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薛見麵色微沉, 顯是不悅,不過這可以歸咎於李蘭籍動他的人就是打他的臉,不過也可以確定,李蘭籍就算認識他, 顯然也不是什麽深刻的友誼, 他道:“此事你無須再管。”


    阿棗應了聲,又不禁問道:“殿下今日為何要驚他下馬呢?豈不是平白得罪人。”


    薛見淡淡道:“我不喜歡有人站在比我高的位置跟我說話。”


    阿棗隱隱聽出他話中的深意,很快又低下了頭,他一低頭看見她手臂上的紅疹,對著她緩和了口氣:“你這幾日不用當差了,在家休養。”


    阿棗抬頭看他,他卻沒看她:“你若是在我府上出事, 豈不是十分晦氣?誰以後還敢來我府邸當差?”


    這句純屬畫蛇添足,不過阿棗有病假就很開心了,也沒再多想, 開開心心地被薛見送迴家了。


    李氏還給她留了碗飯,見她胳膊和脖子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不由得驚道:“你這是怎麽了?又吃櫻桃了?\"


    看來真是櫻桃的鍋, 阿棗幹巴巴地笑道:“今天陪殿下赴宴,主家釀了點櫻桃酒,不留神喝了些。”


    李氏雖驚而不亂, 絮絮叨叨地給她拿了點膏藥抹上:“你原來一犯蘚就用這個藥, 幸好家裏還剩了點, 不然這個點了找大夫都不方便。”


    她點頭應了幾聲, 忍不住問道:“娘,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李蘭籍的人啊?”她在想如果李蘭籍跟她曾經認識,會不會她家裏人也認識過。


    李氏皺眉想了想,皺眉道:“沒什麽印象,你怎麽了?這人是誰?”


    阿棗怕說出來她更擔心,更怕她生疑也不敢多問,隻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突然想起來隨意問了句。”


    李氏拍了拍她的肩:“既然無事那就早些睡,明兒早娘給你蒸個雞蛋羹。”


    阿棗點了點頭歇下了,她還以為薛見說要給她送藥材過來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第二日薛見真的送了好些補品藥材來,真是還派了一位大夫,她隨意翻看了一下補品,發現裏麵居然還有許多補腎的藥材...她對薛見如此執著地給她補腎感到費解。


    不過好歹是送來的東西,等到大夫給她瞧了病抓了藥,所有人走了之後,她偷摸把那些補腎的藥材和他昨天給的那套衣裳全賣了,薛見給的自然是好東西,把這兩樣賣了之後夥食費又能頂一陣。


    等過了幾天,阿棗躲懶也躲的差不多了,最近皇上又準備帶人去獵場狩獵,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家裏躲懶,提前給薛見遞了話,下午就去了薛見府上當差。


    薛見看見她,出奇問了句;“身上的傷可好了?拉起袖子讓我瞧瞧。”


    這迴可問的比上次她才穿過來頭被磕上了誠懇多了,阿棗估摸著這好感度是升了點,主動把袖子挽起來:“已經好全了。”


    薛見隨意點頭:“下次注意。”他道:“既然你已經好了,就跟我一道去遊獵。”


    阿棗點了點頭,又小聲問道:“陛下又出宮?”農祭這才過去沒多久啊...


    薛見道:“我朝以武立國,太.祖為了使我們不忘當年打下莊朝的不易,不忘祖宗根本,所以訂下了每年狩獵的規矩,但是這幾年征戰不斷,皇上已經許久沒有帶臣下遊獵了,。”他說完皺起眉:“你連這個都不知?你這二甲進士究竟是怎麽考上的?”


    阿棗想了一下:“臉型好吧。”


    薛見:“...”


    他此時正執筆寫字,忍不住用筆戳了下她的鼻尖:“撒謊的話,晚上是會有鬼來帶你走的。”


    阿棗自覺最近跟薛見親近了點,笑的一臉流氓:“如果是豔鬼,指不定誰帶誰走呢。”


    薛見瞥她一眼,她立刻噤聲,見阿棗一臉懵然,不由得叮囑了些注意事項,這才揮手讓她下去準備。


    遊獵要去好幾天,不過阿棗是一窮二白兩袖清風,把最後一點銀子留給家裏,自己隻帶了換洗的衣裳和易容的工具,她看著易容的東西又有些發愁,好些材料都是消耗品,沈絲絲的易容工具大半都是要自己動手調製的,而且價格不菲,她要是再賺不到錢,基本可以舉家逃命了。


    阿棗心事上了路,遊獵的項目裏不光隻包含打獵,還有鬥獸,所以薛見還把他養的那隻黑豹帶上了,她一見看見給自己準備的馬車就苦了臉,周長史的東西也在那車裏頭,她悄咪咪找到薛見商量道:“殿下,卑職能不能換輛馬車?”


