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我和厲兆衡相對而坐，可誰都沒有先開口。
最後，還是厲兆衡先說話，“不是要救羅艾珊，你確定要在這裏一直坐著？”
“我不會求你，但她我是救定了。”我轉過身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直把帶進他懷裏，可我反應很快，也許心裏認定要跟他分開，身體也主動得很，一下拉開距離。
他似無奈，“羅艾珊的事，你少管。你以為我為什麽把你帶來這裏？”
我笑笑問他，“厲先生是想保護我嗎？我知道，那天我出現在萬華，破壞的豈止是你的計劃。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怕。什麽於思思，什麽尤九月，都放馬過來。哦，還有一個江芸。”
“好，好得很，既然你這麽不把我的心意當一迴事，我也用不著再管你。”他很生氣，眸中全是怒火。
“你什麽時候管過我了？”我犀利地反問他。
他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
又一次不歡而散，我下樓時，羅艾珊已經挨著沙發睡著。要是擱以前，我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我和這個處處刁難我的女人，竟然能如此親密。
大概是命運的安排，既然她告訴了我明朗的死因，我自然不會讓她身陷囹圄。
“羅艾珊？”我輕輕喚她。
她醒來揉了揉眼睛，突然意識到這個地方屬於厲兆衡，“他，不同意吧？”
“你不用擔心。你的車還能用吧，把我帶出去。”
“可以是可以，但厲兆衡……”羅艾珊猶豫了。
而說曹操，曹操到，厲兆衡下樓，打了個響指，兩個保鏢從門外進來，二話不說要帶走羅艾珊。
我怒視厲兆衡，“什麽意思？”
他不冷不熱地說，“意思就是，她可以走，而你，隻能留。”
“你有病，”我氣不擇言，“好，留就留，你口口聲聲說保護我，我就看看，萬一讓江芸知道我在這裏，你會怎樣做。”
羅艾珊見我和厲兆衡爭吵，想說什麽最後沒說出來，她很順從地跟兩個保鏢走了。
厲兆衡一步步逼近我。
我不自然地後挪，最後沒地兒挪了隻能坐在沙發上。“你想幹嘛？”
“我突然覺得，你答應我的第二個條件，是時候努力了。”他一手擒著我的腰。
我撥開他的手，“我說了，成功率不足5 ％，何必浪費力氣？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去醫院查記錄。”
“凡事無絕對，5 ％也是機會。”他要把我抱起。
我當然不肯，“別逼我恨你，我不想要。”
“我會讓你想，”他箍緊我的手，不讓我動彈，一下把我抱起。
我生怕肚子裏的寶寶有任何閃失，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當他把我放在床上，我整個人都很激動，“厲兆衡，我，我那個來了，”
“我記得你的日子，不是這幾天。”他的唇湊過來，“別想騙我。我是忽略你太久了，所以你才天天跟我叫板。”
說不過他，我自己下床，“總之，我不想讓你碰。”
他誤會了我的意思，“你想讓誰碰？宋歡彥，隻要我一天不簽字，你就還是我妻子，這是你的義務。”
“我，我，”當我憋不出一個理由時，他的手機響了，就像掐準了時間來解救我一樣。
隻不過，來電的人卻是我最討厭的。
厲兆衡看著手機屏幕好一會兒，我從他的神態裏看出，那是江芸打來的。
嗬，還是要感謝她的。
我輕輕走出了房間。下樓後，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一隻手往後撈了撈，如果沒記錯的話，羅艾珊的手機就在靠墊後。
當時給淩修然發完短信，厲兆衡就進來，我下意識就把手機藏背後，羅艾珊應該沒拿走。
終於，被我摸到了那隻手機，快速調了靜音後，我把揣進兜裏，之後進了洗手間。
