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渾身發抖,心裏把裴逸罵了無數遍。


    我就知道裴逸會這樣,他隻會把事情越描越黑,把局麵越搞越糟。


    看來他跟唐欣還真配,就是一個德行,夫妻倆都是攪屎棍。


    “然後呢?”我強忍著怒氣問。


    “哦?大嫂,你對這個很感興趣?”


    “什麽?”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嗬嗬。”裴逸沒頭沒腦的笑了一下,笑的有些賊,“然後我就跟大哥形容啊,說大嫂,你在床上有多漂亮,皮膚有多好多迷人……”


    我隻覺血液衝到腦門,恨不得衝到裴逸跟前狠狠的給他一耳光。


    “不要說了!”我尖聲的大喊著,根本沒有辦法再聽裴逸的淫言穢語。


    “嗬嗬,我隻是說實話而已,是大嫂你讓我說的。”


    “我們那天晚上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惜大哥根本就聽不到這裏,我本來想告訴他的,可是我話說到一半,他就把手機給砸了。”


    我有些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惡魔!裴逸簡直是惡魔。


    他把我和裴墨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把我和裴墨玩弄在鼓掌之間。


    “嗬嗬,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是大哥和大嫂你們沒有任何信任。我看大嫂你還是爽快的跟大哥離了吧。”


    裴逸笑的很惡劣,帶著一股子興趣盎然的味道,似乎再說一件特別有趣的事兒。


    我冷冷地問:“裴逸,我就問你一件事兒,當時你知不知道你房間裏有視頻?”


    裴逸愣了愣,隨即笑道:“不知道。”


    “你敢發誓麽?”我逼問。


    “我發誓。”


    裴逸說的信誓旦旦,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當時設計我走錯婚房的,我懷疑過唐欣,但現在覺得不像唐欣的手筆。


    我懷疑是阿姨或者裴逸,可現在裴逸說不是他……


    隻剩下阿姨了……


    我捂住狂跳的胸口,不再再繼續想下去……


    經過裴逸這麽一倒騰,我和裴墨之間算是徹底的完了。


    裴墨甚至都不願意迴來,和我共住在一個房。


    因為他的心裏已經確定,我和裴逸,有了那種關係。


    他覺得我髒。


    還記得當初裴墨曾經跟我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背叛。


    這能怪裴墨不夠信任我嗎?我想換做是誰都沒有辦法相信吧?


    隻能怪我自己。


    怪我自己當初粗心大意,還怪我自己命不好……


    我跟裴墨注定福薄……


    我難過頹喪之際,忽然感覺到我的肚子微微一動。


    是寶寶在用他的小腳踢著玩。


    寶寶是看媽媽難過,在給我打氣……


    我感恩地摸著自己的肚子。


    是啊,我還有這個小天使在,哪怕不是為了我,為了我的肚子裏有沒有出世的寶寶,也不能沒有爸爸……


    隻要能證明孩子是裴墨的……


    也許這段感情還有救。


    不知是不是找到了希望,隻覺全身都有了力氣,我一掃剛才的頹然之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時我感覺肚子特別特別餓。


    我想也應該是寶寶剛才為了給我打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寶寶也累了吧。


    我去廚房炒了一些意麵,吃飽喝足後,我給茉莉打個電話。


    我告訴莫莉,我要去做羊水穿刺。


    茉莉起初覺得不太好,覺得這個有危險,我把我所了解到的告訴了她,她聽我解釋完之後,終於微微放下心來。


    “荼蘼,如果這麽做真的能挽迴你的感情,我願意陪你去。不過咱們得挑一個好的醫院,這樣才更有保障。”


    一想到可以挽迴感情,我隻想盡早去做羊水穿刺手術。


    莫莉後天才休假,要等到後天,她才能陪我去醫院做羊水穿刺檢查。


    可是裴墨,明天就要來找我拿離婚協議書。


    “這樣好了,你明天就到我這裏來避避風頭,他找不到你,自然就沒有辦法那離婚協議書了。”


    我心想,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雖然無奈了一些,但是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隻要拿到了親子鑒定表,裴墨知道了真相,我們也能重歸於好。


    說做就做,當天晚上我就收拾好行李,將離婚協議書藏在我的行李箱裏,打車去了茉莉家。


    茉莉也很喜歡寶寶,好奇地摸著我已經微凸起的小腹,笑嘻嘻的說:“我敢肯定,這絕對是一個男寶寶。”


    “這你也知道?萬一是女孩子呢。”


    “哈哈,我說是男孩子,就一定是男孩子。這一招我還是跟我姥姥學的。我姥姥有一雙慧眼,隻要一看孕婦肚子的形狀就能猜出,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從小跟著我姥姥,把這門技術學到手了。”


    “你看得準嗎?”


