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懼不已,明明門關的好好的,唐欣怎麽會突然跑到我房裏來?


    我瞥見窗戶是打開的,原來我忘了關窗戶,唐欣在我背對著窗戶的時候,就窗戶外翻了進來。


    我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候我已經無暇去估計其他,隻能拚命地閃躲。


    唐鐵處女就像發了瘋一般,拚命向我揮著刀。她哄著一雙眼睛他,嘴裏大喊著:“林荼蘼,我要殺了你,哪怕去地獄,我也要拉著你墊背。”


    我拚命閃躲著,奈何房間就隻有那麽大,好幾次都差點被他能穿心看個正著。


    “唐欣,你是不是有毛病,害你的是梁佩茹,你找我做什麽?”


    我試圖喚迴他能穿心的一絲理智。


    “嗬害我的是梁佩茹,但是奪走我一切的確實你。、你從我身邊搶走了裴墨,如果不是你,說不定裴墨已經帶著我離開了江城。我已經可以逃離裴家這個地獄。憑什麽,咱們都長了一樣的臉,你就能有這個待遇。”


    這時候我突然摔了一跤,重重地跌在地上。


    我還沒來得急爬起來,唐欣已經抓住了這個機會,揮著刀朝我看了過來。


    我手忙腳亂想要起身逃走,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閉上了,隻能等待著疼痛地降臨。


    然而,預期的疼痛並沒有落在我身上。


    我睜開眼睛,竟然發現裴墨站在我跟麵前,他冷冷握住唐欣的手腕,盯著唐欣的眼睛宛如寒冰。


    “唐欣,你瘋了?”


    唐欣一見裴墨,愣了愣:“裴墨,你放開我……”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裴墨沉聲質問,“你這是在毀了自己。”


    “嗬嗬,毀了我自己?”唐欣忽然大笑,我早就被你們裴家給毀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裴墨我這唐欣的手腕似乎收緊,他能穿心的臉上劃過一抹痛苦。


    這個時候,西子和李嬸兒也聽到房間裏的聲音,跟著進了房間。


    裴墨看了西子一眼:“把唐欣帶下去吧。”


    見唐欣已經被製服了,裴東海也跟著出來了。


    除了梁佩茹沒有任何人受傷。


    梁佩茹被砍了幾刀,疼的躺在地上直哼哼。李嬸兒見他全身都是血,趕緊掏出手機要打急救,裴東海沉著臉喝止了李嬸兒。;


    “你是想讓這件事兒搞的人盡皆知麽?”、


    李嬸兒這下有些為難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裴東海:“可是夫人她……”


    “先找個家庭醫生來給她止血,再送她去醫院。”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冷哼。


    裴東海不僅對裴墨絕情,就連對梁佩茹也同樣的薄情寡義。我就想知道,裴東海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會對什麽上心?


    梁佩茹一聽裴東海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甚至不肯第一時間把自己送進醫院,指著裴東海的鼻子破口大罵。


    她罵的極為難聽,裴東海臉色很不好,但還是冷哼道:“看來還有力氣罵人,傷勢應該沒什麽問題。”


    之後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給梁佩茹做了包紮。梁佩茹的確傷的不重,大概是因為唐欣身體比較虛弱沒什麽力氣的緣故,傷口都比較淺,隻是沾的渾身都是血,看起來有些嚇人罷了。


    梁佩茹的傷甚至都不用特地去去醫院。


    唐欣也被關進了房間,為了防止她又突然發瘋,李嬸兒特地給唐欣綁了好幾圈,捆在凳子上。五花大綁像是坤煩人是的。


    “哎……這麽關著不是辦法啊,我懷疑唐小姐這裏有點問題,最好還是要盡快送醫院去檢查一下……”


    李嬸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李嬸兒不要在繼續說下去了。


    唐欣也許真的精神出了狀況吧,可是不管怎樣,裴家都不會允許讓唐欣去精神病院的。那樣等於是講裴家的醜陋麵暴露在公眾的視線之下。


    忙完了這一切,我跟裴墨迴到房間。


    我一迴到房間,就疲憊地癱軟在沙發上。隻覺渾身的筋骨似乎都被砒霜化成了水。


    迴想起剛剛的一幕幕,還有些膽戰心驚的後怕,如果不是裴墨及時迴來,恐怕我已經成為了唐欣的刀下亡魂。就是不死也得被唐欣砍成殘廢。


    我想起唐欣看我的眼神,恨不能將我撥皮拆骨。恨意森森的眼眸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喝水吧。”


    一個聲音冷不防得在我身邊響起。


    我抬起頭,是裴墨。他給我倒了一杯溫熱的開水。


    我瞅著裴墨,嘴唇緊緊抿著。


    “喝點水,心情會平複些。”


    我看了裴墨片刻,這才接過了水,用水沾濕了我那幹涸的嘴唇。


    “你怎麽會迴來的?李嬸兒不是說,你要過幾天才會迴的麽?”而且還迴的那麽巧,剛好攔住唐欣。


    後麵那一句話,我放在心裏沒有說出來。


    “家裏出了事兒,嬸兒給我打了電話,我便坐最近的飛機票趕了迴來。”


    我心中狠狠一動,有些不知是什麽滋味,我狀似漫不經心的說:“哦,急著迴來看望唐欣麽?是嗬,沒有你,她成天尋死覓活,連飯都不想吃。”


    是嗬,怎麽會那麽巧?剛好在唐欣發瘋的時候趕了迴來?不就是特意趕迴來阻止唐欣的麽?


