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挺美好,可惜的是,這些字畫上麵,都隻有編號,沒有名字,焦婉婉那眼力,就算是有大神的字畫在裏麵,她也是認不出來的。更何況,她曆史學的不好,還真不知道這段時期,到底有哪個大神在。


    樓上樓下的轉了一圈,將手裏的紅木簽都給投出去了。出了門,還是有些不太明白這大相國寺到底是有什麽標準,那些學子們就是想來住就能來住的嗎?


    趙德芳戳了戳她糾結到一起的眉毛,笑道:“那是自然,這杏林樓的存在,其實就是想說,是真正的學子才能來。”哪兒都有無業流民,若是杏林苑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那早就不夠住了。


    放著個杏林樓,其實就是個震懾的存在,當然,也算是個招牌。


    大相國寺不缺香油錢,這杏林苑還是挺大的,少不得能容下二三百學子。


    焦婉婉被杏林樓的書畫熏陶了一番,深深覺得自己現在也是文化人了,說起話來都文縐縐的:“郎君,午後陽光正好,不如你我隨意在這寺內走走,也不負這良辰美景?”


    逗的趙德芳哈哈大笑,焦婉婉做了個鬼臉,拿扇子遮住頭頂的陽光:“大相國寺還有別的好玩兒的地方嗎?”


    “寺院能有什麽好玩兒的?”趙德芳敲敲她腦袋:“可別再隨意亂說了,惹怒了佛祖,娘心裏也會不高興的。時候不早了,這會兒娘和皇嫂也應當起床了,不是說一會兒要去放生池的嗎?走吧。”


    焦婉婉忙跟上,迴到住宿的院子,時間正正好,宋太後剛坐起身子,皇後娘娘則是已經梳妝打扮好了,見他們進來,還打趣了一句:“四弟和弟妹這感情好的,走哪兒都是兩個人一起,羨煞旁人。”


    宋太後笑的合不攏嘴:“感情好那才對了,我就盼著他們兩個感情好呢。”說著,轉頭看趙德芳:“迴頭讓我抱上大胖孫子就是你的孝心了。”


    說到皇後的心事,皇後臉色稍微暗淡了一些。焦婉婉也不好說什麽,這生孩子的事情,她兩輩子都沒經過,也沒什麽資曆去勸說別人,給別人意見。再說,皇後的身子,皇上自己也是很看重的,禦醫一天一次把脈,在禦醫麵前哪兒有焦婉婉說話的地兒?說不對了倒是要結仇了。


    宮女端著托盤進來,托盤上放著四碗銀耳紅棗粥,焦婉婉親自給宋太後端了一碗,又給皇後,再給趙德芳,最後才是自己的。煮粥的是宋太後身邊的宮女,當然是照著宋太後的口味來的。


    有點兒過於甜了,焦婉婉喝了一大半,就有些喝不下去了。笑著給宋太後解釋:“剛才去了杏林樓,喝多了茶水,說起來,那杏林樓裏的字畫,還真有幾幅特別好的,我看了都想帶迴去呢,掛在書房裏,每天隻看看都能讓人心胸開闊起來,隻可惜,不知道是哪位大師留下來的。”


    “這還不簡單,問問方丈不就知道了嗎?”宋太後笑著說道:“不過,這樣大張旗鼓的,有些不太好。”


    “娘說的是,再者,德芳那字畫也是挺好的,不相上下。”焦婉婉這話說到宋太後心裏了,笑的更是開懷了:“在你眼裏,德芳那字畫,是不是就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沒人能比得上。”焦婉婉趕緊點頭,趙德芳輕咳了一聲:“不知道的該以為我是輕狂之人了。”


    “不知道的,也得讚一聲你們情深才是。”皇後笑著說道,見宋太後放下了碗,忙吩咐了人準備出門,一行人往放生池趕去。


    焦婉婉在現代的時候也是見過放生池的,裏麵各種金魚小烏龜,有些甚至還被當成了許願池,扔著不少硬幣。原以為大相國寺的也就這樣,誰知道,這放生池竟是幹淨的很,裏麵也就三五個小烏龜,十來條金魚。


    “這水裏的魚,每天都是要打撈一次,放到大相國寺外麵的小河裏的。”領路的小和尚有些靦腆,不好意思的給大家解釋:“不然這池子是養不下的。”


    焦婉婉想到現代微博上那種不慎買錯了品種的放生的烏龜,一個不當,整個池子的魚蝦都要跟著遭殃了。反正,她對放生這事兒,有點兒不太感興趣,就是為了來看看紅蓮的。


    雖說早知道不到開花的時候,但萬一能看見個花骨朵呢?畢竟是春天了嘛,葉子也應該長出來了。當然,這個萬一有點兒太難遇上了,別說花骨朵了,連想象中鋪了一池子綠葉的場景也沒看見。


    “這紅蓮什麽時候能開?”焦婉婉正想著這事兒呢,忽然就聽旁邊皇後問道,帶路的小和尚摸摸自己光光的腦袋,憨笑著說道:“四月中就能看到花開了。”


    正說著話,忽然聽見不遠處有喧嘩聲,眾人都轉頭往那邊看,就見幾個和尚攔住了幾個衣著華貴的女人,宋太後轉頭問帶路的那小和尚:“不是說,後殿已經封了嗎?”


