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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豪門內幕
“是。”
“你以前還主動約我喝幾杯咖啡，現在怎麽不約我了？”江渙濤坐在沙發上，笑著問沈娜。
“以前我以為你是個退休的老教授，把你當成一個好朋友，等我知道你是萬成集團的董事長，就不好約你了。”
江渙濤歎口氣，感慨地說：“我年輕時候，聽一個德國的哲學家說，做皇帝是一個人的悲劇。當時我還不能理解他的話，等我過了五十歲，才明白人家說的是多麽得正確呀，一個站在高處的人是多麽的可憐和可悲。你看我們倆個，本來可以成為忘年摯友，可是當你知道我是什麽大集團的董事長就不跟我來往了，你說是不是很可悲？”
沈娜笑了笑，未置可否。
“小雅，你看你能不能還是把我看作一個退休的老頭子，如果你有時間就約我一起喝點什麽東西？我來買單，好嗎？”
沈娜隻得點點頭，“好的，江董。”
江渙濤對沈娜稱他為“江董”可能有些不舒服，他挑了一下眉梢，說：“你還是按以前的稱唿叫我艾倫好了，我喜歡別人叫我艾倫，尤其是我的朋友。噢，你看，你來這麽久了，還沒招唿你喝東西，你喝什麽？茶還是咖啡？這裏的東西很地道的喲。”
“我喝咖啡好了。”
江渙濤輕輕地拍了一下手，屋門一開，一個同樣身著白旗袍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江渙濤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咖啡杯，“再給我來兩杯咖啡。”
女孩子躬身退下，沒一會兒，用紅木托盤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輕輕地放在兩個人的眼前，並收走了江渙濤原來的咖啡杯。
沈娜不用低頭嗅就聞到一股清香甘醇的味道，那香味甘醇中帶有令人陶醉的豐潤氣息，一聞就知道不是世俗的凡品。
“知道這是什麽咖啡嗎？”
“不知道。”
“這是極品摩卡，產自伊索比亞，一般是國家元首才能享用的東西，嚐嚐。”
沈娜端起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這咖啡有一種獨特的酸味和柑橘的清香氣息。
“果然是好咖啡。”沈娜由衷地讚道。
江渙濤有些孩子氣地點點頭，抿了一口咖啡後，他問：“最近的工作很忙嗎？看起來，你的氣色不大好。”
“最近公司事比較多，連續加了幾個班，忙得昏天黑地的，睡眠不足。”
江渙濤搖搖頭，“你的老板真是有福氣，能請到你這樣的人才，要是我請你到我身邊工作，不知你肯不肯屈就呀？”
沈娜笑，“我不大習慣總換工作。”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說話，望著窗外，窗外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小雨，在各種燈光的照耀下，這個城市的新舊建築在蒙蒙細雨裏，竟有些水鄉的嫵媚韻致。
兩人正望著窗外的雨景，忽然江渙濤放在桌上的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江渙濤看也沒看，拿過手機就關了機。
“為什麽不接電話，說不定有什麽急事？”沈娜有些好奇地問江渙濤。
江渙濤淡然一笑，“沒有什麽事比品味大自然的美景更重要的，我知道我的人生最需要的是什麽和不需要什麽。”
“你在大學一定是教哲學的，而且是中國道教哲學。”沈娜開了句玩笑。
江渙濤笑了笑，問：“對了，你跟小寒進展得怎麽樣了，上次我聽楚總說你們快結婚了，是嗎？”
“哪有的事，人家從來不提，難道我主動跟人家說求求你娶我吧。”
“小寒沒有向你求婚？”
“沒有。”
“他大概是患上了婚姻恐懼症，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們江家的男人在婚姻上總是與正常人家不同，你比如我，這麽大年紀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人，可是小寒的爸爸就超乎尋常的有女人緣兒，女人明知道他有妻子還是願意幾十年如一日地跟著他。”
“小寒跟他的前妻是因為什麽離的婚？”沈娜小心翼翼地向江渙濤問了一個自己早就想知道的問題。
聽沈娜問這個問題，江渙濤“咦”了一聲，“怎麽，小寒沒跟你說嗎？”
“沒說過，我也沒問。”
江渙濤攤攤手，“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可是也就無意間聽人家議論了幾句，好像是婆媳不和。”
“是嗎？我看楚總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呀，怎麽會婆媳不和？”
江渙濤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歎口氣，說：“楚雲可不是個一般的女人，當年，她是我哥哥四個秘書中的一個，論長相，她隻能說是一般，論才幹，她也算不上第一，可是她這個女人很有手腕呀。”