    薛見沉吟片刻,又想到了她上迴昏睡之後舔自己手指的事,麵無表情地道:“要麽坐你原本的馬車,要麽和流丹待在一起,你自己選。”


    流丹就是那頭黑豹的名字,阿棗默默地選了一,周長史一見她上了馬車就笑著打了聲招唿:“入扣兄。”要說這周長史也是賊心不死,不光在府裏跟她搭話,還命人送東西到她家裏,阿棗現在已經懶得敷衍了。


    周長史心裏也苦啊,幾個館裏的小倌長的都比她頂著的這張臉好看,但是玩膩了野花也想試試更有挑戰性的良家婦男,沒想到這個沈入扣這般難入手,男人最禁不住吊胃口,他的興趣是徹底被勾起來了。


    阿棗不想理他,一上車就佯做困極,閉上眼睡覺,沒想到竟真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竟被劈裏啪啦的雨聲吵醒,她揉了揉眼才睜開,遲疑道:“下雨了?”


    周長史看她似是春睡未醒,十分可愛,被冷落的氣也消了:“是啊,今天怕是打不成獵了。”


    雖然眾人是一大早就出發的,但是等到了林中獵場,也已經到了傍晚,阿棗下車活動筋骨,幾個年輕氣盛的殿下開始互相較勁,準備冒雨打獵,幾人商量了半天,磨著皇上答允了,又硬要把三殿下和四殿下拉上。


    薛見看起來並不想冒雨打獵,還是皇上道:“你這性子太過沉靜,多動多練,跳脫一些也沒甚壞處。”他就是不喜老四那雙眼睛,還有這陰沉的性子。


    他既然吩咐下來,薛見隻得應了個是,翻身上馬帶著幾個隨從去了林子。


    山林麵積龐大,幾位殿下分道而行,眾人原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過了兩個多時辰幾位殿下還沒迴來,皇上當即派人去找,就見林中許多人影若隱若現,皇上正要出聲斥責,三殿下就跪下道:“父皇,四哥不見了!”


    皇上怔道:“怎麽?”阿棗一驚,這又是怎麽迴事?要是有過薛見失蹤的這段原書裏不可能沒寫啊!


    平川頭一個按捺不住,衝出去問道:“我們殿下怎麽了?!他身邊不是有隨從跟著嗎?!”幸好事出突然,旁人也沒功夫計較他的失儀。


    三殿下滿臉憂色:“我們約定了匯合的地方,等了半天沒見四弟過來,我們就分開四下找尋了,找了許久也沒見人,所以出來請您派兵找尋!”他又怒又急,要是四弟真出了什麽事,他們所有人都逃不了嫌疑。“


    皇上再怎麽不喜歡薛見,畢竟也是親生的,立刻吩咐去林子裏找人,平川早就按捺不住,他的騎射技藝不佳下午就沒跟著殿下,沒想到一下午的功夫就出事了,他越想越急,帶著護衛就衝了出去


    阿棗本來挺相信男主光環的,但是想到這是超出原書的劇情,也有些坐不住了,問著平川借了一把匕首別在腰間,翻身上馬就要衝出去。事後想想,男主就算這次死了也白死,她還不用提心吊膽了,但是當時並沒有想起這些,心裏隻把薛見當成不慎走失的尋常熟人。


    她果然是一個高尚的人啊!


    七殿下一直在低頭念念有詞,見她踉踉蹌蹌地上馬就要衝出去,伸手一指:“西邊,往西邊走!”


    阿棗看了眼已經走遠的平川等人,想到七皇子神乎其神的卦,咬了咬牙,撥轉馬頭往他指的方向走了。


    她上輩子還是去幾個景區玩的時候騎過馬,學過一點基本技巧,不過此時就不夠看的,隻能任由馬兒帶著她亂走,她隻要控製著馬屁一直往西走就可以了。


    她邊騎邊喊叫,嗓子都喊啞了,正在琢磨著七殿下靠譜不靠譜,就見馬兒一拐,到了一片極偏僻的斷崖,斷崖邊兒還散碎著一些絛子,她忙勒住馬韁,翻身下去查看,高聲喊道:“殿下!”


    底下沒迴音,她看見斷崖旁邊有處極為陡峭的斜坡,她謹慎地扔了塊石子下去,聽迴神覺著斷崖不算太高,這才半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往斜坡下走,輕聲喊著:“殿下?”


