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厲兆衡帶著我一塊上的警察局。


    沒多久,宋濤這兩項罪名都不成立,隻是判了個誤傷,要關兩年。


    這個結果比我預想的好了百倍,我對厲兆衡無話可說,盡管恨他恨得想捅死他,也不得不收起渾身的刺。


    隻要宋濤沒事,我過得再差都不要緊。


    然而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複雜和鬧心。


    羅艾珊找上門來,威脅我滾出海城,否則她會弄死我弟。我當時覺得她口出狂言,不是連厲兆衡都說了,他沒那本事嗎,她姓羅的難道比付衡還牛氣?


    我自然不相信。


    可不久我接到通知,宋濤在獄中被打傷。


    我拚了命想報複羅艾珊時,街角的大屏幕放映著她要和厲兆衡結婚的消息。


    原來人在被壓迫得離天堂很近時,離地獄也隻有一步之遙。我像換了副靈魂,要羅艾珊付出代價,終於破壞了她和厲兆衡的婚禮,而羅倩瑜被我逼得遠逃國外。


    唯一沒料到的是厲兆衡的反應。我以為他會弄死我,他卻給我丟了四個字,隨傳隨到。


    我答應了,我沒得選。


    兩年間,我學會裝嗲,變得自私冷漠,磨平了所有棱角,耐心等待我弟歸來。


    思緒被拉迴來,我說完這些,厲兆衡的眼中流轉著我看不懂的光,我也不想探究。


    我定定看著厲兆衡“現在你知道當年的事了。我隻想過迴自己的生活,有什麽錯?”


    他輕而易舉扒了我的衣服,讓我跨坐在他身上,“你別忘了,如果沒有我,當年你破壞那場婚禮的後果會是什麽。”


    我知道,我都知道,羅艾珊不會放過我,隻怕我早就滾出海城。


    然而,我也明白,厲兆衡如果想跟羅艾珊結婚的話,就不會默許我的破壞。這個精於算計的男人,從來都不會虧。


    我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直到留下一個深深的印痕,我才輕撫著問他,“是不是過了今晚,你就能真的放了我?”


    他悶哼一聲,“我說過,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這兩年還不夠嗎?江芸迴來了,難道她滿足不了你?如果讓她知道,你對我的身體戀戀不舍,不太好吧?”我禁不住諷刺他。


    他的臉陰沉下來,眸光翻冷,寬厚的掌壓在我後背,迫使我向前“自己動。”


    該死的男人!一言不合就……我難受得渾身發燙,房間裏沒開燈,不然我的臉會被他看到跟番茄差不多,雖然兩年來該做的都做過,可我不忸捏的姿態下,其實很不習慣和他“袒”誠相見。


    我故意磨磨蹭蹭,把他逼瘋了才好呢!


    厲兆衡直接把我壓到床上,像頭猛獸般衝撞,每一下都疼得我像要死去。


    “輕,你輕點,好痛!”


    他的迴應是更加猛烈,像要把我渾身的力氣抽幹一樣。從床到浴室,再到沙發,我整個人軟得像團棉花,任憑他無盡的索取。


    終於他釋放後,我倒在床上,感覺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我的長發,盅惑的聲音湊在我耳旁,“我就喜歡你這浪/蕩的樣子。”


    我閉著的眼有點澀,到了最後一刻,他還想刺激我不成?算了,沒必要跟他計較,明天我和他就是兩條平行線了。


    這麽想還真期待,我笑了笑迴應厲兆衡,“謝謝你的調教,以後這些都可以用到別的男人身上。”


    他猛地攥緊我的頭發,“滾!”


    還真當我願意留下,要不是累我早滾了。我慢吞吞爬起來,剛彎下腰要撿衣服,頓覺一陣酸疼,他可真會折騰我!


    我用龜速換好衣服,要離開時對厲兆衡放話,“再見了厲少,再也不見。”


    拉開門我挺胸走出去,連空氣都覺得清新不少。


    隻是當我迴到醫院時,卻發現我弟不見了。淩修然一直在打電話,沒看到我來,丹丹蹲坐在地上,麵色蒼白。


    “宋濤呢?”我的心悶疼起來。


    淩修然把我拉到一邊去,眉心緊蹙,“剛才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


    電話!我伸手進包裏撈出手機,已經沒電了。


    “大約是一個小時之前。進來的是,”他看著我頓了頓。


    “是誰?告訴我是誰。”我急著問。


    “羅倩瑜。我剛剛讓人找到她的蹤跡,車子已經離開海城,目前還不知要去哪裏。我已經讓人緊跟著她。”淩修然目光嚴肅。


    我讓他把手機借給我,撥給羅倩瑜,她沒有接;我又撥了羅艾珊的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


    “羅艾珊,做筆交易怎麽樣?”我逼著自己快速冷靜下來,隻是我的手還在抖。


    可那頭她囂張地笑著,聲音刺耳,“宋歡彥,我可不會跟你做交易,我隻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我走遠幾步,對著手機說,“你不就想和厲兆衡結婚而已,我保證我不會出現,但如果你不把宋濤送迴來,那就走著瞧。”


