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陣陰笑和薛寒等人的驚唿聲中,琉璃劍以勢不可擋之勢一路橫衝直撞向前飛去,小鳥崽啾啾叫著滾進了薛寒的袖子裏,四個人一個拉住一個防止摔落下去。

    見幾人雖然搖搖晃晃,但是沒有掉下去的趨勢,那道聲音不耐煩的哼了一聲,琉璃劍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在空中轉了一個彎,薛寒一咬牙與那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爭奪琉璃劍的控製權,兩廂角力的結果就是琉璃劍左右搖擺,以離弦的箭矢一般一頭紮在了一處山洞之上。

    薛寒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麵前的山洞,心裏有點感慨,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不管琉璃劍中的是什麽人,誤打誤撞的也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忙。追兵近在眼前,薛寒一揮手,帶著眾人就進了赤岩洞。

    赤岩洞是魔族的禁地,據說裏麵有各種各樣的神兵和寶藏,隻是裏麵過於危險,這麽多年眾多魔族站著進來,橫著……橫著躺屍,因為他們沒有機會在離開了。

    “聖君,他們進去了。”

    “聖君,這裏是禁地,十死無生,他們死定了。”

    “聖君?”

    “聖君,您不能進去啊!”魔族的守衛一個個驚唿不已。

    燼明卻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袖袍一帶,一大片的魔族守衛就刮飛了出去。他施施然的走了進去,赤岩洞沒有遮擋,也沒有布下法陣,就是普通的魔族百姓都可以踏足進去,隻是能不能出來就是另一迴事情了。

    赤峰洞張著大口,就像是一頭野獸,吞噬著一個個接近他的所有生物。

    薛寒在門口下了道結界,在外麵看赤岩洞隻是夜歌小小的洞口,但是一踏足其中卻發現赤岩洞內隧洞眾多,甚至連頭頂都有,薛寒迴想了一下《絕世劍仙》中的情節,男主是被震陽道君丟進來的,好像是炎雀給他指的路。

    想到這裏薛寒眼睛一亮,袖袍一甩,小鳥崽就從袖子裏被甩了出來。暈暈乎乎的差點撞到崖壁上。

    “啾啾。”小鳥崽好不容易迴過神來,全身的毛都像炸起來一般,萬般的委屈的落到了顧辭的肩頭,扭過頭去不看將自己甩出去的薛寒。

    ……

    好吧,指望這麽個小鳥崽好像不現實。

    他又在袖子裏掏了掏,拿出一個通體漆黑的小瓶子,倒了一顆藥丸塞到顧辭的口中,又給了炎夜一顆。那顆藥丸散發著微微的香氣,一看就不是凡品。

    炎夜眯起了眼睛,不知道痕跡的看了薛寒一

    眼,這個人的身上秘密真的很多。

    顧辭吞下藥丸的時候麵色也有些疑惑,薛寒解釋道:“我在街市上迴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好像人間道士的人,原本以為他是騙子,沒想到他手裏的藥都不是凡品,就換了些。”

    【胡說八道。】被說成江湖騙子的係統君很不高興,他在薛寒的肩頭跳了跳,心疼至極的說道:【這藥是不可再生的,你一下子用了兩顆真是奢侈。】

    “行了,不用提醒我你就是個一次性的廢物。”薛寒打量著眼前的山洞,率先走了進去。山洞的石壁是一種奇怪的火紅色的石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所以山洞中並不黑暗。

    琉璃劍不甘寂寞的散發著幽微的光芒,可是沒有人顧得上管他,顧辭和炎夜都傷患,而澤歡還沉浸在殺不了仇人的悔恨之中,至於剩下的那個,他好似早已忘了手中劍的怪異存在,現在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係統搭話。

    蘿莉少女音不住的在他耳邊炸響,喋喋不休的數落著他的浪費和……對自己的不尊重。

    薛寒嘴角微微抽搐,那琉璃劍終於忍受不了般的發出了聲音,“你們要忽視本君到什麽時候?”

