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澤歡看著眼前出現的淡藍色人影,心下一喜。剛剛他們不知道誰觸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整個山洞顫動起來,山洞上紅褐色的石頭大塊大塊的脫落,砸在地麵上。

    澤歡慌亂躲閃間和眾人走散了。她隻能小心翼翼的尋找,可是這麽多的山洞找人談何容易。就在她快放棄的時候,突然看見洞穴的外麵一閃而過一道藍色的神情,是薛寒。澤歡心下一喜,叫了一聲師尊,就奔了過去。

    澤歡飛速的閃出山洞,沒來得及欣喜,就見薛寒的身後緊跟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那女鬼形銷骨立,雜亂的頭發間露出蒼白的麵孔,指甲長大了滲人的長度。

    那女鬼尖叫著追在薛寒的身後,薛寒一臉尷尬的左躲右閃,就是不對那女鬼出手。

    薛寒示意澤歡到他身邊來,那女鬼歪著腦袋看了澤歡一眼,隨後叫聲更加尖利,澤歡瞪大眼睛看著那女鬼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澤歡一皺眉,一劍朝那名女鬼砍了過去。

    女鬼長長的指甲被劍氣斬斷,隨機發出越發激烈的喊聲,澤歡聽得頭疼,就見那女鬼扭過頭去,一臉泫然欲泣的衝薛寒道:“郎君,這個狐狸精欺負人家。”

    澤歡:……

    薛汗掩麵,剛剛的震動使他和眾人分散了,兜兜轉轉摸進了一個死胡同,一個白衣女子正對鏡梳妝,薛寒隻覺得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出現的任何生物都是危險的,他悄無聲息的準備離開,那對鏡梳妝的女子竟然轉過臉來,一張幹癟醜陋的臉上勾起一個滲人的微笑,那女鬼尖細的嗓音喊道:“郎君。”

    薛寒,薛寒扭頭就跑,尼瑪,這可比遇到見人就砍的大殺器還可拍。

    那女鬼也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一路緊緊的追了薛寒,薛寒動手打她也不還手,一副癡情至極的模樣,在那女鬼第三次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剛剛梳理的柔順的頭發差不多滾成了雞窩,蓋了滿臉。

    薛寒隻管悶頭狂奔,再不動手了,雖說不知它是什麽東西,但是外形畢竟是個女子,薛寒承認自己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是打一個不還手的女人,還是有點……臉皮燒的慌。

    澤歡被那句郎君震驚了,呆呆的站在原地,視線在嬌羞的女鬼還有薛寒轉了兩圈,腦子裏冒出的想法居然是師兄知道了會怎麽辦?

    澤歡趕緊甩掉這瘋狂的年頭,決定將這個“師母”斬殺於劍下,省的師兄不開心,至於師兄為什麽不開心,她

    倒是沒有認真思考過。

    薛寒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徒弟大發神威把那女鬼逼得連連後退,心裏有股淡淡的驕傲,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心態不太好,畢竟是他先招惹人家的,就在他準備開口叫澤歡住手的時候,那女鬼捧著自己被砍成幾截的頭發狂吼起來。

    隨著女子的吼聲,四周的溫度開始變冷,澤歡也開始正視起來,然後薛寒就感覺到魔氣和鬼氣縈繞在身邊,後背一陣陣發涼。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女生打架神馬的,根本插不上手,好捉急啊,又不能走。

    薛寒心裏有些擔心顧辭和炎夜,不知道他們轉到什麽地方去了,若是遇到危險怎麽辦?若是……遇到燼明怎麽辦?他越想越覺得焦急,那邊澤歡一腳將那女鬼踹了出去,女鬼便哭哭唧唧,邊爬起來,淚眼朦朧的看著薛寒一邊倒了下去。

    澤歡一皺眉,不放心的走過去,那女鬼突然從地上暴起,雙腿一勾將澤歡卷到了身下,翻身壓在她身上便來抓他的頭發,澤歡始料不及,手裏的劍脫了手,隻能以不甚雅觀的姿勢扭打在一起。

    薛寒在一邊看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話說,這是修□□吧,你們這樣真真是……太丟臉了。他慢慢蹭了過去,準備將兩人拉開,就見扭打在一起的兩名女子同時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他,“不許過來!”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薛寒嘴角一抽,站在原地有些尷尬。然後他就看見那女鬼陰笑著雙手抓在了澤歡的胸部,真是慘不忍睹。

    “啊!”澤歡一張臉漲的通紅,實在沒想到這鬼竟如此無恥,當即又驚又怒,一掌將那女鬼拍飛了出去。

    女鬼正驕傲間被拍飛了出去,當即一口血吐了出來。

    薛寒在一邊看的驚奇,澤歡也反應過來不對勁,這個“女鬼”她身上是溫熱的。她不是鬼,而是……人!

    “這位姑娘,你……”薛寒遲疑的開口,那“女鬼”抬起頭來嫣然一笑,沒事人一般的朝他飛撲了過去。口中叫道:“郎君,人家好想你呀。”

    薛寒到退一步,那“女鬼”眼疾手快的一張打在山洞的石頭上,薛寒一個不慎絆倒在地,女鬼趁機壓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脖子一臉幸福的模樣,薛寒一臉生不如死的伸手去推她,慌亂間手掌摸到了人家的……胸!

