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眼，窗外強烈的陽光射進來，照得我有些迷茫。
隻因，旁邊那個光著上身坐在床頭的男人。
我看著他，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他看著我，眸光深沉，裏麵有什麽濃得化不開來。
“宋歡彥。”他平緩的嗓音在我耳旁響起。
“什麽？”我一張嘴，自己都驚訝到，喉嚨的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厲兆衡翻身起床，流暢的線條從他寬闊的後背延伸往下，我一陣吞口水。到了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有什麽不妥。
這個房間，好像是，好像是在老宅。
怎麽迴事？我怎麽好像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難道那不是我發的一場春夢，而是真實發生過？
我一下急紅了臉，那我和他，到底在這裏消磨了多少時間？
我包裹被子下床，衣服皺得跟鹹菜差不多，拿起手機一按，沒電了。
“別看了，我們被困在這裏一天一夜了。爺爺幹的好事。”厲兆衡咬牙切齒。
一天一夜。這是為什麽？
厲兆衡卻目光微涼地看向我，“那些料是不是你給記者的？”
“我有必要嗎？我恨不得你跟江芸趕緊湊在一塊，別再拉著我搞事情了好嗎？我也好忙的。”我走進衣帽間，隨便抓了套休閑服。
馬卡龍綠還挺好看的，v領的設計，配上短褲，我這雙還可以的長腿的露了出來，我很滿意。
從衣帽間出來，厲兆衡卻還沒穿上衣服。
他挑著眉頭看我，“你忙？辭了萬華的工作，你還能忙什麽？”
我朝他露齒一笑，撩了撩頭發紮了個馬尾，“忙著釣男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陣風掃過，他攸地站到我麵前，比我高出差不多一個頭，這身高讓我特別有壓迫感。
他捏著我的下巴放話，“你在我麵前說這種話，是嫌這一天一夜我還沒滿足你？”
我立刻噤了聲，“其實你爺爺到底想幹嘛？我看不懂。”
“看不懂嗎？出去買份日報看看。”他鬆開我下巴，卻一掌拍在我臀上，還用力撚了撚。
我一股熱氣直往臉上冒，一下拉開跟他的距離。
“那你要怎麽辦？我可不想你那位心尖寵又來找我麻煩。”
厲兆衡又逼近我，“難道她不該找你麻煩？你這麽想睡我，何不直接點，你告訴我，我可以考慮滿足你，為什麽非通過爺爺來做這件事？”
“臉呢？”我一手撐開他，“厲兆衡，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你。四條腿的青蛙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還少嗎？”
厲兆衡不怒反笑，“也不是每個男人的第三條腿都能讓你這麽浪，不是嗎？”
這話簡直沒法繼續往下說，他是一秒鍾不刺激我都不好受是不？我雙手搭上他的肩，“厲少，自信是好事，再過就是驕傲了。你不就喜歡我浪？正好，我也喜歡你在床上的表現。
要不這樣，你要保持這種關係，那就撇掉江芸。”
一提江芸，厲兆衡翻臉比翻書還快，他打掉我的手，“就憑你也配說這種話。”
我鄙夷地笑笑，“那要不這樣，趕緊處理眼前的麻煩，我不想跟你捆綁在一起，我又不是沒人要，沒人追。”
厲兆衡披上襯衫，隻陰沉看我一眼，“太遲了。爺爺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夠拒絕。”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繼續做一對假夫妻？那對我太不公平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
“假？沒有比你更享受的老婆了。”厲兆衡意有所指，“過來，幫我係領帶。”
我看著他身上的真絲黑襯衫，隨手拿了條深藍帶銀絲的領帶，幾下係好了給他扔過去。“套上。”
他白了我一眼，“你是第一個敢把狗圈扔給我的人。”
我受不了他，“哪來你那麽多事兒？你叫江芸給你係去啊。不過依我看她那日韓係甜美得跟充氣娃娃一樣的愛好，得給你配條粉領帶，弄得一副娘炮樣才跟她絕配。”
