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散了後，本來譚銓還想和馬教授寒暄兩句，可馬教授三言兩語就打發了他，麵色十分難看地帶著杜子洋迴到了實驗室。
杜子洋跟在老師後麵，心裏也很忐忑，剛剛老師看他那眼，怒火都快溢出來把自己給燒成灰了。
一迴到辦公室，馬教授關上門就轉過頭看著杜子洋，那眼神冷得刺骨。
杜子洋本就要坐下了，被老師這麽一看著，立馬又站了起來，雖然在外麵麵前他是大名鼎鼎的杜教授，可在老師麵前他可端不起那架子。
“你今天怎麽迴事？”馬教授沒叫他坐下，自己坐下來就冰冷地問道。
“我就覺得這事兒挺重要的，那變異喪屍那麽厲害，我也想更積極一點。”杜子洋像個犯了錯的學生站在馬教授麵前。
馬教授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項烽一唱一和，真當我看不出來？”
杜子洋咽了口唾沫，跟著老師這麽久，他自是了解其性格，老師既然這麽說，那畢竟是認定了，他再狡辯也無用。還是立馬認錯比較好，“老師，我錯了。”
“錯了？錯哪了？”馬教授的音量不由得提高了點。
杜子洋立馬道：“我不該在會議上說話。”
馬教授停頓了一下，之後歎了口氣道：“子洋，你很聰明，你該知道老師這麽做的用意，這基地就沒有省油的燈，我不願你摻和進來。”
“是，我記住了。”杜子洋此時哪還有麵對江雨甚至是實驗室沐容那些人散漫霸道的樣子，乖順地不得了。
馬教授瞧了他一眼，皺眉道：“記住就好，出去吧。”
杜子洋點頭轉身就要走。
馬教授這時又叫住了他，淡淡道：“子洋，其他事你摻和點我都還不介意，但這件事你絕對不能摻和。以後關於變異喪屍的事，你就別管了。我會另外安排人，你還是繼續負責藥劑開發和增強異能這塊吧。”
杜子洋沒想到老師竟然會對這件事有這麽大的反應，轉過頭有些吃驚地喊道：“老師？”
馬教授打斷了他，叫他出去。
杜子洋張張嘴，見馬教授低頭開始工作，完全不想理他，隻得失落地自己出去。
馬教授聽見辦公室門關上的聲音後，暗暗歎了口氣，之後繼續工作起來。
----
項烽從會議室出來後，晚上就召集了
其隊員們說了這件事，並標明此次行動的宗旨就是一邊尋找變異喪屍，一邊消滅喪屍。
由於此次行動人少，項烽想著時間線可能拉得長，之後去看望江雨的時間可能不多，幹脆趁著譚銓還未把其他小隊分撥給他時去看望一次。
“此次行動很艱難，但也是個絕佳的機會，大夥兒記得趁此次機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項烽道，“最早譚叔安排人也該在大後天，這兩天你們好好休息準備一下。”
說完，項烽看了下時間，讓他們先離開，自己拿起通訊器打給了江雨。
索塵本還不想走，想留下來好奇那變異喪屍晶核的事。小光見著項烽的陣仗就知道他是要打給誰，把索塵拉起來往外走。
“你拉我出來幹嘛？我還有事兒要問隊長呢。”說著，索塵就笑著要重新進去。
小光攔著他道：“你別進去了，隊長現在肯定在和小雨通訊，你進去幹嘛。”
“和小雨通訊？那正好我也和小雨說兩句。”索塵自己擊了個掌，更想迴去，小光攔都攔不住。
江龍見著兩人鬼鬼祟祟，也沒走開，跟了過來。
“今天過得怎麽樣？”
“是嗎？”
“那我明天來看你。”
“嗬嗬嗬……你可以早點準備好，我來了剛好可以吃現成的。”
索塵本想直接開門就進去，可在門口聽見裏麵隊長的聲音，他立馬被打擊地僵在門口。
“誰！”項烽聽見門口的動靜，立馬停止了和江雨談話，聲音呈現直線降溫的趨勢，立馬從天上跌到了地上。
索塵在門口立馬條件反射似地站直身體，“我……索塵。”
“你等一下，先別掛。”
