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不見,當他想再次見麵的時候,方誌貴卻沒有了。


    方誌東雙手扶著電瓶車,雙眸看著車內的老源,正想說什麽的時候,老源問了:“老哥,那他家是哪戶?我和他有十八年沒見了,也都不記得他們家了。人不在了,去看看他們家人,再去墳頭給他柱香,也算是我這個老朋友的一點心意了。”


    方誌東說:“老哥,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前些天,他兒子剛把他老伴接走了。所以現在他們家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老源怔住了,一個人也沒有了,那麽小藝呢?


    很快的老源迴過神來,繼續問方誌東:“老哥,他們家可有一個女兒叫小藝?”


    方誌東無奈了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哎~~~,小藝那孩子……”


    “小藝怎麽了?”見著方誌東這眼神與表情,老源急切的問道,該不會是小藝也出事了吧?那他真是死十次也對不起老爺與夫人了。


    方誌東搖了搖頭:“誌貴一走,小藝就被他老伴給趕出門了。小藝這孩子真是讓人心疼,鳳仙啊拿著那麽粗的棍子直往她身上打去,直罵她是掃把星,是她害死的誌貴。哎~~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問小藝,那孩子愣是什麽話也不說,就那麽遠遠的跪在誌貴的靈前。這孩子這些年為他們家做的真是夠多了,自己考上了大學也中上,把機會都給了小楊那孩子,最後卻是隻落得個被趕出家門的下場。哎~~~”方誌群直為小藝感到不值。


    小藝被告趕出門了!這句話再一次的讓老源震驚不止。傻愣愣的雙手握著方向盤竟然無所地從了。


    好一會的,老源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對著方誌東問道:“老哥,那你知道小藝那孩子去哪了嗎?”


    方誌東依舊搖頭:“哪能知道啊,那孩子為誌貴守滿三七之後,就離開了。就沒迴來過,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再說了,就算她迴來,鳳仙也不可能會讓她進門的。”


    “那麽誌貴的老伴和兒子在哪,老哥知道嗎?”


    “聽村裏的人說是在華市,前段時間小楊開著車迴來把鳳仙給接起了。好像說小楊現在過的挺好的,賺到大錢了,要把鳳仙接過去享福。”


    “老哥,謝謝你了。”老源對著方誌東道過謝後,離開了。


    方誌東騎著電瓶車朝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村口的石橋上,錢桂花正倚在那顆老樟樹下嗑著瓜子,一見方誌東與一開著小車的人聊著天,於是趕緊的小跑過來。


    錢桂花跑到方誌東麵前的時候,老源已經調頭走了。


    “方誌東,那人誰來著?你什麽時候認識這麽有錢的人了?”錢桂花手裏還握著一手的瓜子,雙眸直視著老源的車子,問著方誌東,那眼裏看到的盡是錢。


    “不認識,問路的,問誌貴家是哪戶,又問了小藝,還問了鳳仙去哪了。”方誌東看到錢桂花,又從電瓶車上下來。


    “問小藝?”錢桂花一臉疑惑,雙眸依舊看著已經隻剩下一小點影子的老源的車子,突然間錢桂花一聲尖叫:“啊——!”


    方誌東被錢桂花的尖叫驚到了,“你幹什麽啊,一驚一詐的。”


    錢桂花那沒拿著瓜子的手,一指已然消失不見的老源的車子,一臉驚異的說道:“你說,那人該不會是小藝的親生父親吧?”


    隨著錢桂花這麽一說,方誌東的臉上亦是閃過一抹將信半疑,該不會真是吧?這小藝可不是誌貴的女兒,是十八年前誌貴抱養的,這是整個村裏誰都知道的。


    如今一個陌生來說是誌貴十八年未見的朋友,還指名的問小藝來著,該不會真是小藝的生父吧?