    “你還別不信,我告訴你,十拿九穩。”


    我被茉莉逗笑了:“好吧好吧,你準你準。我看呀,你幹脆去天橋下麵擺個算命攤子,專門替人看寶寶性別了。”


    莫莉還真認真了:“你還別說,要真辭職不幹了,還真可以去天橋擺攤。跟你說啊,我們打個賭,倘若我猜對了,就得認我做幹媽。”


    我笑了笑。


    其實這段時間我過的挺難受的。莫莉一直都陪伴著我,鼓勵著我。讓我*日子沒那麽難過。


    就算她沒提這迴事兒,我也會讓肚子裏的孩子認她做幹媽。


    我認真的說:“不管肚子裏的孩子是男是女,你都是孩子的幹媽。”


    莫莉笑得特別開心:“好,這是說中了,不準不作數。”


    第二天,正是裴墨要來拿離婚協議書的日子。


    其實我也挺害怕的,我怕裴墨找不到我,會來莫莉這邊找我。


    要說我能去的地方,也隻有莫莉這兒了。


    當手機響的時候,我身子猛地一震。


    難道是裴墨?


    我心理鬥爭了好一會兒,不敢去接電話,但是電話一直孜孜不倦地響著,我閉了閉眼,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唿吸,才拿起電話。


    電話上麵顯示並不是裴墨,而是阿姨。


    我微微放心了一些,接起電話。


    “阿姨,什麽事啊?”


    “小林你在哪兒啊,出事了。”


    “出什麽事兒呀?”我問。


    “裴墨和裴逸打架了,怎麽也攔不住,你快來攔住裴墨呀。”


    我的心猛地就揪了起來!


    我連忙問了地址,就立刻朝著那個地方奔了過去。


    沒想到裴墨竟然會跟裴逸打起來。


    裴逸那個混賬,我早就想打他了,他受再重的傷我也隻會拍手叫好。


    可是我怕裴墨吃虧,他身上受一點傷,我都會心疼難受。


    我立刻打車趕到了皇家俱樂部。


    包廂裏一片混亂。


    周圍圍滿了人,每個人都仿佛打了雞血一樣激動,還有人高唿著喊著好打的好,在一旁呐喊助威。


    我看到阿姨正在一邊焦急地抹著眼淚,忙走過去問:“裴墨在哪,他有沒有事?”


    阿姨指了指人群最裏麵:“他們都在裏麵。打的滿地都是血,你快去勸勸吧。”


    我一聽滿地都是血,頓時心就,揪得緊緊的。


    裴墨不會受傷了吧。


    裴逸這個混賬!


    我心急如焚,撥開層層人群,鑽到最裏麵去。


    “住手……”


    然而看到兩個男人的時候,我徹徹底底愣住了。


    裴墨揪著著裴逸的衣領,將他按在牆壁之上,拳頭一下又一下地招唿到裴逸的臉上,


    幾乎是拳拳到肉,看著就讓人覺得肉疼。


    我以為裴墨會受傷,滿臉血痕。


    然而他除了衣衫有些淩亂之外,身上幾乎沒有任何一點的淤青和傷口。


    反而是裴逸,嘴角掛著血呢,他平時總是一副斯斯文文,玉樹臨風的公子哥模樣,現在看起來實在有些狼狽淒慘。


    兩個人看到我出現,都有些愣住。


    其實我有些後悔剛才喊的那一聲住手了。


    就應該讓裴墨多多教訓陪你這個混蛋,讓裴逸這個混蛋吃點苦頭。


    這時阿姨也跟著進來了,她看到裴逸被打成那副鬼模樣,在我旁邊一個勁兒嚶嚶的哭泣,讓我心裏十分的煩躁。


    “小林,你快去勸勸阿墨吧。你看他把阿逸打成什麽樣了,怎麽都勸不住啊!他們是親兄弟,這麽手足相殘像什麽話。”


    她在旁邊哭得我心煩,我想裝作沒聽見,也沒有辦法。


    這時,一直被虐的不成*人形的裴逸也衝我喊道:“荼蘼,你快拉住大哥、大哥,他瘋了。”


    我沒想到裴逸居然當著裴逸的麵叫我荼蘼。


    明明之前他一直都叫我大嫂的。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故意,還是無心。


    這一聲荼蘼,讓裴墨的眸光微沉。


    裴墨又是一拳,重重地打在裴逸的臉上。


    這一拳打得極狠,比之前的任何一拳都要重都要狠,直接將裴逸的鼻梁給打歪,鼻血狂湧。


    裴逸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衝我大喊:“荼蘼,快攔住大哥,他要殺了我呀!”


    一旁的阿姨也從最開始的嚶嚶哭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小林,我求你了,快去拉住裴墨吧。現在隻有你才能製止他了。”


    其實剛才裴墨把裴逸鼻梁打歪的那一刻,我心裏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覺得裴墨替我出了一口氣。


    心裏特別的爽快。


    但是再這麽打下去確實也不太好,把裴逸打的住院了,隻會壞了裴墨和公公阿姨的感情。


    裴墨在裴家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我心裏想想還是算了,反正氣也出過了。


    我走到裴墨跟前說:“阿墨,算了吧。”


    我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冷的讓我心尖發疼,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冰冷的笑。


    “你是在替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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