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裏說起呢,就先跟你說一個人,相信你也有從林晚風口中聽到,陳岸。


    陳岸此人在g市是個黑道裏有頭有臉的人物,目前正在熱心的洗白自己。想要光明正大,就總不能一直混跡於黑道。這是很多人在賺到錢以後都會做的事情,洗白自己。”


    陸靖安說著,打了個哈欠,那模樣有些困了,他的眼角之中有濃重的倦色。但還是強打著精神跟陸諾桐說話。


    “總的來說,陳岸此人陰險狡詐,表裏不一。而林晚風呢,遊走於霍和寧跟陳岸之間,在和霍和寧相戀的日子裏,跟陳岸有一腿。而之前的兩次槍擊事件,陳岸的人皆有參與。林晚風和陳岸之間,可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這一切還在調查之中。”


    陸諾桐聽後看著一旁快要睡著的陸靖安,她伸手握著陸靖安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


    陸諾桐在陸靖安懷裏翻了個身,背對著陸靖安想東西。


    “我記得紀予澤說過,林晚風不是一個愛錢的人,那既然林晚風不愛錢,又有什麽東西是她想要從陳岸那裏得到的呢?”


    陸諾桐想不明白,話落後很久都沒有聽見陸靖安的迴答,陸諾桐就用手肘撞了撞陸靖安的肚子,叫他說話。


    “嗯?”


    陸靖安快要睡著又被陸諾桐弄醒,帶著濃重的鼻音嗯了一下。


    格外的蠱惑人心,陸諾桐又有些後悔,將他叫醒。


    陸靖安睜著眼睛迷糊了一下,然後似是不滿意陸諾桐背對著他,他伸手將陸諾桐翻了過來,抱在自己懷裏。


    像是抱著一個大玩偶一般,滿滿的占有欲。


    “諾諾,這個世界上人想要得到的東西不一定是錢,也許是其他的。”陸靖安迴答,


    的確,他剛才已經聽到了陸諾桐的問題,但是因為犯困,他沒有迴答。這會被陸諾桐折騰的清醒了一點,陸靖安就一邊伸手去拍陸諾桐的後背,一邊輕輕的說話。


    “那是什麽呢?”


    陸諾桐抱著陸靖安的腰,還是很疑惑。


    因為陸諾桐想不透,所以她陷在一個死角裏,走不出來,想要人解答自己。


    “乖啦,快睡覺。林晚風已經死了,究竟要她想要得到什麽,恐怕知情的也就隻有陳岸了。不過,我覺得,可能是類似於權力的東西吧。因為得到那個,才可以把曾經欺負她的人踩在腳底下,或者按照她那個已經扭曲的心理,殺光光也說不準。當然了,這隻是我的猜測…”


    陸靖安越說到最後,聲音越低,然後幾乎快要聽不見。


    他睡著了。


    陸諾桐聽著他沉穩的唿吸聲,走入死角的問題已經有人解答,所以不再困惑,她也跟著漸漸入睡。


    第二日起來,陸靖安已經離開了好一陣子,窗外麵陽光明媚。


    大雨過後的晴朗。


    陸諾桐下去吃早飯的時候,陸老夫人開口:“諾桐啊,你吃過飯沒事的話可以跟在你哥身旁學習一下,畢竟這種危局不常遇見,你去看看處理辦法,以後說不定是有用處。”


    陸諾桐一邊咬了一口包子,一邊點頭,乖巧開口:“好的,奶奶。”


    “其實那天晚上靖安跟我談的話,我後來我想了一想,也的確是。你怎麽說也是奶奶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寶貝,你懂的多,將來能幫襯夫婿,就不會那麽容易吃虧。”


    陸老夫人撫了撫眼睛上的老花鏡,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看報紙。


    蒼老有勁的聲音隔著一段距離傳入陸諾桐耳朵裏,陸諾桐莫名感動。


    “我會的,奶奶,我是您一手調教的,將來嫁出去了,我不給您丟臉。我奶奶是誰啊,商場上提您的名字,誰不嚇得抖三抖啊。我要跟我奶奶學習,做個女強人。”


    陸諾桐一邊說,一邊拿著個咬了一口的包子,跑到客廳粘著陸老夫人撒嬌。


    她一手拿著那個缺了一口的包子,一手挽著陸老夫人的胳膊,把腦袋枕在陸老夫人的肩頭,笑嘻嘻的。


    “哼,你這小嘴就跟抹了蜜似得。”


    陸老夫人笑彎了眉眼,伸出那雙被歲月沾染上皺紋的手,摸了摸陸諾桐的腦袋。


    “哪有,人家說的都是大實話。”


