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腳下卻毫不客氣的衝溫世城的腹部就是一腳,要不是溫世城知道他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這一腳下來,絕對會痛叫出聲,正中了某人的下懷。


    顯然對麵的人也料到他是硬骨頭,對於他這淡定的姿態並未在意。


    陰沉著一張冷峻如山的臉,轉身陷入漆黑之中。


    直到腳步聲消失,周圍感覺不到第二者的氣息後,溫世城才難掩的低咳出聲,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身體被綁在十字架上,看著金屬的鎖鏈,溫世城試著動了動身體,以此來緩解肢體上的僵硬與嚴寒。卻不想這鏈子簡直隻要侵入他的骨骼,他扭動一下四肢,都能感覺到金屬摩擦肌膚的痛感。


    突然,溫世城無聲一笑,有痛感說明他四肢還健全。


    轉而又想好在他們沒有抓住她來威脅自已,不然,光這麽綁著不動她,他恐怕要急得發瘋。這麽一想,溫世城突然心裏一片暖意,還有種得意,驕傲的自豪感。


    在他隔壁的房間內,卻正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一身黑色作戰服的男人緊低垂著腦袋,他不知道自已是那點說錯了,會惹得主人如此的暴怒。


    “你剛說什麽?”高大的身軀倚靠真皮製的椅子上,骨節分明的右手間,一把匕首在他指間如搗蒜般落在紅木桌上。


    明亮如晝,溫暖如春的房間,此時像置身在地獄般,陰風嗖嗖,冰冷刺骨。


    “孩子的確是被打掉了,但是胚胎與洛小姐卻都失蹤了。”下屬恭敬的將剛剛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室內一陣寂寥,隻聽見匕首敲打著桌麵的咚咚聲。


    “維拉加皇室裏也找了?”片刻,他悠悠地問了句。


    “整個維拉加都翻個遍了,絲毫沒有發現洛小姐的身影。我們懷疑那位洛小姐是在我們的人接到信息之前,就已經離開了維拉加城。”


    又是一陣的沉默,猜想到某種可能,他詢問道:“監視畫麵。”


    下屬聞言,連拿出手機,將同伴傳過來的視頻打開,送至他麵前的桌子上。


    畫麵的開頭便是一個打扮得與洛傾兒麵目全非的女人,挺著一個大肚子步行蹣跚走在大街上。她好像目標很明確,偶爾看著街道邊的房子,像是在尋找什麽人。


    隻是時運不濟,恰巧碰到剛從金店搶劫出來的恐怖分子,眼見要走出危險範圍,警車的上的燈光駛入監視畫麵。被圍堵的恐怖分子一慌,隨手拉了幾個路人做起了人質。


    洛傾兒反應過來想跑時,已經來不及了。一隻槍抵在她的腦袋上,那張陌生的假麵孔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可眼神上的慌張,還有肚子上十指的緊縮,足以讓人感覺到她此刻是有多麽的恐懼。


    不知道警察和恐怖分子說了些什麽,情勢看越來越發的緊繃。


    洛傾兒本來就是孕婦,被架抵在腦袋上,脖子又被強硬的手臂摞著,不得不盡力仰著腦袋去唿吸。


    緊接著,被惹怒的恐怖分子擊斃了一個人質,那架勢是警察再不放他們離開,就繼續殺的架勢。


    這時,洛傾兒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恐怖分子突然扯起她的長發,露出那張慘白脆弱的麵孔。


    握著匕首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劍眉微微挑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從他腦袋中滑過。


    周圍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劫持的人竟然是如此一個美人,當即手上的動作溫柔了許多。隻是,那隻手竟然滑在她胸前緊抓著。


    “呯。”地一聲,匕首陷入桌子裏。


    “這幾個劫匪呢?”他問。


    “還在關著,已經審過了,並不是事先的安排。”下屬小心翼翼的匯報道。


    他不語,目光仍舊盯著屏幕上的畫麵看,直到她被劫匪突然推開,身形不穩的摔倒在地,一群警察圍上來,將她抬上了救護車。


    畫麵一轉,便是她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等她再出來時,身上鬆垮的穿著醫院的病人服,已經鼓起的肚子,此時卻不見了蹤影。那雙永遠保持著高傲,張狂的眼睛,此時空洞如被丟棄的布娃娃般。


    畫麵的終止,是她穿著不知從那順來的衣服,腳步輕浮的出了醫院,消失在了他的勢力之下。


    “另外,維拉加皇室那邊的確收到過洛小姐的電話,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洛小姐並沒有露麵。”


    她自然不敢露麵,像她那麽聰明的女人,冷靜下來後,絕對不會傻傻的將自已推到火坑裏。像她這樣,肯定是蟄伏起來,等待羽翼豐滿之時,再親手血刃了仇人。


    不過,她恐怕是要失望了。


    “把那幾個劫匪還有為她手術的醫生護士帶來。”說著他沉默了幾秒,恍若在做個什麽決定,隨即補充道:“去查查胎兒的dna。”


