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行政樓三十二樓,蔡君琪辦公室


    蔡君琪一件超級騷包的桔紅色襯衫,一條火紅色領帶,坐在真皮太師椅上,痞子般的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一抹與他那桔紅色一樣騷包的笑容。


    桌子上,那張貼著簡姑娘清純如小白兔一般的照片的工作證,安安靜靜的躺在那上等的紅木辦公桌上。


    蔡大少一邊騷包的陰笑著,一邊右手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扣著那光潔的可以印出他的手指的桌麵,左手撫著自己的那光潔的下巴。


    簡潔!


    不錯,一個公司的員工,竟然敢把自己的大boss給迷(女幹)了!


    蔡君琪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這是對他的極度汙辱。


    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人。正如那什麽詩所說的:我悄悄的來,正如我悄悄的走!


    他蔡君琪豈是可以任人魚肉的?敢把他迷了,這以後他還有臉在華市立足?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簡潔,你給我等著!這仇要是我蔡君琪報不迴來,我蔡字倒過來寫!


    看著照片上簡潔那一臉淺笑,以及那純白床單上的一抹鮮紅時,蔡大少臉上的騷包更大了。


    周末


    蔡紅窩在沙發上,穿著一件真絲睡衣,茶幾上擺了好些的高檔的指甲油,蔡紅正拿著一瓶朱紅色的指甲油,對著自己的腳趾甲很有耐心的塗著。


    方小楊今天休息,亦是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睡袍,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看著股市。


    方小楊聽馮笑的話,把自己手頭上的五萬給投入股市了。馮笑說,那股她很熟,投進去穩賺。


    方小楊很聽馮笑的話,投了五萬進去,不過短短的半個月,竟然還真就翻倍的賺了。


    但是馮笑也說了,這支股投進去,你最多一個月就必須拋出,不然全盤吃掉。


    所以方小楊不敢有半點的怠慢,每天一有空閑的時候,那一定是抱著電腦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支股票來著。


    當然,馮笑也和他說了,到拋股的時候,她一定會提前通知他的,所以其實也不必這般的緊張。


    但是方小楊卻不得不緊張。就蔡紅現在這樣子,半個月的時候,就花了他好幾萬的錢了。他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卻又不得不給。所以,他必須有自己的打算來著。


    他一邊與馮笑保持著曖昧,一般了勸著蔡紅,讓她迴去給蔡君琪和蔡世國認個錯。但是蔡紅似乎如那實心的棉花籽一樣,竟然怎麽說都說不通,就是不迴去。


    方小楊無奈。於是乎這段時間來,與馮笑是走的越來越近了。而馮笑也若有似無的與他保持著曖昧的關係。


    方小楊一點不介意馮笑比他大四歲,而且還有一個下落不明的掛名老公來著。


    “小楊,你最近怎麽迷上股票了?”蔡紅一邊塗著指甲油,一邊對著方小楊漫不經心的問道。


    方小楊繼續雙眸盯著電腦屏幕,對著蔡紅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看同事都在玩股,我也放了幾千股進去。”


    “幾千股有什麽花頭?要放就多放點進去嘛。放個十幾二十萬,那玩起來才刺激的嘛。”蔡紅一臉看不上幾千的語氣。


    “娜娜,我哪來那來那麽多錢?我現在工資也才三千一個月。”方小楊轉頭看著蔡紅,“娜娜。”


    “嗯。”


    “你和家裏人置氣也這麽久了,總不能老是這麽僵下去的。你還真打算與你爸媽,還有你哥就這麽給斷絕關係了?再說了,你媽現在還在醫院裏呢,你去看看她吧,你都不想她的嗎?她是你媽。”方小楊苦口婆心般的勸著蔡紅。


    蔡紅塗好了十個腳趾甲,對著腳趾頭吹了口氣,然後再拿起另外一瓶桔粉色的指甲油又開始塗起她的十個手指。邊塗邊對著方小楊半臉無所謂的說道:“我為什麽要想她?我就不信蔡君琪沒和她說。她要是想我,她會不和蔡君琪說,她要是說了,蔡君琪怎麽可能到現在還封著我的卡。”


    “娜娜,一家人沒有隔夜仇的。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你父母,親人。隻要你去說句好話,認個錯,他們怎麽可能會記仇呢?他們不會記你的壞,隻會記你的好。再說了,你卡被封了,同學知道了該怎麽看你?你總不能一直都不刷卡吧。所以……”


    方小楊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響起。


    彎身,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接起:“喂,媽。”


