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 此為防盜章哦,訂閱比例不夠  林侯爺做了錯事, 近來說的胡話越來越多了。


    林瑾之滿是疲倦,還要聽林侯爺的瘋言瘋語,父親現在隻信任燕峰, 或許是在長期的黑暗之中, 唯有燕峰同他一起。縱然這份依賴是畸形的, 他也隻相信燕峰。


    林瑾之每每看見林侯爺, 便滿是痛苦。


    因為林侯爺現在的模樣同以前的楚宴一樣,隻信任一個人。


    可楚宴卻比林侯爺更加淒慘,因為他唯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


    陛下是不是也感同身受?


    在淩王身邊, 或者更早之前被欺負的時候, 就隻有他朝楚宴遞了一方手帕過去。結果那個孩子還念舊, 竟然把手帕珍藏那麽久, 隨身放在身邊。


    林侯爺越是瘋, 林瑾之便越是痛苦得不能自已。


    父親到底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林瑾之而後去見了燕峰,燕峰的手上有一本手冊, 都是林侯爺預測的未來。


    “這是什麽?”


    “我已經聽說,是公子率領武安軍救出了陛下,那既然如此,我也把實情告知給公子吧。”


    林瑾之翻看著手冊, 竟然大多的事情都應驗了, 他不由覺得心驚。


    “林侯爺似乎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看到這些……公子還不覺得住在這個身軀裏的人是妖孽嗎?當初來看管林侯爺的時候,我也認為陛下做得太過,可隨著手冊上的事情一一實現,我總覺得林侯爺不是林侯爺了,而是哪裏來的孤魂野鬼。”


    林瑾之的臉色發白,很想對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那些話卡在了心頭,竟然一個字也痛苦的說不出來。


    為什麽父親非要他同七皇子相處?為什麽父親要針對七皇子卻又敬畏著他?


    答案幾乎要唿之欲出,林瑾之是個聰明人,他捏緊了那個手冊,臉色已是蒼白至極。


    林瑾之現在隻想迴宮,隻想去見見楚宴。


    這種心情越發的強烈,他想要找楚宴問個清楚——


    為什麽要囚禁他的父親。


    那個答案,他不想自己去想。


    可到宮中,就傳來了一個噩耗。


    高華死了。


    而楚宴的眼神,再一次死寂了下去。這一次,他的身體衰敗得比上一次還要快,沒人能救得了他。


    他是一心求死。


    高華終究沒能撐得過去,楚宴去屋子裏看了他。高華是死了一兩天才被人發現的,這段時間宮廷叛亂,他就靜靜的死在了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楚宴分明許了他一世榮華富貴的。


    楚宴下令徹查此事,沒幾天就有了結果。


    原是淩王的餘孽竄逃,看見高華想要挾持他逃走,可高華打死不從,在掙紮之間淩王的餘孽竟然殺了高華。因為害怕出來被人發現,他便住在了高華的屋子,也不管高華的屍體就在旁邊。


    韓錚聽到這個消息,自責到極點。


    在逃避了幾日之後,他最終走到了那邊,朝楚宴跪下:“陛下,微臣該死,請陛下賜罪。”


    楚宴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死氣,他朝地上望去,落在韓錚身上的眼神都輕得快要散去。


    韓錚滿是痛苦:“陛下,章文是微臣的義兄,微臣以為義兄章文是被您害死的,所以才會……”


    “章文……舅舅?”


    時隔幾日,楚宴終於說了話。


    韓錚一直這樣低著頭:“是。”


    “他是你的義兄……你也是,我的舅舅?”


    韓錚的手死死的捏緊:“是。”


    “你是我舅舅,為何還要這樣對我?”楚宴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笑聲裏也冷然一片,“這個真相,我還不如不去知道。”


    “請陛下賜罪。”


    “你,的確該死。”


    楚宴走到他身邊,他是直接下床的,根本沒有穿鞋,韓錚的眼前閃過一緞雪色,青黛的血管精致可見。楚宴生得好看,身上每一處都猶如玉做那般。


    就連這腳,也漂亮極了。


    韓錚的喉頭滾動了兩下,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腳:“三月仍涼,陛下還是穿上鞋吧。”


    楚宴不由挑眉。


    [總覺得韓錚在摸我的腳。]


    [他沒淩王那麽變態!主人別瞎想了!]


