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來見你,都是拖了他的關係。而且他還幫我聯係了江城日報的主編,江城日報的主編也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幫我們發了澄清的報道……”


    “一個小小的警察,好大麵子,竟然連江城日報的主編這般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會賣他幾分薄麵?”裴墨冷冷地說。


    老實說我聽裴墨這樣講,真的很不高興。


    “裴墨,說話得講證據。徐大哥是個好人,你不能紅口白牙這麽一碰,就說是徐昊做的吧?”


    我這話說的不太客氣,裴墨估計也聽出來了。


    裴墨歎了口氣:“算了,不和你說了。咱們就得吵架了。難得咱們見一次麵,我可不想在吵架中度過。”


    見裴墨難得服軟,我心裏很痛快,嘴上卻還是嘴硬地哼了一聲。


    “還賭氣呢?”裴墨有些無奈地挑挑眉,重重的地捏著我的手。


    我被他捏的特別的疼,拿眼睛不客氣地瞪了裴墨一眼。


    “幹嘛呢?”


    “陪我。”


    瞧這話說的,霸道又任性。


    “我這不在陪著你麽?”


    “腦子裏也不準想徐昊那點破事兒。”


    “……”


    我有些無語以對。裴三歲真的隻有三歲啊……幼稚地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深深地看著裴墨,他已經在拘留所待了將近一個月。盡管每次見我他都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我知道拘留所裏的日子,並不好受。


    “裴墨,你……最近過的好麽?”我有些晦澀的問。


    裴墨一怔,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好歹在江城也算是有些臉麵的人物,沒有你想的那些特殊照顧。”


    裴墨越是這般釋然,卻越是讓我覺得難受。


    “你這都拘留了一個月了……我要做什麽,才能救你出來?”


    總不能讓裴墨就這麽一直被拘留著吧?


    之前如果證據還在,裴墨還有機會無罪釋放個。可是現在東西沒有了,私家偵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迴複我。


    “工程質檢你申請了嗎?”裴墨問。


    “申請了。”我說,“不過這都快一個月了,上麵還沒有通過。正常情況下會有這麽慢麽?”


    裴墨是因為豆腐渣工程牽扯到命案才會被抓。如果工程申請能夠批準下來,隻要有關權威機構證明了,鼎鑫的樓盤絕對合格,那麽豆腐渣工程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裴墨自然可以無罪釋放。


    可問題是,鼎鑫的工程質檢申請已經交上了快一個月了,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半點迴音。


    “如果不被卡,那才不對勁。”裴墨淡淡的說。


    我一怔:“你是說……有人故意卡我們?”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我們艱難地走到一步,都是那人挖的坑。”


    其實我之前也這麽懷疑過,可我不知道那個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裴東海麽?


    我最懷疑的人是他,可是苦於手上沒有證據。


    “荼蘼,如果我真的被判刑坐牢。你會怎麽辦?”裴墨忽然深深地看著我。


    “什麽我怎麽辦?”我一頭霧水,“瞎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呢?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裴墨深黑色的眸子一順不順地盯著我:“我若被判刑,至少是兩年。哪怕是我在獄中表現良好,提前釋放,那也得一年半載。你……一個女人兩年的青春,折騰不起。”


    “裴墨,你什麽意思?”我猛地站起身,情緒激動地瞅著裴墨,“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別這麽陰陽怪氣兒的。”


    “如果我被判刑,你就跟我離婚吧。找個穩妥的男人托付終身,當然……徐昊這種貨色不行。”


    “裴墨,你有毛病吧?”我有些尖銳地瞅著裴墨,“我們才剛複婚不久,你就要跟老娘離婚,你當老娘是什麽?你的備胎?”


    裴墨沒料到我會發這麽大火,有些錯愕:“什麽備胎?”


    “你想結婚了,就來找老娘。你想離婚了,就一腳把我踢開。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兒?我告訴你裴墨,你娶了我,就得給我負責到底。不然老娘每天咒你一次,讓你吃個飯都沒得安寧。”


    裴墨怔愣著看了我許久,忽然朗聲大笑了出來。


    低沉的笑聲,就像是在他胸腔裏震動著一般,聽起來醇厚卻具有磁性。


    我很少見到裴墨這樣放肆的大笑。


    大多時候,他總是隱晦地將自己的情緒,不露痕跡地藏起來。


    讓人捉摸不透。


    “荼蘼,你可真是好玩兒。”裴墨笑的有些止不住。


    “誰跟你玩兒了,我可是認真的。”我虎著臉,狠狠瞪著裴墨。


    裴墨伸手一撈,將我拉到他的膝蓋上。說實話,上次徐昊撞到我們做不可描述之事,讓我還有不小的陰影。


    我扭動著身子,有些拒絕。然而裴墨卻緊緊地攬著我的腰,在我臀*部拍了拍,有些警告地說:“別動。”


    我一僵,感覺到臀*部下麵……


    丫的,禽獸。


    我在心中默默罵道。


    “給我說說,如果我們離婚了,你怎麽咒我?”


