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方小姐頭一遭破天荒的在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醒了。


    方小姐睜開眼睛的時候,長官還閉著雙眸十分舒服適的睡著。長官的睡相其實真的挺好的,而且今天的睡容還略帶著滿足的淺笑,那唇角都是微翹著的。


    方小姐窩在長官的懷裏,微抬頭,微側身,伸出手指輕輕的撓了下長官那微翹的唇角,做著什麽美夢呢,竟然邊唇角都上翹了。


    方小姐的輕撓,長官抿了下唇角,繼續睡覺。


    嗬,方小姐淺笑了,睡意全無了。趴在長官的懷裏,開始審視起長官來。


    這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長官來著。


    嗯,她家長官長的真不是蓋的。方小姐向來都是用人神共憤來形像長官來著的,這會這麽近距離的一看,除了人神共憤之外,那還得再加一個禍國秧民來著。怪不得那隻母狼如此的垂涎長官來著了。就連她看著都是移不開眼睛了。嗯,從仿往後這個長得人神共憤,禍國秧國的男人就是她的了。想著方小姐那叫樂的一個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方小姐的眼神落在了長官的雙眸上,伸出左手比了比長官的睫毛,再比了比自己的睫毛,方小姐不幹了。長官,你的眼睫毛怎麽可以多姐的還要長來著?而且還是上翹的,呈扇子一樣的張開,那叫一個弧度優美來著。


    方小姐向來都是對自己的相貌是很有信心的,而且吧,方小姐又從來都是一個十分自戀,得瑟的人。五官中,她最滿意的那就是自己的眼睛還有彎彎上翹的睫毛來著了。就連寶貝,那眼睛也是遺傳了她的八分,圓圓的大大的而且精神力十足,黑白分明來著。方小姐很得瑟的說,這遺傳真是個十分深奧的問題,這全都得歸功於她的好基因來著。


    但是,現在長官那密而長還上翹的睫毛徹底的打擊到了方小姐,怎麽可以一個大男人的睫毛也這麽長,長也就算了還這長好看。好看也就算了,還竟然比她的都好看,方小姐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長官依舊睡的十分滿足來著,趴在他身上睡意全無的方小姐閑來無事。於是輕輕的往上挪了挪身子,伸手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數著長官那密長而又上翹的眼睫毛。


    方小姐,你還真是非一般的無聊來著。


    於是,長官和方小姐現在的姿勢是這樣的:長官平躺著,一手摟著方小姐。方小姐趴在長官的身上,一手放在長官的胸前,一手握成了一個鬆鬆的拳頭,伸出一食指正十分有職業道德的無比認真的數著長官的睫毛。


    方小姐一邊很有職業道德的數著,一邊那是不知不覺的繼續往長官身上挪去。


    直至長官倏的睜開了雙眸,雙手圈住了她,方小姐這才反應過來,哦,貌似她又玩火了。


    “嗨,早安。”方小姐露出一抹特白癡的幹笑。


    長官一個翻身:“偷看我?”


    方小姐很有骨氣的一戳長官那硬硬的胸膛,理直氣壯的說道:“長官,搞沒搞錯?搞沒搞錯!偷看?!我用得著偷看?我這是光明正大的在看。我看自己的男人,用得著偷看?!我看你天經地義,用得著偷看咩?”說完還十分有愛的對著長官眨巴了兩下眼睛,甩出一抹高電壓的嫵眼,電的長官那叫一個靈激一動,差一點就將方小姐給正法了。


    突然之間方小姐說道:“你周一再一點歸隊行不行?”


    長官微楞一下,點了下頭:“有什麽事情麽?”