    倏的,錢桂花一臉興奮的抓住方誌東的手臂輕聲說道:“開得起這麽好的車子,那一定是特有錢的。朱鳳仙這傻貨,竟然把小藝趕出門了。這麽有錢的一棵搖錢樹竟然就這樣被她掃出門了,朱鳳仙真是個二貨。哎,你知不知道小藝在哪?你說我們要是找到小藝,他會不會給我們一筆酬勞?”錢桂花的眼裏頓時的冒出一疊一疊的整整齊齊的錢來。


    方誌東看一眼眼裏盡是錢的錢桂花,無奈搖頭,他真是作孽啊,怎麽就娶了這麽個見錢眼開的婆娘!


    對著錢桂花說道:“我哪能知道小藝在哪?”


    錢桂花恨恨的踢一腳方誌東那有腳疾的右腿,憤憤的說道:“你這一輩子什麽都不知道,你還會幹什麽?跟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要房子沒房子,要錢沒錢。好好的一間自己的房子,還被那死丫頭賤賣給了那個邱荷葉。這輩子你就守著你這一間破房子吧。”錢桂花再怒瞪一眼方誌東,憤然轉身離去。


    方誌東看著那憤然轉身的錢桂花,真是無限的憋屈。為她養大了兩個孩子,終果到頭來他自己卻是什麽也沒得到。


    所以說,這種便宜爹是千萬當不得的。


    方誌東真是後悔莫及,早知道就算是打一輩子的光棍,也不要娶個二手貨,而且還是個結紮過的二手貨。就算你對他們再好,依舊他們身上沒有流著你的血。他養大那兩個孩子,卻是從未聽他們叫他一聲爸,如今更是一年迴不來兩次家。


    團部,下午四點


    一身迷彩服的袁然然正與副團長一起操練著士兵。


    臨近十一,他們的操練也是越來越緊。


    所有的士兵均一色的迷彩服,手執配槍,嚴陣以待。


    鍾靈扛著專業的攝錄機,站在離操練士兵五米遠之處全心的拍攝著整隊的演習操練。


    導師這會沒與鍾靈在一個位置,在另外一個位置以另一個方向拍攝著演習操練的士兵。拍攝是需要從多方位拍攝的,所以很多時候導師與鍾靈是分開的,這樣拍出來的效果如果一個不好,還有另一個可以作為備份。


    一般情況下,拍攝至少有五六個攝錄機的,但是考慮到這操練演習的特殊性,所以團部與學校的商議過後隻充許學校來兩人。


    一身迷彩服的長官,此刻是如此的神武帥氣。棱角分的五官猶如天師雕廢一般,古銅色的肌膚,深邃的眼神,冷冽的表情,不苟言笑。


    方小姐向來都是用禍國秧民四個字來形容長官的。其實還真是一點也沒錯來著。


    此刻,鍾靈的視線落在長官的身上,無法移開了。


    鍾靈向來對自己的擇友條件是很高的,用句她自己的話說,那不是十分優秀也必須是九分優秀的。就連八分優秀她也是絕不會考慮的。


    但是長官的出現,那對於鍾靈來說,那絕對不止隻是十分優秀的,那絕對是十二分的優秀的。不管相貌,身材還是身份,那都是十分的符合鍾靈的擇友條件。而且又十分的吸引著鍾靈。


    鍾靈扛著攝錄機,將鏡頭從那群士兵的身上轉到長官身上,鏡頭對準長官起碼拍了不止十分鍾了。但是鍾靈卻全完沒有要轉移鏡頭的意思。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帥到酷斃的長官,嘴角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這個男人真很man。鍾靈從第一眼見到袁然然的那一瞬間,便是被他深深的吸引了。