項烽打開門，看著門口的索塵和後麵小光，江龍兩人，問道：“什麽事？”
索塵見著隊長嚴肅的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沒，沒什麽事，我就路過。”
項烽皺眉看了他一眼，“沒事就迴去吧。”之後關上門繼續。
“是索塵在門口，我去看了看。沒事兒，已經走了。”
索塵在門口聽著他們隊長又神轉折地變溫柔的聲音，僵硬地轉頭看向小光兩人：“隊長這是……”他以前也知道他們隊長對江雨好，可這次沒見著畫麵，隻聽著聲音，感觸更深，他怎麽覺得他們隊長聲音這麽膩歪。
小光
拍著索塵往外走，“就跟你說了不要去，上一次我也是被雷得外焦裏嫩的，隊長那神情讓我看著都起雞皮疙瘩。”
索塵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不確定地猜測，“你說……隊長是不是把江雨當成親弟弟啊，這麽寵。”
小光點點頭，後又搖搖頭，“我覺得不像，我覺得隊長可能把小雨當成親兒子，那柔聲帶哄的語氣分明像是對小孩兒使的。”
索塵嫌棄地看了小光一眼，“那麽大個小雨，隊長把他當兒子，你眼神沒毛病吧。”索塵邊說還邊用手在嘴邊高度比了比江雨的身高。
江龍跟在後麵沒有說話，聽著兩人對話，突兀地笑了起來。
索塵聽著了，轉頭瞪了江龍一眼，“你笑什麽！”
江龍擺擺手，道：“沒什麽，你們說。”隊長可不是養兒子，他分明是在養小情人兒。
索塵動動嘴唇，想說什麽又閉上了嘴，最近他對著江龍越來越炸毛了，這人天天臭著一張臉，明明和他生疏，偏偏有時候又突然溫柔一把，算什麽事兒！
“小光，我們走。叫上老豆他們一起打牌！”索塵拉著小光就走。
小光點點頭，在這兩冤家之間，他是能順著就順著。
等走出一段距離後，索塵又逐漸慢了下來。
小光見著他不高興的表情，歎氣道：“你和龍哥到底怎麽了，我見著你們都不怎麽說話，我們幾個弟兄在一起，你們這樣搞得人頭都大了。”
索塵蹙著眉，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明明好好地，突然就那樣了，我也不想啊，可你看他那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跟我欠他似的。”
小光道：“你是不是惹著他了，我還從沒見過龍哥那樣過。你看你以前對他那麽大唿小叫，他都沒生氣，這次肯定是氣壞了。”
索塵撓了撓耳朵，撇一眼小光，呐呐道：“我哪有對他大唿小叫。再說我也沒惹到他啊，我怎麽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
小光道：“嗯……要不你幹脆直接去問問？見你們兩這樣，大家夥兒也著急。”
索塵頓了一下，似在思考小光意見的可行性，可之後他又甩甩頭，道：“我才不問，他愛咋滴咋滴，老子不在乎，走走走，打牌去。”
他才不要去問呢，顯得自己多在乎似的。到時候肯定樂得那人又要笑話自己一番。
----
知道項烽要來，江
雨確實高興了些，今天沒試驗出自己的新能力，他還有些沮喪呢。
江雨把通訊器放在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算了，他心裏想著沒有那吸收其他體內能量因子的能力，他合著還可以練練清醒意識下，自動吸收能量因子的能力，這兩樣能有一樣都總歸是好的。
這麽想著，江雨幹勁兒又提了上來。
第二天，江雨還在吃早餐的時候，項烽就已經來了。起初江雨聽著響動還以為是小黑在外麵鬧騰。
直到聽見門的響動聲，他才意識到是項烽，畢竟自從小黑能輕輕鬆鬆翻閱圍牆時，就沒走過正門。