    陸諾桐又咬了一口包子,蹭了蹭陸老夫人的肩頭,像隻小貓一樣。


    這樣一幅老少的畫麵,在清晨的陽光裏,似乎格外的溫馨。


    陸諾桐來到陸氏總部的時候,霍和寧正帶著人在內部吵鬧,看上去氣勢洶洶的,砸了不少東西。


    霍和雲靠在牆角抽煙,淡漠的觀戰。


    因為陸諾桐的身份,昨天在場的警察都見過她,所以沒有攔她,放她進到了中心。


    “陸靖安你少跟老子打官腔,今天我大喜變大喪,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


    霍和寧嘶吼著,開槍打中了大廳中間的那個水晶燈,水晶燈往下墜落,一聲巨響後玻璃飛濺。


    好在大廳的人已經被清空,在場的要麽是警察要麽是練家子。


    所以也沒有人尖叫,反倒是陸諾桐因為離水晶燈不是安全距離,被玻璃碎片劃傷了幾處露出來的肌膚,好在她遮著臉,飛向臉的玻璃都被手臂擋住,臉倒是沒有什麽損傷。


    但是手臂就沒那麽好運了,傷口最深的地方,可見翻出來的皮肉。


    陸諾桐悶哼,疼的不知所措。這玻璃,真是比利劍還要鋒利。


    這樣沒有感覺的一劃而過,就可以留下這樣駭人的傷口。


    陸靖安在那一聲悶哼之後就看了過來,見到陸諾桐受傷,他心頭更是著急,朝著陸諾桐走過去。


    “你給老子說清楚。”


    霍和寧扯著陸靖安,不讓陸靖安走,他拿著槍頂著陸靖安的額頭中心,眼睛發紅的質問。


    此時的霍和寧還是一身的白西裝,西裝上還別了一朵鮮豔的玫瑰花,是一副新郎官的打扮。


    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他這一身的白,似乎格外的嘲諷。


    陸靖安火了,伸手一把奪過霍和寧手中的槍,把霍和寧放倒在地上後,對著他身旁空白的地方放了一槍。


    “老子跟你說的很清楚,你究竟還有什麽不明白?!”陸靖安大罵了一句。


    說完後陸靖安又憤怒的衝著空地放了好幾槍,然後把已經沒有子彈的槍扔到霍和寧臉上。


    “你要查,不會查不出來。林晚風背著你做了什麽,她和陳岸有什麽勾當。她的死,你去問陳岸,比問我要來的清楚。”


    陸靖安說完,又冷冷的看了霍和寧一眼,飛快的朝陸諾桐走過去。


    檢查了一下陸諾桐的傷,陸靖安開始後悔沒有在霍和寧腿上放一槍。


    “怎麽那麽笨,看到燈要掉下來,還傻傻站在這裏?”


    陸靖安的語氣裏滿是心疼。


    但是眼下陸靖安真的是焦頭爛額,不少聞訊而來的記者堵都堵不住。如果就這樣抱著陸諾桐去醫院,沒有人鎮場子,那麽依照霍和寧的性子,要是出去亂說...


    那樣事情隻會越來越麻煩。


    “我去吧,我送諾諾去醫院。”


    靠在牆角抽煙的霍和雲走過來,把煙扔在地上踩滅,他看著陸靖安的眼睛,示意陸靖安把人給他。


    陸諾桐捂住流血最厲害的傷口,衝陸靖安搖了搖頭:“奶奶叫我來跟你學習一下處理危機,我不是過來搗亂的。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如果忙的話,隨便找個人送我就好了。”


    陸靖安叫了自己一個很得力的助手過來,叫助手帶陸諾桐去醫院。


    霍和雲聳聳肩,無所謂,反正陸靖安要在這裏鎮場子,他待會跟著去就好了。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陸諾桐跟在助理後麵就要走,霍和寧卻猛的撲過來,被陸靖安一攔,他直接撲在地上抓住陸諾桐的腳腕,也不管自己的身體被玻璃擦傷。


    陸諾桐下了一跳,掙了掙腳腕,沒有掙脫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麵前的霍和寧,不知道他發什麽瘋。


    “她最後…最後是跟你在一起的,有沒有提起我?有沒有留下什麽話?!”


    霍和寧滿懷希望的看著陸諾桐,但是陸諾桐搖了搖頭,林晚風在最後,沒有隻言片語提起霍和寧。


    那些關於紀予澤的話,她還是不要告訴眼前這個…其實算的上是很可憐的男人了。


    “不!不可能。你是不是在幫著陸靖安騙我?!陸諾桐你這個騙子!”


    霍和寧從地上爬起來,情緒激動的抓著陸諾桐的手腕質問。


    陸諾桐的左手腕本來就有傷,被霍和寧不帶一絲柔情的抓在手裏,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沒有騙你。”


    陸諾桐想去掙紮,卻發現動一下就傷及筋骨的疼。


    陸靖安先是上手想把霍和寧的手掰下來,但是發現根本就行不通,看到陸諾桐疼的臉色泛白,鮮血很快滴在地上蓄積成一團麵積不小的血,擔心在這樣下去陸諾桐的手可能會傷的更深動及筋骨。


    陸靖安眼眸之中盡是狠厲,他轉身掐著霍和寧的脖子,力氣大的手臂青筋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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