    底下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迴應,她精神一振,仿佛鼓舞,緩緩地走到了斜坡底下,衣裳都被樹枝掛成了時裝秀,勉勉強強走到坡底,斜坡的底端是一片垂直的崖壁,距離地麵大約三米,沒法攀登,隻能跳下去。


    她就著月光能看見薛見一身狼狽,一手扶住右臂,皺眉看著她,眼底竟還帶了幾分警惕和驚疑。阿棗鬱悶了,覺著她的辛苦都喂了狗,她的一向原則是,自己不痛快別人也別想痛快,於是張開雙臂道:“殿下我來找你了!”然後直接跳了下去。


    薛見一驚,下意識地躲開卸力,不過還是被衝的俯身朝下跌倒在地,阿棗一時不察趴在他身上,她頓了下,才發覺姿勢有點不對...


    她趴在薛見身上,兩手摟著薛見的腰,兩人姿勢親密無一絲縫隙,而且腰上的匕首正硬邦邦的頂著薛見的後腰,像在從後那什麽...而且她還是上麵的那個...


    她迴到家之後,取出筆墨來把女人發髻上的最後一點簪花添上,整本稿子總算是完了,她的節操也跟著完了。


    老張取稿向來及時,第二日一早就笑嗬嗬地過來,認真翻看了一遍畫稿之後,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豎起大拇指讚道:“比約定的時候早了十來天,還畫的這般細膩,您呐,不愧是行家。”


    阿棗聽了想打人。


    老張小心把畫稿收好,十分痛快地把剩下的銀子給她結清,想了想又道:“對了,我跟上頭提了提給您加銀子的事,但這也不是筆小數目,您什麽時候有空,我們東家想見見您。”


    阿棗問道:“你們掌櫃的?我不是見過嗎?”老張笑著擺擺手;\"我們掌櫃的也是給人幹活的,那是掌櫃的上頭人,算是半個東家。”


    阿棗奇了:“怎麽是半個?”老張笑道:“這位東家上頭還有兩三個東家,上頭的兩三個東家還有一個大東家,那才是真正的主人,不過沒人見過,他產業涉及各行各業,也不可能為旗下一個小小書局特意跑一趟。”


    阿棗其實也有個想法,同上麵人說說也好,於是點了點頭;“行啊,我三天後沐休。”


    老張點頭笑應了,阿棗穿戴好去上班,把練好的描紅本遞給薛見,薛見看了之後頷首:“還不錯。”他想了想:“今天暫時不用你代筆了,你去把晚上設宴的事情安排一二。”


    薛見一般不輕易擺宴,這迴還是事出有因,皇上帶人迴去之後太後聽說了薛見受傷還被冤枉這事,麵上就有些不悅:“老四幫你辦了好些事,父子之間也不必言謝,可是他這迴可手臂都摔斷了,你怎麽能不聞不問呢?”


    她頓了下又道:“再說豹子撲人那事,這也不是老五的過失,他和楚貴妃受了何等驚嚇?你能保證天下所有的藥草你都認識嗎?你罰他們母子作甚?”


    她雖然偏疼薛見幾分,但是畢竟是太後,不能太過偏頗哪個人,這般各勸一句,就是孫輩也無話可說。皇上孝順,連連欠身道:“是兒子思慮不周,母親息怒。‘


    皇上迴去思量了一陣,給五皇子賞了好些東西,連著幾夜歇在楚貴妃宮裏,下旨給薛見府上撥下迴了銀子,讓他把府邸擴建一番,要知道這裏的府邸可不是你有銀子想建什麽樣就能建什麽樣,每人的身份階層不同,住的房屋樣式自然也不同,給薛見擴府,等於默認了他地位的提升。


    既然是好事,不擺宴難免有落人口舌,倒不如擺宴大大方方慶祝一番。


    一切東西府裏的管事就料理妥當了,阿棗東搖西晃,一直晃到了晚上,被廚子塞了兩個雞翅,突然覺著這般日子也不錯,等到成功刷開男主的好感度,安安心心地再混個一年多,努力撈點銀子,然後男主繼續走他的霸氣側漏之路,她安安生生地畫她的小春.宮。


    阿棗展望了一把美好的未來,終於閑晃到晚上,已經有客陸陸續續地過來了,她拿著花名單核對請帖,等把幾位皇子都迎進了府裏,她才去水榭落座。


    最先來的就是這幾位殿下,情分好不好暫時先不說,但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那點小毛病都十分熟悉,也沒有,七殿下拿著幾枚銅板,嘴裏念念有詞,六殿下拉著五殿下絮絮叨叨,五殿下一臉冷漠,眼底卻分明寫了痛不欲生,八殿下悄咪咪捧著個話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突然揚了揚手裏的話本子。


    他伸手點著其中一頁插畫:“你們過來看,這畫上麵畫的人像不像四哥!”


