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兒不僅總是纏著他,還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定是這個女人勾引了他,才會讓他如此厭惡她,隻要殺了夏茉兒,藍哥哥就會喜歡她了。


    夏茉兒看到了楚流煙眼底的瘋狂,不甚在意的轉開了頭,她懶得跟這個有妄想症的女人一般見識。


    這幅模樣在楚流煙看來,是來自勝利者的輕蔑與挑釁,心頭的怒火更甚,不由自主的便衝了過去。


    而沐兮染和慕述年早在這場糾紛開始時,便遠離了戰圈,愛恨糾葛什麽的,他們還是離遠一點的好。


    夏茉兒雖然不想找事,但是事找上門來,她也不會躲著,拔出佩劍便迎了上去。


    藍非翎才不管那兩個女人是不是因為他才打起來的,隻要不來纏著他,誰死誰傷都跟他沒有關係。


    “我們走吧。”藍非翎轉過頭,就見那二人不知何時躲到了那邊去了,“你們幹嗎呢?”


    沐兮染道,“藍師兄的家務事,我們還是躲遠一點的好,免得被誤傷。”


    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們多難受啊。


    “什麽家務事,你別給我瞎扣帽子。”


    沐兮染抬頭望著遮天的樹冠,“那就當我說錯了。”


    楚煜麵色陰沉的發黑,他這好皇妹越來越出息了,在這麽重要的比賽中,竟為了一個男人打架。


    “流煙,住手!”


    楚流煙置若罔聞,她與這大皇兄向來不睦,如今又憑什麽聽他的。


    “藍少主難道不想說點什麽嗎?”心知楚流煙不會聽他的,楚煜語氣不善的對藍非翎道。


    藍非翎輕嗤,“關我什麽事?”將頭轉向那邊的二人,不耐煩的道,“你們到底走不走?”


    慕述年道,“就算要走,也要等著夏師叔一起啊。”


    藍非翎看向另一邊仍舊打鬥的兩個女人,掌心突然蘊出一團深藍色的火焰丟了過去。


    沐兮染眼角不受控製的抖了抖,可以,這很藍非翎。


    楚煜眸光一滯,海心焰!


    戰鬥中的夏茉兒和楚流煙感覺到朝他們掠來的強大力量,下意識的與對方分開向後退去。


    深藍色的火焰,徑直向前,打在數丈高的巨樹上,將它轟成了碎屑。


    “走吧。”藍少主看都不曾看他的傑作,頭也不迴的向前方走去。


    夏茉兒看著發懵楚流煙冷笑了一聲,收劍跟上神府和霧島的隊伍。


    楚流煙癡癡凝望著藍非翎的背影,久久不能迴神。


    沐兮染扭頭看了看還在原地凝望的楚流煙,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就這樣把你的小迷妹丟下了?”


    藍非翎惱羞成怒,“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沐兮染挑眉,“來啊。”


    藍非翎一噎,憤恨的瞪了她一眼,大步流星的把他們甩在了身後。


    楚煜看著這般不爭氣的楚流煙,怒氣翻湧,“你還知不知道你是誰?”


    若在平日,他才懶得理她,可眼下是關乎東楚命運的時刻,他們必須同仇敵愾,霧島現在是他們的敵人。


    楚流煙不甘示弱的迴擊道,“我當然知道,你不就是怕我和霧島結了親把你擠走嗎,你少拿大局來教訓我。”


    “你當我樂意教訓你,這次比賽若輸了,我看你如何向父皇交代。”楚煜也不欲在與她爭執,冷著臉帶著東楚的隊伍往賽場而去。


    與他鬥時挺精明的女人,此時竟然如此拎不清,還妄想做霧島少夫人,連藍非翎那麽赤果果的厭惡都看不出來,真是蠢笨如豬。


    楚流煙憤恨的跺腳,望了望藍非翎離去的方向,才追著東楚的隊伍而去。


    雲長恭從一側走出來,興味的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沈嫣眸光冷凝,“我們何時下手?”


    “不急。”


    最好在他們下手之前,那三家就先打起來,不管誰解決了誰,省事的都是他們。


    “我有一個條件。”


    “沈小姐說來聽聽。”


    “我要親手殺了沐兮染。”


    “這個沒問題。”


    他隻是想打敗他們,殺人有沈嫣代勞再好不過了。


    眼風狀似無意的掃過安嶽,雲長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而沐兮染等人在走了半日後,找了片空地歇下來。


    沐兮染嘴裏叼著一根草,斜靠在巨樹的樹幹上,“藍師兄,你不是要捉一窩聖獸嗎,打探打探去啊。”


    藍非翎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去打探?”


    “不是你是誰,我又不需要。”


    “好,我去就我去。”


    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上,沐兮染打了個哈欠,突然朝慕述年扔出一個卷軸。


    “這不是無名島的那個?”


    “沒錯。”


    慕述年有些驚愕的看著她,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說你也是我大師侄,我作為小師叔也該表示表示。”


    這雖然不是真正的山河社稷圖,但也是世所罕見的寶物,他就這樣表示的給他了?