    這二十幾天的接觸,更是讓鍾靈的視線無法移開袁司算的身影。就連有時晚上做夢,夢裏都會有袁然然的身影出現。


    鍾靈覺的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寶貝那與袁然然十分酷似的臉頰閃入鍾靈的腦海。


    鍾靈有那麽片刻的恍惚。


    其實鍾靈的內心是很糾結的。


    憑著寶貝那張與袁然然如此相似的臉,誰也不能否認他們的父子關係。她也知道方小姐是寶貝的媽咪,所以也就是說袁然然是有老婆兒子的。


    但是內心深處那抹強烈的熱情卻又讓她無法控製,她無法抑製自己那隨時隨刻跟著袁然然的雙眸。她更不無壓抑那跳動的無比雀躍的心髒。


    她知道,自己的這顆心在看到袁然然的第一眼起,便已經被他擄獲了。鍾靈默默的對自己說,她就偷偷的喜歡著他,能夠多看他幾次就夠了。


    鍾靈扛著攝錄機,不知不覺中的正在慢慢的往著袁然然靠近。


    袁然然有對鍾靈以及她的導師任誌河下過示令,拍攝可以,但是絕不能過五米的距離。也不能影響他們的正常演習操練,所有的拍攝必須在五米之外拍攝。


    五米,那絕對是最好的距離,袁然然自然是詳細認真的考慮過的。五米既不會影響到士兵的演習操練,對於拍攝的距離也是剛剛好的。


    “你幹什麽!”


    正全神於拍攝,將鏡頭對準於袁然然的鍾靈,倏的傳來一聲冷冽的嗬斥聲,隨即便見著袁然然陰沉著一張臉,一手直指著鍾靈,怒視著鍾靈。


    袁然然的嗬斥聲終於讓鍾靈迴過神來了。


    這才發現,她竟然不知不覺中越過了袁然然示下明令禁止越過五米對他們的演習進行拍攝。此刻,她與袁然然之間的距離頂多不過兩米之距。


    鍾靈傻了,怔在了原地,扛著攝錄機一時之間沒了反應,就那麽張著雙眸一眨不眨的仰望著袁然然。


    雖然此刻的袁然然是一臉陰沉冷冽,甚至可以說是充滿怒氣的。但是在鍾靈的眼裏,卻是覺的他更加的充滿了男人的氣息,更讓她有一種沉迷不可自撥的感覺。


    袁然然對著副團長做了個手勢。


    副團長接勢後,亦對著袁然然做了個對應的手勢,繼續進行著士兵的操練。


    袁然然有力的手臂一伸,直將鍾靈如小雞一般的拎起,長腿一邁,直將鍾靈拎出十米之遠後,直接放手。


    鍾靈有那麽一刻的功夫全完沒了反應。


    袁然然雙眸淩厲,冷颼颼的目光如利箭一般一束一束的射向鍾靈,嚇的鍾靈下意識的直縮脖子。


    在另一個位置拍攝著的任誌河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架著攝錄機快速的朝著鍾靈這邊小跑而來。


    “袁團長,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任誌河在看到袁然然那如寒冰一般的眼神以及表情時,亦是微怔了一下。


    任誌河的年紀遠在袁然然之上,但是此刻,袁然然的寒芒卻足以將任何一個人射殺死。


    袁然然冷冽的雙眸剮過鍾靈之後,轉向任誌河,不容抗拒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響起:“既然我說過的話沒放在心上,那就別拍了。”袁然然說完轉身。


    長官說話向來是惜字如金的。


    “袁團長!”見著袁然然轉身欲離開,任誌河立馬的上前,一臉賠笑的及道歉的對著袁然然說道:“抱歉抱歉,若是我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們道歉,一定改正,下不為例,下不為例。鍾靈,還不快過來跟袁團長道歉。”任誌河對著鍾靈揮了下手,使著眼色。


    傻愣中的鍾靈終於迴過神來了,趕緊一個箭步的走至袁然然麵前,對著袁然然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絕不再犯錯。對不起,長官,我……”


    “鍾小姐!”袁然然聽到鍾靈喊長官兩字時,眼裏閃過一抹厭惡,厭惡過後直接打斷鍾靈的話,雙眸無比陰沉的附視著鍾靈,冷淡無波的說道:“請你喚我袁團長!”長官是他家寶的專利,誰都不可以喊他長官,特別是姓鍾的,他一個都不想見到。