江雨放下筷子就跑了出去，剛好項烽走進了門。
隻見今天項烽穿了一件黑色的夾克，裏麵是一件白色的t恤，褲子也換成了運動休閑褲。江雨見著不由得愣了一下，項烽這副模樣加上不那麽嚴肅的表情，江雨才意識到對麵這人再老成穩重也還是個年輕的青年。
項烽見江雨盯著自己看，他抬了抬手臂，似是在展示自己，然後看著江雨道：“怎麽了，這一身不合適嗎？”項烽其實也是突發奇想，他今早起來，正打算穿衣時，迴想起以往才赫然發現，這麽久以來自己從第一麵見到江雨起，竟然從來都是軍裝。
江雨似乎一直有些怕他，那身著裝未免太過嚴肅，所以這次上山，他幹脆換上了自己的便衣。
江雨搖搖頭，“很合適，隻是我還沒見你這樣。”
兩人跟著一起進屋，項烽見著江雨在吃飯，笑道：“我猜想你也差不過這個時候吃飯，所以我就趕過來了，還有嗎？”
江雨連忙點點頭，然後邊跑進廚房邊答道：“還有，我給你盛。”
項烽放下一小袋種子在客廳桌上，很自然地坐上座，還加了句：“給我多盛點。”
江雨在裏麵聽著，原拿著小瓷碗，後又換了個大的，盛得滿滿的才端了出來，一點兒也沒有心疼，麻溜地放在項烽麵前，“這下總夠了吧。”
項烽看著滿滿一大碗，笑著點點頭。
江雨坐下後，盯著項烽就好奇地問道：“烽哥，之前你說你比我大，我就聽著，可我還不知道你到底多大呢。我覺得你也沒多大，看著老成而已。”
項烽抬眼瞧了眼江雨的小表情，道：“怎麽，想我反過來叫你？我今年已經25了，比你大。”
江雨撓撓頭，他還想著當兵的風吹日曬，樣子看著成熟，
印象中毛頭小夥子該是很多，沒準還真比自己小。被項烽猜中心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狡辯道：“我也沒想著你能比我小。”
之後又加了句，“而且看樣子就知道比我大。”
項烽愣了下，之後無奈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江雨甩甩頭，抬起頭順了順自己的頭發，道：“別以為你大就可以隨便摸別人的頭，我今年22了，也比你小不了幾歲。”
項烽沒有應承這句話，收迴手，輕輕磨砂手指，說起別話，“你現在頭發這麽長了，正好我在，要不給你剪剪？”
江雨愣了下，抓起自己的頭發拉了拉，他這頭發確實也太長了，都可以紮個小馬尾了。之前他洗澡也確實煩過這事，感覺從農家樂那搬來的洗發水都不夠用了，頭發長了太費事兒，太費料了。想想上次剪頭發還是去年末世前半月的事兒。
“可是……”雖說這山裏也沒別人見著，可江雨還是在意自己頭發，別說剪出朵花來，至少也別坑坑窪窪的，自己看著都難受。況且沒別人，剪出來項烽不是就見得著嗎……
這項烽是個軍人，能剪頭發？
項烽道：“你放心，我能剪。”當初他們入部隊，集體剪頭發，剪發師不夠，最後還是他們互相剪的頭發。他自覺還是不錯。
江雨還是有些遲疑，“可是這裏就隻有一把小剪刀，能行嗎？”
江雨正說著，就見項烽在夾克內表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套理發剪。
原來是早有準備！
“昨天晚上，要睡覺了，我想著你模樣，就找人借了這東西。”
項烽淡淡地說出這話，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可江雨聽著卻鬧了個大紅臉，什麽叫要睡了想著他模樣？
這話聽著，怎麽……怎麽這麽別扭，要睡覺了想他幹嘛！
江雨把碗拿起來吃，含糊地‘唔’了一聲算是答應，掩耳盜鈴般地想用小瓷碗遮住自己突然臉紅的模樣。
項烽暗自覺得有趣，當是沒看見。之後又說了帶來的種子，說雖然不多，但裏麵有石榴，有蘋果還有枇杷。