    方小姐抿唇一笑:“去把上次沒辦完的事辦完啊。”說的一臉自然。


    長官一樂,猛的抱著方小姐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麽?”沒辦完的事,可是領證來著。


    方小姐雙手趕緊往長官脖子上一樓,長官,你能不帶這麽行動派嗎?你坐起來之前先給我點提示行麽?你這雷厲風行,姐一下子適應不了啊。


    “寶”見著方小姐沒有應答,長官急了。


    “成立國庫。”方小姐直接嘣出四個字。


    長官樂了,樂的找不著北了。他終於盼到頭了,終於可以成立國庫了,這福利有了,國庫也有了,嗬,他真是撿著寶了。


    “好!周一一早去領了證,送你去公司後我再歸隊。”長官那叫一個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


    寶貝今天很有孝心的沒來在叫醒。而是做好了早餐,擺在餐桌上,再留了一張紙條,告訴長官和方小姐他買菜去了。


    長官和方小姐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了,方小姐是很難得的頭一遭在周末的時候八點鍾起床。而長官也是頭一遭破天荒的到了八點鍾才起床。


    洗漱過後,坐在餐桌上美滋滋的吃著寶貝的愛心牌早餐,嗯,心裏那叫樂的一個美。


    早餐過後,自然是長官收桌洗碗來著。


    嗯,長官現在有進步了,洗碗的時候竟然沒再碎了盤子。


    方小姐窩在沙發上,在著磨著醞釀著該怎麽捕了蘇好那隻母狼。那母狼這刻一定正美滋滋的樂癲著吧。嗯,方小姐決定了,今天晚上就迴禮給她。這要是長官歸隊了,那可是少一個道具了,少了那道具,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所以,必須今天就把事情給辦了。


    方小姐向來都是一個今天事今天畢,絕不把今天的事給拖到明天的人。心想著,給了蘇好那母狼一天一夜的樂嗬也足夠了。


    長官洗好碗走到方小姐身邊的時候,隻見著方小姐正一臉傻笑著。


    寵溺的撫了撫方小姐的頭頂:“想什麽來著,笑成這傻樣。”


    方小姐迴她一抹風華絕代的微笑:“錯,這不叫傻,這叫風華絕代。長官,你真是有福,能看到姑娘我風華絕代的一麵。”


    長官站在方小姐麵放,單臂環胸,一手撫下巴,十分認真的審視著方小姐:“昨天晚上的你比現在更風華絕代。”


    方小姐淚。


    原來威武到酷斃的長官也有這麽流氓的時候。


    方小姐直接拿起今天的都市快報往長官懷裏的扔:“看報紙。”


    長官接過報紙,往沙發上一坐:“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趁著現在我還有空,陪你和寶貝出去玩。不然就得等到十一以後了。”


    方小姐壞壞的斜視著長官,而眸光更是有意無意的痞痞的直朝著小長官的位置:“長官,你還有這精力咩?”


    昨天晚上一次,今天早上又一次,這都連著兩次了,他還能有這力?方小姐表示對長官的能力有所質疑有所保留。


    長官怒了,直接將方小姐往他懷裏一鎖,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再試試?”男人,再不能被質疑的便是那個方麵的實力,那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要嚴重。


    方小姐趕緊搖頭,搖的那叫一個和撥浪鼓沒什麽兩樣,“不用了,我領教過了。長官,我很相信你的實力,你一定是無敵的,屹立不倒的,誰也無法戰勝的。”方小姐說的那叫一個語無倫次來著。


    見著方小姐那慌亂的眼神以及語無倫次的樣子,長官慈悲大發的放她一馬:“想去哪玩?”


    方小姐搖頭:“不去了,你也累的嘛,在家一樣了。再說了,你看這種大熱天的,能上哪玩去,出去玩一天迴來,都得曬成人幹。還有,我下午還有事,要出去,估計得晚點才能迴來。”


    “要去哪?我送你去。”


    “不要了。”方小姐趕緊拒絕,“女人之間的事,你一個男人跟去不方便。小事情了,不用多久來著。”


    見方小姐這般說道,長官也沒再繼續追問,女人之間的事,有時候男人在場確實不方便來著。


    長官坐在沙發上,看著今天的都市快報,方方說的也對,一家人在一起,其實在家和出去都一樣。既然丫頭這麽體貼,那他就全當享受來著。於是長官很好心情的陪著方小姐在家,窩在沙發上,一人看報紙,一人翻著搖控器找著電視。


    方小姐頭枕著長官的大腿,一邊翻著電視,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長官:“你怎麽知道季芳蓉是我……那什麽來著的?”她可喊不出來那個媽字,就好似長官也喊不出鍾明輝一個爸字。


    長官很淡定的拿著報紙,若無其事的說道:“一個無聊的人說的。”


    方小姐往前挪了挪身子,手裏拿著搖控器,雙眸仰望著長官:“蘇好?”