    “小楊啊,今天周末了,你什麽時候迴家來?媽都好長時間沒見著你了,老想你了。”電話那頭傳來朱鳳仙滿腔思子的略帶蒼老的聲音。


    正塗著指甲油的蔡紅斜看一眼接電話的方小楊。


    方小楊對著蔡紅用嘴型說了句:我媽。


    蔡紅抿唇一笑,沒說什麽,繼續塗起指甲油。


    “媽,我這不是工作忙嘛,等我有空了再迴家來看你。你現在身體還好嗎?可千萬別去幹那些重活了。農田裏的活也別去做了。”方小楊很有孝心的對著朱鳳仙說道。


    聽著方小楊這話,朱鳳仙那叫一個心滿意足:“工作真的很忙啊?周末也沒時間迴來?哎,媽真是不放心你一個人,有沒有人照顧你啊?你這孩子,也不會做飯,我真是愁你。你說我要是在你身邊就好了,你肚子飯了還能給你做頓飯吃來著。你說你爸也真是的,怎麽就這麽給走了呢?我真是不習慣一個人啊。以前還能有你爸陪著我說說話,你說現在……這一到晚上啊,我這心裏啊就是那麽一陣一陣的發涼啊。想你爸啊,可是……”朱鳳仙說著說著,那就哽的說不出話了,輕聲的抽泣起來。


    這以前方小楊不在家,至少還有方誌貴和小藝。她什麽事也不用做,小藝像個丫環服侍老夫人一般的侍候著她。可是如今,方誌貴走了,小藝也被她趕走了。什麽事,她都得親力親為了。


    白天或許還能與村裏的其他人嘮嘮嗑,但是一到晚上的,那可是相當的清冷的。農村裏的人,本就睡的早,年紀大點的,七八點的都已經會著周公的。雖然房子不大,也就一間兩層,但是對於朱鳳仙來說,那卻是如此的清冷孤單。


    方小楊一聽朱鳳仙那低低的抽泣聲,心裏也是異常的不好受。家裏就他這麽一個兒子,現在爸爸已經過世了,隻剩一個老媽。


    “媽,你別這樣,我一有空就迴來看你。你這樣,我心裏也不好受……”


    “都是那個該死的小藝了,如果不是她,你爸也不會就這麽走了。那就是個掃把星,你就爸把她當個寶。當初他要是聽我的話,不收留那個掃把星,現在我們一家三口依舊還是團圓的。如今卻是陰陽兩相隔了。”朱鳳仙一邊輕泣著,一邊罵著小藝,“怎麽就死的不是那掃把星呢?就是你爸呢。小楊啊,你真是想你啊,也想你爸啊。我晚上一個人睡著的時候,有時候都在想,要不我就這麽跟著你爸去算了……”


    “媽,你可別幹傻事來著……”方小楊急了,趕緊的勸著朱鳳仙。


    朱鳳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要不是我放心不下你,舍不得你,我還真想這麽做了。小楊啊,你放心吧,媽不會幹傻事的。媽還要看著你有出息,還在抱孫子呢。你爸沒抱上孫子,怎麽樣,我也得抱上孫子。這樣,到時候我真與他在下麵碰著了,我也能和他說說我孫子長什麽樣子來著。不然,你爸不瞑目啊。”


    孫子!這兩個字觸動了方小楊的某一根神經。


    蔡紅說醫生說她子宮壁過薄,很難再懷上的。難道說父母的希望就要這麽落空了?方家的香火在他這裏就要斷了?依著蔡紅的性子,那也不可能接受不是她自己生的孩子。


    但是,朱鳳仙那一口一個孫子,無不呯擊著方小楊的心。


    見著方小楊好一會的沒說話,朱鳳仙以為方小楊忙著工作的事情,於是趕緊對著方小楊說道:“小楊啊,媽不吵你了,你工作要緊。你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你在公司裏可一定要少說話多做事,手腳一定的勤快。這樣老板一定會看在眼裏的。你放心,媽沒什麽事的,你也不用擔心我來著,媽這邊一切都很好,你安心工作著啊。媽不吵你,不吵你。你有空就迴來看看我,就這樣,我先掛了。”朱鳳仙說完掛了電話。


    方小楊傻愣愣的拿著手機,一時之間全沒了反應。


    “怎麽了?你媽都和你說了什麽了,把你嚇成這樣?”蔡紅已經塗好了十個手指頭的指甲油。十指一張,輕吹一口氣,十分滿意的看著那纖細如蔥玉一般的手指。


    方小楊走至蔡紅身邊,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左手摟著蔡紅那圓潤的肩頭:“娜娜。”


    “嗯。”蔡紅轉身,麵對著方小楊,一臉微笑:“想和我說什麽?”邊說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遊走在方小楊的胸膛上,眼角挑情。


    “我爸已經不在了,家裏就我媽一人。我是家裏唯一的兒子,我媽可能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我爸的事,所以……”方小楊試探性的對著蔡紅說的有些婉轉。


    “你爸什麽時候沒的?你上次不還說他隻是身體不好嗎?我不是還說幫你聯係專家的嗎?後你一直沒說,我還以為你爸身體好了呢。”蔡紅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


    方小楊的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表情:“因為小藝,我爸才沒的。”


    蔡紅一聽,那火更大了:“又是她?她還真是個害人精來著,害死你爸,害了我,又害了我媽。這明明都是她的錯,我爸和我哥卻硬說是我的錯!你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還有這個名字。我討厭死這個人了。”蔡紅的情緒有些高漲,甚至有些激動。