江雨聽著有水果吃，注意力被轉移，之前自己一個人的尷尬也漸漸消了。在他手裏根本沒有當季不當季，能量因子那麽充足，哪株植物的抵抗力都是杠杠的，他有些迫不及待，仿佛眼前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果園子。
吃完飯，剛好項烽在，江雨下了桌就非常順溜地讓項烽
洗碗。自己一個人拿著那袋種子就跑了出去。
項烽收拾著碗筷，心裏很高興，江雨在自己麵前越隨意他就越滿意。
遠遠地他還能聽見江雨興奮地叫著小黑名字，讓它跟著過去的聲音，那歡快的笑聲鑽進他耳朵，進入他腦子裏直轉悠。
他端著碗筷進了廚房，不自覺地也跟著笑了。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兒……
江雨雖然想立馬把種子全種上，然後成熟，又播種，直至有滿地撲鼻的果香為止。可他還算是有所顧慮，怕太突兀，被懷疑，因此沒種上很多，挑挑揀揀，每種各種了一棵。
然後立馬摘了幾個果子下來，給小黑幾個，自己抱著幾個跑迴小別墅裏。
“烽哥，快來嚐嚐。”江雨把果子全攤在沙發上，向項烽展示自己的成果。
項烽在盥洗室裏拿出一塊長布，然後叫住江雨，“等會兒再說，先把你這頭發剪了吧。”
江雨見著項烽的陣仗就知道了要剪頭發。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了院子裏，說實話，這樣被熟悉的人剪頭發，他心裏倒是有些新奇。以前去理發店，除了和理發師說兩句怎麽剪，全程他都不說話，眼睛也閉著的。這麽幾年雖然他都習慣在同一理發店剪的頭發，可那理發師他到現在也沒看全看清過，似乎隻記得眉眼是啥模樣。
江雨見著項烽進進出出拿水盆，那板凳，他突然有種強烈的家常感覺，似乎在過尋常人家的日子般，甜滋滋的卻又淡淡的。
見項烽又端出一盆水，江雨扒拉了下自己頭發道：“不用洗頭吧，就這樣簡單剪剪，能剪短別剪壞了就成。”
項烽把水放在另一個凳子上，隻認真地說：“要洗頭。”
江雨見著他臉色肅穆，似乎在舉行什麽重大儀式的模樣，突然很想笑，覺得這麽高個的項烽嚴肅地有些可愛。
“唔……那洗吧。”
此時還是清晨，整個小院子裏灑滿了初晨金色的陽光，不是很耀眼，也不是很炙熱，江雨覺得自己全身都沾染了陽光的暖意。
不過山頂的微風拂過來，帶著附近果樹和青草的香氣，讓江雨已經沾濕的頭發和臉頰又感覺到了微微涼意。
江雨閉著眼，感受著陽光和微風，也感受著項烽那雙大手掠過自己的脖頸，臉頰，額頭。
“水燙不燙？”項烽邊慢慢在教育頭頂澆水，邊語氣溫柔地問道。
“不燙。”
“你眼睛要是進水不舒服，記得說一聲。”
“嗯。”
江雨的聲音十分平靜，似乎並沒有起伏。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隻是怕自己一放鬆聲音就會止不住帶著沙啞。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明明高興，突然卻忍不住有點想哭。
他能想象到此時項烽是如何彎著腰給他洗頭，也感受得到此時在自己頭發讓揉動的大手是如何地輕柔。
“烽哥……”
“嗯，怎麽了？是洗發水進眼睛裏了？”
項烽連忙擰起帕子，想給江雨擦眼睛，隻聽這時江雨接著說了句：
“你對我真好。”
杜子洋跟在老師後麵，心裏也很忐忑，剛剛老師看他那眼，怒火都快溢出來把自己給燒成灰了。
一迴到辦公室，馬教授關上門就轉過頭看著杜子洋，那眼神冷得刺骨。
杜子洋本就要坐下了，被老師這麽一看著，立馬又站了起來，雖然在外麵麵前他是大名鼎鼎的杜教授，可在老師麵前他可端不起那架子。
