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關係曾經很好,但是自從上次富商被害的事之後,我懷疑這件事兒跟郭雪有關,郭雪也沒有跟我解釋過,慢慢的疏遠了。


    連我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請郭雪。


    郭雪的眸光變了變,我並沒有注意到郭雪眸中一閃而過的陰暗,她有些嗔怪地盯著我:“荼靡,你嫁人了?”


    我點點頭。


    “嫁給裴總?”


    郭雪看著我的眸光裏帶著某種熱切。


    “是……”


    我跟裴墨的婚姻背後藏了太多的隱秘,我並不是很想談論我和裴墨的婚事。


    郭雪嗔怪地看著我:“荼靡,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好歹我們朋友一場,你結婚不能連我也瞞著呀?”


    郭雪很自然的就過來挽著我的手:“有空了,你可得把這些事情好好跟我說說,不然看我不收拾你。”


    她的神色很自然,目中流露出的感情也非常的真誠。


    我不禁有些動搖,富商下藥的事兒,真的和她無關嗎?


    事實上,當時我也隻是懷疑而已,並沒有確鑿的證據。當時富商給裴墨下藥的事兒,也許郭雪並不知情。


    我跟郭雪,做了那麽多年的朋友,她是什麽樣的人我也很清楚……


    也許真的是我誤會了郭雪吧。


    “好,以後有機會我會跟你說。”因為對郭雪的誤會,我不免有了些愧疚,居然會懷疑自己的好朋友,甚至連自己的婚禮都瞞著她。


    “對了,你怎麽會在裴家當司機?”


    郭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呢,我在裴氏控股的環宇集團上班,我爸是老司機了,最近我爸最近老毛病犯了,腰間盤突出不舒服,我就來幫他替一下。”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看來郭雪之前告訴我,她在一家大公司上班,果然沒有騙我。


    我對曾經懷疑過他的事兒,更加的愧疚了。


    隻是沒有想到,這世上的事兒竟然如此巧合。


    我們倆相視一笑,一些誤會也在笑容中消失於無。


    李阿姨將我扶上了車。


    車上,郭雪一直在關心我的腳是怎麽受傷的。


    我隻說是在婚禮上不小心被布景架子砸到了,並沒有深入去講。


    車子在一家咖啡屋前停了下來,何子辰站在咖啡屋前等著我。


    我拄著拐杖不方便,郭雪就先下了車,然後很體貼地將我扶了下來。


    我感動地向郭雪說了聲謝謝,郭雪笑了笑,說我們啥關係你客氣個啥。


    何子辰站在咖啡廳前,看到我從加長林肯上下來,目光特別晦澀。


    我跟著何子辰進了咖啡廳。


    包廂一早就預訂好了,我跟何子辰對麵而坐。


    何子辰目光晦澀的盯著我:“你現在是傍上大款了,攀上了高枝,麻雀一朝變鳳凰,就連出入都有保姆車接送,十足的貴婦派頭。林荼蘼,你這架子擺的可真夠大的呀。”


    我也打量著我曾經的前夫。


    他神情憔悴,兩眼中布滿血絲,幾乎瘦脫了形,兩邊臉頰都跟著凹陷了進去。哪還有當年意氣風發的英俊模樣。


    看來裴墨在收購成衣廠這件事上,沒少下狠手,把何子辰給折騰的不輕。


    我心中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輕慢的笑道:“裴墨的確對我很好,還真的要感謝當年你的不屑碰我。如果不是你當年性冷淡,我根本遇不到像裴墨這樣的好男人。裴墨這樣的高富帥,你可是望塵莫及的。”


    我刻意描繪出我和裴墨之間的幸福,來刺激何子辰。


    何子辰的臉變得猙獰扭曲:“林荼蘼,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你也不過是為了錢嫁給裴墨的廉價貨而已!像裴墨那種有錢人,現在隻是圖一時新鮮跟你玩玩,等他玩夠了,你以為你還能有現在的風光?!”


    我不以為怒,笑道:“不管怎樣,我現在過得很幸福,而你,何子辰。你已經成了喪家之犬,這樣就夠了。”


    我沒再理會何子辰,拿過桌上的合約,慢慢地看了起來。


    在來之前,裴墨已經給我看過了合約,沒有什麽問題,我現在主要是再核對一下。


    確定手上的合約沒有問題後,我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何子辰。


    何子辰伸手過來接。他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我微微蹙眉,正要抽手離開,忽然何子辰猛地捉住了我的手。


    “何子辰,你幹什麽?”我掙紮著手腕,奈何他卻越抓越緊,我怎麽也掙脫不開。


    何子辰臉上泛起陰惻惻的笑容:“我記得我們離婚那會兒,你還是處吧?。”


    “放開我!”我使勁兒掙紮著,卻怎麽也掙紮不開,我揮著另外一隻手來打他,但卻是羊入虎口,兩隻手都被何子辰捉住。


    “何子辰,你瘋了啊?你想做什麽?”


    “我到現在都還沒碰過真正的處*女呢。以前和陳敏敏一起時,她雖然落了紅,可一上*床我就感覺她是個老手。那張膜多半也是在哪個小診所補的吧……”


    何子辰越說越下流,手指頭在我手上,很下*賤的摩挲著。


    “何子辰,你惡不惡心?!”我很想抽出手,給何子辰這個賤*人兩大嘴巴。奈何手腕被何子辰緊緊錮住,怎麽也抽不出來。


    “你跟裴墨上*床了嗎?”