    長官無事人一般的點了下頭:“嗯。”


    “她怎麽知道了?”方小姐擰眉,突然恍然大悟:“丫的,那隻母狼找人調查我?”


    母狼?!長官蹙了下眉頭。


    “不僅調你,也調查了我。我與鍾明輝的關係除了琪和照,以及琪的父母之外,就連你都不知道。”長官繼續翻看著報紙很淡定的說道。


    方小姐擰了一把長官的大腿,“她一定是得狂想症了,她不會是想著得不到你,就毀了你吧?她一定以為,就憑季芳蓉和鍾明輝和我們倆之間的關係,那你知道了,一定和我over。事實證明她的想法還是有效的。”


    長官急了,把手中的報紙往茶幾上一扔:“我沒這麽想過,她的想法也是錯誤的。我和你之間是永遠不可能over的,你同意我還不同意呢!”


    “喲嗬!”方小姐枕著長官的大腿,雖然雙手叉腰,卻是半點沒有悍婦的樣子,“那天甩我一背影的人是誰來著?”


    “寶,”長官趕緊將方小姐一圈再一抱:“不翻帳啊。她就是一無關緊要的人,我根本就沒當她是一迴事。”


    “哼!”方小姐翻他一白眼,她如果要翻帳,昨晚就讓你當廳長了,還讓你開葷?“丫丫的,那貨真是很欠修理。哎,你說她是不是欠男人滋潤來著?怎麽就跟個狗皮膏藥的粘上你了呢?”


    “我這不是沒給她機會粘麽?寶,你放心,我就讓你一個人粘,我也隻粘你一個人。”長官信誓旦旦的說道。


    喲嗬,原來長官也是會甜言蜜語來著的?!雖然說這話離甜言蜜語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不過,冷酷到斃的長官能說到這份上,方小姐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方小姐很得瑟很自戀的一翹首:“那當然,你必須隻有我一個人可以粘來著。不過,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季芳蓉是我那什麽來著的。這要不是因為我撞破了她的奸情,估計她也不會來認我。不對,她本來就不是來認我的,是來警告我的。”方小姐趕緊改口,就季芳蓉那態度,哪像是認她的?丫的,還出口汙辱她來著。也不想想,她自己什麽德性,有那資格教訓她來著?丫的,生母怎麽了?你生了我可沒養我,也沒盡過一個母親的責任來著。還好,她隨的是爸爸的性子,不然,她自己都要買塊豆腐撞撞死算了,真要是隨了季芳蓉那樣子的話。最起碼還能早死早超生來著,也不會汙染了這社會來著。


    方小姐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就季芳蓉那樣的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生母又怎麽樣,照滅不誤。


    “奸……什麽奸情?”長官一臉困惑不解的看著方小姐,怎麽迴事?


    “哦,”方小姐坐起身子,不過沒坐沙發上,而是坐到了長官懷裏,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不是八年前,我去給周叔叔送衣服的時候,很不小心的看到了她與一男人的苟且嘛。估計是倆人太猴急忘記給關門了,於是就那樣被我給看到了唄。再於是,我就進了你的房間了。然後就被你壓倒了,再然後就有寶貝了。再再然後八年後,我上次住院又那麽不小心的在醫院裏遇到了她與鍾明輝了。然後,她認出我了,我也認出她了,那個與她老樹盤根的男人不是鍾明輝。再於是她就找到我了,說讓我從哪來滾哪去,不準我再留在華市了。那我當然就不甩她了,再然後,她說她是我的生母來著。她要不說,我都不知道。不過,她說與不說對我來說一樣,在我心裏,我的親人就隻有爸爸和寶貝。不過呢,現在多了一個你。”方小姐一口氣的很簡單的將事情說了遍。


    長官有那麽片刻微微的失神,雙眸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來著。


    “怎麽了?”見著長官的失神,方小姐正了正身子關心的問道。


    長官迴神,對著方小姐說道:“她也真是有夠慘的,竟然讓你這個女兒看到她的臭事。”


    “矮油!”方小姐對著長官一聲嬌嗔,一臉八卦的說道:“銀家都說了啦,銀家與她謀有關係啦,幹嘛還把銀家和她扯上關係?你就這麽希望我和她有點啥奸情來著?”