“你今天怎麽迴事？”馬教授沒叫他坐下，自己坐下來就冰冷地問道。
“我就覺得這事兒挺重要的，那變異喪屍那麽厲害，我也想更積極一點。”杜子洋像個犯了錯的學生站在馬教授麵前。
馬教授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項烽一唱一和，真當我看不出來？”
杜子洋咽了口唾沫，跟著老師這麽久，他自是了解其性格，老師既然這麽說，那畢竟是認定了，他再狡辯也無用。還是立馬認錯比較好，“老師，我錯了。”
“錯了？錯哪了？”馬教授的音量不由得提高了點。
杜子洋立馬道：“我不該在會議上說話。”
馬教授停頓了一下，之後歎了口氣道：“子洋，你很聰明，你該知道老師這麽做的用意，這基地就沒有省油的燈，我不願你摻和進來。”
“是，我記住了。”杜子洋此時哪還有麵對江雨甚至是實驗室沐容那些人散漫霸道的樣子，乖順地不得了。
馬教授瞧了他一眼，皺眉道：“記住就好，出去吧。”
杜子洋點頭轉身就要走。
馬教授這時又叫住了他，淡淡道：“子洋，其他事你摻和點我都還不介意，但這件事你絕對不能摻和。以後關於變異喪屍的事，你就別管了。我會另外安排人，你還是繼續負責藥劑開發和增強異能這塊吧。”
杜子洋沒想到老師竟然會對這件事有這麽大的反應，轉過頭有些吃驚地喊道：“老師？”
馬教授打斷了他，叫他出去。
杜子洋張張嘴，見馬教授低頭開始工作，完全不想理他，隻得失落地自己出去。
馬教授聽見辦公室門關上的聲音後，暗暗歎了口氣，之後繼續工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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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烽從會議室出來後，晚上就召集了
其隊員們說了這件事，並標明此次行動的宗旨就是一邊尋找變異喪屍，一邊消滅喪屍。
由於此次行動人少，項烽想著時間線可能拉得長，之後去看望江雨的時間可能不多，幹脆趁著譚銓還未把其他小隊分撥給他時去看望一次。
“此次行動很艱難，但也是個絕佳的機會，大夥兒記得趁此次機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項烽道，“最早譚叔安排人也該在大後天，這兩天你們好好休息準備一下。”
說完，項烽看了下時間，讓他們先離開，自己拿起通訊器打給了江雨。
索塵本還不想走，想留下來好奇那變異喪屍晶核的事。小光見著項烽的陣仗就知道他是要打給誰，把索塵拉起來往外走。
“你拉我出來幹嘛？我還有事兒要問隊長呢。”說著，索塵就笑著要重新進去。
小光攔著他道：“你別進去了，隊長現在肯定在和小雨通訊，你進去幹嘛。”
“和小雨通訊？那正好我也和小雨說兩句。”索塵自己擊了個掌，更想迴去，小光攔都攔不住。
江龍見著兩人鬼鬼祟祟，也沒走開，跟了過來。
“今天過得怎麽樣？”
“是嗎？”
“那我明天來看你。”
“嗬嗬嗬……你可以早點準備好，我來了剛好可以吃現成的。”
索塵本想直接開門就進去，可在門口聽見裏麵隊長的聲音，他立馬被打擊地僵在門口。
“誰！”項烽聽見門口的動靜，立馬停止了和江雨談話，聲音呈現直線降溫的趨勢，立馬從天上跌到了地上。
索塵在門口立馬條件反射似地站直身體，“我……索塵。”
“你等一下，先別掛。”
項烽打開門，看著門口的索塵和後麵小光，江龍兩人，問道：“什麽事？”