“有手腕是什麽意思呀？”
“簡單地說，這個女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哥哥的死跟她多少有些關係。”
沈娜沒想到江渙濤會跟自己不見外地講這些江家的家庭內幕。
“怎麽樣，你在她手下工作得還好吧？”
江渙濤忽然這麽一句，令沈娜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沒想到江渙濤會知道楚雲是自己的老板。
她尋思了一下，什麽也沒說，隻是對江渙濤苦笑了一下。
江渙濤明顯看透了沈娜的心思，他淡然一笑，不動聲色地把話題一轉，“我聽說她手上的股票和期貨都輸得很慘，現在需要很多錢來擺脫危機，有這麽一迴事嗎？”
沈娜說：“我隻知道我工作範圍以內的事，其他的事我並不知道。”
江渙濤點點頭，“作為一個下屬是該守這樣的本份，對了，她的身體怎麽樣？”
“她的身體怎麽了？”
“你不知道嗎？她現在是胃癌晚期，據說還有一年不到的光景了，這個你也不知道？”
沈娜搖搖頭，“不知道，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個胃癌晚期的樣子。”
“唉，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呀，要是換了我，早就離開公司自己去四處玩樂去了，還做那麽多事幹嗎？”
“人和人的追求可能不一樣，她是追求成就感的那種女人。”
“女人過多地追求事業一定不是個聰明的女人，女人就應該更多地追求愛情和美好的生活，一個人在解決了基本的溫飽還要瘋狂地追求金錢是不明智的，我說的對嗎？”
“我是同意你這個觀點，不過她好像不是那種僅願意享受生活的人。”
“所以說她是個笨女人嘛。”
沈娜不能苟同他的觀點，她可不認為楚雲是個笨女人，可是她並沒為此跟江渙濤辯，而是端起咖啡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江渙濤看了她一眼，又跳轉了一個話題，“我聽說你女兒的心髒有些問題，是嗎？”
“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她是先天性心髒病，在國內做過一次手術，可是手術做的不是很成功，國產的醫生跟國產的藥一樣總是差著那麽點火候。”
“為什麽不到國外治療，在治病這個問題上不能隻用國貨。”
“到國外治療需要一大筆錢。”
“需要多少錢？”
“前前後後應該在30萬左右。”
江渙濤略點點頭，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如果我願意提供你女兒到國外的手術以及術後康複的相關費用，你肯接受嗎？”
聽了江渙濤這話，沈娜感覺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估計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像是遇到了鬼，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著胸口的玉墜子讓自己靜下來，然後問江渙濤，“你為什麽要幫我？”
江渙濤微微一笑，“你說錯了，不是我幫你，而是你幫我。”
“我幫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你們新達公司現在正在積極籌備萬成集團收購你們公司的相關工作吧？”
“這事跟你為我女兒提供醫療費用有關係嗎？”
“表麵上沒什麽關係，但如果你肯的話，我想就有關係。”
“什麽意思？”
“我想得到全部你們公司現在正在準備被收購的全部相關文件，還有，我需要及時了解相應工作的進展情況。”
“你不會是讓我做商業間諜吧？”
“商業間諜也是一種工作，你不要把它想得太負麵。”
“不好意思，我隻想好好地做一份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至於什麽商業間諜我不想做。”
江渙濤目光凜冽地盯著她說：“我聽說你女兒的病很嚴重，作為母親你有責任和義務幫助她減輕病痛，既然你能做到，你又不肯做，你不覺得你是失職的母親嗎？”
聽到江渙濤說這些，沈娜感覺到這話好似一把錐子狠狠地紮在她心中某一塊最柔軟的地方，兩行清淚在沈娜的臉上無聲無息地流淌了下來，她一個字都沒吭，就這麽無聲的流淚。
沈娜在初中寫關於描寫老師一天辛苦工作迴到自己家的作文時，她用的句子多是“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了沉重的家門。”長大以後，偶爾想起這些句子，她總會覺得自己太誇張，而且沒常識，為什麽不敲門，難道家裏沒人嗎？可是今天迴家，她也感到自己是——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了沉重的家門。
