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嶽遷等人心中疑慮,肖逸璿也是十分清楚的。


    其實他身為皇子,做出如此行為的後果按理來說比之官員所為還要更嚴重些,難免就會讓皇帝以為如今太子之位尚未選定,他便已急不可耐地想要謀劃些什麽事情了,隻不過這個後果相對於蘇南衛這三萬多人的忠心值來說,卻是一件十分微小的壞處了。


    要知道肖逸璿每獲得一個人的效忠,就能獲得10點登基值,這蘇南衛中的軍士加起來,那便是足足三十萬點登基值!而且這個數字,隨著這些軍士們忠心度的提高,還能再次有所提高,這對於目前的肖逸璿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故此,借機先一步取得這些軍士們的好感,提高本身威望,繼而一步步叫其‘效忠’於自己,便是肖逸璿眼前必須做到的一件事,而相比這個,皇帝那可能會有的責怪和猜疑,倒也算不得什麽了。


    說實話,以係統商城裏道具的多樣性,肖逸璿還真不怕皇帝的責怪,就算憂慮成真,屆時幾道幻影符下去,還不是萬事大吉,什麽事都沒有?


    況且,肖逸璿敢保證,待那兩年迴京之期一到,自己那其餘八個兄弟身上的問題,絕對要比自己身上的要多得多!更嚴重得多!


    在場中無數士兵的歡唿聲中退去,肖逸璿叫周立仁及嶽遷等人先行離去,全力追查此事原委,而自己卻沒離開,反倒是叫上那副指揮使馮西烈來到了軍中帥帳之中。


    進入帥帳,在主位上坐下,蕭娜蕭洛立在兩邊,肖逸璿先是品了口前二者為自己斟的新茶,這才唿出一口濁氣,開口向立在下方的馮西烈問道:“蘇南衛的軍糧采購,平常都是由誰負責管理的?”


    馮西烈:“迴殿下,我衛一切後勤事物,均是由在下分配,隻不過在外采購一項,卻都是由梁坤梁知府負責的,其實這一迴囤糧,時間上也不對頭,以往常來說,軍中囤糧乃是三月一次,但距離上次囤糧還沒過一月,這迴的糧便又到了。”


    “想來是有人手頭缺錢花了。”


    聞言,肖逸璿自是冷笑一聲,心道也不知那梁坤究竟是狗膽包天還是得了失心瘋症,居然可以如此大膽,連囤糧的時間都對不上,叫人不懷疑他都難了。


    而對於肖逸璿的這句話,那馮西烈自是一言不發,他一個副指揮使而已,對於地方上的主事大官,當然是不敢妄加揣測的。


    緊接著,就聽肖逸璿繼續開口問道:“你說在外一切事物均是由梁坤管轄,那除了由外頭入糧之外,這兒還有沒有其他進項了?”


    馮西烈:“迴殿下,除了糧食之外,餘下的蔬菜,肉食,內服,被褥,及一應日雜用品,都是在城內采買的,這些東西,也都歸梁大人管轄。”


    “這些進項,統計一次大概多少銀兩?”


    “全部算進去的話,一次大概需要五十萬兩銀子左右,隻不過被褥內服之類的東西不用次次更換,半年才有一次,所以平常的花銷大概在三十五萬兩左右。”


    這些雜物說起來不起眼,但好歹也是三萬多人的用項,加起來也是個不小的數字,在得到了對方迴答之後,肖逸璿心裏更是篤定,若那梁坤真是如自己所想那般的話,這貨絕對是從裏頭抽過去不少油水,而他雖說是一方知府,主管一方軍政,但這蘇州府不比別處,江南總督府,巡撫府衙門都是設在這裏的,何況目標還是軍營,沒有上頭首肯,他是決計不會有這個膽子的。


    隻不過心中雖然清楚,但沒有證據指向,肖逸璿也不能妄下定論,大肆宣揚問責,而既然那軍糧和雜物都由梁坤管轄,前者無從查證,他便想著從後者先行查探一番,說不定會有什麽收獲,這麽想著,肖逸璿便在沉吟一番後接著問道:“既如此,那這些個東西入營的時候,具體都是由誰運送看管的?莫不是他梁坤親自操刀?”


