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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退出漩渦
沈娜心中忽然生起一種想拔刀相助的俠客念頭。
楚雲眼神虛無而茫然地望著窗外，良久，她神色凝重地問道：“那個人有沒有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胃癌晚期，已是來日無多。”
沈娜點點頭。
楚雲淒苦地笑了一下，“有時候我真不想這麽爭下去了，爭什麽呀，自己的老公已經不明不白地死了，兒子說什麽也不肯幫自己，就算我得償所願，對我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堅持最艱難，放棄最容易，楚總，你為什麽不嚐試放棄呢？”
楚雲苦笑地點了一下頭，“萬成集團是我和小寒他爸爸窮盡一生的精力曆盡千難萬險才打拚下來的，他爸爸臨走前告訴我無論如何不能放棄，他用生命為我贏得的一點挽迴敗局的時間，我要是放棄了，等將來我也到了那邊，我怕自己沒臉見他。”
“你放手讓江渙濤來做有什麽不妥嗎？”
楚雲長歎一聲，“你不了解他那個人，他是一個隻會破壞卻不懂建設的人。一年前，小寒的爸爸曾經嚐試著讓他主持過半年的大局，可是他用這半年時間到處踩紅線想賺快錢，這不是商場正途，賺錢越快越容易的途徑離死是越近的。商場上的事一定要在遊戲規則框架內玩，你出了這個框架或許會暫時性地贏得一些眼前利益，可是會為將來埋下禍根。”
沈娜思索了近一刻鍾，點點頭，“我答應幫你。”
聽說沈娜同意幫自己，楚雲的眼淚流了出來，她用紙巾輕輕地拭了一眼眼眶，說：“有件事你要記住，為了不讓那個人懷疑你，你要跟他要60萬。”
“要這麽多錢，他會給嗎？”
“相信我，他會給的。”
在跟隨江渙波之前，張明受盡了別人的氣。從部隊轉業後，地方給他安排幾個地方都讓他非常不滿意，看他是個偵察兵出身，一家公司竟然安排他當保安隊長。
他遇到江渙波的經曆也很有意思。那時他在一家在大連比較有影響力的大酒店任副總，說是副總，其實不過是個保安頭兒，負責夜總會的治安，也就是個看場子的頭兒。
有一天，一個在當地頗有知名度的混混領著一群小兄弟在夜總會喝酒，喝多了跟一個客人吵了起來，夜總會的幾個保安上前勸阻被小混混的幾個小弟全部打倒在地上。
張明趕到時那個混混站在一張酒桌上指著眾人大聲地叫罵。張明走過去，飛起一腳將他踢出一丈多遠，其他的小混混見老大被踢在地下爬不起來，瘋了似的衝上來與張明撕打，張明沒幾下就把這些小混混全打趴下了。
張明沒想到自己的一時逞能惹下了大禍。這個混混的哥哥是一個在當地極其有名的人物，黑白兩道通吃。這個混混的哥哥給張明指了兩條道，一條是賠償那些被打傷的人醫藥費100萬元，並自斷一手；另一條是張明自己了斷。
100萬對於保安頭兒張明來說是個天文有數字，更不用說自斷一手。張明買了一把短刀準備上門和人拚命，後來一個戰友讓他找一個人幫忙，說這個人一定能幫他渡過難關，這個人就是江渙波。
在此這前張明也曾聽說過江渙波的名聲，覺得人家根本不可能管自己的事，可是事情逼到絕處，他也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去找江渙波。沒想到江渙波一口答應幫他的忙，江渙波開了一張10萬的支票讓張明送過去，並讓張明拿了張隻寫著“江渙波”三個字的名片讓他交給對方。
張明找到對方先遞上去的是支票，對方一見隻有10萬，順手摔在地上，可是當張明把江渙波的名片遞上去時，對方馬上轉變了態度，說這事是個誤會就這樣算了，並讓張明把10萬的支票拿迴去還給江渙波。
張明知道自己往後的路該怎麽走了。
他找到江渙波，把那張支票交還給了江渙波，卻並不離開。
江渙波笑著問他還有什麽事。他說：“我想跟著您幹。”江渙波想了想，笑著答應了。從此以後，張明的人生道路就變得一通百通了，他知道自己跟對了人。
在萬成集團一年多，他開始是給江渙波當司機，江渙波給他董辦副主任的待遇。
有一次，江渙波的弟弟江渙濤在一家夜總會跟一個東北來大連的大哥級人物爭一個女孩子，雙方對峙，江渙濤隻帶了一個司機，對方卻有十幾個人，把他們倆個團團圍住。還好那個司機機靈提前給江渙波打了電話，由於情勢危急，江渙波也來不及找別人，跟張明兩個人就過去了。