她本來以為家裏沒有人，所以才推開沉重的家門，沒想到家裏有人，許欣小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她最中意的動畫片《喜洋洋與灰太狼》。
見媽媽迴家，許小姐並沒有像兒歌裏說的那樣替媽媽接過包並請媽媽喝一杯茶，而是用怪異的眼神看她，並問：“大灰沒跟你一起迴來嗎？”
沒有人請茶，沈娜隻得自己在飲水機上接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後說：“他到成都出差了，過幾天才迴來。”
“你們怎麽還不結婚？”許小姐這一句驚得沈娜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你說什麽呢？”
許欣不以為然地轉過頭，“沈娜呀，你想拖累我一輩子呀，現在有男人追，還不趕緊趁機把自己嫁出去！”
沈娜覺得如果此時自己戴著眼鏡，地上早就是一片碎眼鏡片了。
她坐在許欣對麵的沙發上，鄭重地說：“喂，許小姐，講話可不可以給別人留點麵子，什麽叫‘我想拖累你一輩子’？什麽叫‘趁機？’我很難嫁出去嗎？”
欣欣很洋派地聳聳肩（跟大灰學的，“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再掩飾就是故事了。我早就說過，我希望你跟大灰結婚，我不會成為你們的拖累，我很能幹，穿衣服呀吃飯呀甚至做飯我都可以的。”
麵對一個6歲不到的小孩子，沈娜一時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她才問，“你今天不是在姥姥家嗎？怎麽迴家了？姥姥送你過來的？”
“沒有，才不過兩步遠，我自己迴來的，已經給姥姥打過報平安電話，你不知道嗎，今天大灰迴來，說是給我買了個神秘禮物，我是在等他。”
“不會吧，他還有三天的時間才能迴來，提前怎麽沒告訴我？”
“可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吧，沒想到他也搞這種無聊的把戲。”
兩個女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話，房門忽然發出一陣緩緩的敲門聲，欣欣一聽敲門聲，立即跳起來，跑到門口問也不問是誰就打開門。沈娜注意到自己迴家女兒沒有這麽大的反應。
哪個神仙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麵對禮物的誘惑，女人都缺乏一定的定力和矜持，無論年紀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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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豪門內幕
“是。”
“你以前還主動約我喝幾杯咖啡，現在怎麽不約我了？”江渙濤坐在沙發上，笑著問沈娜。
“以前我以為你是個退休的老教授，把你當成一個好朋友，等我知道你是萬成集團的董事長，就不好約你了。”
江渙濤歎口氣，感慨地說：“我年輕時候，聽一個德國的哲學家說，做皇帝是一個人的悲劇。當時我還不能理解他的話，等我過了五十歲，才明白人家說的是多麽得正確呀，一個站在高處的人是多麽的可憐和可悲。你看我們倆個，本來可以成為忘年摯友，可是當你知道我是什麽大集團的董事長就不跟我來往了，你說是不是很可悲？”
沈娜笑了笑，未置可否。
“小雅，你看你能不能還是把我看作一個退休的老頭子，如果你有時間就約我一起喝點什麽東西？我來買單，好嗎？”
沈娜隻得點點頭，“好的，江董。”
江渙濤對沈娜稱他為“江董”可能有些不舒服，他挑了一下眉梢，說：“你還是按以前的稱唿叫我艾倫好了，我喜歡別人叫我艾倫，尤其是我的朋友。噢，你看，你來這麽久了，還沒招唿你喝東西，你喝什麽？茶還是咖啡？這裏的東西很地道的喲。”
“我喝咖啡好了。”
江渙濤輕輕地拍了一下手，屋門一開，一個同樣身著白旗袍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江渙濤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咖啡杯，“再給我來兩杯咖啡。”
女孩子躬身退下，沒一會兒，用紅木托盤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輕輕地放在兩個人的眼前，並收走了江渙濤原來的咖啡杯。
沈娜不用低頭嗅就聞到一股清香甘醇的味道，那香味甘醇中帶有令人陶醉的豐潤氣息，一聞就知道不是世俗的凡品。
“知道這是什麽咖啡嗎？”
“不知道。”
“這是極品摩卡，產自伊索比亞，一般是國家元首才能享用的東西，嚐嚐。”
沈娜端起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這咖啡有一種獨特的酸味和柑橘的清香氣息。
“果然是好咖啡。”沈娜由衷地讚道。