有手機用了，別提我心裏有多激動。隻不過，我不能讓人發現。
給嚴靳發了條短信，告訴他我沒事後，我又叮囑他，暫時別來找我，如果有空的話，去找淩修然，淩修然會告訴他我要找的東西。
發完短信後，我刪了記錄。
這之後，我把手機藏在了樓下的洗手間裏，而後若無其事地出來。
厲兆衡剛下樓，似乎要跟我交代去哪裏，可我不想聽，戴上了耳塞看電影。
接下來幾天，厲兆衡都沒有來別墅，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麽，但多少能猜到和江芸有關。
肚子裏的孩子在這天終於滿了三個月，因為食欲不太好的緣故，我穿上休閑裝還是看不出來懷孕了。
盡管如此，我還是擔心厲兆衡發現這個秘密。
當天晚上，我早早躺上床，天氣越來越暖，我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剛要關燈時，房門被打開。
厲兆衡一身酒氣走進來，他酒量一向好，可現在居然步履蹣跚，可想而知喝了多少。
我看了他一眼，到嘴的話還是咽了下去。我遲早要習慣沒有他在身邊的，何必再去關心他。
他的目光讓我看不透，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像在看一個久未重逢的人。
“宋歡彥，你到底是誰。”
我皺了皺眉，我是誰他不知道？喝多了連人都記不住了？
“你曾經說過，我要是喝得連你都認不出來……”他打了個酒嗝，伸手要摟我。
“別碰我，”
“是啊，你不讓碰，他們也不讓我碰你，我厲兆衡這輩子再厲害又有什麽用，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我想要的人，要不了，我想做的事，做不了。”他哈哈大笑，有點悲憤又有點不甘。
我隻當他發酒瘋，“說完了？說完出去。”
我怎麽能告訴寶寶，這個酒鬼是他爸爸？
他望著我，突然在我額頭上印了個吻，然後搖搖晃晃走向門口，一條腿剛邁出去，又迴過頭來，“你真的想離婚？”
我的心狠狠地一抽，悶得生疼，他答應了？
“如果你想清楚了，那，我放你自由。”
“好，我會盡快找到……”我低下頭。
他“嗯”了一聲，“我不在意了，有固然好，沒有也不要緊，對沿西的項目影響不大。”
門合上，兩行眼淚自我眼角淌下，這個結局是我想要的，我為什麽要哭。
第二天我起來，已經沒有厲兆衡的身影，許久未見的許洋來了，帶著離婚協議。
“太太，”他跟我說對不起。
“以後就不要喊我太太了。”我從許洋手裏拿過離婚協議，厲兆衡真的簽名了，還給了我很多房產。
我把房產那些劃掉，“許洋，我不要這些，你跟他說吧。沒什麽問題了。今天我是不是能離開這裏了？”
許洋欲言又止，“太太，其實他不好受。你背叛他的事，他當時很生氣，可很快就不在意了，他現在做的，都是為了你。”
我聽到自己的笑聲，“許洋，緣分盡了，就沒什麽好說的。”
“可你們那麽愛對方，難道不能挽迴？江小姐的事，厲總雖然做得不夠好，可他一直在努力，他會給你交代。”許洋還想跟我說更多話。
我打斷了，“江芸在他心裏，他可能自己都沒發現，他很愛她。我走後，江芸會好好照顧他的，本來他們就曾是一對愛侶。你也用不著擔心。”
“可是……”
“哦，對了，喝酒傷肝，雖然他酒量不錯，但還是少喝為好。”我把離婚協議收好，“沿西項目，我會盡力幫他，這是我欠他的。”
我的話音剛落，別墅門口又出現了另一道聲音。
“你何止欠他這麽點？”
我抬眸看見江芸，還有江芸身旁的尤九月，這兩個人的出現，有點索命鬼的意思，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尤九月一進來就奪了我手上的離婚協議，當看到厲兆衡給我那麽多房產後，她冷笑道，“你憑什麽拿他的東西？你這個賤人，一天到晚出去勾三搭四。”
細看尤九月會發現，她不複之前的優雅，也許因為萬華不再是厲兆衡的，她也跟著失去了應有的榮華。
而江芸，我今天才發現，近看時她的皮膚原來並不好，大概是上的粉比較貴，遠看會以為她膚如凝脂。