對方見他們隻來了兩個人差點笑死，可是沒想到一動手，他們才知道人民解放軍培養出來的偵察兵並不是亂蓋的。也就三五分鍾，對方十幾個人全部趴在地上哭爹喊娘，那位大哥傻站在那兒半天沒說話。
後來，江渙波花了一大筆錢才擺平此事。這件事情過後，江渙濤多次向哥哥提出要讓張明給自己開車，江渙波本不想讓張明跟他，可是架不住他多次肯求也就答應了。
就這樣張明給江渙濤當司機，一直到現在，雖說他還是個司機，可是江渙濤給張明的待遇是總監級的，比董事副主任高出了一大截。張明對江渙濤也是非常感激，有時候覺得自己跟江渙濤更投脾氣，因為兩人都是性情中人。
張明的這些事沈娜並不知道，但是有一件她知道，這個張明在萬成集團不是個小人物，而這次江渙濤給她送支票沒有派別人偏偏是他，足見他是江渙濤的心腹之人。
江渙濤讓張明給沈娜送來了一支30萬的支票，並說明這隻是一半。沈娜按照楚雲的吩咐向江渙濤要60萬，江渙濤在電話裏猶豫了半秒鍾，最終還是答應了。說心裏話，當時沈娜倒是希望他認為自己是獅子大開口一口拒絕她，這樣她就可以向楚雲有所交待了，可是事情並沒有按照她的意願發展，正如楚雲所預料的，江渙濤連價了沒還，就答應了。
沒辦法，沈娜隻得按照楚雲的吩咐做事。
沈娜接過張明的支票後，禮貌地向他點了一下頭，本以為他會轉身離開，沒想到他竟然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娜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還有什麽事嗎？”沈娜心裏說，你不會讓我給你打個收條吧？
“可以跟你談談嗎？”張明一字字地問道。
“當然，那，你喝點什麽？”
張明擺擺手，臉上帶著一絲陰沉的表情，說：“不用了，我隻跟你說幾句話，第一，我看出來你是個好女孩兒，你跟小寒很配，我希望你們倆能一直好好地走下去；第二，你們倆個都不適合在商場上打拚，在商場上有些吃人的大鱷的詞典裏，沒有親情，沒有道義，沒有朋友，隻有爭鬥，隻有拚殺，隻有敵人。對敵人，不管對方是誰，他們一定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絕不會有半點仁慈心軟。”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深深的看著沈娜：“你明白我說得是什麽嗎？”
沈娜看張明的表情誇張得有些凝重，仿佛滔天大水馬上要把包括喜瑪拉雅山在內的所有陸地全部淹沒。
“張叔叔，你所說的話我大致能聽得懂，但我不知道你具體指的是誰？”
張明眼角的肌肉跳了一下，他拿眼掠了一眼沈娜桌上的30萬支票，臉上泛著青，說：“我誰也沒指，不過，孩子，有些錢該拿有些錢就不該拿，一個人不擇手段取得不該取得的財富，會埋下可怕的禍根。”
沈娜也低著看了一眼支票，笑著說：“張叔叔，你這話我聽另外一個講過，我認為你們說得都很對。”
張明看了沈娜一眼，繼續說：“在這類事情上小寒就看得很明白。所謂高處不勝寒，所謂的上流社會裏有許多見少得光的東西，有些東西甚至很肮髒，所以一個人想平平安安地走完一生沒必要去追求那些高高在上的奢華享受。”
沈娜本想跟他辯上幾句，或者跟他開句玩意說：“張叔叔，我是大連理工的，不是廈（嚇大的。”可是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就放棄了調侃，她笑著對張明白說：“我知道了，張叔叔。”
“那好，既然你已經明白我說的話，那我走了。”
張明走後，沈娜拿起那張支票看了許久，他不知道這個張明是替誰說話的，是替江渙濤？應該不是，是替楚雲？也不像，何況他是江渙濤的心腹之人，怎麽會替楚雲說話呢？”
正這時，楚雲走了進來，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她一進門就看到沈娜手裏拿著的支票，笑著問：“錢給你送來了？”
“是。”沈娜把支票遞向楚雲，楚雲笑著擺手，“這是你的錢，跟我沒一毛錢關係，我不想看，怎麽樣，那些資料你都給他了？”
“上午傳給他的，下午他就讓人把錢送來，送錢的人剛剛走。”
“他是讓張明送來的吧？”
沈娜點點頭。
楚雲剛才本來陽光燦爛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當年要不是小寒的爸爸他現在都不知道死過幾迴了，現在他倒成了江渙濤的得力心腹。”
“或許他也是為了一口飯。”沈娜和緩地駁了楚雲一句，因為她完成了解一個員工必須得任老板搓捏的苦處。