    “好,好!不說。”方小楊對著蔡紅趕緊說道:“不過娜娜,我想接我媽過來住幾天,一來讓她也認識認識你這個媳婦,二來讓她散散心,不會因為我爸的事,而一直憋悶著。你看可以嗎?”這個家是蔡紅的,雖然他與蔡紅領了證,雖然現在的蔡紅已經被蔡君琪封死了。但是,方小楊依舊還得靠著蔡紅。


    蔡紅對著方小楊抿唇一笑:“這有什麽問題,你媽也就是我媽,別說接過來住幾天。你們家就你一個兒子,那她不得都跟我們住一起。反正你今天也不上班,你開車去把她接過來吧。”


    聽著蔡紅如是一說,方小楊笑的眼角都咪了,對著蔡紅的雙唇狠狠的一吻:“娜娜,謝謝你。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那就是認識你,娶到你。你放心,我媽很好相處的,她一定會很喜歡你的。我的娜娜這麽漂亮,美麗又溫柔,這麽好的媳婦她見著了還不樂的開了花。”


    然,蔡紅根本就沒將方小楊說的那些話往心裏去,整顆的心完全的被方小楊的一個吻吻的七暈八素了。蔡紅向來是個那啥很強的人,方小楊的一個吻,將她體內那些熱情再度的激出。


    於是乎,兩人直接在沙發上開始了那最原始卻又讓人樂在其中的運動。


    李方村


    朱鳳仙在接到方小楊的電話後,那別提有多樂來著了。


    整個人就好比吃過山珍海味還讓她興奮激動來著。前兩天還一臉半死樣的臉,這一刻那是連眼睛都找不到了,直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方小楊說讓她收拾下衣服,等會他開車來接她,接她到華市住段時間,再見見她的媳婦。


    朱鳳仙那叫一個笑的合不攏嘴。


    她這輩子活了四十六個年頭了,出的最遠的也不過是到縣城而已,從來就沒出過這個市。如今,她兒子,竟然說開車來接她去華市住段時間,這還不讓朱鳳仙樂的飛上了天了。


    那便是縫人便說:我們家小楊啊,出息了,給我們老方家長臉了。在華市有了房又有了車了,等會就開車接我去華市了。你說這人啊真是龍生龍,鳳生鳳的。我們家小楊啊,那就是人中龍鳳了。隻是可惜了我們家老方沒這個福份了,如果他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啊。我們可以一起去享福了。


    方小楊是下午的時候迴到村的,開的是蔡紅的那輛紅色的賓利跑車。當然,是蔡紅讓他開來的,一來是接朱鳳仙必須要用好車,二來就是用好車在村人麵前炫一下了。


    見著方小楊開著那麽高檔的車,村裏一些對車有些認識的年輕一點的人,個個都對方小楊投去了無比羨慕的眼神。


    朱鳳仙雖然不懂車,但是那村裏人對方小楊投來的羨慕而又佩服的眼神,那她可是真真的看在眼裏的。於是乎,朱鳳仙頓時的覺的自己高人一等來著,那就連走路也是鼻孔翻天眼上斜了。


    “小楊啊,接你媽去享福啊?”


    “小楊啊,真是出息啊,你可是我們村裏最有出息的人了。”


    “小楊啊,這麽出息,過兩年我們家樂子畢業了,你可得多幫我用點心啊。”


    “小楊啊,你媽有你這麽個兒子真是有福啊。”


    ……


    朱鳳仙聽著這些將方小楊誇的能上天入地一般的話,那叫一個得意的連自己姓什麽都給忘記了。


    方小楊則是抿唇微笑,很客氣的一一迴道,對著那些圍他車邊上的人說道:“我媽這段時間多虧得了各位伯母嬸嬸的照顧了,謝謝了哈。”


    “這孩子多客氣,自家人,哪來這麽多的客套話。”


    “媽,東西收好沒?我們走吧,迴華市那也得六七點了。”


    朱鳳仙拿出了一袋兩袋三大袋。


    方小楊一看,差點連眼珠子都給掉了出來。


    朱鳳仙大有一副欲將整個家都搬了去的意思。


    最終,方小楊隻是拿一幾件朱鳳仙的衣服,“媽,你帶的這都是什麽呀?華市家裏什麽都有,你帶幾件衣服去就行了。到了,我們再陪你去買衣服。”


    朱鳳仙樂的那叫一個熱淚盈眶。


    醫院


    楊若兮在醫院裏差不多已經住了二十來天了,頭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已經拆了線。隻是右腿的骨折還打著石膏。都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嘛,骨折哪有這麽快好的,所以這石膏那可還得再打段時間。


    楊若兮是直嚷著在出院,住了二十來天的醫院,這她整個身子都是醫院的藥水味了。


    蔡世國與蔡君琪父子在她沒完全的康複之前,又怎麽可能會讓她出院來著。於是,在父子二人的軟硬兼施之下,蔡家太後隻能繼續呆醫院裏。


    小藝幾乎每天隔兩三天的就會來醫院探望下楊若兮,有時是與源嫂一起來的,有時是尹天照陪著一起來的。


    楊若兮很喜歡小藝,覺的這孩子真是比自己的女兒懂事多了,很得她的心。甚至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直言想收小藝當幹女兒來著。


    向來以老婆大人的話是從的蔡家老爸,自然是老婆大人同一陣線的,直問著小藝願不願當他們的幹女兒。


    小藝為難啊,她就是一山溝溝裏出來的小麻雀,人家可是華市赫赫有名的蔡家啊,她哪高攀得起呢?