江渙濤有些孩子氣地點點頭，抿了一口咖啡後，他問：“最近的工作很忙嗎？看起來，你的氣色不大好。”
“最近公司事比較多，連續加了幾個班，忙得昏天黑地的，睡眠不足。”
江渙濤搖搖頭，“你的老板真是有福氣，能請到你這樣的人才，要是我請你到我身邊工作，不知你肯不肯屈就呀？”
沈娜笑，“我不大習慣總換工作。”
接下來，兩個人都不說話，望著窗外，窗外不知什麽時候下起了小雨，在各種燈光的照耀下，這個城市的新舊建築在蒙蒙細雨裏，竟有些水鄉的嫵媚韻致。
兩人正望著窗外的雨景，忽然江渙濤放在桌上的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江渙濤看也沒看，拿過手機就關了機。
“為什麽不接電話，說不定有什麽急事？”沈娜有些好奇地問江渙濤。
江渙濤淡然一笑，“沒有什麽事比品味大自然的美景更重要的，我知道我的人生最需要的是什麽和不需要什麽。”
“你在大學一定是教哲學的，而且是中國道教哲學。”沈娜開了句玩笑。
江渙濤笑了笑，問：“對了，你跟小寒進展得怎麽樣了，上次我聽楚總說你們快結婚了，是嗎？”
“哪有的事，人家從來不提，難道我主動跟人家說求求你娶我吧。”
“小寒沒有向你求婚？”
“沒有。”
“他大概是患上了婚姻恐懼症，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們江家的男人在婚姻上總是與正常人家不同，你比如我，這麽大年紀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人，可是小寒的爸爸就超乎尋常的有女人緣兒，女人明知道他有妻子還是願意幾十年如一日地跟著他。”
“小寒跟他的前妻是因為什麽離的婚？”沈娜小心翼翼地向江渙濤問了一個自己早就想知道的問題。
聽沈娜問這個問題，江渙濤“咦”了一聲，“怎麽，小寒沒跟你說嗎？”
“沒說過，我也沒問。”
江渙濤攤攤手，“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可是也就無意間聽人家議論了幾句，好像是婆媳不和。”
“是嗎？我看楚總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呀，怎麽會婆媳不和？”
江渙濤張了張嘴，又搖了搖頭，歎口氣，說：“楚雲可不是個一般的女人，當年，她是我哥哥四個秘書中的一個，論長相，她隻能說是一般，論才幹，她也算不上第一，可是她這個女人很有手腕呀。”
“有手腕是什麽意思呀？”
“簡單地說，這個女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哥哥的死跟她多少有些關係。”
沈娜沒想到江渙濤會跟自己不見外地講這些江家的家庭內幕。
“怎麽樣，你在她手下工作得還好吧？”
江渙濤忽然這麽一句，令沈娜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沒想到江渙濤會知道楚雲是自己的老板。
她尋思了一下，什麽也沒說，隻是對江渙濤苦笑了一下。
江渙濤明顯看透了沈娜的心思，他淡然一笑，不動聲色地把話題一轉，“我聽說她手上的股票和期貨都輸得很慘，現在需要很多錢來擺脫危機，有這麽一迴事嗎？”
沈娜說：“我隻知道我工作範圍以內的事，其他的事我並不知道。”
江渙濤點點頭，“作為一個下屬是該守這樣的本份，對了，她的身體怎麽樣？”
“她的身體怎麽了？”
“你不知道嗎？她現在是胃癌晚期，據說還有一年不到的光景了，這個你也不知道？”
沈娜搖搖頭，“不知道，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個胃癌晚期的樣子。”
“唉，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呀，要是換了我，早就離開公司自己去四處玩樂去了，還做那麽多事幹嗎？”
“人和人的追求可能不一樣，她是追求成就感的那種女人。”
“女人過多地追求事業一定不是個聰明的女人，女人就應該更多地追求愛情和美好的生活，一個人在解決了基本的溫飽還要瘋狂地追求金錢是不明智的，我說的對嗎？”
“我是同意你這個觀點，不過她好像不是那種僅願意享受生活的人。”
“所以說她是個笨女人嘛。”
沈娜不能苟同他的觀點，她可不認為楚雲是個笨女人，可是她並沒為此跟江渙濤辯，而是端起咖啡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江渙濤看了她一眼，又跳轉了一個話題，“我聽說你女兒的心髒有些問題，是嗎？”
“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她是先天性心髒病，在國內做過一次手術，可是手術做的不是很成功，國產的醫生跟國產的藥一樣總是差著那麽點火候。”
“為什麽不到國外治療，在治病這個問題上不能隻用國貨。”
“到國外治療需要一大筆錢。”
“需要多少錢？”
“前前後後應該在30萬左右。”