    裴墨的手很不規矩地在我身上亂摸著,似有若無地吻著親著我的脖子。


    我一聽他說要離婚,立刻眼神就變得有些發狠了,我拍開裴墨的手,兇神惡煞地瞪著裴墨:“我告訴你,你要敢離婚,我就咒你不*舉,不管碰誰都是軟蛋,這輩子都碰不了女人,隻能自己自給自足。”


    裴墨微微愣住。


    “不過你願意改變性別取向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隻能當下麵那個……因為上麵那個,依然不行……”


    我話還沒說完,裴墨便堵住了我的嘴,用嘴。


    他有些惡劣的咬著我的嘴唇,冷哼道:“還咒我是同*性*戀呢,還是下麵那個?你咋不上天呢?嗯?”


    “哼……”


    我模糊地咕噥著,模糊不清的吐字,都被裴墨吞了進去。


    一吻結束,裴墨輕輕抵著我的額頭。


    “好想要你。”男人的眼神,帶著股血腥味兒的兇狠。


    我冷哼一聲:“別想。我還記恨著剛才的事兒呢。”


    裴墨的聲音更是喑啞了幾分:“你這個樣兒,撓的我心裏癢癢。我想狠狠的要你……要到你哭。”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裴墨的聲音更深沉了幾分,帶著一種喑啞的性感。


    我被裴墨露骨的話,羞的麵紅耳赤。


    “不要臉。”我推拒著裴墨,拳頭軟綿綿地捶在裴墨的胸口。


    “要臉做什麽?要你就行了。”裴墨笑了笑,“你還不如臉重要麽?”


    “……”


    我發現論嘴遁,我真的不是裴墨的對手。


    因為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裴墨歎了口氣:“可惜了這麽好的氣氛,什麽都不能做,讓我抱著你解解饞。”


    丫的,說了那麽不要臉的話,還想抱我?!


    我就象屁*股給開水燙了一下,猛地起身。


    “探視的時間到了,我要走了,裴墨你自己保重。”


    若是再待下去,誰知道這頭禽獸會做出什麽天理難容的事兒呢?


    裴墨有些幽怨地看著我。


    “行吧……你走吧。”


    我假裝沒有看到裴墨幽怨的小眼神兒,硬生生地扭過頭。


    “我走了。”我轉身正要走人。裴墨卻忽然喊住了我。


    “荼蘼。”


    我迴過頭看著裴墨,根據以往的經驗,裴墨不管之前說多少沒正經的話,在我走的時候,他一定會說一句人話。


    因此,我聽的格外認真。


    裴墨一臉認真地說:“你的胸變小了,多吃點兒。”


    “……”


    如果不是考慮到現在再警局,我真的很想衝過去胖揍裴墨一頓!


    丫的,這是人話麽?!


    看到我一臉憋屈抓狂的模樣,裴墨很惡劣地大笑。


    我真想衝過去狂揍裴墨一頓,好在裴墨一直是個懂得把握分寸的人。在察覺到我快暴走的臨界點時,裴墨收住了笑,很認真地說:“小心徐昊。”


    “……”


    裴墨還是那麽針對徐昊。


    我心想,裴墨的話我聽聽就好。徐昊幫了我那麽多,別的不說,以前他還救過我和寶寶呢。


    不過好歹,這句話不管中不中聽,也算是句人話吧。


    “我走了。”


    丟下這句話,又衝裴墨有些示威地揮了揮拳頭,我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徐昊還在外邊兒呢,看到了我,有些驚訝。


    “今天怎麽這麽快?”


    我臉色一黑。


    幸好我跑得快呢,不然很有可能被裴墨那頭禽獸就地法辦了。


    徐昊見我臉色不大好,也沒有繼續往下問。


    他看了看手表:“荼蘼,現在剛好到飯點了,我們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我想了想,我之前提交的質檢申請已經卡了將近一個月了。徐昊好歹也是在機關工作,正好問問他能不能幫忙通通關係。


    說不定就成了呢。


    “好。”我欣然答應。


    “行吧,我們去吃西餐吧。這附近有家西餐很不錯。”


    “都行。”對這方麵我沒多大的要求。


    我坐上了徐昊的車。在車上的時候,我拿出手機查看了一下郵箱。


    私家偵探還沒有迴複我。


    我微微皺起眉。


    按理說,私家偵探應該已經到了國外了啊,隻要一開機就應該能看到郵件才對啊?


    考慮到徐昊在我身邊不大方便,我沒有給私家偵探打電話。我心想等迴家之後再給私家偵探打電話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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