    小藝很委婉的拒絕了,不是幹女兒,她也和尹天照一樣喊他們蔡叔和兮姨。


    楊若兮和蔡世國直婉惜,不過倒也替尹天照感到高興來著。遇著這麽好的孩子。


    蔡君琪更是過份,直接向尹天照下了戰書,對著小藝說道:妹妹,這小子要是哪天敢欺負你,哥哥的懷抱隨時歡迎你。


    尹天照直接送了他一拳,然後把小藝摟入懷,紅果果的召示著他對小藝的擁有權。


    小藝則說:我不喜歡異類。


    異類倆字刺激到蔡大少了。


    蔡大少對著小藝哇哇大叫:妹妹,哥哥哪是異類了?哪是異類了?


    楊若兮與蔡世國亦是雙雙用著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小藝,雖然說他們這兒子確實是有那麽一點點的欠修理來著,不過這與異類似乎應該是掛不上邊的吧?這兒子要是異類?那老子和媽又該是什麽了?


    小藝很淡定的說道:一般情況下,這人是長不出豬腳的。如果說人長出了倆豬腳,那不是異類是什麽來著?怪不得三十好幾了也沒個姑娘看上。


    楊若兮一聽直接爆笑出聲了,蔡世國則是直接甩了大少爺一個鄙視的眼神。


    楊若兮說:小藝啊,你這話說的真是太對了。就他這樣的在我們家那絕對是變異的,而且是後天變異的,所以這與先天是沒有關係的。我們給他的那是一副完全正常的身體,不知怎麽的,他就給變異成這樣了。哎,真是罪過罪過。


    大少爺炸毛了,對著小藝說道:妹妹,不帶你這樣的啊!上次用開水澆我的腳,這次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挖諷我。哥哥生氣了哈,真生氣了哈。哥哥生氣的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然後一把揪起尹天照的衣領,怒火朝天的說道:尹天照,老子要和你單挑,老子的麵子和裏子都讓你女人給損光了。


    蔡世國直接一巴掌給扣他後腦勺上,瞪著雙眸君臨天下一般的說道:你是老子,那我是什麽?


    大少爺癟了,蔫蔫的說道:你是老子的老子。


    小藝爆笑了。


    尹天照說:你要不想被這麽多人鄙視呢,就趕緊的給兮姨找個媳婦迴來。我保證,你的地位一定會扭轉的。不過,照你現在這樣子,似乎也確實沒有一個奶姑娘會看上你。還是我家七說的對,你就是一異類。別到時候然都可以抱孫子了,你連兒子在哪都不知道。


    楊若兮斜一眼大少爺,用著十分鄙視的眼神以及口吻說道:大少爺,聽到沒?如果真有這麽一直,你就不用迴我們蔡家了。我們蔡家可丟不起這個人。別告訴別人你是我兒子,你不要麵子,我還要裏子。


    蔡世國很讚同老婆大人的話,頭點的跟個撥浪鼓般的說道:老子一世英明就全毀你小子手上了。別說你是我兒子,我可丟不起這個麵子。


    大少爺炸毛了,炸毛之後跳腳了,修長的手指一一指過四人,鼻孔哼哼的說道:誰說老子沒人要來著?誰說老子沒人要來著?!說不定老子的兒子都已經在他娘肚子裏了。你小子等著,老子一定趕你前頭把兒子搞定了。女人你和然都趕我前頭了,反正然那混小子我是趕不上了。要是再讓你把兒子趕我前頭了,我蔡字倒過來寫。


    楊若兮一聽這話,如果不是因為那右腿上打著石膏,那絕對的,肯定的,立馬的直接站起來了。


    隻見太後大人對著蔡老爸一使眼神。向來與老婆大人十分心靈相通的蔡老爸倏下的,如老鷹拎小雞一般的將大少爺往太後大人麵前一拎,再一扔。那是何等一個瀟灑無比的動作來著。


    太後大人麵露微笑,伸手很有愛的蹂躪著大少爺那因為蔡老爸突如其來的攻擊而一臉心驚肉跳的臉,用著陰陽失調的口吻說道:大少爺,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知道的,哀家向來本著抱孫子事大,失兒子事小的宗旨的。說,哀家的孫子他娘是誰來著?


    大少爺無語淚兩行。


    抱孫子事小,失兒子事小?!


    太後大人,您還能再狠心一點麽?


