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民工當時並不願離開樓頂,消防官兵也很霸氣,沒有廢話,直接拖走。


    民工的家屬們估計也是被消防官兵的氣勢嚇住了,縮著腦袋不敢說話。沒有了之前質問我的囂張氣勢。


    因為兩個民工可能會有心理問題,現在兩個民工已經被送進醫院隔離治療。暫時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我歎了口氣,這件事兒雖然暫時看似解決了,但僅僅隻是個開始。


    我又去了警局看望裴墨。


    我隔著一張桌子,看著裴墨。


    裴墨被拘留的這幾天瘦了不少,眼圈下是濃濃的烏黑,好像沒睡好。


    我心一跳,心驚膽戰地問:“裴墨,你是不是也遭受了高壓審訊?”


    我經曆過那樣的地獄,知道在高壓審訊下,人幾乎一連幾天都別想睡覺,精神處於極度崩潰的狀態。


    裴墨一臉淡然地笑了笑:“所以叫你警匪劇別看那麽多。我不過是不太習慣這裏的床,睡的不大她是罷了。”


    我仔細看了一眼裴墨的臉色,確定他的神情不似作偽,這才稍稍放心。


    我把今天的事兒告訴了裴墨。


    “你說,會是什麽人在搗鬼?”


    其實,我心裏隱隱有個猜測。


    我想到了裴東海……


    他一直對東郊的那塊樓盤念念不忘,搞出這種事兒,他正好可以找理由接手東郊那塊樓盤。


    不管怎麽來看,裴東海嫌疑都最大。雖然我也不願意相信,親生父親竟然會這樣陷害自己的兒子。


    裴墨搖了搖頭:“現在查這個沒有用。”


    “為什麽?”


    “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你查到幕後黑手是誰,也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當一堆麻煩的事情纏在一起的時候,處理事情要一個一個的解決。”


    “你的意思是,先解決那兩個民工?”我一下子反應過來。


    裴墨唇角勾起一個欣賞的笑容,寵溺的說:“我的姑娘就是聰明。”


    我狠狠白他一眼:“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麽?”


    裴墨笑笑:“查查那兩個民工吧,包括人際關係、最近的行動、做了什麽事兒、去了什麽地方,接觸了什麽人,都要查的一清二。興許能從這兩個民工身上找到突破口。”


    裴墨的思路很清晰,之前崔安說要把公司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還抓瞎。


    跟裴墨說了一會兒話,我忽然覺得自己的思路都被他理清楚了,也知道自己首先應該做什麽。


    想到這兒我就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迴去處理這事兒。


    裴墨卻忽然捉住了我的手,有些幽怨地看著我:“好不容易見到你,又要走了麽?探視的時間還沒結束呢。”


    “這不是有急事兒麽?”我歎了口氣,“好啦,放開我。這些事兒宜早不宜遲。”


    “那種事兒什麽時候做都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陪我。”裴墨的語氣很霸道,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這樣的裴墨,就像是一個愛撒嬌、又有些霸道的大孩子,讓人無奈卻又讓人心軟。


    “好吧。”


    我想著裴墨這幾天被拘留著,也吃了不少的苦。我就留下來多陪陪他吧。


    就如裴墨所說,那兩個民工一時半會兒也跑不了。


    “好姑娘。”裴墨唇角揚起一抹霸道的寵溺,撩的人心癢癢。


    我別過頭,真不想這麽膩歪。


    這裏可是拘留所啊,這人怎麽不分場合的放電呢?


    “好啦,你放開我啦。手都給你捏腫了。”我不太自在地轉著眼珠子,搖了搖被裴墨緊握著的手。


    裴墨低頭看了眼我的手,然後凝視著我,一字一句,特別篤定的說:“不放。”


    “……”


    我有些無語,不放就不放唄,感冒用這種像小孩子抓住自己喜歡的糖,就不肯撒氣的語氣。


    我感覺自己臉皮有些掛不住:“你是三歲小孩兒麽?這麽幼稚。”


    “放了你,你就得走了。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你來見我。”


    我發誓,我絕對在裴墨的語氣中聽到一股子幽怨。


    這個男人,說好的霸道高冷呢?怎麽變的這麽粘人呢?簡直就是個三歲小孩兒啊。


    “我既然說了要陪你,就不會走了。”我耐著性子說。


    裴墨笑了笑,手上微微用勁,我的身子就被裴墨一送,背部抵到了冰冷的牆壁。


    “你幹嘛……”


    我心中一驚,掙紮著手腕。然而身體上卻傳來一股霸道堅韌的力量……裴墨的高大的身子,抵著我的,讓我無法動彈。


    “亂動什麽?”裴墨挑眉,墨眸深沉,漫不經心地瞅著我。


    我心口一跳,立刻就懂得了裴墨眸中的暗號。


    我壓低著聲音:“裴墨,你丫腦子清醒沒,這裏可是警局。”


    “嗯。”裴墨輕輕嗯了一聲。


    “你不要以為隻有我們兩個人在審訊室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裏可是有監控的。”


    一想到民警通過監控注意著審訊室裏的一舉一動,看到我跟裴墨在做各種傷風敗俗不可描述之事……


    光是想想都覺得無地自容。


    “哦。”裴墨顯然有些漫不經心,隻是迴了我一個簡單的音節,我甚至懷疑裴墨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我有些抓狂。


    “嗯。”裴墨心不在焉,食指和拇指輕挑地在我手腕上摸索。


    “……”丫的根本沒聽我說話!