剛小產不久的女人，這麽快就出門吹風，穿得還這樣單薄，我真佩服她。
“宋歡彥，我今天來看你是怎麽被掃地出門的。你欠我的，我會一一討迴來，包括我的孩子。”江芸雙目圓睜，配上那蒼白的臉，有點像嚇人的人皮麵具。
“你在說什麽笑話？你的孩子和我有什麽關係？還有，不如問問尤九月女士，信不信你懷的是厲兆衡的孩子。我想她心裏一定有答案。”我看向尤九月。
她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笑了，“你不用在這裏諷刺誰，現在你和兆衡離婚了，那就該趕緊走人。”
“離開他我求之不得。”我又從尤九月手裏要迴離婚協議。
許洋一直在旁不吭聲，見我要出門，他喊住，“太太，我送你。”
江芸聽到他喊我太太，立刻受不了，“誰是太太，伯母還在這裏，你沒看見嗎？兆衡怎麽有你這種下屬，還是說你也被狐狸精迷住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聽說上次就是你把她帶進董事會，她才有機會把兆衡的一切弄給了別人，對吧？”
尤九月聽江芸這麽一說，立馬衝上前，一拳拳打在許洋的身上，“他居然養了你這條狗，氣死我了。”
許洋沒有還手，卻堅持要送我。
“夠了。”我不忍心看他承受這些，背叛的人是我，許洋是無辜的。
“夠什麽夠，我連你也打你信不信？”尤九月氣不過，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躲避不及，撞到了桌角，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可尤九月卻沒有住手的意思，江芸也在旁慫恿。
寶寶！我貓下腰，伸手擋尤九月的拳頭，許洋見狀要過來護著我，可他還沒到我跟前，就聽咣啷一聲。
黏黏的血流了下來，尤九月嚇到了，愣著站一邊看她自己手裏的花瓶。
“太太！”許洋反應極快，將我抱起大步踏出去。
我憋著一口氣攥緊許洋的衣服，“打，打給嚴靳，他是醫生。”
我最怕守不住這個秘密，我必須隻能找嚴靳。
最後，還是厲兆衡先說話，“不是要救羅艾珊，你確定要在這裏一直坐著？”
“我不會求你，但她我是救定了。”我轉過身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直把帶進他懷裏，可我反應很快，也許心裏認定要跟他分開，身體也主動得很，一下拉開距離。
他似無奈，“羅艾珊的事，你少管。你以為我為什麽把你帶來這裏？”
我笑笑問他，“厲先生是想保護我嗎？我知道，那天我出現在萬華，破壞的豈止是你的計劃。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怕。什麽於思思，什麽尤九月，都放馬過來。哦，還有一個江芸。”
“好，好得很，既然你這麽不把我的心意當一迴事，我也用不著再管你。”他很生氣，眸中全是怒火。
“你什麽時候管過我了？”我犀利地反問他。
他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
又一次不歡而散，我下樓時，羅艾珊已經挨著沙發睡著。要是擱以前，我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我和這個處處刁難我的女人，竟然能如此親密。
大概是命運的安排，既然她告訴了我明朗的死因，我自然不會讓她身陷囹圄。
“羅艾珊？”我輕輕喚她。
她醒來揉了揉眼睛，突然意識到這個地方屬於厲兆衡，“他，不同意吧？”
“你不用擔心。你的車還能用吧，把我帶出去。”
“可以是可以，但厲兆衡……”羅艾珊猶豫了。
而說曹操，曹操到，厲兆衡下樓，打了個響指，兩個保鏢從門外進來，二話不說要帶走羅艾珊。
我怒視厲兆衡，“什麽意思？”
他不冷不熱地說，“意思就是，她可以走，而你，隻能留。”