    於是乎,大少爺臉一別,很有骨氣的壯士割腕般的說道:克可奉告。


    看著大少爺那如純良婦男被惡霸娘親蹂躪後的小受樣的表情,小藝笑的倒入了尹天照的懷裏。


    這一家子真是太搞笑了,真是太有愛了。


    源嫂一直在邊上一會切西瓜,一會削蘋果,一會又去洗其他的水果,照顧著幾人。


    如果小藝是小姐多好啊,老爺和夫人的笑容一定會多很多啊。


    源嫂一直覺的小藝比蔡紅更有小姐相,與蔡家人的相處也很融洽。隻可惜……


    小藝陪著蔡家一家三口又聊了一會後,與尹天照離開了。


    小藝休息也有二十來天了,與源嫂也很合得來,源嫂很喜歡小藝。


    尹天照上班的時候,小藝不是去圖書館便是在家裏看書複習,準備著明天的自考報名。


    這段時間,尹天照也幫她聯係了一家教學質量很好的夜校。小藝是一個空不下來的人,也想不斷的提升自己。導購之於她來說,隻是現在暫時的過渡而已。


    尹天照和小藝離開了,楊若兮吃著源嫂切好的蘋果問著源嫂:“源嫂,娜娜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小月子出有了十來天了吧,是不是學校開學很忙?”怎麽就一直沒見著她來看看自己。


    楊若兮有些疑惑,怎麽可能自己住院二十多天了,也沒見著女兒來看下她?難不成娜娜的身子有異?


    “不是她的身體有什麽問題嗎?”楊若兮一臉擔優的看著源嫂。


    “沒,沒。”源嫂趕緊搖手,“小姐……很好……沒事。”源嫂不知道該怎麽對楊若兮說起蔡紅的事,蔡世國和蔡君琪交待了,別讓楊若兮知道蔡紅的不懂事,省的她又操心。


    “那怎麽沒見著她?學校很忙?還是有其他事?”楊若兮似是覺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揪著源嫂的雙眸問道。


    “太後大人。”


    “老婆大人。”


    父子倆的聲音同時響起。


    楊若兮直颼颼的盯著父子倆,一臉追根究底的看著兩人:“說,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楊若兮腦子本就轉的很快的,蔡紅沒出小月子之前不來看她,那還說得過去,這都出了小月子了,卻是連個人影也沒見著,這讓她覺的很不可思議來著。


    父子倆對視一眼,大少爺正欲開口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聲音:“蔡夫人,我可以進來嗎?”


    所有的人的視線朝著聲音望去,隻見病房門口,房門被推開,蘇玉喬一臉淺笑的站在門口處,用著詢問的眼神看著病房內的楊若兮,蔡世國以及蔡君琪,眼眸裏略帶著一絲歉意,額角處還包著一紗布。


    蔡世國與蔡君琪在看到蘇玉喬的那一刻,眸中一閃陰戾,特別是蔡君琪,那大有一副欲將蘇玉喬用眼神射死的意思。


    楊若兮看一眼蔡世國,再轉眸向蔡君琪,問道:“她是誰?”


    門口的蘇玉喬一撫自己額角處那包著紗布的傷口,對著楊若兮說道:“蔡夫人,很抱歉,是我把你撞成這樣的。不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那車的刹車就不靈了。警方說我的車子被人動過手腳,現在正在找那人。雖然把你撞成這樣,也不是我所想的,但是我覺的我還是很有必要過來看看你,然後應該和你說聲抱歉的。我是蘇玉喬,二十幾年前,我曾經在蔡氏秘書室做的。”


    蔡君琪雙臂環胸,走至蘇玉喬麵前,居前臨下的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說道:“然後呢?”


    “蘇玉喬?”楊若兮輕念著這名字,突然間微微一笑:“哦,我記得,以前的秘書室裏見過你。那時候,你可是秘書室裏公認的美女,還有人開玩笑說你和這老頭子很相配的。”楊若兮似笑非笑的指著蔡世國說道。


    “老婆~~”蔡老爸委屈,老婆大人,拜托和我相配的是你好不好?其他人在我眼裏,那都是狗屎一坨。


    蘇玉喬的眼裏閃過一抹尷尬,對著楊若很為難的說道:“蔡夫人說笑了,我可不敢有那想法。蔡董事長與蔡夫人恩愛可是世人皆知的,再說那會我也是有男朋友的。那些不過都是秘書室的人開的玩笑……”


    “當然是玩笑了,不然他還想當真了?”楊若兮依舊用著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蔡世國,“行了,你的歉意我收到了。竟然是因為車子被人動了手腳,那也不關你的事來著,警方會給我們一個很滿意的答複的。”


    蘇玉喬的臉上露出一抹然然的淺笑:“那就不打擾蔡夫人休息了。蔡董事長,蔡總,我下次再來看望蔡夫人。”


    “不用了。”蔡君琪對著蘇玉喬直接麵無表情的吐出三個字,“我們家不是很歡迎姓蘇的。你應該很慶幸我媽這次沒事,不然,老子滅了你們蘇家全家。”蔡君琪一臉陰鷙的剮著蘇玉喬。


    不歡迎姓蘇的嗎?蘇玉喬的眼角劃過一抹陰冷,轉瞬即消,對著蔡君琪說道:“蔡總放心,以後我見著蔡夫人一定避讓三米。”說完,轉身離開。


    不歡迎姓蘇的?嗬!可是你們卻養了她二十三年。哦,不,她不姓蘇,但是她身上流著一半姓蘇的血。


    楊若兮根本沒把蘇玉喬的出現放在心裏,對著蔡君琪說道:“太晚了,你和源嫂先迴去吧。這裏有你爸就行了,明天問問醫生,什麽時候能出院。我現在真是很能解會小娜那孩子的心情了,這醫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不過我比她強多了,她隻呆了兩天,我這一呆就是二十天。還有,迴去讓娜娜別老顧著瘋,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讓人給看輕了。”


