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味是個聾啞孩子,進聾啞學校沒什麽要求。我想了想小敬,那孩子特別的懂事兒,隻不過鄉下的教育落後城裏太多,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通過。


    我把具體情況告訴了謝花,謝花倒是沒有多驚訝,隻是淡淡的說:“如果不用考就能進的學校,反而名不副實。”


    我有些驚訝地挑眉,越發地欣賞謝花了。


    當天晚上,我就和謝花簽了協議。


    至於謝花的安排,以及孩子們上學的事兒,我就交給了莫莉和歐陽藍處理。正好莫莉最近辭職了,我可以找她幫忙。


    莫莉得知借著這個機會可以和歐陽多多接觸,高興地抱著我親了好幾口。


    我笑了笑,心情微微放鬆了不少。心裏默默祝福莫莉能夠順利。作為朋友我隻能幫莫莉到這兒了。


    安排完謝花的事兒後,我又給私家偵探趙先生打電話,讓他調查那兩個民工的事兒。最好是能盡快調查出來,因為事情比較急。


    趙先生信心滿滿的保證:“林小姐放心,不過是兩個民工而已。調查起來比之前那個裴家人方便太多了。一旦有消息了,我就會盡快去您聯係。”


    我點點頭,趙先生的辦事兒能力我還是很放心的。


    第二天,民工跳樓討賠償的新聞果然上了頭條。


    我真的很佩服記者們的行動力,這才一晚上,稿子就已經出來了。關鍵速度這麽快,人家質量一點兒也沒落下。


    新聞稿將兩個農民工的生活慘狀、生病的母親,嗷嗷待哺的孩子、腦癱的女兒等等各種描述的人見者落淚。將鼎鑫描述成黑心黑肺沒任何社會責任感的渣滓企業。


    當然新聞的最後並沒有寫崔安被人刺中住院的事兒。我心想寫這個新聞稿的記者還挺厲害。


    他知道這個稿子裏最主要的矛盾是民工和鼎鑫,而且矛盾已經足夠尖銳。倘若再加入一些別的,可能會模糊讀者的焦點。


    很會控製群眾的價值觀。


    這個新聞,對於岌岌可危的鼎鑫來說,無疑是致命一擊。


    鼎鑫旗下的樓盤幾乎無人問津,原本訂購了且付了定金的業主,都來退款。投資人的項目紛紛撤資……


    我看著辦公室裏堆積如山的文件,感覺頭痛無比。


    鼎鑫的狀況實在是太糟糕了,我隻能看到資金鏈越撕越大,卻無能為力……


    我把手指頭插*入頭發,感到頭疼之際,門忽然唿啦一聲被推開。


    我皺眉,正要問那人為何不敲門,卻看到裴東海怒氣衝衝地裹著滿身的怒氣衝進了辦公室。“林荼蘼,你都辦的是什麽事兒!!你把我們裴家的臉麵都丟盡了!”


    “爸?”我眉心微不可查地蹙起,很快就一閃而過,裝作若無其事地問:“爸,您突然過哦來怎麽不先給你我打個電話。”


    裴東海怒氣衝衝地瞪著我,他的眼睛很大,這麽瞪著人時,整個眼睛都鼓起來了,看起來特別瘮人。


    “之前我聽人說,鼎鑫現在是你在打理。我原本還不信,過來一看,還真是這樣。這不是亂搞嗎?”


    我一聽,心裏特別的不高興。但礙於這裏是公司,更何況他是長輩,我若跟他叫板不太好。


    我委婉地說:“裴墨出了事兒,崔安受了傷,我身為裴墨的妻子,有這個義務,也應該承擔起公司的責任。”


    “你一個女人懂什麽?”


    “……”


    我真的很想迴裴東海一句,難道你不是女人生出來的?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不過考慮到裴東海身體不好,也就罷了。免得說出來把裴東海給氣的半死。


    “看你這樣子,你還不服氣是不是?你看看你最近搞的什麽事兒?搞出了人命不說,竟然還讓兩個民工騎到我們裴家的頭上!你看看這些新聞說的有多難聽!”


    裴東海將一疊報紙丟到我跟前。


    我低頭瞥了一眼報紙,上麵寫的正是民工跳樓要賠償額事兒。我冷笑一聲,也懶得再跟裴東海虛與委蛇:“爸,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林荼蘼,你就是個見識短淺的女人,公司交到你手中,隻會亂成一團。裴墨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就交給裴家吧。裴家會幫忙把公司打點好。”


    “怎麽,公公你打算親自來打理公司?”我挑了挑眉。


    “我平時很忙,哪裏有時間來打理阿墨的小公司。這樣好了,阿逸最近閑著也是閑著,就讓阿逸來打理公司吧。你在家休息就成。”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人。


    若不是他眉宇間和裴墨有幾分相似,我真的要再次懷疑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裴墨的親生父親了了。


    裴墨現在被拘留了,這個當父親不想辦法救裴墨出來,反而變著法子的打兒子公司的主意……


    我似嘲似諷地瞅著裴東海。裴東海有些不悅,瞪著我:“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裴叔叔,有個問題,很早以前我就想問你了。”


    “有話就說,別陰陽怪氣兒的。”


    我淡淡道:“裴墨是您充話費送的吧?”