    我這一番夾槍帶棍的話,讓裴墨的眼神微微一冷,他有些自嘲和失望地瞅著我。


    我心口莫名一滯,盯著他:“怎麽,說不出話來了?說到你的心坎上了?”


    裴墨隻是看了我一眼,便又陷入了沉默。


    我恨透了裴墨的沉默。他的沉默,總讓我覺得他將我排斥在外。也許吧,他願意敞開心扉的不是我,而是別人……


    裴墨生日那天,我等了這個男人大半夜,僅僅就因為唐欣的一句話,裴墨就去找了唐欣。


    直到現在,我的心還寒著。


    裴墨隻是沉默地瞅著我,一眼無法,神色無言。


    這時,李嬸兒敲門進來了,打破了額沉默。


    “裴先生,您要的麵條。”


    “謝謝。”


    李嬸兒將麵條端過來放在裴墨的額跟前。


    李嬸兒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忽然說:“裴先生,不是我說,你這忙也要注意身體啊,這都什麽時候呢,您還沒有吃飯……”


    我知道這一番話是李嬸兒對我說的,


    她是想告訴我,裴墨為了迴來看我,大半夜地去趕飛機,甚至連一口飯都未曾吃。


    見我垂頭不語,李嬸兒繼續搖了搖:“裴先生,我知道您是為了夫人才這麽著急的趕迴來的。不過也不能枉顧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夫人也不忍心看到您這麽辛苦呢?”


    說著,李嬸兒便拿眼睛瞅著我,想要在我身上看到一星半點的反應。


    反而我就像是掉進了悶罐子中,一聲不吭。


    我沒有注意到,看到這一幕的裴墨,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悲哀。


    一碗麵,裴墨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示意李嬸兒將麵條端出去。


    裴墨起身去洗漱。


    我也若無其事的往床裏邊兒翻。


    裴墨洗漱完後,走到我的身旁,正要躺下。我忽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我去客房睡。”


    裴墨的神情陡然愣住,眼角眉梢浮現出一抹震怒的冰冷,他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掐住我的下巴,渾身散發著一股懾人的冰冷。


    “林荼蘼,你想怎樣?!”


    我昂起下巴,盯著裴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想、和、你、睡。”


    “不許。”


    他居高臨下地冷睨著我,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霸道和凜冽!


    “這是我的意願,由不得你做主。”我冷冷地撥開裴墨的手,冷笑,“找你的唐欣去吧?”


    我起身就要走,這時裴墨忽然捉住我的手,一把將我脫了過來。


    他的力道很大,甚至一點也不憐惜。我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身子被他重重地摁在牆壁上。


    我一抬眸,便迎上了他寫滿冰冷的眸子,宛如大海般深沉,讓人看一眼都覺得觸目驚心。


    “林荼蘼,你能不能每次都要扯上唐欣?”


    “怎麽了?你心疼了?”我斜睨著裴墨。


    “我們的事兒,跟唐欣一點關係都沒有。”裴墨冷冽地瞅著我。


    聽到這句話,我隻覺心如刀絞。


    很多次我都安慰自己,裴墨對唐欣隻有愧疚,沒有感情。


    可若是沒有感情,這個男人怎麽會連夜趕迴來,隻為見到唐欣?


    若沒有感情,又如何會丟下我在夜裏苦苦等他,與唐欣共度生日?


    更何況,他們年幼時曾經共患難,唐欣曾經照亮過裴墨的整個生命。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怎麽會是無足輕重的愧疚?


    “你不喜歡麽?”我笑了笑,“那我便偏要說。偏要提。”


    裴墨眯著眼睛,身上的危險氣息越來越濃。


    “嗬,怎麽,心疼了?”我笑的是那麽尖銳,仿佛藏著無數根毒針,“是不是覺得我傷了你的初戀情人,讓你難受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你的初戀情人拿刀來看我,我不過是說她幾句不是而已,這已經是我很寬容大度了。”


    我張口閉口便是初戀情人,卻沒有注意到裴墨的臉越來越黑。


    我越說越起勁兒,大概是要把這些年心中的積怨全部爆發出來吧。很多以前隻是忍忍,就沒有再追究的事兒,又被我重新翻起了舊賬。


    “裴墨,你當人是傻子麽?我和唐欣長得那麽像人人都能看的出來。但是你卻從來都沒有解釋過。你是把我當成你初戀情人的替身麽?”


    替身,宛如我心中的一根刺。


    它早早地紮在我心中,我曾經無數次的忽略,可隨著時間的荏苒,這根刺並沒有消失,反而越紮越深,每每觸及,都會疼痛難忍。


    因為,裴墨也似乎有意避忌這個問題,從來沒有給我解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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