索塵見著隊長嚴肅的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沒，沒什麽事，我就路過。”
項烽皺眉看了他一眼，“沒事就迴去吧。”之後關上門繼續。
“是索塵在門口，我去看了看。沒事兒，已經走了。”
索塵在門口聽著他們隊長又神轉折地變溫柔的聲音，僵硬地轉頭看向小光兩人：“隊長這是……”他以前也知道他們隊長對江雨好，可這次沒見著畫麵，隻聽著聲音，感觸更深，他怎麽覺得他們隊長聲音這麽膩歪。
小光
拍著索塵往外走，“就跟你說了不要去，上一次我也是被雷得外焦裏嫩的，隊長那神情讓我看著都起雞皮疙瘩。”
索塵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不確定地猜測，“你說……隊長是不是把江雨當成親弟弟啊，這麽寵。”
小光點點頭，後又搖搖頭，“我覺得不像，我覺得隊長可能把小雨當成親兒子，那柔聲帶哄的語氣分明像是對小孩兒使的。”
索塵嫌棄地看了小光一眼，“那麽大個小雨，隊長把他當兒子，你眼神沒毛病吧。”索塵邊說還邊用手在嘴邊高度比了比江雨的身高。
江龍跟在後麵沒有說話，聽著兩人對話，突兀地笑了起來。
索塵聽著了，轉頭瞪了江龍一眼，“你笑什麽！”
江龍擺擺手，道：“沒什麽，你們說。”隊長可不是養兒子，他分明是在養小情人兒。
索塵動動嘴唇，想說什麽又閉上了嘴，最近他對著江龍越來越炸毛了，這人天天臭著一張臉，明明和他生疏，偏偏有時候又突然溫柔一把，算什麽事兒！
“小光，我們走。叫上老豆他們一起打牌！”索塵拉著小光就走。
小光點點頭，在這兩冤家之間，他是能順著就順著。
等走出一段距離後，索塵又逐漸慢了下來。
小光見著他不高興的表情，歎氣道：“你和龍哥到底怎麽了，我見著你們都不怎麽說話，我們幾個弟兄在一起，你們這樣搞得人頭都大了。”
索塵蹙著眉，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明明好好地，突然就那樣了，我也不想啊，可你看他那樣，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跟我欠他似的。”
小光道：“你是不是惹著他了，我還從沒見過龍哥那樣過。你看你以前對他那麽大唿小叫，他都沒生氣，這次肯定是氣壞了。”
索塵撓了撓耳朵，撇一眼小光，呐呐道：“我哪有對他大唿小叫。再說我也沒惹到他啊，我怎麽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
小光道：“嗯……要不你幹脆直接去問問？見你們兩這樣，大家夥兒也著急。”
索塵頓了一下，似在思考小光意見的可行性，可之後他又甩甩頭，道：“我才不問，他愛咋滴咋滴，老子不在乎，走走走，打牌去。”
他才不要去問呢，顯得自己多在乎似的。到時候肯定樂得那人又要笑話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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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項烽要來，江
雨確實高興了些，今天沒試驗出自己的新能力，他還有些沮喪呢。
江雨把通訊器放在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算了，他心裏想著沒有那吸收其他體內能量因子的能力，他合著還可以練練清醒意識下，自動吸收能量因子的能力，這兩樣能有一樣都總歸是好的。
這麽想著，江雨幹勁兒又提了上來。