我說出來自己都想笑了，厲兆衡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充氣娃娃？娘炮？”
看著他不善的目光，我趕緊套了雙白布鞋就溜。
下樓時，張嬸給我遞了碗湯，“大少奶奶累了吧，快喝，這是美容養顏的。”
我也不拒絕，喝了一口覺得甜甜的挺好喝，一碗很快見了底。張嬸看著我喝眼裏的笑意那個濃啊，我不好意思，趕緊又喝了一碗。
兩碗湯下肚，我又吃了點麵包才準備走。
厲兆衡下樓，瞄了眼桌上的湯盤，又狐疑地看我一眼。
“你想喝啊？廚房應該還有的。”我不在意，抹了抹嘴就走出去。
厲兆衡開車出來，“上車。”
我鑽進他的車裏，明明都到秋天了，我還是熱得慌，“開下空調，好熱。”
厲兆衡按開了冷氣，我頓時覺得一陣舒暢。
“白癡。”
我瞪他一眼，“想吵架是不是？我說你有病吧，不就喝你兩碗湯。”
他噙著一絲鄙視的笑，“湯，你知道那是什麽湯？”
“美容養顏啊。”我想到張嬸說的。
厲兆衡一腳油門踩下去，到了路口才停下，“養腎固精。”
“什麽？”我一陣血氣往上湧，難怪覺得喝完湯全身都熱呢，敢情我這，補腎呢！
我一時有點尷尬，好死不死冒出一句，“那你怎麽不喝？這個適合你。”
他瞥過來到視線涼嗖嗖的，“我沒喂飽你？最後是誰喊受不了的？”
“你別說了。”我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真氣人，這個人說話真是氣死人！
呲的一聲，厲兆衡停了車，我反應不及整個人往前衝了衝，“你幹嘛！”
抬眸才看到，車子前麵居然是一臉蒼白的江芸。
又是她。
我扭頭看厲兆衡，他眼裏的心疼擋也擋不住，似乎還有愧疚。
是啊，他心裏有江芸，又被迫跟我……的確會愧疚。隻是我沒見過這樣的他罷了。
“下車跟她說說吧。我走了，不用送。”我拔了安全帶，推開車門。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總之怪怪的。
倒不是覺得對不起江芸，隻是覺得造化弄人。如果我是她，大概想好好珍惜都來不及，又哪會有時間算計別人。
可我不是她，我已經沒有機會珍惜自己所愛。
搖搖頭，我把思緒甩得老遠，邁步就要離開。
江芸卻突然攔著我，“宋歡彥，你想逃？做了這種事你還想逃？”
我不想跟她起爭執，她臉色這麽蒼白，好像隨時會暈過去一樣，加上手腕纏著的紗布，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漬，看著都覺得我在欺負一個病人。
可她猛地撕扯起我來，“你這個賤人，為什麽就非要跟我搶男人？我要把你扒光，讓大家都看看小三長什麽樣。”
“你幹什麽！”我死死捂住領子，瞧她的樣子不像說氣話，她真的要把我扒光。
這個瘋女人，她的精神還正常嗎？
啪的一聲，她用力甩了我一巴掌，許多路人看到這情景都停下來看熱鬧。
“賤人，跟他上床很爽是不是？他吻過你嗎？摸你哪裏了？”江芸眼睛是猩紅的，頭發有點淩亂，還真有幾分瘋子的模樣。
我不得已迴頭朝車裏的厲兆衡唿喊，“你快下車看好你的女人。別鬧到爺爺那裏去。”
厲兆衡一條腿已經跨出車門，聽我這一喊，整個人快速過來，將江芸抱過去。
“小芸，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芸狂甩頭掙開他，“那你告訴我，是什麽樣的？難道你沒跟她上床？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髒？現在全海城的人都知道你們夫妻恩愛了，那我呢，我算什麽？我是你們之間的插足者還是小三，還是你包養的情婦？我算什麽？”
她邊喊連哭，痛斥厲兆衡負心。
我隻覺得丟臉，周圍已經這麽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現場觀眾，她還要鬧！
我拔腿就要走，江芸卻又追上來。
“你爬上別人男人的床時，怎麽不是這副害怕的模樣？勾引這個勾引那個，你這種賤人就該賤得被人強死。”江芸口不擇言衝我罵道。