    鍾靈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還有苦澀,對著袁然然趕緊說道:“是,是!袁團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一定謹記袁團長的示令,絕不再犯下次。還望袁團長給我一次機會。”


    任誌河趕緊賠不是道:“是啊,是啊!袁團長,我和鍾靈一定牢記團袁長的示令,絕不會影響到你們的演習與操練。您看啊,這馬上沒幾天的就十一了,你們的閱兵也馬上就開始,我們過了這幾天也就迴校了。還請袁團長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袁然然淩厲的眸光直視著鍾靈與任誌河:“再有下次,自己走人!”說完頭也不迴的轉身。


    鍾靈算是徹底的被袁然然剛才嚇人的淩厲給驚到了,心直撲通撲通的跳著,頭上亦是冒出了無數的汗珠。


    這大熱的天,本就是熱的要死人了。演習與操練又是在露天的,鍾靈從小到大的何時受過這樣的苦與累來著。


    但是,為了學校的成績,自己的成績,在導師找到她的時候,她不作任何考慮與猶豫的一口答應了。在見到袁然然的那瞬間,她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決定是十分值得的。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下來,原本白皙的鍾靈被曬黑了,而且皮膚亦是被曬的紅腫發燙,好幾次的她差點就掉眼前些淚了。但是她卻忍下了,為的就是時刻的能見到那個讓她心跳加快,移不開視線的高大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已經有老婆兒子,但是她卻甘之如飴的把他藏在心裏。


    “鍾靈,你怎麽迴事?怎麽惹的袁團長生這麽大的氣?”任誌河輕聲的訓斥著鍾靈,“你要知道,這次的拍攝機會,我們可是來之很不易的。可別千萬搞砸了!還有幾天的時間,可千萬別再犯錯惹袁長官和副團長生氣了,知道不?學校還等著我們這次的拍攝的。”


    鍾靈迴過神來,對著任誌河抿唇微笑:“知道了,任主任,我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任誌河撫了下鍾靈的頭頂:“知道這個月你也辛苦了,你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累?這大烈日的,看,把你都給曬黑了,估計迴去鍾市長和鍾夫人也該心疼了。”


    鍾靈對著任誌河調皮的一笑,指了指自己那健康色的皮膚:“這樣的膚色多好看?健康來著,與這部隊多襯。任主任,開工,開工。繼續拍攝,你繼續去別的位置,放心,我一定會牢記袁團長的示令的,絕不讓學校和您丟臉的。”


    “知道就好。”任誌河很滿意的看一眼鍾靈,扛著攝錄機繼續迴自己的位置去拍攝了。


    鍾靈的視線再一次的停在了一身迷彩服,全身心投入於士兵的操練與演習的袁然然身上。好長一會之後才迴過神來,繼續開始她的拍攝工作。


    方小姐家


    晚飯過後,方小姐打開冰箱,拿出最後一盒藍莓味的冰淇淋,左手冰淇淋,右手勺子,對著正在廚房裏洗碗的寶貝說道:“寶貝,沒冰淇淋了,你明天記得去超市買幾盒迴來。”


    寶貝係著流氓兔圍裙從廚房走出,一臉小紳士微笑的對著方小姐說道:“媽咪,還有什麽要買的?寶貝明天放學後去超市買。”


    方小姐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想了一會之後,附看著寶貝,一臉很有愛意的對著寶貝說道:“寶貝,憑著你現在這身板,這力氣,買太多你拿的迴來咩?”