第二天，江雨還在吃早餐的時候，項烽就已經來了。起初江雨聽著響動還以為是小黑在外麵鬧騰。
直到聽見門的響動聲，他才意識到是項烽，畢竟自從小黑能輕輕鬆鬆翻閱圍牆時，就沒走過正門。
江雨放下筷子就跑了出去，剛好項烽走進了門。
隻見今天項烽穿了一件黑色的夾克，裏麵是一件白色的t恤，褲子也換成了運動休閑褲。江雨見著不由得愣了一下，項烽這副模樣加上不那麽嚴肅的表情，江雨才意識到對麵這人再老成穩重也還是個年輕的青年。
項烽見江雨盯著自己看，他抬了抬手臂，似是在展示自己，然後看著江雨道：“怎麽了，這一身不合適嗎？”項烽其實也是突發奇想，他今早起來，正打算穿衣時，迴想起以往才赫然發現，這麽久以來自己從第一麵見到江雨起，竟然從來都是軍裝。
江雨似乎一直有些怕他，那身著裝未免太過嚴肅，所以這次上山，他幹脆換上了自己的便衣。
江雨搖搖頭，“很合適，隻是我還沒見你這樣。”
兩人跟著一起進屋，項烽見著江雨在吃飯，笑道：“我猜想你也差不過這個時候吃飯，所以我就趕過來了，還有嗎？”
江雨連忙點點頭，然後邊跑進廚房邊答道：“還有，我給你盛。”
項烽放下一小袋種子在客廳桌上，很自然地坐上座，還加了句：“給我多盛點。”
江雨在裏麵聽著，原拿著小瓷碗，後又換了個大的，盛得滿滿的才端了出來，一點兒也沒有心疼，麻溜地放在項烽麵前，“這下總夠了吧。”
項烽看著滿滿一大碗，笑著點點頭。
江雨坐下後，盯著項烽就好奇地問道：“烽哥，之前你說你比我大，我就聽著，可我還不知道你到底多大呢。我覺得你也沒多大，看著老成而已。”
項烽抬眼瞧了眼江雨的小表情，道：“怎麽，想我反過來叫你？我今年已經25了，比你大。”
江雨撓撓頭，他還想著當兵的風吹日曬，樣子看著成熟，
印象中毛頭小夥子該是很多，沒準還真比自己小。被項烽猜中心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狡辯道：“我也沒想著你能比我小。”
之後又加了句，“而且看樣子就知道比我大。”
項烽愣了下，之後無奈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江雨甩甩頭，抬起頭順了順自己的頭發，道：“別以為你大就可以隨便摸別人的頭，我今年22了，也比你小不了幾歲。”
項烽沒有應承這句話，收迴手，輕輕磨砂手指，說起別話，“你現在頭發這麽長了，正好我在，要不給你剪剪？”
江雨愣了下，抓起自己的頭發拉了拉，他這頭發確實也太長了，都可以紮個小馬尾了。之前他洗澡也確實煩過這事，感覺從農家樂那搬來的洗發水都不夠用了，頭發長了太費事兒，太費料了。想想上次剪頭發還是去年末世前半月的事兒。
“可是……”雖說這山裏也沒別人見著，可江雨還是在意自己頭發，別說剪出朵花來，至少也別坑坑窪窪的，自己看著都難受。況且沒別人，剪出來項烽不是就見得著嗎……
這項烽是個軍人，能剪頭發？
項烽道：“你放心，我能剪。”當初他們入部隊，集體剪頭發，剪發師不夠，最後還是他們互相剪的頭發。他自覺還是不錯。
江雨還是有些遲疑，“可是這裏就隻有一把小剪刀，能行嗎？”
江雨正說著，就見項烽在夾克內表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套理發剪。
原來是早有準備！
“昨天晚上，要睡覺了，我想著你模樣，就找人借了這東西。”
項烽淡淡地說出這話，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可江雨聽著卻鬧了個大紅臉，什麽叫要睡了想著他模樣？
這話聽著，怎麽……怎麽這麽別扭，要睡覺了想他幹嘛！