江渙濤略點點頭，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如果我願意提供你女兒到國外的手術以及術後康複的相關費用，你肯接受嗎？”
聽了江渙濤這話，沈娜感覺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估計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像是遇到了鬼，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著胸口的玉墜子讓自己靜下來，然後問江渙濤，“你為什麽要幫我？”
江渙濤微微一笑，“你說錯了，不是我幫你，而是你幫我。”
“我幫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想你們新達公司現在正在積極籌備萬成集團收購你們公司的相關工作吧？”
“這事跟你為我女兒提供醫療費用有關係嗎？”
“表麵上沒什麽關係，但如果你肯的話，我想就有關係。”
“什麽意思？”
“我想得到全部你們公司現在正在準備被收購的全部相關文件，還有，我需要及時了解相應工作的進展情況。”
“你不會是讓我做商業間諜吧？”
“商業間諜也是一種工作，你不要把它想得太負麵。”
“不好意思，我隻想好好地做一份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至於什麽商業間諜我不想做。”
江渙濤目光凜冽地盯著她說：“我聽說你女兒的病很嚴重，作為母親你有責任和義務幫助她減輕病痛，既然你能做到，你又不肯做，你不覺得你是失職的母親嗎？”
聽到江渙濤說這些，沈娜感覺到這話好似一把錐子狠狠地紮在她心中某一塊最柔軟的地方，兩行清淚在沈娜的臉上無聲無息地流淌了下來，她一個字都沒吭，就這麽無聲的流淚。
沈娜在初中寫關於描寫老師一天辛苦工作迴到自己家的作文時，她用的句子多是“她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了沉重的家門。”長大以後，偶爾想起這些句子，她總會覺得自己太誇張，而且沒常識，為什麽不敲門，難道家裏沒人嗎？可是今天迴家，她也感到自己是——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了沉重的家門。
她本來以為家裏沒有人，所以才推開沉重的家門，沒想到家裏有人，許欣小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她最中意的動畫片《喜洋洋與灰太狼》。
見媽媽迴家，許小姐並沒有像兒歌裏說的那樣替媽媽接過包並請媽媽喝一杯茶，而是用怪異的眼神看她，並問：“大灰沒跟你一起迴來嗎？”
沒有人請茶，沈娜隻得自己在飲水機上接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後說：“他到成都出差了，過幾天才迴來。”
“你們怎麽還不結婚？”許小姐這一句驚得沈娜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你說什麽呢？”
許欣不以為然地轉過頭，“沈娜呀，你想拖累我一輩子呀，現在有男人追，還不趕緊趁機把自己嫁出去！”
沈娜覺得如果此時自己戴著眼鏡，地上早就是一片碎眼鏡片了。
她坐在許欣對麵的沙發上，鄭重地說：“喂，許小姐，講話可不可以給別人留點麵子，什麽叫‘我想拖累你一輩子’？什麽叫‘趁機？’我很難嫁出去嗎？”
欣欣很洋派地聳聳肩（跟大灰學的，“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再掩飾就是故事了。我早就說過，我希望你跟大灰結婚，我不會成為你們的拖累，我很能幹，穿衣服呀吃飯呀甚至做飯我都可以的。”
麵對一個6歲不到的小孩子，沈娜一時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她才問，“你今天不是在姥姥家嗎？怎麽迴家了？姥姥送你過來的？”
“沒有，才不過兩步遠，我自己迴來的，已經給姥姥打過報平安電話，你不知道嗎，今天大灰迴來，說是給我買了個神秘禮物，我是在等他。”
“不會吧，他還有三天的時間才能迴來，提前怎麽沒告訴我？”
“可能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吧，沒想到他也搞這種無聊的把戲。”
兩個女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話，房門忽然發出一陣緩緩的敲門聲，欣欣一聽敲門聲，立即跳起來，跑到門口問也不問是誰就打開門。沈娜注意到自己迴家女兒沒有這麽大的反應。
哪個神仙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麵對禮物的誘惑，女人都缺乏一定的定力和矜持，無論年紀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