“你有病，”我氣不擇言，“好，留就留，你口口聲聲說保護我，我就看看，萬一讓江芸知道我在這裏，你會怎樣做。”
羅艾珊見我和厲兆衡爭吵，想說什麽最後沒說出來，她很順從地跟兩個保鏢走了。
厲兆衡一步步逼近我。
我不自然地後挪，最後沒地兒挪了隻能坐在沙發上。“你想幹嘛？”
“我突然覺得，你答應我的第二個條件，是時候努力了。”他一手擒著我的腰。
我撥開他的手，“我說了，成功率不足5 ％，何必浪費力氣？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去醫院查記錄。”
“凡事無絕對，5 ％也是機會。”他要把我抱起。
我當然不肯，“別逼我恨你，我不想要。”
“我會讓你想，”他箍緊我的手，不讓我動彈，一下把我抱起。
我生怕肚子裏的寶寶有任何閃失，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當他把我放在床上，我整個人都很激動，“厲兆衡，我，我那個來了，”
“我記得你的日子，不是這幾天。”他的唇湊過來，“別想騙我。我是忽略你太久了，所以你才天天跟我叫板。”
說不過他，我自己下床，“總之，我不想讓你碰。”
他誤會了我的意思，“你想讓誰碰？宋歡彥，隻要我一天不簽字，你就還是我妻子，這是你的義務。”
“我，我，”當我憋不出一個理由時，他的手機響了，就像掐準了時間來解救我一樣。
隻不過，來電的人卻是我最討厭的。
厲兆衡看著手機屏幕好一會兒，我從他的神態裏看出，那是江芸打來的。
嗬，還是要感謝她的。
我輕輕走出了房間。下樓後，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一隻手往後撈了撈，如果沒記錯的話，羅艾珊的手機就在靠墊後。
當時給淩修然發完短信，厲兆衡就進來，我下意識就把手機藏背後，羅艾珊應該沒拿走。
終於，被我摸到了那隻手機，快速調了靜音後，我把揣進兜裏，之後進了洗手間。
有手機用了，別提我心裏有多激動。隻不過，我不能讓人發現。
給嚴靳發了條短信，告訴他我沒事後，我又叮囑他，暫時別來找我，如果有空的話，去找淩修然，淩修然會告訴他我要找的東西。
發完短信後，我刪了記錄。
這之後，我把手機藏在了樓下的洗手間裏，而後若無其事地出來。
厲兆衡剛下樓，似乎要跟我交代去哪裏，可我不想聽，戴上了耳塞看電影。
接下來幾天，厲兆衡都沒有來別墅，我不知道他在忙什麽，但多少能猜到和江芸有關。
肚子裏的孩子在這天終於滿了三個月，因為食欲不太好的緣故，我穿上休閑裝還是看不出來懷孕了。
盡管如此，我還是擔心厲兆衡發現這個秘密。
當天晚上，我早早躺上床，天氣越來越暖，我蓋了一層薄薄的被子，剛要關燈時，房門被打開。
厲兆衡一身酒氣走進來，他酒量一向好，可現在居然步履蹣跚，可想而知喝了多少。
我看了他一眼，到嘴的話還是咽了下去。我遲早要習慣沒有他在身邊的，何必再去關心他。
他的目光讓我看不透，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像在看一個久未重逢的人。
“宋歡彥，你到底是誰。”
我皺了皺眉，我是誰他不知道？喝多了連人都記不住了？
“你曾經說過，我要是喝得連你都認不出來……”他打了個酒嗝，伸手要摟我。
“別碰我，”
“是啊，你不讓碰，他們也不讓我碰你，我厲兆衡這輩子再厲害又有什麽用，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我想要的人，要不了，我想做的事，做不了。”他哈哈大笑，有點悲憤又有點不甘。
我隻當他發酒瘋，“說完了？說完出去。”
我怎麽能告訴寶寶，這個酒鬼是他爸爸？
他望著我，突然在我額頭上印了個吻，然後搖搖晃晃走向門口，一條腿剛邁出去，又迴過頭來，“你真的想離婚？”
我的心狠狠地一抽，悶得生疼，他答應了？
“如果你想清楚了，那，我放你自由。”
“好，我會盡快找到……”我低下頭。
他“嗯”了一聲，“我不在意了，有固然好，沒有也不要緊，對沿西的項目影響不大。”