    寶貝很認真很誠實的搖頭:“拿不迴來。”


    方小姐嘴裏叼著那勺子,用手很有愛一的撫寶貝的頭頂:“乖,那就先買幾盒冰淇淋迴來再說了。下次等長官迴來的時候,讓他當苦力。寶貝怎麽可以當苦力呢?寶貝是用來疼的嘛,長官才是苦力來著。”方小姐用著十愛疼愛寶貝的眼神看著寶貝,兩眼直冒著無數的愛心泡泡。


    寶貝:媽咪,你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臉紅哦。寶貝向來都是你的苦力好不好,好不好。竟然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寶貝是用來疼的,寶貝向來都是被你用來蹂躪的。


    寶貝對著方小姐半笑不笑的說道:“媽咪,你對寶貝真的好好哦。”


    方小姐很得瑟的一抬下巴:“那是,必須的。”


    寶貝:好吧,他家媽咪一如既往的厚臉皮,想要他家媽咪臉皮薄點,那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的。


    方小姐一邊吧唧著冰淇淋,一邊眨巴著雙眸對著寶貝說道:“不過話說迴來,寶貝,長官都好長時間沒電話迴來了哎。”一手拿著冰淇淋,嘴裏叼著勺子,一手有模似樣的掰著數著手指頭,“寶貝,我起碼有兩個星期沒接到過長官的電話了,你呢?”


    寶貝學著方小姐的樣子,微垂頭,掰著手指頭,五秒鍾之後,抬頭,對著方小姐說道:“媽咪,我也起碼兩個星期沒接到爹地的電話了。”


    方小姐一臉通情達理的說道:“好吧,那隻能說明長官現在真的很忙。我們唯一能做的也隻能是繼續等他的電話,然後就是精神上無條件支持他了。寶貝你說呢?”一臉木訥的看著寶貝。


    寶貝撲閃著他那如星辰般的雙眸,聳了聳肩,對著方小姐說道:“媽咪,似乎我們木的選擇哎。誰讓我爹地,你男人是長官來著。”


    你男人?!


    方小姐著實的被寶貝說的這三個字給雷到了。


    雷過之後,方小姐直接賞了寶貝一腳丫趾,女王般的說道:“去,洗碗。洗了碗再把衣婁裏的衣服洗了。媽咪吃完冰淇淋還有好些陳列圖要做。”


    寶貝一臉興奮的說道:“媽咪,你又被周叔叔剝削了?”


    方小姐很淡定的說道:“不剝削他還是周叔叔咩?”


    寶貝很有義氣的說道:“媽咪放心,寶貝幫你剝削迴來。周叔叔答應寶貝給我一張萬瑞國際的終身至尊vip卡。萬瑞國際的一切,我們無條件免費享受。”


    方小姐一聽雙眸直冒愛心泡泡,眼前飛過無數的¥¥¥¥¥,彎腰,對著寶貝印上她那還沾著冰淇淋的香唇,“嗯麽~~,寶貝,媽咪真是粉愛粉愛你了。對於周叔叔,咱就得這樣反剝削。嗯,寶貝,這次你做的太對了,以後繼續保持。媽咪先去搞定了那些陳列圖,你就洗碗洗衣啊。”方小姐說完,飄一樣的飄迴了自己的房間。


    寶貝無奈的搖頭,一擦臉上那粘乎乎的冰淇淋,認命的洗碗,洗了碗去洗手間洗衣服。嗯,寶貝向來都是二十四孝兒子嘛,媽咪說的永遠都是對的。就算媽咪不說,他也是會乖乖的去洗衣的。


    方小姐一直做陳列圖到十二點,新款上市,幾天每個部門都很忙。也並非真的是蔡大少剝削著方小姐,方小姐雖然一直和寶貝叫著大少爺周叔叔。不過自己的工作,方小姐還是十分認真對待的。她不喜歡在公司加班,但是並不代表她在家裏的時候不做工作的事情。