    空氣凝固了,澤歡睜大眼睛。

    薛寒和那女鬼則同時低頭看向薛寒手掌所放的位置,然後在澤歡震驚的目光中看見他的師父一臉探究的伸

    手捏了捏。

    ……

    “你們在幹什麽?”一道驚怒的聲音響了起來,語調裏竟滿是冰冷的殺意。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薛寒一腳將身上的“女鬼”踹開,毫不憐香惜玉。

    顧辭大步走到他身邊,替他攏了攏散亂的衣襟,薛寒麵色通紅,還是頭一次在徒弟麵前這麽丟人,實在是太尷尬了。

    “師尊?”顧辭低聲的叫了一聲。

    薛寒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移開目光,並沒有注意到顧辭的眸子竟泛著隱隱的血色,他摸著鼻子尷尬道:“你沒受傷吧?”他的視線低垂這才注意到顧辭的腰間竟掛著一把劍。

    劍鞘瑩白如雪,竟比琉璃劍還要白些。說道琉璃劍薛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佩劍好像……弄丟了。丟哪裏去了來著?薛寒皺眉,好像是在剛剛坍塌的山洞裏。

    那名“女鬼”這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管身上的沾染的灰塵和泥土,站在一旁用眼神控訴著薛寒剛剛的惡行,她雙手捂住胸口羞澀道:“賤妾還以為郎君要和人家親熱,怎麽這般不懂憐香惜玉。”

    郎君兩個字一出口,澤歡就感覺到洞內的溫度低了不是一點半點。顧辭麵色不善的打量這這名“女鬼”,就聽見薛寒指責道:“你夠了啊,你一個大男人扮什麽女人?”

    澤歡和顧辭的視線同時落在了薛寒的身上,那眼神像是在問你怎麽會知道,薛寒尷尬的無以複加,就聽見那“女鬼”道:“討厭了,人家真的是女人啦,隻是平胸而已。”

    顧辭安慰似的拍了拍薛寒的手背,上前一步,腰間的劍被他抽了出來,感覺到他身上冰冷的殺氣,那“女鬼”才收迴一臉嬌羞的樣子,擺手道:“哎呀,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這位朋友莫要動氣。”

    “女鬼”吐出的聲音赫然是沉穩的男聲,隻是有些許沙啞,很是怪異。

    “女鬼”見顧辭還盯著他,嘶啦一聲,將身上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嘩啦一聲扯開了,露出一馬平川的胸膛。

    “我真的是開玩笑的。”那人無奈道,他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的肋骨,理所當然的道:“我困在這裏好幾年了,你們有吃的沒?”

    ……

    澤歡幽幽道:“有的。”

    那人麵色一喜,轉過頭來,鼻子上就挨了一拳。

    他哎呦一聲彎下腰去,護住腦袋又被澤歡乒乒乓乓的打了一頓。

    “活該。”薛寒道。“對了,你這把劍是……”

    “撿的。”

    顧辭將那柄劍遞給薛寒,隻見那劍身不似劍鞘一般的雪色,而是泛著一種淡淡的紅色光暈,那紅色真是異常的淺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隻是就這一點淺淡的紅色使的那把劍的顏色看起來有些怪異,說不出來是何種顏色。

    那劍身上刻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字體——戮魂。

    “怎麽撿的?”薛寒疑惑,按照小說一般的套路不應該是曆經千難萬險才能得到神兵利器嗎,就算這個世界他是個……草稿,薛寒心裏止不住的嘔血,你妹的草稿。他越想越糟心,話都不想說了。

    那“女鬼”不知道又說了什麽,又被澤歡按著揍了一場。

    顧辭在那人的慘叫聲中道:“它叫我,我就撿了。”

    薛寒:……熊孩子,逗為師很好玩嗎?

    可能是薛寒的臉色過於難看,顧辭屈指在劍身上彈了彈,一道青煙從戮魂劍中鑽了出來,浮在半空中,衝著在場的人笑道:“呦,你們好。”

    ……

    謝謝,我們一點也不好。薛寒默默地咽下一口血,這個世界大概,嗯,就像那廢柴係統說的,總是充滿著未知的驚喜。他應該習慣了。

    戮魂劍中的男子一身紫袍,氣度雍容華貴,麵色清雋,看起來很是舒服。他的氣質也是淡淡的,不想琉璃劍裏那個自稱蒼華君的,臭屁的很。

    顧辭將自己與他們分開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遍,薛寒心裏有點小嫉妒,你說說人家的運氣怎麽就那麽好呢,沒遇上什麽危險不說還撿了一把劍,自己就遇上一個不著調的“男鬼。”

    他迴頭看了一眼走在後麵向澤歡獻殷勤的男鬼,沒有注意到那戮魂劍裏的魂魄一臉戲謔的看著顧辭,無聲的說道:“你撒謊。”

    顧辭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那魂魄趕緊擺了擺手,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但是臉上的笑容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他有點憐憫看著毫無所覺的薛寒,化作一陣青煙迴到戮魂劍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哎嘿,昨天寫了2000多字,但是沒想好接下來劇情怎麽走就沒更。今天思路理清了,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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