    小和尚也有些不太明白,憨憨的點頭:“是啊。”然後就沒聲了,宋太後等了一會兒還沒見他說話,也忍不住無語了,趙德芳輕咳了一聲:“我去看看,娘,皇嫂,你們先到那邊亭子裏休息會兒?”


    焦婉婉忙扶了宋太後往那邊亭子裏去,沒等她們走過去呢,就見趙德芳又轉迴來了,當然,不是他一個人迴來的,他後麵還跟著個老和尚。


    大約是個地位和方丈差不多的,宋太後忙雙手合十微微頷首:“福慧大師。”


    “好久不見,施主看著氣色挺好。”福慧大師笑著說道,又轉頭看了看皇後:“施主可是最近沒休息好?瞧著臉色有些不太好。”


    皇後忙笑道:“大師好眼神,這段時間確實是因著身子不太舒服,沒怎麽休息好。”


    福慧大師點點頭:“你是個有後福的,不用多想。”


    皇後愣了一下,臉上立馬綻放出來個笑容:“多謝大師吉言了。”


    一邊說著,幾個人一邊走到了亭子裏,福慧大師又看焦婉婉,焦婉婉略有些緊張,隻看宋太後和皇後的態度就知道,大約這位是得道高僧,她都能穿越了,得道高僧的出現好像也不怎麽稀奇。


    “王妃娘娘好氣色。”焦婉婉緊張半天,福慧大師就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就轉頭和宋太後說起來別的了:“來的是趙相公家的女眷。”


    焦婉婉還有些懵呢,宋太後和皇後就明白過來了。宋太後微微有些皺眉:“趙相公家的女眷,緣何在這兒吵鬧喧嘩?”


    “趙夫人想來給太後娘娘請安。”福慧大師笑著說道:“娘娘願不願見一見?”


    宋太後沉吟了一會兒,看皇後:“你覺得呢?”


    皇後皺了皺眉,抿唇猶豫了一下,這才點頭:“那就見見吧,畢竟,是趙相公府上的女眷,若是就這樣拒之門外,趙相公臉上也不好看。”


    這會兒焦婉婉才算是想起來,在宋代,相公就是宰相,趙相公就是趙宰相了。


    之前趙德芳說過,現在的宰相是趙普,是趙匡胤的心腹大將。但趙德昭登基之後,發現趙光義謀反的時候,好像趙普也參與進去了,對趙普就有些忌諱。若非是趙普位高權重不好動,怕是這宰相早就換了個人做。


    趙德芳起身笑道:“娘,皇嫂,我想到外麵去轉轉,你們若是有事,隻管讓人去叫我。”


    來的都是女眷,他也不好一直在這兒呆著。宋太後點點頭,又囑咐道:“多帶幾個人跟著,若是累了就先迴去歇著,晚上一起用膳。”


    焦婉婉其實也有些不太想留下,可宋太後沒發話,趙德芳也沒說要領她一起走,就隻好繼續坐著。


    趙夫人不年輕,四五十歲的人了,略有些胖,一張圓臉上滿是笑容,身後帶著一個婦人,兩個小娘子。一群人給宋太後和皇後行了禮,在下首坐下。


    “太後娘娘看著比以往更年輕了些,和皇後娘娘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姐妹倆。”趙夫人笑著說道,焦婉婉都不忍心看皇後娘娘的臉色,這話也不知道到底是誇讚太後呢還是損皇後呢。


    “王妃娘娘看著也越發的漂亮了呢,出落的越發動人了,我還記得,我頭一次見你那會兒,你才幾歲大,這一轉眼就這麽大了。”又轉頭看焦婉婉,這下焦婉婉算是確定了,這位趙夫人是個不會說話的,她都出嫁多少年了,這話說的也太別扭了些。


    “趙夫人也老當益壯。”皇後倒是好涵養,臉色半點兒不變,隻是這迴話,也有些意思。趙夫人卻是個聽不出來的,隻哈哈笑道:“哪裏哪裏,到底是上了年紀了,這在外麵站一會兒,就覺得站不住了,若非是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開恩,讓我們過來坐會兒,怕是剛才就要受不住了。對了,太後娘娘,皇後娘娘,這兩個是臣婦不成器的女兒,慧娘,巧娘,還不趕緊給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請安?”