    [……哦。]


    楚宴的目的就是要羞辱一下韓錚,以報之前的仇。


    所以韓錚這樣握住他的腳時,楚宴還以為他是在朝他示威:“放開!你還想反抗?”


    韓錚的指腹在他的腳趾摩挲了兩下,隻是這個動作細微得很,一般不會被發現。


    入手生涼,猶如一塊上好的玉石。


    “我並不是想反抗,隻是希望陛下身體安好,這樣直接踩在地上,會著涼的。”


    楚宴冷笑了一聲:“這種話,你以為我會相信?”


    韓錚低垂下了頭,身體巋然不動,猶如一顆鬆柏。


    楚宴把腳從他右肩上放下,坐到了床邊,低著頭看向了那邊的韓錚:“既然你這麽關心朕的身體,不如這鞋就由大將軍來提朕穿如何?”


    楚宴就是想羞辱他,讓韓錚做這種下人的事。


    楚宴眯起眼,欣賞起韓錚屈辱的表情。


    在聽了他的話以後,韓錚竟真的站起身,一步步的朝他走來,跪在了他的身邊。


    韓錚的喉頭滾動了兩下,眼神也沾染起了些許炙熱。


    “大將軍莫不是猶豫了?”


    “臣不敢。”


    韓錚握住了他的腳,手裏拿著鞋子,替他緩緩的穿上。不得不說,楚宴每一個地方都漂亮得驚人,他的唿吸紊亂,看著那雙白皙光潔的腳,竟然生出了想吻上去的衝動。


    韓錚握住楚宴那隻腳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楚宴不由冷笑了起來,看來這個韓錚還是很不願意。


    當初那麽對待他,現在為了活下去又這幅樣子。


    “怎麽了?還不穿?”


    這對於韓錚來說簡直是個煎熬,特別是楚宴似笑非笑又慵懶的看著他的眼神,身上的外衣還跨下去一半,完全是一副勾引人的模樣。


    韓錚的太陽穴青筋凸起,到最後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給他穿上鞋。


    “臣已經給陛下穿好了。”


    楚宴方才為難了他一下,也算給了韓錚一個下馬威,便沒有再繼續做更過分的事。


    楚宴擺了擺手:“朕頭疼,想一個人待著。”


    韓錚一聽他身體不舒服,緊張的看了過去:“陛下可是身體不適?需要請太醫嗎?微臣留在這裏陪陛下吧!”


    韓錚這幅模樣,可和之前的相差太多了。


    以前的他,恨不得自己死了。


    楚宴自嘲的笑了起來:“你留在這裏作甚?難不成會唱個小曲兒?逗朕開心?”


    誰知道韓錚當真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唱起了小曲兒。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


    這是一首軍歌,唱得根本就不好聽,還結結巴巴的。


    可讓楚宴詫異的是,韓錚竟然真的在唱,絲毫不介意方才被他羞辱的事。


    [完了,情敵喜歡上我了。]


    [!!窩草,讓你皮!]


    [我在考慮要不要假裝發現……]


    [別崩人設!否則扣點數!你自己看著辦,哼!]


    一聽這麽說,楚宴就慫了,演技一發不可收拾。


    他便靠在床榻上半眯著眼,等韓錚唱完,楚宴的語氣放緩了一些:“倒是比宮裏一些靡靡之音好聽。”


    韓錚一聽他喜歡,便湊上去:“陛下喜歡,微臣可以常唱給陛下聽。”


    楚宴一下子睜開了眼:“韓錚,你到底什麽意思?”


    韓錚眼裏露出了痛苦:“微臣隻是想好好彌補陛下,之前是我擅自誤會了陛下。淩王那個畜生,竟然……”


    “不需要!”楚宴打斷了他的話,“朕不需要你那些所謂的同情。”


    韓錚的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什麽話也沒有說。


    見楚宴又是這個樣子,韓錚隻好先退了出去。


    太醫說得很明白,不能再刺激楚宴。他的精神已經十分不正常,殊不知那些得了瘋病的人都是刺激太過,最後救也救不迴來了。


    殿內又隻剩下了楚宴一人,當天晚上,他開始發起了燒。


    高華死了,也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


    楚宴極度自責,為什麽沒能早一步救出高華,讓淩王那餘孽奪走了高華的性命。


    一聽說這個消息,還在處理後續事情的林瑾之便迴到了楚宴身邊。


    太醫看見這位武安侯公子,紛紛向他行禮問好,畢竟前朝現在仍由這位公子把持著。


    看著床上臉燒得通紅的楚宴,林瑾之心裏滿是疼痛。


    “葉太醫,他怎麽樣了?”