    很多時候,有些事情在辦公室裏沒完成,她都會直接存入u盤,帶迴家做。用她自己的話說,那就是拿這份工資,就要對得起這份工資。再說了,她也確實是喜歡這份工作來著。


    十一點,方小姐將所有的新品陳列圖存入u盤,關了手提,灌了大半杯涼開水,出門進洗手間洗漱再解決了下人生小事。迴到房間,上床準備睡覺。


    床頭櫃上,擺著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


    那是上次一家三口初次去遊樂園的時候拍的。


    史努比的家庭裝,寶貝一臉喜悅而又歡樂的微笑,長官那威武的臉上掛著若隱若現的滿足微笑,而她則是一臉羞澀的小女人笑。


    嗬,方小姐笑了。


    其實拍那張照片的時候,她根本還沒對長官產生愛意,她對長官的感覺僅在於他是寶貝的爹地。臉上的笑容也不是羞澀的小女人淺笑,而是剛從摩天輪上下來,她還未從恐高的驚魂中迴過神來而已。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成了一臉羞澀的小女人微笑了。


    長官,你現在到底有多忙?有多累?不然你不可能這麽長時間不給我和寶貝電話的。放心吧,你安心你的工作,我和寶貝在家裏等你迴家,永遠支持你。


    方小姐關了壁類,正準備睡覺,手機短信鈴聲響起,有短信進入。


    方小姐坐起,打開壁燈。拿過手機,屏幕上顯示發信人:長官。


    點開:寶,睡沒?


    方小姐迴了一個信息:沒。


    信息才發現,手機響起。


    方小姐笑了,甜蜜的淺笑,接起手機:“長官。”


    “寶,怎麽還沒睡?”長官略帶疲憊的聲音傳到方小姐的耳朵裏。


    聽著長官那有些疲憊的聲音,以及那走路的腳步聲,方小姐心疼啊。這肯定是剛從訓練場迴來,都還沒迴到宿舍吧。


    “剛做完一份資料,準備要睡了。你呢?是不是剛從訓練場出來?”


    “做資料怎麽做到這麽晚?琪那小子交給你很多工作嗎?”長官心疼啊,一聽方小姐工作到這麽晚,真的心疼。於是,直接就把怨氣出蔡大少身上了。


    可憐的蔡大少,這是躺著也中槍了。


    方小姐風淡雲輕的說道:“要是我一早睡了,現在不是接不到你電話了。嗯,所以為了今天能接到你的電話,我決定和寶貝以後不叫他周叔叔了。”方小姐相當大方的說道。


    “傻妞。”長官寵溺的柔笑著。


    “傻妞你要不要?”方小姐嬉笑著問長官。


    “傻蛋我也要,這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掌手了。”


    方小姐娛笑:“喲嗬,長官,這算是你對我說的情話咩?不過這情話真是相當的與眾不同。但是,從官長嘴裏能說出這樣的情話,嗯,我還是相當的滿足了。”


    方小姐,其實長官說的情況何止這樣的,再肉麻的不也對你說過了嘛。


    “寶,和寶貝再等我幾天。過了閱兵式,我就可以迴家了。想我沒?”電話那邊傳來長官開門關門的聲音,然後再是嘩嘩嘩的聲音。嗯,憑著方小姐的判斷,那應該……貌似……可能……好像是她家長官解決人生小事的聲音來著。


    方小姐腦補著長官一邊解決著人生小事,一邊拿著手機和她通電話,還很柔情密意的問著她:寶,想我沒?


    方小姐有一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嗯,她家長官真是太有喜感了,這樣的事情別人那是絕對的沒有機會的。嗯,這是她的專利。


    “寶,你睡著了?”見著方小姐好半晌的都沒有迴他話,長官問道,該不會是這傻妞工作的太晚,給睡著了吧?那他豈不成了她的催眠器?


    方小姐臉上露出一抹壞笑,對著手機十分惡趣味的說道:“長官,你在解決人生小事咩?”


    長官正將手機夾耳朵與肩膀上,雙手係著皮帶,乍聽方小姐這麽一說,微微的怔了一下。


    怔過之後,係好皮帶的長官拿起手機,對著方小姐很淡定的說道:“這你也能知道?”