我原本要走的腿頓住，迴頭深深看她一眼，“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都行，我說你這種爛人，早就該被人輪死。你多留一天，就多一個男人遭殃。你怎麽不去死？你當年就該死掉。”江芸狠毒地罵，還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一個不慎摔在馬路邊，可周圍沒有一個來扶我。
畫麵重現，我好像又看到兩年前那個無辜又無助的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像把剔骨刀，生生將我淩遲。
那時候我在想，要是死就好了，死就不用麵對這一切。
可是他們不讓我死。
我一把摳住手心隻怕自己又陷在這可怕的噩夢裏。
“江芸，你口口聲聲說我爬上他的床，可你知道嗎，我是他老婆，難道這不是夫妻間該做的事？你問厲兆衡，現在誰才是厲太太，他如果說是你，我立馬滾得遠遠的。你敢問嗎？”我直視江芸，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江芸的眼像要裂開一樣恐怖。
“厲兆衡，你告訴我，我和她，誰才是你愛的女人？你一次又一次辜負我，我還那麽愛你，不想放棄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厲兆衡，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走到厲兆衡跟前，一字一頓用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告訴她，我是厲太太。我手裏除了有她推我下手扶梯的視頻，還有她承認遊輪上陷害我的錄音。另外，兩年前她對我的那些事，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把她弄進監獄，直到死在裏頭出不來。”
我發狠又發涼的聲音，遮掩了我那顆殘破不堪的心。
厲兆衡瞪著我，像頭隱怒的獅子。
我知道我又一次惹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可我別無選擇。上帝說，人家打你左臉，你把右臉遞過去。
可我不是上帝，我做不到寬容和原諒。
“說，現在就說。我的容忍有限。”我抱胸盯著厲兆衡。
隻因，旁邊那個光著上身坐在床頭的男人。
我看著他，有片刻的不知所措。
他看著我，眸光深沉，裏麵有什麽濃得化不開來。
“宋歡彥。”他平緩的嗓音在我耳旁響起。
“什麽？”我一張嘴，自己都驚訝到，喉嚨的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厲兆衡翻身起床，流暢的線條從他寬闊的後背延伸往下，我一陣吞口水。到了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有什麽不妥。
這個房間，好像是，好像是在老宅。
怎麽迴事？我怎麽好像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難道那不是我發的一場春夢，而是真實發生過？
我一下急紅了臉，那我和他，到底在這裏消磨了多少時間？
我包裹被子下床，衣服皺得跟鹹菜差不多，拿起手機一按，沒電了。
“別看了，我們被困在這裏一天一夜了。爺爺幹的好事。”厲兆衡咬牙切齒。
一天一夜。這是為什麽？
厲兆衡卻目光微涼地看向我，“那些料是不是你給記者的？”
“我有必要嗎？我恨不得你跟江芸趕緊湊在一塊，別再拉著我搞事情了好嗎？我也好忙的。”我走進衣帽間，隨便抓了套休閑服。
馬卡龍綠還挺好看的，v領的設計，配上短褲，我這雙還可以的長腿的露了出來，我很滿意。
從衣帽間出來，厲兆衡卻還沒穿上衣服。
他挑著眉頭看我，“你忙？辭了萬華的工作，你還能忙什麽？”
我朝他露齒一笑，撩了撩頭發紮了個馬尾，“忙著釣男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陣風掃過，他攸地站到我麵前，比我高出差不多一個頭，這身高讓我特別有壓迫感。
他捏著我的下巴放話，“你在我麵前說這種話，是嫌這一天一夜我還沒滿足你？”
我立刻噤了聲，“其實你爺爺到底想幹嘛？我看不懂。”
“看不懂嗎？出去買份日報看看。”他鬆開我下巴，卻一掌拍在我臀上，還用力撚了撚。