    就算是他不要的種,也輪不到外人毀掉。


    “是。”下屬沉聲道,旋即轉身出了房間。


    而房間內,已經結束的視頻又一次的重播。看著上麵顯示的時間與那張麵孔,她的失蹤的確很奇怪,可這一切,卻是真實的發生了,他並沒有看出有設計的痕跡。


    他自然不會知道,洛傾兒為了可以完全擺脫他的糾纏都做了些什麽,又下了多大的狠心。


    夜幕褪去,熾熱的陽光普照著大地。


    溫婉剛洗漱完,聽見外麵的動靜,轉身走至窗前,撫開窗簾向外看了一眼。


    看著青青的草地,嶄新的城堡,眸中閃過一抹驚訝。


    昨晚天色雖黑,但莊園被轟炸成什麽樣子她還是知道的,隻是一晚那些城堡與草地又恢複了原樣。


    “咚,咚。”


    敲門聲響起,隨即傳來傭人的唿喚聲。


    溫婉手一揮將窗簾拉開,轉身走至梳妝台前坐下。


    “進。”


    話落門被推開,傭人恭敬的走了進來:“大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溫婉點了點頭,目光盯著鏡子中的自已看了看,隻是一晚就消腫了許多。想著,她自椅子上站起身,抬腳走出了房間。


    身後傭人連跟隨了上去,帶領著她抵達就餐廳。


    門被推開,溫婉徑直走了進去,未想到卻在沙發角落處看見熟悉的人。


    “溫小姐。”白凡見她進來,站起身衝她的恭敬的說了聲。


    溫婉走了過去,還以為昨晚她會帶季林離開,沒想到她會選擇留下。


    “我已經派人迴去守著了,往生門那邊若有什麽消息,他們會立即通知。”白凡解釋道,至於為什麽沒有離開,主要是季特助受了重傷,還是不要輕易移動為好。另外是他們的人已經在來英國的路上了。在此之前,為了安全起見,在這裏呆著更合適些。


    八寶將自已隱藏在黑色的衣帽下,原本他身形就消瘦,此時往沙發上一蹲,更是顯得很小。


    而在溫婉進來的那一刻,他原本是興奮的要衝過去想將自已掛在她身上的,結果溫婉卻連看都沒有看他,而是將目光落在一個外人身上。


    感覺一股怨氣在不停的往外冒,溫婉走過去,隔著黑色的帽子在他額頭上揉了揉。


    瞬間,剛剛炸毛的八寶,立即化身為小綿羊,很是熟悉的閉上雙眸,享受著至尊極的服務。


    不多時韓等人也來到了餐廳,可能是有洛傾兒的前車之鑒,如今白凡往這一坐,他們到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


    隻是較以前來說,安靜了許多。


    早餐結束後,白凡知道自已不受歡迎,所以對溫婉恭敬的點了點頭,便迴到房間繼續守著季林了。


    她這前腳剛走,八寶便拉下自已的帽子,一臉控訴的盯著溫婉:“你就是偏心。”不管是誰住進莊園,總是會為了外人忽略他。


    溫婉衝了笑了笑,八寶看著她還腫著的眼睛,還有破損剛結一層薄疤臉,很是嫌棄的捂著眼睛,咻地一下距離她幾米遠的位置,咬牙切齒的道:“臉不養好,別出現在我眼前。”看著,鬧心。


    溫婉斂去笑容,將目光看向了韓。


    “你們是怎麽做打算的。”


    話落,幾人相互一視,韓開口說道:“那個人的事情我們會來解決,南江那邊又來了消息,你也該迴去了。”


    溫婉沉默未語,父親與母親的催促她是知道的。


    但是索羅門現在這樣,斯羅又沒有醒,她實在不放心。


    想著,溫婉抬眸看著他們道:“我想派溫家的人過來。”事到如今,往生門的人絕對不能再留了。


    “不行。”韓立即否定。


    見她眸中的疑惑,維解釋的道:“往生門已經不足為懼。”


    往生門的確不足為懼了,可是溫世城還在他的手裏。


    “那你們有找到他們的下落嗎?”


    她這話一落,室內一片沉靜。


    “所以,我猜想他的身價應該不是往生門的主人那麽簡單吧。”所以,那個人才會毫不手軟,短時間內就計劃出了這麽一場戲。


    而官方的人卻裝聾作啞,不管不問......。


    不,官方的人管過問過,但卻將矛頭指向了被害方索羅門。


    她不是傻子,溫家老宅就是一個縮小版的世界,從她被宣布要競爭家主之位時,無時不刻的在學習中。有些事情她沒有經曆過,可長輩們的言傳身教卻是已經可以倒背如流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可憑他陰險兇殘的手段,絕對不能給他休整的機會。”一直被攻擊,也該是他們反擊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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