    “什麽意思?”裴東海兇神惡煞的瞪著我。


    我這才想起,裴東海應該聽不懂年輕人的段子。我冷淡地笑了笑,解釋:“裴墨是您親生兒子麽?”


    裴東海臉鐵青,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跳,他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裴墨怎麽取了你這麽個目無尊長的兒媳婦!你怎敢對長輩說這種話?!”


    “難道不是麽?”我無視裴東海的怒氣,譏誚地瞅著他,“裴墨被人刺傷的時候,你攔著我不讓我打急救,隻因為裴家那點臉麵。裴墨被拘留,你非但不想辦法營救,還變著法子,想占有裴墨的公司……就算隻是個小公司,也是裴墨十年的心血。爸,你告訴我,你那點兒像為人父母?哪怕是隻畜生,也知道護犢情深,你呢?”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一旦裴逸進了鼎鑫,那就是在鼎鑫紮根了,說不定這公司以後就跟著裴逸姓了。就算裴墨以後被無罪釋放,裴逸將公司還給裴墨,那也隻是一個被掏空了的殼子。


    “你,你!你竟敢罵我?!反了!”裴東海高高地舉起手,就要朝著我的臉頰揮了下來。


    裴東海的手掌很大,這麽一掌打下來,我怕是半邊臉都要腫好幾天。


    然而這一掌並沒有揮下來。


    西子緊緊地握住裴東海的手腕。


    “放開。”裴東海冷冷地瞥了西子一眼,眼神中飽含中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裴東海畢竟是在裴家當家作主的,身上自然呆著一股威嚴和上位者的氣勢。然而西子也是退役的特種兵出身,裴東海的氣對西子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裴東海惱羞成怒,見西子指使不動,就來命令我:“叫你的人放手。”


    我笑了笑,卻沒有讓西子放手,就讓裴東海就這麽吃點兒苦頭也好。


    “爸,咱們這兒是正規公司。你突然闖進來打人,我沒讓保安過來把你架出去,已經是足夠給你麵子了。”


    裴東海氣的吹胡子瞪眼:“林荼蘼,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麽沒有教養的兒媳!”


    我笑逐顏開:“那正好,我也不想叫裴叔叔你爸爸。”


    裴東海氣的吹胡子瞪眼,我真懷疑是不是下一刻就得被我氣出病來。


    “還有一件事兒,必須要跟裴叔叔你講講。鼎鑫現在雖然困難,但現在隻是涅槃,一定會重新振作。還輪不到你們惦記……叔叔,請你以後少一點兒套路,多一點兒真誠。不,不管你真誠與否,都不要再來了,這裏不歡迎你。”


    我這一番話說的火辣辣,一點情麵也不留。幾乎是撕破了臉皮。


    裴東海氣的臉色鐵青,唿吸急促。不過可惜他是個男人,不太可能跟我這個女人動嘴皮子功夫。


    我看他倒是很想打我,但是右手被西子狠狠地握住,他也不大敢輕舉妄動,隻能生生咽下這口氣。


    裴東海陰沉沉地看著我:“好,好。林荼蘼你很好。”


    我笑笑,揮了揮手:“西子,送裴叔叔出去。”


    西子點點頭,她個子很高,有一米八。裴東海因為年紀大了,身高又些縮水,也有一米七八左右。卻還是被西子給架了出去。


    我也不怕這樣的罪裴東海,會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我會來裴家,絕不是為了跟裴家妥協,跟裴家友好相處。


    醫院給我打來電話,說那兩個農民工必須馬上做截肢手術,因為感染的特別厲害。倘若在拖延下去,可能會惡化。


    我想了想說:“就按照治療的程序辦吧,醫藥費全有鼎鑫支付。藥劑方麵不用吝嗇,用最好的。”


    不管怎樣,對於農民工來說,截肢都一件痛苦的事兒。治療方麵我會不遺餘力,至於賠償,則要等我查明了之後才能定奪。


    又過了幾日,我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


    “林小姐,之前您不是拜托我調查那兩個民工麽?您猜我查到了什麽?”


    我心中一動:“是查到什麽突破口了麽?”


    “何止是突破口,簡直是了不得的東西!”私家偵探趙先生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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