    楊若兮估計著這蔡紅沒來醫院看她,鐵定的就是與方小楊混著了。真是不知道這女兒的眼睛是怎麽長的,半點不及小藝的眼光。


    她中意的人選,她卻看不上。她選中的,她又確實覺的不怎麽樣。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天照與小藝才是最相配的,自己的女兒還真是配不上天照來著。


    蔡君琪對著楊若兮說道:“知道了,我會和他說的。源嬸,走,我們先迴去,你明天再來吧。”


    “那,老爺,夫人,我這就和少爺先迴去了。夫人,明天想吃什麽?我做好了送過來。”源嫂細心的問著楊若兮。


    “都好長時候沒吃刀切和豆漿了,源嫂,明天就帶豆漿和牛奶刀切吧。”


    源嫂淺笑:“行,知道了,明天我帶過來。”


    蔡君琪和源嫂迴了,楊若兮也覺的有些困了,於是也就便早早的睡下了。


    車上,蔡君琪開著車,源嫂坐在車後座。


    源嫂一臉受寵若驚的對著蔡君琪說道:“少爺啊,你說我這是不是得減壽啊?竟然讓少爺給我當司機。其實減壽也沒關係的嘛,如果減壽可以讓夫人不受這次的罪,那即便是減壽十年,我也願意。”


    蔡君琪透過後視鏡對著後座源嫂露出一抹親人間的微笑:“源嬸,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源嫂的臉紅了,對著大少爺說道:“少爺,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蔡君琪右手的撫那被他稱之為賽過潘安的臉頰:“源嬸,我從小都是走可愛型路線的,這不是你說的麽?”


    源嫂:……無言以對,她向來都不是她家少爺的對手。


    源嫂突然間的想起一件事,對著開車的蔡君琪問道:“對了,少爺,你記得小姐是什麽血型來著?是o型嗎?”


    蔡君琪點頭:“對啊,是o型,跟我一樣,都隨我爸的嘛。剛出生那會不還是你抱著她,我跟你後麵一起去驗的血型麽。怎麽,你給忘記了?”蔡君琪玩笑似的對著源嫂說道。


    源嫂臉上閃過什麽,對著蔡君琪說道:“是啊,是啊。是我抱著她去醫生那裏驗的血型呢,你啊,小姐出生的時候,可高興了,成天的跟個小跟屁蟲似的,我把小姐抱哪,你就跟哪。還妹妹前,妹妹後的叫個不停。你一叫妹妹,小姐肯定就對著你露出倆小酒渦。哎,這年紀大了,記性真是不好了。”


    蔡君琪很認真的對著源嫂說道:“源嬸,娜娜這些年真是讓你費了不少心了。你說這丫頭,怎麽就這麽的不懂事呢。”


    源嫂的話,也讓蔡君琪想到了蔡紅剛出生的那會。


    自楊若兮懷孕起,她便一直覺的是個女兒來著。蔡世國也說這肚子裏肯定是個小公主,問蔡君琪,喜歡弟弟還是妹妹。九歲的蔡君琪直接跑到楊若兮的身邊,把頭貼向她的肚子說道:妹妹,等你出來了,哥哥一定很疼你。


    十個月後,楊若兮生下個一女娃,十歲的蔡君琪那叫開心的跟個小跟屁蟲似的,直妹妹前妹妹後的叫個不停。


    如寶石一般黑白分明的雙眸,粉嫩粉嫩的白裏透紅的臉頰直想讓蔡君琪親一口,蔡君琪一喊妹妹,不過一個月大的小公主立馬的對著他露出一抹童笑,再露出一對小酒渦。


    蔡君琪可喜歡這個妹妹的,直在袁然然和尹天照之前誇著他家小公主多美來著。


    但是長大後的小公主卻沒了那對最讓蔡君琪喜歡的酒渦。雙眸也不再心小時候那般的靈動迷人。


    源嫂沒有說話,隻是微垂著頭,若有所思。


    次日一早,源嫂做好了早餐後,帶著楊若兮與蔡世國的早餐,由老源開著車去醫院了。


    蔡家人吃源嫂做的飯菜已經習慣了,如果不是因為應酬,一般很少去外麵吃。一日三餐都喜歡吃源嫂做的。不過蔡紅是個例外,她更喜歡去高檔餐廳,她喜歡那種氛圍。


    老源開著車,源嫂手裏拿著保溫盒,坐在副駕駛座,微擰著眉頭,似是在想著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老源,你說……”


    “我等下送你去醫院後,有事情得出趟門,估計得下午才能迴來。老爺如果問起,你幫我說下。”老源打斷了源嫂的話。


    源嫂轉頭看著老源,不解的問道:“你要去哪?”