    “關你屁事啊?!”我隻恨不得立刻去清洗耳朵,快被何子辰的汙言穢語給折磨瘋了。


    “嗬嗬。”何子辰使勁的攥著我的手,“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裝的跟個貞潔烈婦一樣,讓別的生意上合作的老板碰你一下,你都要跟我翻臉。現在你和裴墨才認識多久就結婚了?我說,肯定已經破*處了吧?”


    “何子辰,你少他媽惡心了!”我狠狠的啐了何子辰一口。


    “我不就是沒有何子辰有錢嗎?你現在嫌我惡心,不就是嫌棄我窮嗎?我要是像裴墨那樣有錢,你還不是一樣脫了衣服往我床上爬?林荼靡,就你那德行,別在我麵前立牌坊了。”


    何子辰的話讓我惡心的想吐,我恨不得抽出手來甩他一巴掌,可我兩隻手都被他攥得緊緊的。


    “何子辰,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信不信我把今天的事告訴裴墨,他會廢了你?”我強按耐著心中的惡心,威脅道。


    何子辰的臉上閃過一絲忌諱,那還是硬聲道:“裴墨根本不愛你,他怎會管你是死是活。”


    “我跟我先生的感情,不知道多好。”我強辯著,不願在何子辰麵前絲毫示弱。


    何子辰嗤之以鼻:“林荼蘼,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裴墨心中隻有他的弟妹唐欣。你隻不過是個擋箭牌罷了。”


    何子辰的話,就像是在我的傷口上狠狠撒了把鹽,我掩下心中的痛,冷笑道:“何子辰,虧你還是男人。你連男人的心態都不懂嗎?哪怕他不喜歡一個女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碰,這是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的問題。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男人?”


    “林荼靡,你找死!”估計是我那一句你不是男人狠狠的刺痛了何子辰,他眼中兇光畢露,就像一頭隨時會反撲的野獸。


    “你如果不怕裴墨廢了你,你就繼續。”我看出何子辰是怕了裴墨,心中也不再害怕。


    “別以為把裴墨抬出來,我就會怕了他。”何子辰臉色變了幾變,發狠道:“比他裴墨牛的人多的是,他裴墨算老幾。我隻不過是現在不想和裴墨撕破臉皮罷了。”


    何子辰甩開了我的手,拿過合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低下頭,掩飾住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心思。


    看來之前我猜的不錯,何子辰他們來大鬧婚禮,應該不僅僅是因為和我的恩怨。


    聽何子辰這意思,似乎背後有相當硬的靠山。


    何子辰簽完合同之後,我伸手過去拿合同,何子辰卻下意識地緊緊攥著不肯給我。


    “何先生,還請您放開合同,現在成衣廠是我的了。”


    何子辰恨恨的瞪著我,戀戀不舍地鬆開合同。


    “嗯,林荼靡你不過就是仗著裴墨這個後台罷了。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作威作福了。你以為豪門貴婦是那麽好當的?”


    “你想說什麽?”我瞥了眼何子辰,“別陰陽怪氣兒的,有屁你就放。”


    何子辰嗬嗬怪笑,帶著點幸災樂禍的意味:“那天請我們去大鬧婚禮的就是你的弟媳!”


    “你說什麽?!”我大驚,之前我不是沒有懷疑過唐欣,但是唐欣親自來找我澄清了這件事。


    如果是她做的,那她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


    “可之前唐欣親自告訴我,不是她。”


    “嗬嗬,她說什麽你就信了?我還說我是美國總統呢,你信嗎?”


    我沒說話,隻是緊緊的盯著何子辰。


    何子辰才不會那麽好心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他究竟是什麽目的?


    “話不能亂說,你能拿出證據嗎?”


    “證據?”何子辰很輕蔑的笑了一下,“你不覺得我現在還能毫發無傷,平平安安的站在你麵前就是證據嗎?”


    心就像被一隻手狠狠的捂住,有一個聲音,拚命的向我呐喊,不要聽,不要聽……


    何子辰笑得就像一個惡魔,他欣賞著我臉上痛苦的神情:“就是因為裴墨知道,大鬧婚禮的真正幕後黑手是唐欣,所以他才沒有追究此事。不然我小小一個何子辰,怎麽會是裴墨的對手呢?”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出咖啡廳的,恍恍惚惚仿佛丟了魂一般。


    我反複告訴自己何子辰這個賤人,他隻是想挑撥我和裴墨之間的關係,他隻是不想看到我好過而已。


    我卻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駁何子辰的話……


    這是手機響了,是裴墨。


    我接起電話,聽到裴墨的聲音:“那邊完了嗎?”


    “完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聲音的異樣,裴墨頓了頓,微微皺起了眉:“怎麽了?不高興?何子辰對你說了什麽嗎?”


    我很想問裴墨,你覺得何子辰會對我說什麽呢?


    然而這些話我卻問不出口,隻是煩悶地答道:“沒有,隻是看到何子辰有些不爽而已。”


    裴墨嗯了一聲說:“我馬上過來找你,在那邊等我。”


    “我要去看我爸媽。”我說。


    我在床上一躺就是快兩個月,這兩個月雖然有經常給照顧我媽的護士打電話,但是沒有親眼去看我媽,怎麽也放心不下。


    而且現在成衣廠也拿迴來了,也應該去告知我爸一聲,這樣他在地下能夠安心。


    裴墨說:“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娶了你,於情於理我也應該見見你父母。”


    我愣了愣,是啊,我爸媽還不知道我結婚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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