    “迴殿下,那具體之人,倒不是梁知府本人。。。”


    聽聞肖逸璿所問,那馮西烈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好似微紅,說話磕絆了幾下,最後才摸了摸自己腦袋,繼續道:“說起那人,倒是一名女子,名叫王雅兒,幾乎每次采購時都會來的,哦,隻不過不知什麽原因,這段時間倒是再沒來過了,也不知在忙些什麽。”


    “王雅兒?”


    聽聞其言,肖逸璿點了點頭,接著瞧這馮西烈麵色不對,立即便揶揄道:“看著你對這王雅兒,還一副很熟悉的樣子?”


    “額,這個。。。”


    好像是被肖逸璿問起了痛處,這馮西烈緊接著便臉色一紅,怔在了當場,隻不過這貨倒還算是個老實人,既然對方問了,他也隻得實話答道:“不瞞殿下,卑職與這王雅兒。。。確實是有那麽幾分意思,不過也就隻是有那麽個意思,我倆互相喜歡著罷了,其他什麽事兒都還沒有呢,若是殿下覺得她有嫌疑,卑職也絕不敢妄加包庇,一定積極叫她配合查案!”


    “本王信你。”


    瞧著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露出一副靦腆模樣,肖逸璿竟是難得地覺得此人有些可愛,當即便出言寬了寬他的心,緊接著又道:“那這王雅兒是何方人士?本王該去哪裏找她?”


    “這個嘛。。。”


    聞言,馮西烈一陣沉吟,接著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卑職隻知道,雅兒她是德州人,來這蘇州府的時間隻有三年,平常見麵,也都是抽著進購物資的空子,至於她具體住在何處,卑職卻是不知了,殿下您也知道,這蘇南衛裏防務眾多,卑職又兼著一應後勤的差事,平日裏實在是忙活得很,幾乎就沒什麽時間出去。。。”


    話落,肖逸璿不禁翻了個白眼,這貨說了半天等於沒說,自己眼下急著查案,莫不是還得等這女子自己送上門來不成?


    “住哪都不知道?那你倆這還真是八字都沒一撇啊!”


    一句吐槽過後,那馮西烈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緊接著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殿下,說起來卑職這裏倒是有一副她的畫像,殿下人脈眾多,想必持了這畫像去西市尋找,短時間內便必有所得!”


    “畫像?”


    聞言,肖逸璿不禁反問一聲,蘇州西市,乃是商人集聚之地,這一點他倒是知道,隻不過瞧這馮西烈五大三粗的樣子,倒看不出他還是個書畫愛好者。


    “是,其實卑職平日裏閑著沒事兒的時候,便喜歡作畫搗鼓一番,殿下稍等!”


    緊接著,就見馮西烈應了一聲,接著轉身去到帥帳一方角落之中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尋到一副畫像,隻覺得那畫框對頭,看也不看,這便提到了肖逸璿麵前笑道:“得,殿下,就是這幅了,您瞧著,是不是挺俊俏的?”


    聞言,肖逸璿定睛看去,卻見那畫像上一個赤身男子,渾身肌肉鼓起,****碩大無比,正擺著一個十分羞恥的騷氣動作,一副深刻的哲學氣息躍然紙上,重重地錘擊著肖逸璿那幼小純潔的心靈。


    無奈,就在略微看了一眼之後,肖逸璿隻得欲言又止道:“額,這個,你是不是。。。”


    而瞧出了對方異樣的馮西烈見狀,也是微微一愣,探頭將那手中畫像瞄了一眼,下一刻一張糙臉上便是紅霞滿天,不好意思道:“殿下不好意思拿錯了!”


    說罷,她便趕忙迴過身去,換了一副畫像過來,置於肖逸璿眼前,而後者一瞧畫上之人,便覺得十分眼熟,這媚眼,這氣質。。。雖說外貌上還是有著些許的不同,但她不是那蘇芊的話,又是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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