    薛寒並沒有迴答他,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布下的結界,他內心一凜,也不知道是麽有聽到還是怎麽的,愣是把琉璃劍發出的聲音當成了耳旁風。

    薛寒小聲的交代一句,帶領眾人加快腳步往前走去,他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也不知道這些山洞最後的目的地通往哪裏,他隻知道無論這山洞通往哪裏,遇到什麽,總比遇到燼明那個煞星來的好。

    一道白煙從琉璃劍中飄出,化作一名長身玉立的男子,他身著一身大紅喜服,竟是個極為年輕的男子,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確是一頭銀發,眼角眉梢都帶著不爽之感。他袖手飄在半空中,擋在薛寒等人前進的路上。

    “竟敢無視本君?”那名男子冷笑一聲,擺出一個攻擊的架勢,口中道:“看本君如何收拾你們。”

    薛寒和肩頭的小係統對視一眼,心下感慨,其實……這個,這個草稿的世界也是蠻精彩的,等到離開這裏要不去和作者大大商量商量在寫一本新的?

    “不知前輩如何稱唿?是晚輩的不是,實在是事情緊急,還請前輩見諒。”薛寒一拱手行了一禮。抬起頭來,卻覺得這名男子的眉眼有些許熟悉之感,仔細迴想的時候卻想不起來,隻得作罷。

    那紅衣人雖然嘴上哼哼,但還是收迴了招式,他冷

    嗤道:“事情緊急?急著逃命嗎?”

    “前輩高見。”

    那人一哽,麵色越發難看起來。那人的眼睛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人群最後的炎夜的身上,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後不自知的上前一步,飄到炎夜的跟前,低頭與他對視,喃喃道:“我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炎夜皺眉後退一步,淡然道:“沒有。”

    那紅衣人哦了一聲,並不糾結,又飄到了眾人的最前方,四處打量著周圍道:“這是什麽鬼地方?”

    沒有人看到走在後方的炎夜袖袍中的手掌攥緊,眼中滿是不解,迷霧一般的化不開一絲的光亮。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沒有錯,那人的臉跟他一模一樣。

    那麽這人是誰?

    炎夜盯著前方逗弄炎雀的紅色人影,聽那人說道:“誰跟你說我是器靈,這柄破劍也配?你們可以稱唿我一聲蒼華君。”

    炎夜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前方澤歡的身上。

    “啊,你沒事吧?”澤歡趕忙伸手扶他。

    炎夜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隻是盯著那個自稱蒼華君的人問道:“你說你是誰?”

    蒼華君眨眨眼睛,不爽的哼道:“小子,你這是什麽態度,找打是不是?”

    炎夜不理會他的威脅,踉蹌幾步,越過眾人朝蒼華君奔過去,手掌卻在觸碰到他身體的時候穿了過去。

    蒼華君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冷笑道:“你是傻子不成?看不出本君是個死人?”他一揮衣袖,將炎夜推開數步,靠在牆頭打量著他,道:“你剛剛還說不認識我,現在怎麽這副模樣?”

    炎夜卻隻是盯著他,口中喃喃道:“你不是莞辰。”

    紅衣男子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他道:“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還是說你我果然相識?”

    炎夜閉嘴沉默不語,不過一眨眼的時光,他就調整好了情緒,好像剛剛的失態隻是在場的人做的一場夢。

    看著他轉瞬掩藏情緒,那紅衣人微微眯起了眼睛,顧辭也把黏在薛寒身上的目光分了一丁點給他,這個人很危險。他在心裏下了結論。

    幾人重新出發。

    炎夜站在人群目光落在那紅衣人的身上,這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卻說自己是蒼華,他知道這人不是蒼華,蒼華長什麽樣子他清清楚楚,那人的模樣已經狠狠的刻進了他的心裏,融入骨血

    ,無法分離。

    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裏一片安靜,沒有溫度,甚至沒有心跳,可是卻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止也止不住。

    蒼華已經死了,死了上百年,死在了自己的懷裏,他還記得他的身體在自己懷中冷去的感覺,撕心裂肺般的,痛。

    痛到麻木。

    他的視線緊緊地鎖在那人的身上,夜莞辰已經死了,世上再無蒼華君。那麽這個人,不管他是什麽身份,該殺!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每次看到有評論都心驚肉跳的,既高興又害怕,真是糾結死了

    另外,大綱被魚唇的作者吃掉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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