“為了飯碗替老板賣命是沒錯的，不過要是做‘三姓家奴’可就可恨至極了。”楚雲恨恨地說。
沈娜也讀過一些中文書，知道所謂的‘三姓家奴’指的是三國時的呂布，今天認這個做爹明天認那個為爸的。沈娜忽然想，楚雲這麽說或許是對自己的一個警告，讓她不要做‘三姓家奴’。想到這兒，她看了楚雲一眼。楚雲倒沒看她，從包內拿出一支長支女士摩爾煙，點了一枝，“對了，“下周一萬成集團就要開關於收購新達公司的董事會了，你這邊準備得怎麽樣了？”
“應該沒什麽問題。”
“我要的不是‘應該’，是‘絕對’，這一仗我跟那個人誰都輸不起。”
沈娜有些不解地問：“為了這麽間小公司，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楚雲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你也沒必要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是個製高點，誰奪得了這個製高點的勝利，以後就可以勢如破竹無往不勝了。”
沈娜心說，我可沒興趣想知道你們什麽內幕。
接下來，兩個人長時間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沈娜無意間問了一句多餘的話，“楚總，你說江董事長那邊會不會主動放棄，我是說他可能會同意你收購新達的計劃。”
楚雲緊緊地皺起眉頭，“isabe，在商場上打拚，不要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一切要自己掌握，才能永遠在與對手的對峙中擁有主動權，兩軍對陣主動權是相當重要的。”
沈娜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句無謂的話，隻得說了句，“我明白了。”
楚雲忽然問她，“你的崇拜偶像是誰？”
沈娜想了想，“二十五之後，我就沒有什麽崇拜偶像了，楚總，你有嗎？”
“我比較欣賞穆裏尼奧，他那句‘g,aferg,e’是我最喜歡的一句英語。他是最具有體育精神的人，永遠不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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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娜心中忽然生起一種想拔刀相助的俠客念頭。
楚雲眼神虛無而茫然地望著窗外，良久，她神色凝重地問道：“那個人有沒有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胃癌晚期，已是來日無多。”
沈娜點點頭。
楚雲淒苦地笑了一下，“有時候我真不想這麽爭下去了，爭什麽呀，自己的老公已經不明不白地死了，兒子說什麽也不肯幫自己，就算我得償所願，對我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堅持最艱難，放棄最容易，楚總，你為什麽不嚐試放棄呢？”
楚雲苦笑地點了一下頭，“萬成集團是我和小寒他爸爸窮盡一生的精力曆盡千難萬險才打拚下來的，他爸爸臨走前告訴我無論如何不能放棄，他用生命為我贏得的一點挽迴敗局的時間，我要是放棄了，等將來我也到了那邊，我怕自己沒臉見他。”
“你放手讓江渙濤來做有什麽不妥嗎？”
楚雲長歎一聲，“你不了解他那個人，他是一個隻會破壞卻不懂建設的人。一年前，小寒的爸爸曾經嚐試著讓他主持過半年的大局，可是他用這半年時間到處踩紅線想賺快錢，這不是商場正途，賺錢越快越容易的途徑離死是越近的。商場上的事一定要在遊戲規則框架內玩，你出了這個框架或許會暫時性地贏得一些眼前利益，可是會為將來埋下禍根。”
沈娜思索了近一刻鍾，點點頭，“我答應幫你。”
聽說沈娜同意幫自己，楚雲的眼淚流了出來，她用紙巾輕輕地拭了一眼眼眶，說：“有件事你要記住，為了不讓那個人懷疑你，你要跟他要60萬。”
“要這麽多錢，他會給嗎？”
“相信我，他會給的。”
在跟隨江渙波之前，張明受盡了別人的氣。從部隊轉業後，地方給他安排幾個地方都讓他非常不滿意，看他是個偵察兵出身，一家公司竟然安排他當保安隊長。
他遇到江渙波的經曆也很有意思。那時他在一家在大連比較有影響力的大酒店任副總，說是副總，其實不過是個保安頭兒，負責夜總會的治安，也就是個看場子的頭兒。