    老源繼續開著車:“去看下一個二十年沒見麵的朋友,聽說最近身體不怎麽樣,所以去看看。應該沒什麽事情吧?夫人什麽時候出院?”老源擰了下眉頭問著源嫂。


    “老爺和少爺都讓夫人再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你說那姓蘇的也真是夠狠的,怎麽就把夫人給撞成這樣呢?她自己倒是隻縫了那麽幾針,夫人這迴可是受罪不小。老爺和少爺可心疼著呢。這小姐也真是不懂事,夫人出事這麽久了,也不來醫院看下。”源嫂有些小抱怨的對著老源說道,也確實是真心的心疼楊若兮來著,也確實是覺的蔡紅太不懂事了。


    老源轉頭瞪源嫂一眼:“主人家的事情,別那麽多嘴多舌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小姐的事情哪輪得到你嚼舌根呢。”


    源嫂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又沒說錯,小姐確實是不懂事嘛。那,上次還沒出小月子,就穿裙子高跟鞋的還出去,這以後指定得落根。這次更是離離譜,夫人住院這麽久,她竟然連麵都不露一下。虧的老爺夫人和少爺從小這麽疼她。老源,小姐的血型不是o型的嗎?為什麽她的那報告上會是ab型的?你說,這小姐會不會是……”


    “吱——!”老源一個急刹車,車子的輪胎在地上劃出一個弧度。


    老源突如其來的刹車,讓源嫂一個慣性誌群,如果不是係著安全帶,源嫂這會一定撞誌群麵的車玻璃。手裏的保溫盒掉下。


    “老源,你幹什麽?幹嘛突然刹車?!”源嫂撿起掉車裏的保溫盒,怒瞪著老源,這裏沒有紅綠燈,邊上也沒有行人經過。


    老源怒視著源嫂:“小姐的身份能是你質疑的嗎?你這是在質疑小姐還是在質疑老爺或者夫人?!”


    源嫂也怒了,直對著老源吼道:“我這是在質疑老爺和夫人嗎?小姐的血型明明就是o型,當年是我抱著小姐和少爺一起去醫生那驗的血型。但是現在卻成了ab型,你說我這是在質疑老爺和夫人嗎?說不定小姐根本就不是小姐。老爺是o型的,夫人是a型的,少爺和小姐一樣,隨老爺都是o型!”源嫂對著老源說和振振有詞。


    老源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源嫂。自那年,他們的女兒不幸夭折後,她便再沒對著他如此大聲的說過一句話。


    二十幾年了,其實老源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早點名存實亡了。他也知道,是他對不起自己的老婆。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他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他,身不由己。


    源源深吸一口氣,對著源嫂好聲的說道:“你怎麽就能確定那報告是小姐的?小姐怎麽可能不是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源嫂直視著老源:“我上次幫小姐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小姐的婚前報告,上麵顯示血型是ab。”


    老源說:“小姐怎麽可能會去做婚前報告?她要結婚那不得問過老爺夫人和少爺?會不會是小姐拿錯報告了?小姐從小到大的又沒走丟過,以前小的時候上學放學的不是我和你一起去接,那也是老爺和夫人一起去接的。從來就沒離開過我們的視線過,你覺的有那可能嗎?肯定是小姐自己粗心大意拿錯別人的報告了,這婚前檢查你覺的有可能會是小姐的嗎?”老源很鎮定的對著源嫂分析著。


    源嫂微微愣了一下,仔細的迴味思考著老源說的每一句話。確實老源說的是事實,小姐從小到大的那就根本沒離開過他們的視線,她可是和老爺夫人一起一天一天的看著小姐長大的,從出生,滿月,百日到周歲,再一年一年的長大。老源的話是有道理的,小姐不可能不是小姐的。


    最終源嫂認同了老源的話,估計是小姐拿錯了報告。


    源嫂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老源說的話。


    見著源嫂點頭,老源似是舒了一口氣,啟動車子朝著醫院而去。


    醫院


    蔡紅站在楊若兮病房的門口,扭捏著身子,想進去卻又不想進去。因為她知道這會蔡世國一定在裏麵。


    蔡紅突然的有些害怕進去見蔡世國了,昨天晚上方小楊又對著她做了一整個晚上的思想工作。


    說是思想工作,那其實是邊做著愛,邊半求邊勸說的對著蔡紅做工作的。說實在的,蔡紅自己也是過怕了這段日子被蔡君琪封卡的日子了。所以今天一早的便來到醫院,卻籌措在楊若兮病房門口不敢進去了。


    蔡紅其實還是很害怕蔡世國的,那天隻是被擊到了,再加上自己從小被楊若兮寵著,蔡世國與蔡君琪又對楊若兮言聽計從的。所以的蔡紅也就仗著楊若兮對自己的寵愛有恃無恐了。


    源嫂拿著保溫盒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便見著蔡紅一臉微懼的站在門口,朝著病門張看著,卻又不敢推門進去。


    “小姐。”源嫂叫著蔡紅,一臉微笑:“怎麽不進去?夫人可想你了,天天念著你呢。”


    蔡紅剛想說什麽的時候,病房門打開,蔡世國一臉麵無表情的有沉著臉看著站在門口的蔡紅。


    “爸爸。”蔡紅怯懦懦的對著蔡世國叫道,雙眸不敢看蔡世國,向著病房裏的楊若兮望去。


    蔡世國沒有應答,就那麽陰沉著臉,涼颼颼的看著蔡紅。


    “娜娜,怎麽來這麽早?快進來,站門口幹什麽呢?”楊若兮見到蔡紅的那刻,確實是很開心的,對著蔡紅揮了揮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


    “媽。”蔡紅怯怯的越過蔡世國的身邊,向著楊若兮走去,“怎麽樣,好點沒?還有哪不舒服嗎?”


