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都不能明白告訴裴墨,我是要買事後藥。不然鐵定遭罪的是我自己。


    我岔開話題:“裴墨,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兒麽?”


    “你這個迷糊,剛才走的時候,手機落我車上了。”裴墨拿出我的手機,遞到我跟前,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了,是個男人。”


    我一愣,知道我這個手機號碼的人不多。莫非是徐昊?


    我正要伸手去接,裴墨忽然揚起了手,我的手就這麽撲了個空。


    “趙先生是誰?”裴墨問。


    我心一沉,竟然是私家偵探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他那邊的調查有結果了?


    那剛才他電話過來,是裴墨接到的?他有沒有給裴墨說什麽?


    我心思電轉,表麵卻裝作若無其事:“裴墨,把手機給我。”


    裴墨有些惡劣地瞅著我,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機。


    “哦?想要?你能拿到就是你的。”


    我真沒想到裴墨竟然做出這麽孩子氣的舉動。但想著私家偵探可能要跟我說的事兒,我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憤懣,墊著腳尖去拿。


    沒想到裴墨見狀,竟然相當惡劣地高高揚起手。


    他本來就有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這麽一舉起手,我伸直了手也撲不著,頓時撲了個空。


    “裴墨……你能不能別這麽耍我?”


    我抽了抽額角,感覺自己剛才墊腳去撲手機的舉動特別的傻。這不是被裴墨耍著玩兒麽?


    裴墨挑眉,用眼神示意我的胸。


    我低頭一看,身上的掛著的浴巾本來就有些寬鬆,剛才這麽撲騰,浴巾竟然鬆了一大半,露出大片春*光。


    我趕緊手忙腳亂地捂住身上的春光,一邊狠狠瞪裴墨。


    “不準看!”


    沒想到裴墨竟然沒有半點避諱,反而更加坦然地看著我。


    “為何?”他說的一臉坦然,仿佛是天經地義,“你在我麵前寬衣解帶,我自然要看。”


    我又氣又臊的慌,心想裴墨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剛才是故意耍弄著我玩兒,讓我出醜呢。


    我憤憤然地將浴巾係好,為了以防萬一,一隻手還捂住胸口,另一隻手攤到裴墨跟前。


    “手機。”


    裴墨笑了笑,他走過來,慢條斯理地將手機放在我手裏。


    “裏麵有啥秘密呢?這麽緊張。”


    我微微一顫,下意識看向裴墨。他的眸光深邃如同夜晚,又仿佛洞悉一切般的從容。讓我忍不住懷疑,裴墨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我麵上卻故作若無其事:“能有啥秘密?我隻是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手機罷了。”


    “哦。”裴墨簡短的迴了我這麽一句,似是意味深長。


    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既然感冒了,那就穿厚一些。不用為了撩我穿著這副模樣。”


    “誰撩你了?”我氣的咬牙切齒,“你怎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分明就是你擅闖民宅!”


    裴墨並沒理會我的抓狂,反而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如果隻是小毛病,藥還是少吃為妙。”


    我驀地就打了一個哆嗦。


    裴墨知道我是要去買事後藥……


    我強笑著,故作沒有聽出裴墨話語裏的深意:“我知道了。”


    裴墨微微頷首,拍了拍我的肩膀:“西子出去買菜了。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你保重身體。”


    我也沒挽留裴墨,等裴墨走後,我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


    我發了會呆,趕緊拿出手機。看到兩個小時前私家偵探的確有打過電話過來,並且裴墨還接起來了,兩個人通話了將近三分鍾。


    三分鍾,能夠透露很多信息了。


    我給私家偵探打了過去,很快趙先生就接了起來。


    “林小姐?”那邊傳來趙先生禮貌的問候。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趙先生,兩個小時之前你曾經給我打過電話?”


    “是的,當時接到電話的是個男人,他自稱是你的先生。”


    我頭皮一麻:“我現在單身,沒有丈夫!你沒跟他說什麽吧?”


    趙先生笑了笑:“我也是有職業道德的,怎麽會將客戶的信息透露給別人?什麽也沒說就掛了?”


    我心裏覺得有點兒不對經,如果什麽都沒說,我的手機上怎麽會顯示通話了三分鍾?


    可是趙先生是有口皆碑的大偵探,職業素養夠硬,應該不會做出這種砸自己口碑的事兒啊。


    我正想再問問,那邊趙先生已經開口了:“林小姐,您拜托我的事兒,我已經查到了。”


    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剛才的些許疑問立刻被我拋到九霄雲外。


    “是什麽樣的情況?”