    長官一臉莫名其妙。


    寶貝推門而入,手裏提著剛從農貿市場買來的菜,一邊換鞋一邊對著方小姐說道:“媽咪,爹地聽不懂你說的那些鳥語來著的。”


    長官:……


    方小姐:……寶貝,媽咪討厭你。


    寶貝很淡定的拿著袋子裏的菜朝著廚房走去,直接無視方小姐那紅果果的控訴。


    小藝係著圍裙正在廚房裏準備著早餐。今天是晚班,一大早的小藝便從宿舍坐公車來到了尹天照家裏,當然,手裏拿了一些一早從農貿市買來的新鮮果蔬和魚肉。


    用鑰匙打開進門的時候,尹天照沒在,估計是晨跑去了。小藝知道尹天照每天都有晨跑的習慣,不管是上班還是周末,他基本都是六點起床的,一個小時的晨跑,跑完迴家小休一會再衝個澡,八點出門上班。


    所以今天小藝五點就起床,買菜,坐車到的時候也不過才六點多點,尹天照剛出門一會。五點起床,對小藝來說一點也不早的。在鄉下的時候,她一般也是五點就起的。她習慣早睡早起,不似方小姐,那就是夜貓一隻,晚睡晚起的。


    將菜放進冰箱,係上圍裙,小藝準備著尹天照的早餐。心情也是愉悅的,為自己在意的人準備早飯,那是最溫馨的事情。


    高壓鍋裏壓著白米粥,另一個灶上煮著笨雞蛋。小藝轉身走進洗手間,尹天照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還放在衣縷裏。小藝彎腰,很自然的拿出衣服,清洗。


    小藝知道尹天照有個壞習慣,那便是當天換下來的衣服一定不會洗的,直接扔衣縷,第二天再冼。如果上班,那就等第二天下班再冼。如果周末,那就等晨跑完衝完澡再洗。


    衣服不多,也就從裏到外的一套而已。


    小藝在洗尹天照的平角褲時,其實臉頰還是緋紅了一下下的。這是她洗過的第三個男人的內褲。以前在方誌貴家的時候,家裏的衣服都是她洗的,方誌貴和朱鳳仙的內衣褲也都是她洗的。


    朱鳳仙覺的小藝給他們洗衣服那是很平常的事,小藝自己也覺的女兒給父母洗衣服天經地義。再說了,農村裏也沒那麽多的講究,都是一家人的衣服給混一塊洗的。


    方小楊的內褲她洗到方小楊二十歲。


    方小楊到華市上大學後,便很少迴來。就算迴來,外衣會扔給小藝洗,但是內褲都是他自己洗的。洗著方誌貴的內褲小藝也沒想過什麽,因為那是她爸爸。洗著方小楊的內褲,那時候小藝也沒多想過,因為那是習慣。


    但是現在洗著尹天照的內褲,小藝卻是有著一抹羞澀的感覺。上次洗的時候,其實小藝也是有這樣的感覺的。


    一套衣服不用二十分鍾,小藝就洗好了。洗好,拿到陽台上曬好,迴廚房的時候,白米粥和笨雞蛋也差不多了。


    盛出一大碗白米粥,先涼著,再炒了一份榨菜肉絲,用來配白米粥。做好一切的時候,差不多七點,尹天照還沒迴來。小藝走進他的房間,自書架上拿過一本書,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等著尹天照的迴來。


    尹天照晨跑迴來進屋的時候,桌上擺著一碗白米粥,四個笨雞蛋,一份榨菜肉絲。唇角揚起一抹幸福的淺笑,走進房間,便看見小藝盤腿坐在沙發上正看著書。


    “七。”走到小藝身邊,柔聲喚道。


    小藝抬頭,放下手中的書,對著尹天照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迴來了,先緩一下,然後衝個澡,可以吃早飯了。”


    “怎麽這麽早過來?”撫了把臉上的汗漬,在小藝的身邊坐下:“累不累?昨天晚班,還這麽早過來給我準備早飯。外麵隨便吃點就行的。”


    小藝微笑:“習慣每天早起了,反正也沒事就過來了。這麽點事情能累到哪去?去衝個澡吃早飯,你昨天晚飯在哪吃的?”