有一天，一個在當地頗有知名度的混混領著一群小兄弟在夜總會喝酒，喝多了跟一個客人吵了起來，夜總會的幾個保安上前勸阻被小混混的幾個小弟全部打倒在地上。
張明趕到時那個混混站在一張酒桌上指著眾人大聲地叫罵。張明走過去，飛起一腳將他踢出一丈多遠，其他的小混混見老大被踢在地下爬不起來，瘋了似的衝上來與張明撕打，張明沒幾下就把這些小混混全打趴下了。
張明沒想到自己的一時逞能惹下了大禍。這個混混的哥哥是一個在當地極其有名的人物，黑白兩道通吃。這個混混的哥哥給張明指了兩條道，一條是賠償那些被打傷的人醫藥費100萬元，並自斷一手；另一條是張明自己了斷。
100萬對於保安頭兒張明來說是個天文有數字，更不用說自斷一手。張明買了一把短刀準備上門和人拚命，後來一個戰友讓他找一個人幫忙，說這個人一定能幫他渡過難關，這個人就是江渙波。
在此這前張明也曾聽說過江渙波的名聲，覺得人家根本不可能管自己的事，可是事情逼到絕處，他也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去找江渙波。沒想到江渙波一口答應幫他的忙，江渙波開了一張10萬的支票讓張明送過去，並讓張明拿了張隻寫著“江渙波”三個字的名片讓他交給對方。
張明找到對方先遞上去的是支票，對方一見隻有10萬，順手摔在地上，可是當張明把江渙波的名片遞上去時，對方馬上轉變了態度，說這事是個誤會就這樣算了，並讓張明把10萬的支票拿迴去還給江渙波。
張明知道自己往後的路該怎麽走了。
他找到江渙波，把那張支票交還給了江渙波，卻並不離開。
江渙波笑著問他還有什麽事。他說：“我想跟著您幹。”江渙波想了想，笑著答應了。從此以後，張明的人生道路就變得一通百通了，他知道自己跟對了人。
在萬成集團一年多，他開始是給江渙波當司機，江渙波給他董辦副主任的待遇。
有一次，江渙波的弟弟江渙濤在一家夜總會跟一個東北來大連的大哥級人物爭一個女孩子，雙方對峙，江渙濤隻帶了一個司機，對方卻有十幾個人，把他們倆個團團圍住。還好那個司機機靈提前給江渙波打了電話，由於情勢危急，江渙波也來不及找別人，跟張明兩個人就過去了。
對方見他們隻來了兩個人差點笑死，可是沒想到一動手，他們才知道人民解放軍培養出來的偵察兵並不是亂蓋的。也就三五分鍾，對方十幾個人全部趴在地上哭爹喊娘，那位大哥傻站在那兒半天沒說話。
後來，江渙波花了一大筆錢才擺平此事。這件事情過後，江渙濤多次向哥哥提出要讓張明給自己開車，江渙波本不想讓張明跟他，可是架不住他多次肯求也就答應了。
就這樣張明給江渙濤當司機，一直到現在，雖說他還是個司機，可是江渙濤給張明的待遇是總監級的，比董事副主任高出了一大截。張明對江渙濤也是非常感激，有時候覺得自己跟江渙濤更投脾氣，因為兩人都是性情中人。
張明的這些事沈娜並不知道，但是有一件她知道，這個張明在萬成集團不是個小人物，而這次江渙濤給她送支票沒有派別人偏偏是他，足見他是江渙濤的心腹之人。
江渙濤讓張明給沈娜送來了一支30萬的支票，並說明這隻是一半。沈娜按照楚雲的吩咐向江渙濤要60萬，江渙濤在電話裏猶豫了半秒鍾，最終還是答應了。說心裏話，當時沈娜倒是希望他認為自己是獅子大開口一口拒絕她，這樣她就可以向楚雲有所交待了，可是事情並沒有按照她的意願發展，正如楚雲所預料的，江渙濤連價了沒還，就答應了。
沒辦法，沈娜隻得按照楚雲的吩咐做事。
沈娜接過張明的支票後，禮貌地向他點了一下頭，本以為他會轉身離開，沒想到他竟然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娜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還有什麽事嗎？”沈娜心裏說，你不會讓我給你打個收條吧？
“可以跟你談談嗎？”張明一字字地問道。
“當然，那，你喝點什麽？”
張明擺擺手，臉上帶著一絲陰沉的表情，說：“不用了，我隻跟你說幾句話，第一，我看出來你是個好女孩兒，你跟小寒很配，我希望你們倆能一直好好地走下去；第二，你們倆個都不適合在商場上打拚，在商場上有些吃人的大鱷的詞典裏，沒有親情，沒有道義，沒有朋友，隻有爭鬥，隻有拚殺，隻有敵人。對敵人，不管對方是誰，他們一定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絕不會有半點仁慈心軟。”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深深的看著沈娜：“你明白我說得是什麽嗎？”