    “您讓我查的那位裴家人物資料很少。不過我還是調查到,他有多年尿毒病史,早年就換了腎。”


    “早年??什麽時候?”我皺眉,我媽媽被害,是去年的事兒啊。


    “七年前吧。之後他的生活一直很正常,看不出來與常人有什麽區別。也很健康。”


    我頓時覺得頭大,這不就和我媽的去世時間對不上了麽?


    我本以為查到了一些線索,現在又抓瞎了。


    “會不會有什麽遺漏的?”我問。


    “還有一點。我在翻看他的生平經曆的時候,發現他去年有一段時間身體似乎不太好,可是今年身體又重新恢複硬朗了。我試著去調查他去年的病例,卻發現他去年的病例幾乎是一片空白,隻有一些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記錄在案。”


    我的心撲撲直跳,去年身體不好,剛好就和我媽去世的時間吻合了。


    而且正如趙先生所說,既然身體不好,病例上怎麽可能像個正常人一樣,隻有感冒發燒的記錄?


    “所以我推測,這位裴家人應該在去年生過一場重病,但是今年已經治好了。”趙先生說。


    “那會不會是這位裴家人尿毒症複發,經過換腎之後,重新恢複健康?”我問。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因為這位去年的病例幾乎是一片空白,所以也不能確鑿這位是不是尿毒症複發。”


    我點點頭,說:“把你調查到的資料一一發到我郵箱。”


    很快,私家偵探就把他調查到的資料一一給我發了過來。


    我打開那人的資料,發現資料記錄的非常詳細,包括那人小時候在哪裏讀的幼兒園,高中談了幾次戀愛,大學做過什麽事兒都一一清楚的記錄在案。


    我將這些資料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發現確實如私家偵探所說,能查到的隻有他七年前曾經患上尿毒症,並通過換腎重新恢複健康。


    至於一年前這人是否又重新換腎,這個在病例裏無法體現。


    我忽然想到了裴墨和我說的話。


    裴家的事兒,旁觀者永遠看不清真相,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隻有真正成為裴家人,才有機會接觸到裴家的核心。挖掘出裴家肮髒的真相。


    像趙先生這樣的大偵探,都隻能查到這個地步。如果我要調查清楚母親和孩子被害的真相,難道真的隻有重新嫁入裴家這一條路?


    我緊緊捏著手機,心裏無比的掙紮,難道我真的要利用裴墨?


    這時西子買了菜進來了,我看到她就想起她讓裴墨進屋的事兒。


    我本想說她幾句,後來轉念一想,裴墨才是西子的金主不是麽?她的性質和李阿姨是一樣的。


    西子的工資是裴墨開的,西子以前念書也是裴墨資助的。西子當然會對裴墨唯命是從。


    話到嘴邊,我也轉變了一下:“以後讓裴墨進來的時候,提前知會我一聲。”


    西子愣了愣,低頭說:“是。”


    過了幾日,正好是周末。莫莉來找我,我便說:“我要去醫院看望囡囡,要不要一起去?”


    莫莉瞪大了眼睛:“就是那個你說和你很有緣分的小女孩兒?”


    “就是她。”我笑了笑,一提到囡囡,我心都快融化了。希望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兒能夠快速康複。


    莫莉點頭,說正好也沒事兒,就跟我一起去。


    我跟莫莉到了醫院,正好歐陽藍也在醫院。


    歐陽藍看到了我,淡淡地衝我點頭。他這人便是如此,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溫和模樣。


    我卻注意到,一旁的莫莉一雙眼睛幾乎變成了桃心,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渾身上下都冒著粉紅泡泡。


    一看這妮子的模樣,我就知道這妮子春心蕩漾了。


    我有些驚訝,之前我還打算把徐昊介紹給莫莉,但是因為一直忙著,就沒討到空閑。


    沒想到莫莉竟然喜歡的是歐陽藍這一款。


    歐陽藍看起來溫和,溫潤如玉,實質上卻有一種淡漠疏離的冷漠。他和裴墨一樣,骨子裏有一種清高。


    而且歐陽藍身上散發著一種書卷味兒,麵容清雋秀麗。別看現在落魄的經營著一家孤兒院。但我想歐陽藍應該就接受著良好嚴謹的教養,耳濡目染,身上才能有著這種特別的氣質。


    雖然我不太了解歐陽藍,但能經營這麽一家孤兒院,對孩子們不離不棄,想來也不是一個壞人。


    我趕緊給莫莉做紅娘:“歐陽,這位是我的閨蜜,莫莉。”


    莫莉一臉激動地看著歐陽,自我介紹的時候差點連話也沒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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