我一股熱氣直往臉上冒，一下拉開跟他的距離。
“那你要怎麽辦？我可不想你那位心尖寵又來找我麻煩。”
厲兆衡又逼近我，“難道她不該找你麻煩？你這麽想睡我，何不直接點，你告訴我，我可以考慮滿足你，為什麽非通過爺爺來做這件事？”
“臉呢？”我一手撐開他，“厲兆衡，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你。四條腿的青蛙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還少嗎？”
厲兆衡不怒反笑，“也不是每個男人的第三條腿都能讓你這麽浪，不是嗎？”
這話簡直沒法繼續往下說，他是一秒鍾不刺激我都不好受是不？我雙手搭上他的肩，“厲少，自信是好事，再過就是驕傲了。你不就喜歡我浪？正好，我也喜歡你在床上的表現。
要不這樣，你要保持這種關係，那就撇掉江芸。”
一提江芸，厲兆衡翻臉比翻書還快，他打掉我的手，“就憑你也配說這種話。”
我鄙夷地笑笑，“那要不這樣，趕緊處理眼前的麻煩，我不想跟你捆綁在一起，我又不是沒人要，沒人追。”
厲兆衡披上襯衫，隻陰沉看我一眼，“太遲了。爺爺想做的事，沒有人能夠拒絕。”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繼續做一對假夫妻？那對我太不公平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
“假？沒有比你更享受的老婆了。”厲兆衡意有所指，“過來，幫我係領帶。”
我看著他身上的真絲黑襯衫，隨手拿了條深藍帶銀絲的領帶，幾下係好了給他扔過去。“套上。”
他白了我一眼，“你是第一個敢把狗圈扔給我的人。”
我受不了他，“哪來你那麽多事兒？你叫江芸給你係去啊。不過依我看她那日韓係甜美得跟充氣娃娃一樣的愛好，得給你配條粉領帶，弄得一副娘炮樣才跟她絕配。”
我說出來自己都想笑了，厲兆衡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充氣娃娃？娘炮？”
看著他不善的目光，我趕緊套了雙白布鞋就溜。
下樓時，張嬸給我遞了碗湯，“大少奶奶累了吧，快喝，這是美容養顏的。”
我也不拒絕，喝了一口覺得甜甜的挺好喝，一碗很快見了底。張嬸看著我喝眼裏的笑意那個濃啊，我不好意思，趕緊又喝了一碗。
兩碗湯下肚，我又吃了點麵包才準備走。
厲兆衡下樓，瞄了眼桌上的湯盤，又狐疑地看我一眼。
“你想喝啊？廚房應該還有的。”我不在意，抹了抹嘴就走出去。
厲兆衡開車出來，“上車。”
我鑽進他的車裏，明明都到秋天了，我還是熱得慌，“開下空調，好熱。”
厲兆衡按開了冷氣，我頓時覺得一陣舒暢。
“白癡。”
我瞪他一眼，“想吵架是不是？我說你有病吧，不就喝你兩碗湯。”
他噙著一絲鄙視的笑，“湯，你知道那是什麽湯？”
“美容養顏啊。”我想到張嬸說的。
厲兆衡一腳油門踩下去，到了路口才停下，“養腎固精。”
“什麽？”我一陣血氣往上湧，難怪覺得喝完湯全身都熱呢，敢情我這，補腎呢！
我一時有點尷尬，好死不死冒出一句，“那你怎麽不喝？這個適合你。”
他瞥過來到視線涼嗖嗖的，“我沒喂飽你？最後是誰喊受不了的？”
“你別說了。”我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真氣人，這個人說話真是氣死人！
呲的一聲，厲兆衡停了車，我反應不及整個人往前衝了衝，“你幹嘛！”
抬眸才看到，車子前麵居然是一臉蒼白的江芸。
又是她。
我扭頭看厲兆衡，他眼裏的心疼擋也擋不住，似乎還有愧疚。
是啊，他心裏有江芸，又被迫跟我……的確會愧疚。隻是我沒見過這樣的他罷了。
“下車跟她說說吧。我走了，不用送。”我拔了安全帶，推開車門。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總之怪怪的。
倒不是覺得對不起江芸，隻是覺得造化弄人。如果我是她，大概想好好珍惜都來不及，又哪會有時間算計別人。
可我不是她，我已經沒有機會珍惜自己所愛。
搖搖頭，我把思緒甩得老遠，邁步就要離開。
江芸卻突然攔著我，“宋歡彥，你想逃？做了這種事你還想逃？”