    “家裏,你不是都準備好了,幫我放冰箱裏了麽?我迴來就微波爐裏熱了下。”有人給他做飯的感覺真好。怪不得然一見著寶貝和方小娜就有家的感覺了。其實他現在也特別有一種家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小藝給他的。


    “明天早班,不能幫你準備午飯了,不過可以過來幫你準備晚飯。”小藝淺笑。


    尹天照柔柔的看著小藝,眼眸中有著幸福卻也有著絲絲心疼:“七……”


    “嗯。”


    “你這樣每天跑來跑去的,我心疼。”


    “又不遠,而且晚上都是你送我迴去的。”小藝沒覺有什麽,以前做農活的時候,更累的時候都有,現在這樣其實已經很輕鬆了,而且是給自己的愛人準備,那更是心甘情願。


    “七,不如搬過來住吧?”尹天照試探性的問著小藝。


    “啊?!”小藝被他的話給震到了,一時之間沒了反應,傻愣愣的看著尹天照,不知如何迴答。


    下午五點


    方小姐用長官的手機給蘇好發了個短信,約她出來,給了她一個見麵的地址後什麽也沒說。嗯,很符合長官的性格。


    方小姐想著,那隻母狼既然這麽垂涎長官,甚至於有得不到就毀了他的想法了說,那還不一見著長官的短信,那就急了吧啦,火急火燎的來赴約。


    方小姐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沒有根據的。憑著她對蘇好的了解,那隻母狼吧一定覺的這會,她與長官正相互杠著,甚至於都到了水火不熔的地步了。長官,那多死心眼一人啊,那知道了她是季芳蓉的女人後,怎麽可能還會與她再有可能呢?


    所以說,蘇好這會一接到長官的短信,那指不定得樂成什麽樣了。說不定還會大肆化妝一番用著自認為最美好的一麵很風騷的出來見長官了。


    嗯,不知道到時候見到她,那隻母狼會是什麽表情來著?方小姐惡趣味的腦補著蘇好見到她的表情。


    方小姐趁著長官沒在意,不聲不響的拿了長官的手機,還拿了一把折疊式的小剪刀。嗯,這小剪刀一會肯定派得上用場了。方小姐這叫有備而戰。


    準備好一切,對著寶貝那粉嫩嫩的臉頰很有愛心的送了一個香吻,撫了撫寶貝的頭頂,女王般的說道:“寶貝,在家等著媽咪的凱旋歸來。”


    寶貝小小的身子一拌,仰頭雙眸泡著愛心泡泡,粉嫩嫩的說道:“媽咪,你要與誰對戰來著?需在寶貝上場助陣麽?”


    長官一臉不解的問道:“你這是要上哪個上的哪個戰場來著?要不我教你幾招,保你一定將敵人打得個落花流水。”


    方小姐下巴一翹,對著父子倆雄糾糾氣昂昂的說道:“姐一個足夠!一定讓她畢生難忘!”說著還對著寶貝和長官做了一個抹脖子上吊吐舌頭的動作,樂的寶貝那叫一個笑的捶胸頓足。


    他家媽咪這陣勢大有一副去會小三的架勢的說。莫不成媽咪有情敵出現了?寶貝很有愛心的腦補著方小姐那情敵會是什麽樣子來著?是哪個不要命的敢與他家媽咪搶男人來著?


    可是,貌似……他腦補不出來這麽個人物來著說。就憑著他家媽咪這麽彪悍的一主,那與她來搶男人,那不等於是直接送死麽?


    寶貝抬頭,雙眸撲閃撲閃的望著長官:爹地,你要陪著媽咪一起去麽?


    長官迴以寶貝一眨巴眼:你媽咪說,女人的私事,男人在不方便。


    寶貝轉眸向方小姐:媽咪,你真的去會情敵咩?