    方小姐嘿嘿一笑:“那是,姐是誰來著?你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我掌握之內。”邊說還邊做了個握拳掌握的動作。


    “還沒迴答我剛才的問題。”長官轉迴到正題。


    方小姐一臉茫然:“問題?什麽問題?”他剛問了什麽來著?貌似她剛才隻顧著腐女思想,還真沒注意長官說什麽來著。


    “想我沒?”長官直接重複,依著他對方小姐的了解,那丫頭剛才肯定就在腦補著他一邊解決人生小事,一邊與她通電話的場麵。


    “嗯,想。”方小姐很誠實的迴答,對於這個問題方小姐是從來都不會扭捏的。


    從來不會說長官問:想我沒?


    她很扭捏,很羞澀的迴:不想。


    然後是長官一臉失望的再問:真不想?


    再然後是她一臉矜持的迴道:有一點點想。


    靠!那是狗血劇裏的男女主才會這麽腦殘狗血加無聊的好不好。


    她方小娜從來就不是這麽腦殘狗血加無聊的好不好。


    想就想嘛,有什麽好扭捏,有什麽好羞澀,有什麽好矜持的。那是你男人,是你愛的人,又是愛你的人,想了就要讓他知道。


    她雖然喜歡看狗血劇,不過並不表示那種腦殘狗血劇裏的台詞適合她。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方小姐向來都是很直接的。就算長官不問想我沒?她也會告訴長官,長官,我想你了。你也想我是不是?


    聽著方小姐的迴答,長官滿足了。這就是他的寶,他老婆。從來不會扭捏,有什麽事情也從來不會憋在心裏,想他了就是想他了。對他的思念和感情,一定是會讓他知道的,從來不會把什麽都爛在肚子裏。


    用她的話說,那就是:我愛你,就一定會完全的相信你,支持你,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感情和生活一樣,都是需要經營的。既然是經營,那就是兩個人的事情。


    方小姐的做法,長官很喜歡。這也正是他想要對方小姐說的。


    長官說:“我也想你。”


    方小姐半點不以為奇的說道:“我知道。”突然間又似想到了什麽,正了正身子,十分認識的問道:“閱兵式那天有現場直播咩?”


    “應該有。”


    “那你會上電視咩?”長官上電視那絕對是威武到酷斃的,那必須絕對的要看的。


    “不知道啊,要不你蹲電視機前看著?”長官好心情的半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方小姐糾正道:“長官,用錯詞了。”


    長官茫然的問:“哪錯了?”


    方小姐異常淡定的說:“家裏有沙發的,我為什麽要蹲著看?我完全可以躺著看的。”


    長官笑了,笑的十分舒心。所有的疲憊有方小姐的娛戲下一掃而空。


    方小姐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時間顯示北京時間晚上十一點四十,雖然也還想再和長官煲一會電話粥的,但是出於對長官的心疼,方小姐還是打算不煲了。長官不似她,早上可以睡到七點多再起床,那肯定的五點就起了。特別是現在,又是非常時期,指不定那起的更早了。


    於是,對著長官心疼的說道:“太晚了,早點睡。訓練操兵的同時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知道不?不然我和寶貝都會心疼的。我和寶貝等你迴家。”


    長官那叫一個心內溫暖來著,那曖曖的電流流遍他的全身。


    “嗯,你也早點睡,明天還得上班。幫我和寶貝說聲,太晚不吵他。”


    “知道,快睡去。”方小姐催促著長官。


    “嗯,給點表示。”長官對著方小姐壞壞的說道。


    方小姐茫然:“表示?什麽表示?哦——”茫然中的方小姐恍然大悟,對著手機直接給了一個香吻:“嗯麽~,乖睡覺。”


    長官圓滿了,掛了電話美滋滋的衝澡睡覺,明天的操練演習精神勁十足。


    小藝的一個月帶薪休假到期了,今天是她消假第一天上班。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麽小藝一沒打請假單,二沒向店長主管請假。直接上頭一個電話到專櫃,告訴店長小藝休假一個月,讓她重新安排下上班人員的班次。


    小藝一上班,其他店員便圍上了上班,七嘴八舌的問著小藝,到底怎麽迴事,又是什麽事情她請假一個月,還有批假的又是誰來著?