    阿棗心裏咯噔一聲,反正沒有旁人在,眾人就湊過去看了看,三殿下點頭笑道:“你別說,還真有幾分像老四,上麵講的是什麽?像老四的那個是什麽角兒啊?”


    薛見一隻手雖然打著夾板,不過還是饒有興致地湊過來細看。


    阿棗已經看清了書的封麵,上麵寫了《鴛鴦記》三個字,臉色被盈盈宮燈照的發綠,恨不得衝過去捂住八殿下的嘴巴。


    八殿下絲毫沒察覺,興衝衝地解釋道:“講的是個名門貴女,在家境敗落之後跑到邊遠縣城經商為生,無意中就到了一個落難失去記憶的王爺,兩人打情罵俏,王爺最後恢複記憶把姑娘迎娶迴家的故事。”


    阿棗:“...”別說了!


    眾人都不禁笑了,三殿下笑道:“太假太假,哪有人為了報恩把自己一輩子都搭上的?更何況是王族?”


    什麽失憶救王爺的劇情,擱在現代肯定是撲街,但是擱在古代超前了不知道多少年,眾人雖覺得不合力,但還是有意思,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劇情來,薛見在旁邊含笑聽著,沒有插話。


    八殿下道就就就:“是一位叫書外客的作者,可惜才出了一冊,寫到王爺記憶將要恢複了。”


    三殿下細細品了一番:“書外客這名字起的到頗有意思,人在書外,情在書中,有趣。”


    阿棗:...腦補過了,因為真的是從書外穿過來的!!


    他頓了下,又問道:“還沒說這個長的像老四的角兒究竟是誰?”八殿下笑道:“就是姑娘救的那位王爺。”他往後翻,隻看圖頁不看字:“哎呦,這個王爺的表兄長的有些像五哥,也喜歡那位姑娘。”眾人又品評一番,他飛速翻到最後一頁,又招了招手讓眾人過來:“你們看,這位是不是有些像李氏殿下?”


    幾位皇子細細瞧了,紛紛點頭:“還真有些像,一個兩個倒還罷了,再加上這位李殿下,想必就不是巧合了。”他說完又幹笑道:“不過像李殿下這位可不是什麽好人。”


    豈止是不好,就是殺人放火奸淫擄掠不惡不做,而且丁丁還有難言之隱,簡直一人間殺器!


    他們開始津津有味地猜是哪位大臣,莊朝風氣開放,還有敢聽皇上床腳寫成詩詞的,幾位皇子倒是沒覺著被冒犯,不以為意地討論哪位這麽有才。


    阿棗撓著脖子看著湖麵。


    這本是她寫春閨秘戲第二冊雙開的一本,因為文字多,隻用插幾幅主要人物的圖就夠了,所以這本完成的很快,但是出文字可比出純圖的風險大的多了,畢竟不是人人都識字,所以這本沒敢先付一半的錢,由於風格不同,所以換了個筆名。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穿來之後見到的出眾人物也就那麽幾個——除了李蘭籍,這個反派角色是她硬加上的,寫的時候滿腦子就是想的怎麽把他往死裏虐,畫的時候也忍不住帶入了...於是就...她是等刊印出來之後才發現跟幾個大佬有點像的,抱著僥幸心理希望幾個大佬看不見,結果天道好輪迴...


    人生啊,經不起一步踏錯!


    說曹操曹操到,眾人話音剛落,李蘭籍就帶著請帖來赴宴了,他這迴打扮的閑散許多,穿了件玄青色的廣繡長袍,顯出幾分脫落不羈,脖頸上的吻痕若隱若現——最神奇的是,他又和薛見撞衫了。


    兩人一怔,同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幾位殿下跟這位李氏殿下隻算認識,此時見到他表情都有些古怪,下意識地往他身下瞄了眼。


    李蘭籍給頻頻看過來的目光看的笑容僵硬,坐姿也不自在起來。


    阿棗低頭扒了口米飯,迴去就棄文完結!薛見看到她難看的臉色,若有所思。


    八殿下看來是個書迷,還在拉著三殿下低聲討論,她聽的坐立難安,告了個罪去偏見盥洗的地方洗了把臉,為了裝樣又去就如意間(廁所)逛了一圈。


    她剛出來到就看見李蘭籍才在如意間不遠處站著,就一雙上挑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沈長史?”


    阿棗惡趣味地問道:“李殿下,吃了嗎?”


    在廁所門口問吃了嗎?李蘭籍握著扇柄的手一頓,漫不經心地打量她:“沈長史的身量比原來低了些。”


    阿棗其實還墊了增高鞋墊,聽見這話更覺不安,嗬嗬幹笑:“李殿下原來跟我認識?我怎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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