    還沒走的藍少主表示,還有沒有這樣的小師叔,給我來一打。


    “看什麽看,你的旗子也是我給的。”


    這倒是實話,藍非翎轉身躍往山脈深處,“我走了。”


    藍非翎走後,沐兮染躺在樹枝上打了個盹,一覺就睡了半日。


    藍非翎還沒有迴來?他上哪找聖獸去了?


    從樹上跳下來,已經有弟子點起了篝火,他們知道這次的比賽不求輸贏後,也輕鬆了許多,完全沒覺得別人都在緊張的收集晶核,他們在這休息有何不妥。


    “大師侄,藍師兄還沒迴來?”


    “是啊,正想著等你醒來一起去尋呢。”


    這時,霧島的幾名弟子朝他們走了過來,“天馬上就要黑了,少主還沒迴來,我們想去找找。”


    “你們別著急,我們去。”


    夏茉兒和神府的女弟子坐在一起,聽到他們說要去找藍非翎,便想過去問問情況。


    剛站起身,就從樹上撲下來一個東西,快的幾乎連影子都看不到。


    “啊——”


    弟子密集之處突然傳來幾聲驚唿,正要動身找尋藍非翎的沐兮染和慕述年對視一眼,匆匆趕了過去。


    “發生了何事?”


    一隻紫色的小貂被圍在中間,躬著身子,齜牙咧嘴,目光兇惡的看著眾人。


    沐兮染撥開人群走過去,看到眾人拔劍防備的紫色小貂,輕笑了一聲,“喲,老熟人。”在紫電貂看過來時,又道,“還記得我嗎?”


    紫電貂巴掌大的小身板垮了下來,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怎麽又碰見他了?


    “小師叔,你和這隻小貂?”


    沐兮染笑的惡劣,“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慕述年神色了然,讓圍在周圍的弟子都散了去。


    當初吞了一株石血參的紫電貂,如今已經突破到了聖階,即便身形極小,卻沒有人敢小看它。


    “你怎麽會在這兒?”


    紫電貂迴頭瞅了瞅身後的巨樹,委屈的低下頭。


    它在那樹上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一陣嘈雜聲吵醒,就看到了那個它最不想見到的人類。


    上次黑了它的石血參,這次又要幹嘛?


    沐兮染臉上掛著狼外婆的笑容,“你在這裏休息?”


    紫電貂後脊發涼,後腳一蹬,就朝著離它最近的夏茉兒撲了過去。


    它的速度太快了,夏茉兒還沒看清楚,就感覺肩膀一重。


    慕述年看著躲在夏茉兒頸後,隻漏出一雙眼睛偷偷打量沐兮染的紫電貂,忍不住抽了抽眼皮,怎麽所有的玄獸,見了小師叔都成了這幅沒骨氣的樣子。


    “幹嘛呀,我又吃不了你。”


    躲在夏茉兒頸後的小身板瑟瑟發抖,什麽?還想吃了它!?


    感受到那小東西的恐懼,夏茉兒開口求情,“師弟,我看還是放過它吧。”


    “好吧,就看在師姐的麵子上放過你。”


    夏茉兒對她的稱唿從兮染變為了師弟,是已經決定放下她了,這樣再好不過。


    而她本來也沒有想圖紫電貂什麽東西,而是圖的它本身。


    這次比賽結束後,大陸必會發生大的動蕩,東楚皇室不必說,雲嵐山莊和聖靈宗也得亡一個,多一頭聖獸,就多一分勝算。


    “大師侄,我們去找藍師兄。”


    慕述年對夏茉兒道,“這裏就勞煩小師叔費心了。”


    這裏有這一頭紫電貂,還有身為九階靈宗的夏茉兒,他們去找藍少主也無後顧之憂。


    “快來幫忙。”樹影間,藍非翎拚死狂奔,大老遠的就朝他們喊道。


    慕述年道,“藍少主招惹了什麽東西被追的如此辛苦。”


    “不能讓他過來。”若藍非翎真招惹了什麽厲害的玄獸,萬不能讓他把那東西引到弟子休息的地方來。


    二人迅速的與藍非翎會和,就見他身後跟著一條丈長的蜈蚣,所過之處,草撲樹搖。


    若是讓這條蜈蚣過去,霧島和神府的弟子絕無還手之力。


    “你怎麽招惹上這東西的?”


    “原本我摸到了風魔狼的老巢,卻沒想到在打探他們的數量時被發現了,後來逃命就摔到了這條撼地蟲身上,被追了整整一路。”


    這東西不僅腳多,還有劇毒,若是他自己能打得過,也不會往這邊引了。


    說句話的功夫,那條蜈蚣就爬到了麵前,慕述年道,“快攔住它,不能讓它衝過去。”


    “冰淩飛花!”


    “櫛風沐雨!”


    “烈焰星火!”