    最後,竟然有人拉著小藝十分神秘的問道:小藝,該不會是那個神秘的每天打電話訂衣服的男人吧?你和他那什麽了?


    小藝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店員:什麽神秘打電話訂衣服的男人?


    那店員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藝,還有意無意的撞了下小藝的肩膀:小藝,你是真不知道啊還是和我們裝不知道啊?


    初一搖頭表示她是真不知道。


    那店員說:你休假這一個月來,有個男人每天打電話到店裏來訂衣服的,一天一套的讓人送到避風塘總經理辦公室去。本來是指定要你送的,不過聽說你休假後,便是直接讓人來店裏取的。而且這衣服都是十萬以上的。十萬以下的一件都沒有。


    小藝懵了。


    男人,避風塘。


    那次去避風塘的一幕在她腦海裏一閃而過,她敢肯定一定不會是那天總經理辦公室的那個來著。小藝費盡腦汁的想著,那個男人會是誰來著,但是卻是想不出來。


    其他幾個店員用著羨慕的眼神看著小藝,其中一人說:小藝啊,你這個月的工資可是發達了。那鐵定都不止五萬來著,每天一套,去至少十萬,有時候還是二三十萬的,小藝,你發財了哦。


    小藝訥訥的一笑,什麽話也沒說。


    一天的工作正常開始。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藝收到短信。短信是銀行的短信提示,是工資存入的短信提示。


    小藝一看那短信提示上顯示的金額時,傻眼了!


    兩萬,她上個月的工資有兩萬?!


    她是差不多月底那幾天才休假的,她的工資也就兩千,加上提成那頂多也就五六千的,怎麽可能是兩萬?!


    小藝兩三下的扒了幾口飯菜,急急的朝著商場的財務部而去。


    四樓財務部


    小藝敲了敲財務部的門,這會還沒到十二點,財務部的人還沒下班。因為專櫃的店員是分批去食堂吃飯的,但是辦公室的人員卻是十二點休息的,所以這會還有人。


    “進。”其中一人對著小藝說道。


    小藝走至那人桌邊,說道:“你好,我是xx專櫃的蔡小藝,關於我上個月的工資……”


    “哦,蔡小藝啊。”那人打斷了小藝的話,一臉微笑的看著小藝,這蔡小藝這段時間可是商場的紅人來著,不認識她的人,也聽過她的名字了,“你來的正好,我也正要的你來著。”


    “什麽事?”小藝問道。


    “是這樣,你的工資呢,我已經打入你的工資卡了,但是因為你這情況特殊來著,而且金額又有些大的,所以需要你在這裏簽個名字。”那人拿出一份文件,指了指右下角的簽名處,對著小藝遞上一支簽字筆說道。


    小藝看了一眼那文件:工資結領聲明。


    小藝並沒有接過那筆,反而將那聲明往那財務人員麵前一推,微笑說道:“抱歉,這聲明我不會簽的。”


    那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不解的看著小藝:“為什麽?你還沒收到工資嗎?”


    小藝搖頭:“我收到了……”


    “那為什麽不簽?”直接打斷小藝的話,急切的問道。


    “這工資我覺的拿的有些莫名其妙,這也不該是我該拿的。我上個月的業績怎麽算也不可能有這麽高的工資,我隻要我自己的那部份工資,其他不是我的,我不要。麻煩你重新為我算一下,下班後,我會去銀行取出,交還於你。還有這個月的那些業績,也不是我的,我這個月沒上班,我隻要屬於我的基本工資,其他不屬於我的,我不要。”小藝對著那財務人員一臉是堅定的說道。


    嘎?!聽完小藝的話,那財務人員傻了。


    這人傻了吧?還有人不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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