    兩個小娘子趕緊起身,再次行禮。隻看這兩個小娘子,焦婉婉就覺得沒意思了,十有□□,又是衝著選秀來的,隻是這位趙夫人的起點高了些,直接找上了太後和皇後。


    兩個小娘子的長相倒是挺出眾的,說實話,自打穿越來了這古代,焦婉婉見過的女人,幾乎各個都是美女,一白遮百醜,白白淨淨,水水嫩嫩,就算是五官普通一些,但身上有氣質在,也算是中等美女了。


    仔細想想的話,好像也挺正常的。焦婉婉自己所處的地位,見到的女孩子也多不是普通人家的,不用愁吃穿,不用努力工作,不用發愁水電費,再加上吃的天然,睡的規律,空氣好,這皮膚的質量自然也就跟著上來了。


    兩個小娘子上來行了禮,王皇後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了年紀了,瞧著這水靈靈的小娘子們,就跟看見了自家的女兒一樣,心裏喜歡的很。:”


    說著,招手示意兩個小娘子到自己身邊來:“今年多大了?平日裏在家,都喜歡做些什麽?”


    慧娘性子端莊,巧娘性子靦腆,兩個人問一句答一句,也不爭搶也不出頭,這表現倒是讓王皇後心裏略微舒坦了些,若選秀這事兒阻止不得,能進宮的都是這樣性子平淡的就好了。


    趙夫人嘰嘰喳喳的在一邊插嘴:“不是我自誇,我這兩個閨女啊,可是我們趙家的心肝寶貝兒,從小就是被嬌寵著長大的,但她們性子好,雖說是被寵大的,也也絕不嬌慣,三歲開始讀書識字,六歲開始學規矩,八歲開始學女紅,十歲開始……咳,十歲開始學接人待客的規矩,人雖然不是多聰明,卻貴在一個聽話安分上。”


    焦婉婉忍不住挑挑眉,原以為這位趙夫人是個魯莽粗俗的,卻沒想到,竟還是個有點兒小心機的,十歲開始學的應該是管家吧?但要進宮,當著皇後的麵兒,肯定就不能說自家娘子從小學管家理事了,你學的精了,是不是就等著取代皇後了?人不聰明進宮就不會鬧事兒,聽話安分就代表不會和皇後作對,這點兒小心思,倒是用的挺順暢的。


    王皇後也聽出這話裏的意思,卻沒接這茬,隻笑著說道:“說起來,兩個小娘子也到了成親了的年紀了,趙相公可曾給她們定下了親事?“


    趙夫人忙搖頭:“暫且沒有,相公之前說,承蒙皇上看重,這輩子,不管是他還是我們家的兒女,都是要為皇上分憂解難的。”


    王皇後眉頭動了動,宋太後大約是略有些不耐煩,她向來沒什麽大誌向,要不然當年當皇後的時候,也不會順著趙匡胤的意思,讓親兒子趙德芳一門心思隻放在了讀書上了。趙德昭是太子,趙德芳也是嫡子,也並非是沒有一爭高下的資本的。


    所以現在當了太後,雖說不太適應手上沒有半點兒權利的生活,但也絕不會為了這點兒後宮的權利,就去和王皇後作對,再去扶持一個妃嬪什麽的。


    聽趙夫人說了這麽半天,宋太後就微微蹙眉:“說起來,剛才我聽見你們在那邊吵鬧喧嘩,可是有什麽事情?”


    趙夫人愣了一下,略有些尷尬,完全沒想到宋太後這麽不按照套路出牌,她人都已經過來了,這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趙夫人還在想借口,趙慧娘忙笑道:“太後娘娘請恕罪,剛才是臣女聽說,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在放生池這邊,小女從小就是照著皇後娘娘的字帖描紅的,雖說皇後娘娘不知道,但臣女心裏,是將皇後娘娘當成師長的,聽聞皇後娘娘在這兒,臣女心裏喜悅至極,就纏著我娘想過來給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請個安。”


    臉色微紅,神情帶著些不自在的說道:“隻是,相國寺的師傅們都十分的盡職盡責……臣女娘親太寵愛臣女,所以,一時之間,略出格了些,還請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恕罪。”


    說著又起身行禮,這話說的倒是十分周全,即點出了自己對皇後的尊敬,又將罪名以大化小,說她是個不聰明的都有點兒昧良心了。


    宋太後點點頭:“原來如此,趙夫人,雖說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但哀家不得不說一句,好歹你也是趙相公的娘子,這出門在外的,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些,可別丟了規矩才是。”


    趙夫人臉色漲紅,忙起身聽訓。


    宋太後擺擺手:“行了,我也不是責怪你,隻是這事兒可一不可再,若是我們在這兒,誰都能往這後殿闖一闖,萬一來的是刺客怎麽辦?”