沈娜看張明的表情誇張得有些凝重，仿佛滔天大水馬上要把包括喜瑪拉雅山在內的所有陸地全部淹沒。
“張叔叔，你所說的話我大致能聽得懂，但我不知道你具體指的是誰？”
張明眼角的肌肉跳了一下，他拿眼掠了一眼沈娜桌上的30萬支票，臉上泛著青，說：“我誰也沒指，不過，孩子，有些錢該拿有些錢就不該拿，一個人不擇手段取得不該取得的財富，會埋下可怕的禍根。”
沈娜也低著看了一眼支票，笑著說：“張叔叔，你這話我聽另外一個講過，我認為你們說得都很對。”
張明看了沈娜一眼，繼續說：“在這類事情上小寒就看得很明白。所謂高處不勝寒，所謂的上流社會裏有許多見少得光的東西，有些東西甚至很肮髒，所以一個人想平平安安地走完一生沒必要去追求那些高高在上的奢華享受。”
沈娜本想跟他辯上幾句，或者跟他開句玩意說：“張叔叔，我是大連理工的，不是廈（嚇大的。”可是看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就放棄了調侃，她笑著對張明白說：“我知道了，張叔叔。”
“那好，既然你已經明白我說的話，那我走了。”
張明走後，沈娜拿起那張支票看了許久，他不知道這個張明是替誰說話的，是替江渙濤？應該不是，是替楚雲？也不像，何況他是江渙濤的心腹之人，怎麽會替楚雲說話呢？”
正這時，楚雲走了進來，著一身幹練的職業裝，她一進門就看到沈娜手裏拿著的支票，笑著問：“錢給你送來了？”
“是。”沈娜把支票遞向楚雲，楚雲笑著擺手，“這是你的錢，跟我沒一毛錢關係，我不想看，怎麽樣，那些資料你都給他了？”
“上午傳給他的，下午他就讓人把錢送來，送錢的人剛剛走。”
“他是讓張明送來的吧？”
沈娜點點頭。
楚雲剛才本來陽光燦爛的表情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當年要不是小寒的爸爸他現在都不知道死過幾迴了，現在他倒成了江渙濤的得力心腹。”
“或許他也是為了一口飯。”沈娜和緩地駁了楚雲一句，因為她完成了解一個員工必須得任老板搓捏的苦處。
“為了飯碗替老板賣命是沒錯的，不過要是做‘三姓家奴’可就可恨至極了。”楚雲恨恨地說。
沈娜也讀過一些中文書，知道所謂的‘三姓家奴’指的是三國時的呂布，今天認這個做爹明天認那個為爸的。沈娜忽然想，楚雲這麽說或許是對自己的一個警告，讓她不要做‘三姓家奴’。想到這兒，她看了楚雲一眼。楚雲倒沒看她，從包內拿出一支長支女士摩爾煙，點了一枝，“對了，“下周一萬成集團就要開關於收購新達公司的董事會了，你這邊準備得怎麽樣了？”
“應該沒什麽問題。”
“我要的不是‘應該’，是‘絕對’，這一仗我跟那個人誰都輸不起。”
沈娜有些不解地問：“為了這麽間小公司，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楚雲看了她一眼，“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你也沒必要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是個製高點，誰奪得了這個製高點的勝利，以後就可以勢如破竹無往不勝了。”
沈娜心說，我可沒興趣想知道你們什麽內幕。
接下來，兩個人長時間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沈娜無意間問了一句多餘的話，“楚總，你說江董事長那邊會不會主動放棄，我是說他可能會同意你收購新達的計劃。”
楚雲緊緊地皺起眉頭，“isabe，在商場上打拚，不要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一切要自己掌握，才能永遠在與對手的對峙中擁有主動權，兩軍對陣主動權是相當重要的。”
沈娜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句無謂的話，隻得說了句，“我明白了。”
楚雲忽然問她，“你的崇拜偶像是誰？”
沈娜想了想，“二十五之後，我就沒有什麽崇拜偶像了，楚總，你有嗎？”
“我比較欣賞穆裏尼奧，他那句‘g,aferg,e’是我最喜歡的一句英語。他是最具有體育精神的人，永遠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