼見陸靖安已經把信封撕了一個口子,陸諾桐急了,這封信要是看,也應該是她先看。


    她咬牙用力,爆發的掙開手以後她就去搶,陸靖安反應快的把信封扔到一旁。


    不在他自己手裏,也不在陸諾桐手裏。


    “亂動什麽,就這麽欠?”


    陸靖安好似在隱忍著什麽一般,小小兇了一下陸諾桐,陸諾桐微愣了一下子,揚手就打了陸靖安一巴掌。


    “別碰我的東西!把我放下去!”


    陸諾桐兇他,陸靖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抓著陸諾桐的手。


    “要不是憐惜你身體,陸諾桐,就你剛才那一下子,我不讓你哭一迴,我都不放過你!”


    陸靖安聲線玄寒,聽在陸諾桐耳朵裏就格外的嘲諷。


    “你們男人腦子裏都是些糜爛的東西,讓人惡心。”


    “惡心?你討好我求著要的時候,你惡不惡心。”


    陸靖安捏著陸諾桐的下巴,不準她轉頭。他的低沉的嗓音裏,含著冰冷和生氣。


    “有時候女人裝的過了,會讓男人反感。”陸靖安又補充。


    “惡心我反感我,就滾遠點兒。”陸諾桐鼓著腮幫子,罵他。


    而後,陸諾桐伸手握著陸靖安的手腕,她討厭他捏著她下巴的這個舉動,會讓她覺得,特別被動。


    “問題是,我不覺得你惡心,也不覺得你反感。”


    陸諾桐瞪著陸靖安,一時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說她惡心的是他,反感的是他,怎麽到頭來…又覺得她不反感了,不惡心了。


    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精神分裂?!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陸諾桐率先妥協,她開口:


    “我可以跟你道歉,別碰我的東西。”


    陸諾桐會率先低頭,是因為她明白,以她的本事跟陸靖安鬥,也不過就是以卵擊石。


    “我不接受道歉,就是要看你的東西。”


    陸靖安有點耍無賴。


    陸諾桐瞪著他,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男人這麽難纏,這麽幼稚!


    陸諾桐低頭,她不想跟這個男人說話。


    “這麽緊張,俞暖楓給你的情書?那個老男人,你也喜歡?”


    “不是情書。”


    陸諾桐就答了這一個,其他的,她不想跟陸靖安多說。


    言多必失,何況陸靖安是個醋壇子,還愛記仇。


    俞暖楓的年齡她沒什麽概念,她就知道俞暖楓人很好,風趣,紳士,言談舉止很對她胃口。


    當朋友來說,很合適,如果不講愛情,談生活,結婚也會很合適。


    “那是什麽,不給我看?”


    陸靖安的手又想去碰那封信,陸諾桐不準許,又將他的手拉迴來。


    這個舉動,讓陸靖安略微皺眉,護的這麽緊,看來很重要。


    “陸靖安,你能不能別這麽,八卦?”


    隔了一會,陸諾桐看著陸靖安,又道:“如果你是想借這些東西跟我轉移話題,變著法的想跟我和好。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我不會原諒你,就一定不會。”


    其他的,陸諾桐自然不會跟陸靖安多說,如果她把心裏的想法都說出來,免不了陸靖安會多做準備,防範著她。


    陸諾桐會這麽輕易的答應和陸靖安迴來,其實就是在心底盤算好了一些東西。


    “我跟她,沒什麽。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就算有什麽,也是她不自愛。我喝多了,她總沒喝多,倒貼過來,我看不上。”


    陸諾桐見陸靖安說的一副理所應該的模樣,來了氣。


    “陸靖安,你要是沒這個心思,你會放任自己喝醉?你當我三歲小孩子,隨你騙?”


    這種解釋不清,讓陸靖安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看著陸諾桐,許久都沒說話。


    車內寂靜了好一會,車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照在那旁的車座上。


    車可能是行駛在高速路上,周圍都是些山景和農田。


    一片美好景色,隻不過車內兩人心思沉重,無心欣賞這樣的風景。


    “霍心染說,你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心中有她,就去娶她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奶奶成天念叨著抱孫子,你娶她…可以完成奶奶的心願。至於我…我其實我一個人,挺好的,我…反正我,也沒多愛你。”


    陸諾桐垂頭,把玩著手指,她說的有點偉大的模樣。


    隻不過,要是真的有那麽偉大就好了......


    真有那麽偉大,還會心疼,還會難受,還會難受的想掉眼淚?


    隻有自欺欺人,才會這樣痛苦。


    “撒謊。”陸靖安拆穿她。


    “不然呢?”


    陸諾桐掉著眼淚,她又開口:“不然呢,陸靖安,你想叫我恨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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