    源嫂走至桌邊,把家裏帶來的楊若兮與蔡世國的早餐一樣一樣的拿出:“老爺,先吃早餐。夫人,你喜歡吃的牛奶刀切和豆漿,老爺的水煮蛋和牛奶。小姐,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過來呢,都沒準備你的早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源嫂隻是很正常的一句話,楊若兮卻是聽進了心裏,再一看蔡世國對蔡紅的態度以及蔡紅那微懼著,戰戰兢兢的表情,聰明如楊若兮也就猜到了一點。定然是蔡紅惹到蔡世國不開心了,所以這段時間蔡紅一定都沒住家裏。父子倆和源嫂一定是怕她擔心來著,所以也就沒對她說了。


    源嫂倒了一杯牛奶和兩個水煮蛋給蔡世國,蔡世國接過,坐在楊若兮的身邊,默不作聲的吃起,吃的同時還不忘剮一眼蔡紅。嚇的蔡紅直縮脖子來著。


    楊若兮接過源嫂遞過的一杯豆漿一個刀切,先喝上一口豆漿,對著蔡紅說道:“怎麽這麽久了才來看我?”


    喝過豆漿之後,將杯子往邊上的桌子上一放,將手裏的刀切往中間一掰,先吃左手的一半,再吃右手的一半。


    蔡紅怯怯的看一眼正吃著水煮蛋,一臉陰沉的蔡世國,對著楊若兮弱弱的說道:“我惹爸爸和哥生氣了,我不敢來。爸爸,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好。你和哥別生氣了行麽?”


    蔡紅對著蔡世國微垂著頭,一臉小心翼翼的道著歉,雙眸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斜向楊若兮的方向,期盼著楊若兮為她說句好話。


    蔡世國依舊沒有說話,還是用著那陰陰沉沉的表情,讓人心裏直發慌的眼神盯著蔡紅。蔡紅更不敢說話了,兩手糾在一起,不知道該放哪了。


    “行了,行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事。錯了改過來就行了,下次別再犯同樣的錯就行了。”楊若兮吃完一個刀切,喝著豆漿對著蔡世國說道。


    “爸,我下次一定不會了,你和哥別再生我氣了。”蔡紅對著蔡世國露出一抹很誠懇的眼神。


    “老爺夫人,和你說件有趣的事。”源嫂見著蔡世國這冷肅的態度,以及蔡紅那驚慌的樣子,趕緊對著蔡世國與楊若兮說道,想調調蔡世國的這冷氣場,“這小藝啊,吃這刀切的樣子那可是與夫人簡直如出一轍的。”


    “是嗎?”蔡世國一聽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緩和的表情。


    源嫂點頭:“是啊是啊,這小藝啊也是,一拿到刀切也是往中間一掰,先吃左手的再吃右手了。我乍一看啊還以為看到夫人那年輕那會了。”


    蔡世國的臉上閃過什麽,轉瞬即逝。


    楊若兮則是微愣了下,對著源嫂說道:“這孩子與我有緣。”


    蔡紅在聽到源嫂說起小藝的那會,微垂著頭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陰戾。在聽到蔡世國與楊若兮提起小藝時臉上揚起的那抹和顏時,陰戾的眼裏更是充滿了恨意。


    蔡世國起身,對著蔡紅冷冷的說道:“陪著你媽,我去下醫生辦公室。”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隻是冷冷淡淡不帶感情的說道。


    “知道了,爸爸。”蔡紅對著蔡世國怯懦懦的說道。


    李方村


    老源開著車行在通向村裏的那條水泥路上,車速很慢很慢。憑著記憶,以及gps導航,確定,前麵的這個村莊便是李方村,是方誌貴所在的村莊。


    但是卻是不知道方誌貴家是哪戶,十八年了,他也沒有方誌貴家的電話了,於是隻能開車前來。


    他想看看小藝,那個真正的蔡家大小姐,蔡世國與楊若兮的女兒,蔡君琪的妹妹。那個是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小公主,那個十八年前他親手交給方誌貴的蔡家小公主。


    是的,小藝才是真正的蔡家公主,現在的蔡家大小姐蔡紅卻根本不是蔡世國與楊若兮的女兒。


    這個秘密隻有他和那個人知道。


    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對不起蔡家人的事,他就算用自己的命也還不迴他欠蔡家的。


    方誌東騎著小電屏車正從集市買東西迴來,在經過老源的車時,老源搖下車窗:“老哥,請問下方誌貴家怎麽走?”


    方誌東停下電屏車,看著車內的老源,“誌貴三個月前已經沒了。你是……?”


    沒了?方誌貴沒了!


    老源一下子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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