    方小姐:錯,媽咪是去捕狼。


    寶貝與長官對視一眼:狼?!父子倆很一致的表示不解。不過,就他們家這女主的性格,偶爾的間歇性癲狂發作一下很正常。於是乎,寶貝與長官也沒往心裏去,由著方小姐獨自出門。反正,欺負誰也不可能欺負到她的頭上。她就不是一任人欺負的主,她要是被人甩一個巴掌,那她肯定得將那人甩迴一個再要迴雙份的利息。


    方小姐穿著一條純白色的過膝淑女裙,一雙三公分高的單鞋,背著一單肩包,拿著她早早的準備好的一切道具出發鳥。


    蘇好收到袁然然的短信時,那叫一個興奮的激動。他終於還是找她了,她就說嘛,就憑著方小娜是季芳蓉的女兒這一點,袁然然也不可能再與她有所發展了。


    季芳蓉,那可是拆散了他家庭的罪魁禍首,方小娜是她的女兒,袁然然恨季芳蓉,恨鍾明輝,所以一定也會恨死她的女兒方小娜。


    這不,不過才三天,就發短信給她了。嗬嗬,不枉她請私家偵探去查方小娜。果然是大有所獲,當她知道方小娜竟然是季芳蓉的女兒,而袁然然則是鍾明輝的女兒時,那一刻,遠遠的超過了她所料想的。那一刻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大快人心,就連之前在舞台上,方小娜帶給她的羞辱也一並的被洗掉了。


    方小娜,季芳蓉,鍾明輝,袁然然,袁安惠,剪不清,理還亂。那一刻的她很大仰天大笑,但是季芳蓉卻與……,但是那一刻,她更看中的是方小娜的身份,其他的以後再說。季芳蓉,她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蘇好挑了一條青花瓷顏色的及膝一步裙,化了淡妝,拎起一個lv提包,開著她那輛二奶車朝著短信的指定地點而去。


    她根本就沒想到方小姐給她的地址就是昨天晚上宋小波帶她去的那個墓地。其實隻要蘇好清醒一點,她完全能知道那個地址的具體方位的。但是,被什麽勳心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會想的這麽多呢?她就一直想著早點那個地方,早點見著讓她傾心十餘年的男人。


    方小姐到的時候,才不過六點而已,太陽已經西斜,溫度卻是依舊很高,天邊有一抹淡淡的夕陽紅。方小姐不會開車,很自然的那是打車的。到這個地方來的,那自然是上墳了,而且方小姐還很突發奇想的跑了好幾家花店,終於找到了一束黃菊花。嗯,有模有樣。等下這菊花也是道具來著。


    方小姐坐在一墳墓的柏樹邊上,那柏樹剛好為她擋去了那淡淡的斜陽以及她的身子。墓碑上有一張照片,是一露著慈祥淺笑的老太太。方小姐在坐下之前,雙手合十對著老太太很恭敬的鞠了三個九十度的躬:“奶奶,不好意思哈,借你這裏擋下太陽。不是存心打擾你來著,主要是那母狼實在太可惡了。那,這花,一半獻給你吧,當是小娜我對你的敬意了。另一半呢,我等會送給那母狼來著。謝謝你啊,奶奶。”方小姐邊說邊將那束菊花分了一半放在墓前。


    嗯,死者為大,她借用人家的地,應該盡份心的。


    不遠處,蘇好的車子緩緩馳來。


    這墓地與馬路之間不是有點點距離的,至少也有個五六米的遠吧。方小姐用著長官的手機撥打著蘇好的電話。


    “喂,然。你在哪呢?我已經到你說的地方了。”手機裏傳來蘇好那嬌滴嘀,軟酥酥,發嗲嗲的聲音。


    呃!方小姐一聽這聲音,渾身打了個寒顫!


    丫的,母狼又發情了。這要是這裏有隻公狼,她還不立馬的撲上去?丫的,這會如果長官出現,在這杳無人煙的地方,這被餓了n久,n久沒男人滋潤過的母狼,還不直接把長官給撲倒吃淨來著?