    三道攻擊朝它當頭砸去,撼地蟲後半截身子蜷縮起來,並沒有對它造成傷害,隻停頓了一瞬,便更快速的朝他們衝了過來。


    周圍的樹藤迎風而動,幾經穿插在兩顆巨樹之間編製成一張綠色的大網。


    在那二人還震驚於那張自動編製的大網時,沐兮染捏訣而起,“束靈咒!”


    撼地蟲雖是高階聖獸,那也是有實體的存在,與海心焰幻化而成的神鵬不同,而她也在幾日前突破到了八階靈聖,所以很輕鬆的便將這隻蜈蚣困在了網上。


    “還愣著幹什麽,揍它啊。”


    藍少主的心情奇妙極了,前一刻,他還被這隻臭蟲追的“嗷嗷”直跑,下一刻這隻囂張的撼地蟲就被沐兮染三下兩下的困住了,這落差不可謂不大。


    但,揍還是要揍的,不然他白提心吊膽的被追了一路。


    出完氣之後,藍少主擼著袖子上手,“把它的內丹取出來湊數。”


    此舉完全隻為泄憤,比賽結束後,誰還有心思關心他們的比賽結果。


    “等等,等等。”沐兮染舉著一截樹枝攔住他,“取了它的內丹,還不如讓它給我們當打手。”朝被吊在網上的蜈蚣努了努嘴,“看看這體型,把它扔到人堆裏,就是壓也得壓倒一大片啊。”


    沐兮染說的對,他們出去後還有場硬仗要打,就暫且饒了這條臭蟲。


    將撼地蟲收進玉鐲,腳下的地麵突然開始晃動起來。


    沐兮染扶著樹幹問道,“你還招惹了什麽?”


    “沒別的了,就這條蜈蚣而已。”


    被樹冠遮蔽的天蒼山脈,傍晚時分便已是漆黑如墨。


    遠處點點綠芒跳躍,慕述年猛然警覺,“是風魔狼!”


    “這動靜得來了多少?”


    “風魔狼!”藍非翎驚唿,“他們也在後麵追了我一路?”


    他可是在它們的老巢溜達了一圈,那裏的風魔狼可有數十頭,瞧這陣勢,該不會是傾巢出動吧。


    黑暗中,數十雙綠色的眼睛離他們越來越近。


    風魔狼都是高階聖獸,一次性來了數十頭,場麵不是一般的壯觀。


    “嗷嗚?——”


    轉瞬之間,三人便被風魔狼圍在中央,領頭的那隻仰天長嘯,一時,入耳的盡是狼吼聲。


    狼王高昂著頭顱,像是一位倨傲的王者,輕蔑的藐看著麵前那三個渺小的獵物。


    沐兮染悄悄的將蟠龍杖握在手中,給了那二人一個眼神,便當先朝狼王敲了過去。


    生死曆練是提升實力最好的方式,而這群風魔狼,就是他們的陪練。


    人狼大戰,如此近的距離,幾乎是在與狼肉搏。


    銀色的利爪劃過長空,朝著那瘦小的人影撓去,


    沐兮染迎著狼王的利爪向前,不著痕跡的將肩膀偏離了半寸,一棍子戳在了它的咽喉。


    狼王倒下後,狼群失了主心骨,也漸漸敗下陣來。


    “小師叔!”


    “你,你這是怎麽把自己弄傷的?”有寶物護身還能傷成這樣,藍少主都不知道該怎麽鄙視她好了。


    沐兮染不甚在意的瞥了瞥淌血的肩頭,取出一個瓷瓶,往嘴裏倒了兩顆丹藥,“小傷。”


    高階狼王相當於玄師中靈聖之上,馬上要突破靈王的存在,如今狼王死在了她手中,而她才受了這點小傷,沐兮染覺得挺值的。


    她的肩頭觸目驚心,幾乎能看到下麵的白骨,不知她是怎麽能恍若無事般說出小傷的。


    她在狼王的爪子落在她身上時刻意避開了要害,這確實是小傷,隻是看著嚇人而已。


    從玉鐲中取出一套幹淨的衣服套上,沐兮染才和他們一起迴到了臨時休息的營地。


    山脈中的日子過的飛快,轉瞬已過去半月,從未關心過傷口的沐兮染在半月後才想起來自己肩頭還有傷,卻不知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何時愈合了,光潔如初,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突然想起了剛到這片大陸的那一日,明明從荊棘叢裏滾過來,身上卻一點傷口都沒有。


    前世的她也是這樣,不管什麽樣的傷,總是過兩日就好,而這具身體雖然和前世的她生的一樣,卻不是她的身體。


    難道這具身體的異樣和她的身世有關?


    下次見了玉淵塵問問他。


    眼看比賽的時間過了一多半,他們一行的隊伍也壯大起來,隻靈獸便有二十幾頭。


    五大勢力,隻有東楚還不知道這次比賽的真正目的,經過這些時日的獵殺,收獲頗豐。


    楚煜信心滿滿,似乎已經能預想到東楚稱霸大陸的那一日了。


    楚流煙看著堆在麵前的儲物袋,心情也很是不錯,“還有十日,我們要抓緊時間。”


    兩兄妹在上次爭吵過後,為了顧全大局,很快就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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