    葉太醫早在這裏等了林瑾之許久,知道他會趕來。


    之前暴露了楚宴的計劃,葉太醫就自責到了極點。再加上他不清楚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便把楚宴變成這樣的責任全都怪在了林瑾之身上。


    葉太醫忍住滿腔的怒火,把頭壓得很低:“陛下需要靜養!請不要再刺激陛下了!”


    林瑾之緊蹙了眉頭,伸出手去撫摸著楚宴的臉。


    “陛下還有多久才會醒?”


    葉太醫緊咬著牙:“不清楚。”


    林瑾之總算把目光放到了葉太醫的身上,他淡淡的朝他望了過去:“不清楚?你是太醫,怎麽會不清楚?”


    葉太醫便是看不慣林瑾之傷害了陛下,又擺出一副關心陛下的嘴臉來。


    看著林瑾之這嘴臉,葉太醫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怒火,竟然拔出藏好的匕首,徑直的朝林瑾之刺來。


    “受死!!”


    他要從這個人的手裏,保護陛下!


    每一日,則更加嚴重。


    咳血日漸嚴重,想必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


    不過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在還清醒的時候便留下了詔書——命信王,成下一任的皇位繼承人。


    朝中升起軒然大波,卻沒有人敢懷疑這一點。


    畢竟之前陛下就已經下旨讓信王監督朝政,再加上陛下的兄弟都死光了,皇室血脈除了信王還有誰呢?


    信王住進了皇宮,看著日日忘卻一切的楚宴,心裏難受至極。


    而林瑾之卻在此時請命,想讓楚宴住在宮外,找個清幽的院子比較適合他養病。


    信王知道此處對楚宴來說猶如籠子般,他雖然不舍,還是同意了林瑾之的話。


    新的院子的確清幽,是信王挑了好久才挑中的,也算是為楚宴這個皇兄盡一份心意。


    林瑾之不再入朝,而是日日伴在楚宴身邊。


    他想起以前的事情,這一日便給楚宴帶來桂花酒,交於楚宴。


    “陛下,這酒好喝嗎?”


    楚宴卻仿佛與世隔絕,林瑾之喊他,他也隻是看著別處。


    林瑾之內心痛苦萬分,忽然想起以往年少時,曾見一少年風姿綽綽的站在垂絲海棠之下。


    他買來桂花酒,與他痛飲。


    少年的眼始終柔和,帶著絲絲儒慕。


    可現在……他卻心死如灰,什麽也不上心了。


    林瑾之緊咬著牙關,眼淚輕輕滑下。都是他的錯,才會讓陛下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似乎見他哭,楚宴轉過頭來盯著他:“為何哭?”


    “陛下不是不想理我嗎?”


    楚宴:“……”


    林瑾之微怔,身體輕顫著,最後……笑容加大。


    不管痛苦與否,都得笑啊。


    因為,有個人縱然這幅樣子,也在乎著他的喜怒。


    “陛下,再飲一杯嗎?”


    楚宴盯著那個杯子,並未說話。


    春雨如酒,連綿的雨絲很快就下了起來。天邊呈現一片青色,林瑾之連忙拉著楚宴去了亭中,那些雨絲打在身上的時候,隻剩下了一層薄薄的涼。喝酒原本暖身,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暖意卻被春雨散去。


    林瑾之第一時間看向了楚宴,悄然問他:“陛下,冷嗎?”


    楚宴手裏似乎一直捧著什麽東西,林瑾之想去看,卻發現那是一個杯子。


    他就這樣舉著,捧到自己的麵前:“……喝。”


    林瑾之終於忍不住眼底的淚水,接過混合了春雨的酒水,一飲而下。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任務完成,正在抽離。]


    [是否選擇世界存檔?備注:宿主總共有三次世界存檔的機會,先前已經用過一次,這個世界是否存檔?]