    趙夫人臉色又迅速變白,正要說話,宋太後卻轉頭不願意搭理她,隻和焦婉婉說道:“德芳說是什麽時候要迴去了嗎?今兒下午還是明天早上?今兒他難得休沐,你也不用陪著我這個老婆子,和去德芳在寺裏隨意走走看看,散散心才是。”


    焦婉婉忙笑道:“娘可不是老婆子,娘看著也不過是三十來歲,年輕著呢。我倒是更想陪著娘,想來王爺也是想陪著娘親轉轉的,好不容易出來一天,王爺可是早就盼著能跟娘到處走走呢。”


    王皇後向來機敏,忙笑道:“也是我疏忽了,娘本來是打算出來散散心的,這樣坐著聊天,也有些太無趣了些,不如弟妹先陪著娘到處走走看看,雖說也才二月,但柳樹也出了新芽,草地也冒了綠尖兒,到處走走,感受一番這綿綿春風,也是能讓人心曠神怡的。”


    趙夫人越發的坐臥不安了,焦婉婉忙起身,笑著說道:“既然皇嫂也這麽說了,那我就先陪著娘親到處走走,我剛問了這寺裏的小和尚,山後有幾株香椿樹,我和娘去打些香椿芽來,晚上我們吃香椿炒雞蛋。”


    王皇後笑著點頭:“那就有勞弟妹了。”


    焦婉婉扶了宋太後出了亭子,剛繞過放生池,穿過中間的大殿,就瞧見趙德芳盤腿坐在蒲團上,捏著佛珠慢悠悠的轉動著,瞧見她們,就放下佛珠起身:“留下皇嫂和趙夫人聊天兒?”


    宋太後抿唇笑了笑:“我瞧著這位趙夫人,也是想私底下找皇後說幾句話的,我老婆子就不要在那兒礙事兒了。”


    焦婉婉有些懵,不是宋太後自己覺得無聊所以不想在那兒呆著了嗎?什麽時候,就又成了王皇後想和趙夫人單獨聊聊天了?若真是想單獨聊聊,怎麽不在宮裏?那是自己的地盤,王皇後還不是想說什麽說什麽?


    “瞧婉娘,還想不明白呢。”宋太後見她這神色,笑道:“到底是天真了些,不過,日後婉娘也該是學著些了,我現在還能照看你們幾年,等再過個一二十年,我去找你們爹了,誰再來照看你們?”


    焦婉婉忙說道:“呸呸呸,娘可不許胡說,娘還年輕著呢,長命百歲呢,將來我還盼著娘能幫我掌掌眼,給您那親孫子挑個孫媳婦兒呢。”


    宋太後忍不住笑:“你個不害臊的,哪兒自己這樣說的。”


    “又沒外人,隻娘和德芳在,我有什麽不能說的?”焦婉婉笑嘻嘻的說道,說笑了幾句,宋太後還真開始指點焦婉婉了:“趙夫人說話時候那神色,你可曾留意了?”


    焦婉婉默默搖頭,她光顧著想東想西了,再說,老覺得盯著人臉看有點兒太尷尬。


    “雖說不太明顯,但經常會對你皇嫂使眼色。說話的時候,也多是對你皇嫂說的,那兩個小娘子……”宋太後停頓了一下,微微搖頭:“怕是心思不在宮裏,若真是誌在後宮,就不應當是將你皇嫂當師長的。”


    萬一皇後真坐實了這個輩分,她這進宮的路,可就要被堵死了。


    還有,趙夫人之前的各種暗示,聽話安分……


    若說這種人心彎彎繞繞的事情,焦婉婉不太容易理清,但她有野獸一樣的直覺,尤其是當遇上和趙德芳有關的事情的時候,腦袋瞬間就能清醒:“難道又是衝著德芳來的?”


    宋太後微微蹙眉,轉頭看趙德芳:“眼下你連個嫡子也沒有,若是後院再弄個不安分的,後半輩子就別想安生了。”


    趙德芳忙笑道:“娘,您還不知道我性子嗎?您且放心吧,皇兄那兒,我會去說的。”


    隻是,王皇後應該沒那麽傻吧?她當大嫂的,插手小叔子的後院,傳出去名聲還要嗎?所以,是趙家一廂情願?焦婉婉略有些鬱悶,剛才怎麽就走了呢?要是能多聽會兒就好了。可要是多停留一會兒,趙夫人應該就不會繼續往下說了吧?


    “也有可能是想多了。”宋太後擺擺手:“我還活著呢,你們皇嫂沒那麽傻。走走走,不是說後山有香椿樹嗎?咱們去看看,這個香椿炒雞蛋,還是挺好吃的,去年婉娘弄了一些送到宮裏,別人都說味道衝,就我覺得挺好,這會兒若是有,咱們多弄點兒,我定要吃個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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