    呃?!方小姐再度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到了。不可能,不可能,長官怎麽可能是那麽沒原則的人呢?那肯定得反擊,這母狼怎麽可能近得了長官的身呢?她要是敢靠近,長官一定直接給她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她摔的屁股開了花。


    方小姐沒有說話,也沒有掛電話,就那樣一直通著蘇好的電話。


    “喂,然。我怎麽聽不到你的聲音?”沒聽到長官的聲音,蘇好有些急切的說道,那聲音也是加重了一些分貝。


    方小姐依舊不說話,心裏卻是悖然大怒,你丫的然是你叫的嗎?你丫的一隻發情的母狼,叫這個名字,簡直就是對長官名字的一種汙辱。


    好半晌的,蘇好依舊沒聽到長官的聲音。於是蘇好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不到十秒鍾,長官的手機震動了,屏幕上顯示著蘇好的手機號。方小姐多聰明一人來著,當然的直接將長官的手機設為震動無鈴聲了。這要是有鈴聲,那不得自己曝光了。還好這長官的手機與她的一樣來著,那手機功能對她來說,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方小姐接起蘇好的電話,卻依舊是沒有說話。


    如此反複,一個小時之後,七點多了,天已很暗了,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晚風吹過,略帶著唿唿的微響。


    方小姐再度用長官的手機打蘇好的手機,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哦,耶!搞定!方小姐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你丫的,給你磨一個小時,還不把你的手機磨的沒電!沒電,姐看你怎麽與人聯係來著。你丫的,姐不讓你今晚在這裏睡上一個晚上,姐自己在這裏睡上一個晚上。


    不對,她怎麽可以在這裏睡一晚,她當然要迴家窩長官懷裏睡來著了。嗯,都是他丫的被那母狼整的精神錯亂了。今天必須讓她在這裏睡一晚。


    蘇好有些不解為什麽袁然然約她在這裏見麵,卻是一個小時了出沒見人影。他的手機一直打著她的電話,卻是聽不到他的聲音。她迴過去,他接起來,可是依舊還是聽不到他的聲音。莫不是她來錯了地方了?蘇好此刻腦子裏唯一想到的便是這個念頭,於是拿起手機,想翻出袁然然給她發的短信,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就在抬頭的這一刻,蘇好才發現,這裏似乎是陵園,周圍一片寂靜,不見半個人影,而不遠處而是成片的墓碑,一排一排的。遠遠的望去,在這夜空中無不有著一種詭異而又驚悚的感覺。


    一陣晚風吹過,雖然是悶熱的風卻是讓蘇好有一種毛骨聳然的感覺。甚至於她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層雞皮。蘇好雖然是高文化高學曆者,不過卻是從來沒來過陵園。父母健在,自然的每逢清明也不用她來掃墓。於是乎,乍一看這成片的墓地,縱然她學曆再高,也被驚出一陣冷汗。


    不遠處,一陣詭異的令人毛骨聳然的聲音響起,就好似那恐怖片裏的那種讓人心裏發毛毛的音樂一般。由遠及近。


    “啊!”蘇好一聲驚唿,恐怖片她不是沒看過,但是現在站在一大片的墓地前,卻是從墓地裏傳來了那原本隻有在恐怖片裏才會聽到的聲音,這是怎樣的一種驚悚來著?!


    極度驚悚中的蘇好完全的忘記了往自己的車裏而去,甚至她完全可以坐上自己的車,開車離去的。但是,此刻,她卻是被那詭異的音樂給驚的怔在了原地,沒了反應。


    這陳驚悚的音樂還沒結束,一曲屬於那《倩女幽魂》裏小聶小倩出場的音樂再度響起,古典卻帶著憂傷而又不失勾魂。再配著剛才那極度詭異驚悚的音樂,那是怎樣的一種讓人膽戰心驚來著。


    蘇好嚇的兩腿發軟了,如果不是此刻她是靠著車子的,那麽一定是被嚇的軟趴在地上了。


    一抹白影飄一樣的朝著她飄了過來,長發披肩,隨風舞動,手裏捧著一束黃菊花一點一點的朝著她靠近。


    蘇好被嚇到了,瞪大著雙眸,大氣不敢喘一下的盯著那朝著她飄一樣飄過來的白影,突然之間,對著那白影一陣的胡亂揮拳:“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和你無冤無仇,不要來找我。”


    “蘇律師,我們怎麽會是無冤無仇呢?我們之間那可是大有冤仇來著了。”方小姐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蘇好的耳邊響起。


    被嚇的兩腿發軟的蘇好,在聽到方小姐那似笑非笑的聲音時,抬頭朝著聲音的發源地望去,隻見方小姐正站在她的麵前,用著十分譏諷的表情斜看著她。蘇好這才發現,原來那抹白影就是方小姐。


    “方、小、娜!”蘇好憤怒的聲音咬牙切齒的響起,雙眸惡狠狠的瞪著站在她麵前的方小姐,“是你約我來這裏的?!”