    [否。]


    [收到。]


    楚宴不小心打翻了桂花酒,酒水就這麽流了下來。


    林瑾之無奈,隻好給他擦幹淨。


    “陛下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楚宴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縱然林瑾之可惡,他也想再看看他的臉。


    這種感情,多麽可笑。


    楚宴忽然很想問清楚:“你知道林侯爺做的事情了嗎?”


    “知道。”


    楚宴的臉色蒼白如紙,最後那一點希望破滅。


    林瑾之望著他:“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以前?”


    “嗯。”


    楚宴多年來的心結終於解開,他最終笑了起來,慶幸自己在死之前問了林瑾之這樣一個問題。


    原來……他不是有意騙自己的?


    原來,都是林侯爺一個人做的。


    楚宴的眼底綴滿了眼淚,為何他們會鬧到這種地步?


    不過無論如何,他時日無多了:“瑾之,你知道皇兄去了哪裏嗎?”


    林瑾之語氣一頓:“……怎會這麽問?”


    “他說過……說過不會入黃泉,要生生世世纏著朕,你說……死掉的人倘若不入黃泉,會去哪裏?”


    林瑾之知道著儼然成了楚宴的心結,抱著他默默不語。


    楚宴朝他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瑾之……朕害怕。”


    林瑾之心痛無比的抱住楚宴:“臣日日夜夜陪著陛下,陛下若是害怕,就抓住臣的手可好?”


    聽見林瑾之的話,楚宴忽然就不說話了,神情重新恢複了以往的樣子。


    春雨斜斜的飄落,楚宴看著外麵的雨出神。那些雨絲全都拍打在他身上,楚宴淋了雨,精神卻好了些。


    許久之後,林瑾之才聽楚宴輕柔的說了一句:“林瑾之,朕不恨你了。”


    愛也好,恨也好,都太累了。


    —


    林瑾之的結局如何,楚宴已經不知道了。


    他被抽離出了那具身體,重新迴到了虛無的空間之中。


    [結算分數,林瑾之成功攻略獎勵分數一萬,韓錚成功攻略兩千。]


    [……才兩千!]


    [兩千就不錯了,那根本就是任務之外的人,還是你原先的情敵!]


    楚宴嬉皮笑臉:“我知道我知道,趕快開始下一個任務呀。”


    [不急,我要跟主神下載點兒教育心理學來看看。]


    楚宴嘴角一抽:“……您有孩子了?”


    [想讀給你聽!]係統重複了一遍。


    楚宴:“……”


    [還有我下了幾本心理學的書,我給你念念題目。《論皮的心理是如何產生的》、《自我表現欲強烈的人格分析》。]


    “等等!我哪裏自我表現欲強!”楚宴不服。


    [‘我要死得美美噠’,‘這麽美的畫麵他一定終身難忘’、‘就因為美而珍貴,失去的時候才痛不欲生。’、‘你不覺得美很讓人有破壞欲嗎?’]係統對楚宴的話如數家珍。


    楚宴忽然就不敢說話了,捂住臉。


    [……怎麽了?]


    楚宴一本正經的迴答:“沒想到我這麽有思想覺悟!”


    [……]忽然皮了是吧?


    “快進入下個世界吧,我等不及了!”


    [你就不在乎……淩王和林瑾之最後的結局是什麽嗎?]


    楚宴嘖了一句:“我是替原主完成心願的,管他們做什麽?”


    沒心沒肺!


    係統忽然好奇:[若是淩王和林瑾之之間,你會選誰?]


    “……怎麽問這麽無聊的問題?這不該是蕭宸的事嗎?”


    [若是你呢?]楚宴的話勾起了係統的好奇心。


    楚宴沉思了片刻,輕笑道:“我選淩王。”


    [!!!]


    楚宴嘿嘿的笑了起來:“不要那麽震驚嘛,我喜歡濃烈到極致的愛,甚至扭曲也沒關係,因為那在我眼裏是美的。”


    係統:[……]


    “首先聲明!我不是受虐狂啊,如果穿到蕭宸小時候,我是絕對不會選淩王的。不過淩王幽禁了……或許有可能選他。”


    [為什麽?]


    楚宴無奈:“這還不明白?當然是因為……我也是男人,喜歡掌控主導權。算了不說太多了,反正跟我沒關係,快點下一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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