我不想跟她起爭執，她臉色這麽蒼白，好像隨時會暈過去一樣，加上手腕纏著的紗布，上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漬，看著都覺得我在欺負一個病人。
可她猛地撕扯起我來，“你這個賤人，為什麽就非要跟我搶男人？我要把你扒光，讓大家都看看小三長什麽樣。”
“你幹什麽！”我死死捂住領子，瞧她的樣子不像說氣話，她真的要把我扒光。
這個瘋女人，她的精神還正常嗎？
啪的一聲，她用力甩了我一巴掌，許多路人看到這情景都停下來看熱鬧。
“賤人，跟他上床很爽是不是？他吻過你嗎？摸你哪裏了？”江芸眼睛是猩紅的，頭發有點淩亂，還真有幾分瘋子的模樣。
我不得已迴頭朝車裏的厲兆衡唿喊，“你快下車看好你的女人。別鬧到爺爺那裏去。”
厲兆衡一條腿已經跨出車門，聽我這一喊，整個人快速過來，將江芸抱過去。
“小芸，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芸狂甩頭掙開他，“那你告訴我，是什麽樣的？難道你沒跟她上床？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髒？現在全海城的人都知道你們夫妻恩愛了，那我呢，我算什麽？我是你們之間的插足者還是小三，還是你包養的情婦？我算什麽？”
她邊喊連哭，痛斥厲兆衡負心。
我隻覺得丟臉，周圍已經這麽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現場觀眾，她還要鬧！
我拔腿就要走，江芸卻又追上來。
“你爬上別人男人的床時，怎麽不是這副害怕的模樣？勾引這個勾引那個，你這種賤人就該賤得被人強死。”江芸口不擇言衝我罵道。
我原本要走的腿頓住，迴頭深深看她一眼，“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都行，我說你這種爛人，早就該被人輪死。你多留一天，就多一個男人遭殃。你怎麽不去死？你當年就該死掉。”江芸狠毒地罵，還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一個不慎摔在馬路邊，可周圍沒有一個來扶我。
畫麵重現，我好像又看到兩年前那個無辜又無助的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像把剔骨刀，生生將我淩遲。
那時候我在想，要是死就好了，死就不用麵對這一切。
可是他們不讓我死。
我一把摳住手心隻怕自己又陷在這可怕的噩夢裏。
“江芸，你口口聲聲說我爬上他的床，可你知道嗎，我是他老婆，難道這不是夫妻間該做的事？你問厲兆衡，現在誰才是厲太太，他如果說是你，我立馬滾得遠遠的。你敢問嗎？”我直視江芸，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江芸的眼像要裂開一樣恐怖。
“厲兆衡，你告訴我，我和她，誰才是你愛的女人？你一次又一次辜負我，我還那麽愛你，不想放棄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厲兆衡，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走到厲兆衡跟前，一字一頓用他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告訴她，我是厲太太。我手裏除了有她推我下手扶梯的視頻，還有她承認遊輪上陷害我的錄音。另外，兩年前她對我的那些事，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把她弄進監獄，直到死在裏頭出不來。”
我發狠又發涼的聲音，遮掩了我那顆殘破不堪的心。
厲兆衡瞪著我，像頭隱怒的獅子。
我知道我又一次惹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可我別無選擇。上帝說，人家打你左臉，你把右臉遞過去。
可我不是上帝，我做不到寬容和原諒。
“說，現在就說。我的容忍有限。”我抱胸盯著厲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