    方小姐抿唇一笑:“你說對了,就是我約的你。也是我打電話磨了你手機的電,還是我用手機放的那恐怖的音樂聲。蘇律師,有沒有覺的這音樂特別的適合在這種場合裏放?”


    “你……你變態啊!”蘇好那叫一個憤恨的瞪著方小姐。


    “變態?”方小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蘇好:“你丫的,我再變態也沒你變態!你多大了?你都一快奔四的人了,我都和你說的清清楚楚了,我家長官,沒有姐弟母子戀的傾向,你丫的還敢來動手腳?你心裏欠平衡還是身體欠男人滋潤?你要是欠男人,去找一個能滋潤你的男人來著,我家長官對你這種陰陽失調的老女人不感興趣!你丫的,敢在我麵前動手腳?!想讓人帶我到這裏來,讓我在這裏睡上一個晚上?你丫的,我沒告訴你嗎?我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我爬過的墳頭丫的比你辦過的案子都要多。你丫的,你辦過幾件案子來著?我從小在爬墳頭長大的,想讓我在這裏睡上一個晚上,你他丫的找錯對像了。我會怕了這些沒生命的墓碑?你丫的,今天你就給我在這裏好好的呆上一個晚上。我最恨人對我來陰的,玩陰的是不是?你玩得過我嗎?我從小陰人長大的,前幾次把你堵的張不了嘴,你還不長見識非得讓自己往死路來走是不是?”方小姐說的那叫一個激愷奮揚。


    蘇好那叫被方小姐氣的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看一眼那一臉得瑟的方小姐再看一眼這四下承陰森森的陵園。蘇好一個轉身,拉開自己的車門。


    方小姐一個彎腰,蘇好還沒來得及啟動車子,卻隻感覺到右手邊的前輪胎扁了。


    車窗外印進來方小姐那張笑的讓她毛骨聳然而又心驚膽戰的笑臉,“蘇律師,不好意思,你的車胎破了哎。看來,你今天是迴不去了哦。”邊說邊幸災樂禍的聳了聳肩。


    蘇好噌下從車裏出來,“方小娜,我要告你,告你恐嚇以及故意損壞他人財物。”


    方小姐笑的春風意得:“告我?蘇好,你有證據嗎?你丫的別以為你學法律的,你懂的就比別人多點。姐沒拿律師證,不代表沒學過法律。你要告你盡管告去,你一沒人證,二沒物證。但是,我人證物證齊全!是你找的人讓他穿著假軍裝,冒充長官的部下把我帶到這杳無人煙的地方,還想讓我在這裏呆一個晚上。你還給了他兩千塊。你要告是吧?我人證物證齊全!我恐嚇你?我怎麽恐嚇你了?我喜歡在陵園裏放著讓人心驚膽戰的音樂,你膽子小別往別人頭上懶!”


    “想拆散我和長官?你丫的,你有那本事來著嗎?啊?!姐一般不發狠的,但是發起狠來,那絕對不是人的!知道我剛才在哪等你麽?我坐在一奶奶墳邊的柏樹邊,照片上那奶奶笑的那叫一個慈眉善目,那棵柏樹和墓碑啊,剛好擋住了照在我身上的陽光。那,這束菊花我還分了一半給那奶奶來著。那,這一半就留給你了。你哪,好好在這裏享受一晚吧!你丫的,敢惹我,你真是茅坑裏點燈!知道是什麽來著嗎?找屎!”方小姐說完,直接將手中的那半束菊花往蘇好懷裏一送,再送她倆字:“拜拜!”


    對著蘇好揚了揚自己的手機,撥通寶貝的手機:“寶貝,媽咪迷路了哎,讓長官來接我唄。……在哪?在xxxx,快點呢,人家心裏怕怕。”直接報了一個地名,當然是離這陵園比較近的一條路,而後對著蘇好投去一抹挑釁的眼神,再一個轉身,十分好心情的步行著。


    “袁然然——我再也不敢了——!”身後傳來蘇好那嚎啕般無比絕望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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