江雨把碗拿起來吃，含糊地‘唔’了一聲算是答應，掩耳盜鈴般地想用小瓷碗遮住自己突然臉紅的模樣。
項烽暗自覺得有趣，當是沒看見。之後又說了帶來的種子，說雖然不多，但裏麵有石榴，有蘋果還有枇杷。
江雨聽著有水果吃，注意力被轉移，之前自己一個人的尷尬也漸漸消了。在他手裏根本沒有當季不當季，能量因子那麽充足，哪株植物的抵抗力都是杠杠的，他有些迫不及待，仿佛眼前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果園子。
吃完飯，剛好項烽在，江雨下了桌就非常順溜地讓項烽
洗碗。自己一個人拿著那袋種子就跑了出去。
項烽收拾著碗筷，心裏很高興，江雨在自己麵前越隨意他就越滿意。
遠遠地他還能聽見江雨興奮地叫著小黑名字，讓它跟著過去的聲音，那歡快的笑聲鑽進他耳朵，進入他腦子裏直轉悠。
他端著碗筷進了廚房，不自覺地也跟著笑了。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兒……
江雨雖然想立馬把種子全種上，然後成熟，又播種，直至有滿地撲鼻的果香為止。可他還算是有所顧慮，怕太突兀，被懷疑，因此沒種上很多，挑挑揀揀，每種各種了一棵。
然後立馬摘了幾個果子下來，給小黑幾個，自己抱著幾個跑迴小別墅裏。
“烽哥，快來嚐嚐。”江雨把果子全攤在沙發上，向項烽展示自己的成果。
項烽在盥洗室裏拿出一塊長布，然後叫住江雨，“等會兒再說，先把你這頭發剪了吧。”
江雨見著項烽的陣仗就知道了要剪頭發。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了院子裏，說實話，這樣被熟悉的人剪頭發，他心裏倒是有些新奇。以前去理發店，除了和理發師說兩句怎麽剪，全程他都不說話，眼睛也閉著的。這麽幾年雖然他都習慣在同一理發店剪的頭發，可那理發師他到現在也沒看全看清過，似乎隻記得眉眼是啥模樣。
江雨見著項烽進進出出拿水盆，那板凳，他突然有種強烈的家常感覺，似乎在過尋常人家的日子般，甜滋滋的卻又淡淡的。
見項烽又端出一盆水，江雨扒拉了下自己頭發道：“不用洗頭吧，就這樣簡單剪剪，能剪短別剪壞了就成。”
項烽把水放在另一個凳子上，隻認真地說：“要洗頭。”
江雨見著他臉色肅穆，似乎在舉行什麽重大儀式的模樣，突然很想笑，覺得這麽高個的項烽嚴肅地有些可愛。
“唔……那洗吧。”
此時還是清晨，整個小院子裏灑滿了初晨金色的陽光，不是很耀眼，也不是很炙熱，江雨覺得自己全身都沾染了陽光的暖意。
不過山頂的微風拂過來，帶著附近果樹和青草的香氣，讓江雨已經沾濕的頭發和臉頰又感覺到了微微涼意。
江雨閉著眼，感受著陽光和微風，也感受著項烽那雙大手掠過自己的脖頸，臉頰，額頭。
“水燙不燙？”項烽邊慢慢在教育頭頂澆水，邊語氣溫柔地問道。
“不燙。”
“你眼睛要是進水不舒服，記得說一聲。”
“嗯。”
江雨的聲音十分平靜，似乎並沒有起伏。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隻是怕自己一放鬆聲音就會止不住帶著沙啞。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明明高興，突然卻忍不住有點想哭。
他能想象到此時項烽是如何彎著腰給他洗頭，也感受得到此時在自己頭發讓揉動的大手是如何地輕柔。
“烽哥……”
“嗯，怎麽了？是洗發水進眼睛裏了？”
項烽連忙擰起帕子，想給江雨擦眼睛，隻聽這時江雨接著說了句：
“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