    “嗬嗬,你威脅我?宋濤是你的命,我怎麽能輕易給你送迴去?有本事告我啊,帶走他的人是羅倩瑜,她本身就有點精神失常,還是拜你所賜,你覺得我會攤上麻煩嗎?”羅艾珊得意不已。


    我的心亂成一團麻繩,羅倩瑜的病情如何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她在國外要定時吃藥檢查,這還是同學告訴我的。


    “羅艾珊,兩年前的事你不想重演吧?都準備了這麽久,你也不想臨門一腳才出問題。你把做過的事嫁禍到江芸頭上,讓我和她鬥個你死我活,你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你的如意盤算打錯了。我給你兩個小時,乖乖把宋濤送迴來,否則,我會做出什麽來,很難想象。”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把手機掛斷。


    順著牆我滑坐下來,雙手抱住自己暈眩的頭。


    羅艾珊會不會聽我的,我沒底,現在隻能賭一把了。


    淩修然走過來把我小心地扶起,“別太擔心,我的人跟著羅倩瑜。”


    “我知道,可是,她精神失常,我怕宋濤會出事。”我忍不住哭出來,恨不得把自己剮了,為什麽我拖累宋濤?


    淩修然把我擁進懷裏,輕拍我後背,“我一定會讓他沒事,別哭。”


    “淩修然你知道嗎,我恨我自己,我真的很恨,為什麽我老要給宋濤招來這些,為什麽我就保護不好他?”


    淩修然沒再說話,安靜地任我發泄出來。直到我的嚎啕大哭變為低泣,又慢慢地止住淚水。


    “歡彥,我會幫你,不管你想做什麽。”


    我點點頭,那個決定突然來得如此之猛。之前這個決定隻在心裏醞釀,可到了現在,我決定反擊,我要讓羅艾珊也好,江芸也罷,所有騎到我頭上的人,都嚐嚐她們加諸給我痛苦。


    抹了把眼淚,我跟淩修然細聲商量了幾句。


    我想去找宋濤,他不同意,他說兩個小時後,不管羅倩瑜如何,他都會把宋濤給我帶迴來。


    我如今隻能相信他,和丹丹一起等宋濤迴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也越來越緊張。羅倩瑜那個瘋女人會做出什麽,我一點都想象不到。她曾說過,我不好過她才開心,我不知她的偏執是因為葉明朗死後才形成的,還是她針對我成了習慣。


    不管如何,她這筆賬我都記著,我同樣不會讓她好過,


    淩晨一點多,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我和丹丹嚇得往前奔去,隻見宋濤被推過來,他就像睡著一樣,沒見其他傷痕。


    丹丹急著跟過去,我卻更擔心淩修然,好一會兒才見他被人扶著進來,手臂上是血,腿上一瘸一拐的,褲腿上沾了泥巴。


    “修然,你……”我差點又掉眼淚。


    他虛弱地笑笑,“傻,哭什麽我又沒死。”


    他身後有個染了棕黃頭發的高個瞧著我,“嫂子就長這樣?看著不像。”


    我禁不住笑出來,“淩修然,你到底讓他們有多少個嫂子?”


    他佯裝板起臉罵了身後那高個一句,這才跟著護士去包紮傷口。


    “對不起。”那高個跟我道歉。


    我搖搖頭說了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高個兒跟我聊了兩句,我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羅倩瑜這賤人開車帶著宋濤到了山頂,淩修然要是再晚去個兩分鍾,這個瘋女人就把宋濤從山頂推下去了。


    夜晚的山路本就視線受阻,加上不確定對方帶了多少人,他們都花了一番功夫才確定要硬攻。


    淩修然為了保護宋濤,差點被羅倩瑜的車撞個正著,手上流血因為撞到山體的石塊。


    我聽完嚇出一身冷汗,這時候淩修然的手機響了一聲,我下意識打開,看到一條短信,是羅倩瑜發來的,“宋歡彥,真好玩啊,看看最後是你死還是我活。”


    這個變態的女人!我把短信刪了。


    夜靜更深,我打開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厲兆衡和羅艾珊將舉行婚禮的新聞,心裏掠過了許多念頭。


    如白駒過隙,幾天的時間匆匆而過,我終於等到了讓整個海城的媒體都為之沸騰的今天。


    把存折和房產證都交給丹丹後,我獨自開車去到萬華酒店。


    看來厲兆衡很喜歡他一手打造的地方,不僅跟我滾床單約在這裏,連結婚場地都選在這兒。


    羅艾珊也真夠本事,之前說是訂婚,沒想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改為結婚,她也怕夜長夢多吧,尤其是在江芸迴來後。


    我化了個精致的妝,換了淩修然給我準備的婚禮侍應的套裝,托著一個裝著婚慶用品的盤子往休息室走去。


    要不是淩修然打點好,我恐怕進不來,畢竟現場的安保工作很嚴。


    剛要敲門時,卻見走廊盡頭出現那抹熟悉的身影,是厲兆衡,我嚇得連門也不敲了,直接躲進去。


    休息室裏已經劃分好接待室,化妝間和更衣間,我正要放下手上的東西時,聽到開門聲,不得不躲進更衣間裏鎖上門。


    “這是今天的婚紗?”


    是厲兆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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