    “你好香。”裴墨輕輕咬著我的耳垂。


    我感覺身子酥酥麻麻,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骨子裏撓著癢癢。


    我有種難以啟齒的羞赧,身子卻似乎對裴墨的碰觸有了反應。我低著頭,像隻鵪鶉般躲避著裴墨……明明避無可避。


    “會被人看到……”我弱弱的說,也不知道是在喘氣兒還是在說話。


    裴墨輕笑:“可是你在我麵前。”


    裴墨的鼻尖輕輕蹭著我的,讓我心就像一枚軟心糖般化開。甜蜜地流淌著……


    “叫我怎麽忍?好姑娘……”


    裴墨輕輕吻著我的鼻尖,然後慢慢往下,清淡的吻,落在我的嘴唇……


    我的臉燥熱的慌,胸腔裏就像是揣了隻瘋狂的兔子。


    “萬一有人進來看到了怎麽辦?”我膽戰心驚。


    “誰會這麽沒眼色?”


    我的心還沒來得及放下來,這時候門忽然開了。


    我頓時呆若木雞。


    裴墨也不悅地扭頭,看著這個沒眼色的人。


    來人正是徐昊,他推開門,看到我跟裴墨摟摟抱抱的模樣,臉上也是一怔。神情裏迅速劃過一抹晦澀和複雜。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沒有什麽比做著不可描述之事的時候被人撞到,


    更加尷尬了。


    尤其還是在警局……


    徐昊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在徐昊的心中,我該是多麽饑渴啊!


    都是這個男人闖的禍!


    我狠狠地等著瞪著裴墨,如果目光能變成刀子的話,裴墨估計已經被我戳成了篩子。


    “還不快放開我!”


    裴墨隻是挑了挑眉,卻並沒有放開我,特別霸道地攥著我的手腕,像一個緊抓著糖果不肯撒手的小孩兒。


    他扭頭看著徐昊:“什麽事兒?”


    “探望的時間到了。”徐昊的臉色很不好看。估計是覺得我們在警局摟摟抱抱傷風敗俗吧……


    “哦?”裴墨有些遺憾地看著我,“真是可惜呢。又要好一陣子才能見到你了。”


    “可惜你個頭,還不快放開我。”我的臉都臊成了猴子屁*股。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當著人民警察的麵呢,說這麽肉麻的話,也不害臊。


    裴墨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一臉色的尷尬,又或者說這個惡劣的男人早早發現了,故意都弄著玩兒呢。


    他痞氣一笑,放開了我的手腕。


    我感覺臉特別燙,是又羞又怒。這個男人絕對是在耍著我玩兒呢!


    這個惡趣味的男人。


    “走吧,徐大哥。”我埋著頭,甚至不敢抬頭看裴墨唇角那惡劣的笑意,就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狂扁裴墨。


    這男人,太壞了!


    徐昊朝我點了點頭,然後又瞥了裴墨一眼,冷冰冰地說:“裴先生,這裏是警局,麻煩裴先生注意一下影響。”


    裴墨隻是淡淡地勾了勾唇,便自有一股與生俱來的輕蔑和傲氣。


    仿佛看誰都帶著不屑。


    我把頭埋的低低的,隻想盡可能地稀釋自己的存在感。


    太丟人了……裴墨這丫就是個坑貨!


    臨走時,裴墨又喊住了我。


    我以為他又要當著徐昊的麵兒說什麽肉麻兮兮地話,已經是咬牙切齒地瞪著裴墨。


    你丫再敢說肉麻話試試!


    裴墨卻是很認真地看著我:“荼靡,我不在你身邊,沒辦法保護你,小心一些。”


    我一怔,原本以為要掉一身雞皮疙瘩,這會兒卻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徐昊仔旁邊催時間到了,我便跟徐昊出去了。


    出了警局,我忽然有些後悔。我怎麽一點反應都沒給裴墨,就這麽走了呢?


    若是當時我能給他一句:好,你也保重。會不會更好呢?


    我就這麽患得患失的,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一聲尖銳的喇叭聲。


    一輛車子朝我這邊兒開了過來。


    “小心!”


    徐昊忙把我拉了過來,我整個人就像一隻小小的鵪鶉,被徐昊保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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