門合上，兩行眼淚自我眼角淌下，這個結局是我想要的，我為什麽要哭。
第二天我起來，已經沒有厲兆衡的身影，許久未見的許洋來了，帶著離婚協議。
“太太，”他跟我說對不起。
“以後就不要喊我太太了。”我從許洋手裏拿過離婚協議，厲兆衡真的簽名了，還給了我很多房產。
我把房產那些劃掉，“許洋，我不要這些，你跟他說吧。沒什麽問題了。今天我是不是能離開這裏了？”
許洋欲言又止，“太太，其實他不好受。你背叛他的事，他當時很生氣，可很快就不在意了，他現在做的，都是為了你。”
我聽到自己的笑聲，“許洋，緣分盡了，就沒什麽好說的。”
“可你們那麽愛對方，難道不能挽迴？江小姐的事，厲總雖然做得不夠好，可他一直在努力，他會給你交代。”許洋還想跟我說更多話。
我打斷了，“江芸在他心裏，他可能自己都沒發現，他很愛她。我走後，江芸會好好照顧他的，本來他們就曾是一對愛侶。你也用不著擔心。”
“可是……”
“哦，對了，喝酒傷肝，雖然他酒量不錯，但還是少喝為好。”我把離婚協議收好，“沿西項目，我會盡力幫他，這是我欠他的。”
我的話音剛落，別墅門口又出現了另一道聲音。
“你何止欠他這麽點？”
我抬眸看見江芸，還有江芸身旁的尤九月，這兩個人的出現，有點索命鬼的意思，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尤九月一進來就奪了我手上的離婚協議，當看到厲兆衡給我那麽多房產後，她冷笑道，“你憑什麽拿他的東西？你這個賤人，一天到晚出去勾三搭四。”
細看尤九月會發現，她不複之前的優雅，也許因為萬華不再是厲兆衡的，她也跟著失去了應有的榮華。
而江芸，我今天才發現，近看時她的皮膚原來並不好，大概是上的粉比較貴，遠看會以為她膚如凝脂。
剛小產不久的女人，這麽快就出門吹風，穿得還這樣單薄，我真佩服她。
“宋歡彥，我今天來看你是怎麽被掃地出門的。你欠我的，我會一一討迴來，包括我的孩子。”江芸雙目圓睜，配上那蒼白的臉，有點像嚇人的人皮麵具。
“你在說什麽笑話？你的孩子和我有什麽關係？還有，不如問問尤九月女士，信不信你懷的是厲兆衡的孩子。我想她心裏一定有答案。”我看向尤九月。
她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笑了，“你不用在這裏諷刺誰，現在你和兆衡離婚了，那就該趕緊走人。”
“離開他我求之不得。”我又從尤九月手裏要迴離婚協議。
許洋一直在旁不吭聲，見我要出門，他喊住，“太太，我送你。”
江芸聽到他喊我太太，立刻受不了，“誰是太太，伯母還在這裏，你沒看見嗎？兆衡怎麽有你這種下屬，還是說你也被狐狸精迷住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聽說上次就是你把她帶進董事會，她才有機會把兆衡的一切弄給了別人，對吧？”
尤九月聽江芸這麽一說，立馬衝上前，一拳拳打在許洋的身上，“他居然養了你這條狗，氣死我了。”
許洋沒有還手，卻堅持要送我。
“夠了。”我不忍心看他承受這些，背叛的人是我，許洋是無辜的。
“夠什麽夠，我連你也打你信不信？”尤九月氣不過，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躲避不及，撞到了桌角，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可尤九月卻沒有住手的意思，江芸也在旁慫恿。
寶寶！我貓下腰，伸手擋尤九月的拳頭，許洋見狀要過來護著我，可他還沒到我跟前，就聽咣啷一聲。
黏黏的血流了下來，尤九月嚇到了，愣著站一邊看她自己手裏的花瓶。
“太太！”許洋反應極快，將我抱起大步踏出去。
我憋著一口氣攥緊許洋的衣服，“打，打給嚴靳，他是醫生。”
我最怕守不住這個秘密，我必須隻能找嚴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