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要送了娘過去,我沒能勸住。”趙德芳搖搖頭:“他和皇嫂一起,送了娘去大相國寺,上柱香,然後再迴宮。”


    這大宋朝的皇上,好像都挺喜歡微服私訪的。趙匡胤那會兒,就三不五時的出宮,不是到趙德芳這兒吃頓飯,就是找趙普喝杯酒,或者幹脆就帶著侍衛在街上轉一天。到了趙德昭這兒,除了守孝的頭一年,逢年過節,都要找個時間出來逛逛,真看看相撲比賽,主持個蹴鞠比賽,帶著皇後賞個花燈,出宮的頻率保持在一個月兩次。


    焦婉婉都有些無語了,不過也覺得這樣挺好,走進百姓,才能更明白百姓要的是什麽,也才能做好一個皇帝。


    “那行,咱們一早進宮,然後一起去。”焦婉婉點頭說道,說完了正事兒,焦婉婉又想起來閑事了:“皇兄真打算選妃啊?皇嫂那邊,是個什麽意思?禦史台那邊,當真是為皇兄的子嗣著想,還是被誰攛掇了?”


    趙德芳看他一眼:“就算是被攛掇了,這意思,也是禦史台本身的意思。”


    焦婉婉眨眨眼,皇上納不納妾還不能自己做主了?


    “帝王無家事,皇兄沒有子嗣,朝堂上的人都著急。”最重要的是,趙德昭不是二十來歲,都快三十了,三十而立,連個兒子都沒有,哪兒能立的起來?若他隻是個尋常人,誰管他有沒有兒子,可他偏偏是帝王,那有沒有兒子,就成了全大宋的事情了。現在還隻是朝臣們再說,再過兩年,就連百姓也該說了。


    “那選妃的事兒,就是真的了?”焦婉婉問道,趙德芳點頭:“□□不離十,不過,這事兒和咱們沒關係……”


    焦婉婉皺眉:“怎麽沒關係啊,咱們現在也沒兒子。”按照她看小說看電視得出來的規律,但凡是選秀,最後的結果,一半是進了後宮,一半可是要賜婚的,趙德芳可是王爺,按照規定是能有兩個側妃的。正好,這會兒出孝了,能納妾了,進不到官家的後宮,進個王爺的後院,也是很劃算的啊。


    “我有沒有兒子又不要緊。”趙德芳倒是想得開,焦婉婉嘴角抽了抽,過個十年要還沒兒子,說不定他就說不出現在這話來了。就是現代,生不出來兒子的,也有很多是選擇離婚或者出軌了的。更何況這古代,無後可是大不孝。


    “娘的意思呢?”焦婉婉皺眉問道,趙德芳挑挑眉,摸了摸下巴:“說起來,娘還真是挺喜歡你啊。”


    焦婉婉沒聽明白,趙德芳笑道:“今兒進宮,娘說,你還沒有嫡子,這次選秀的事兒,就和咱們府上沒什麽關係。”事實上,是趙德昭先提起來的,男人和女人的思維肯定是不一樣的。


    在趙德昭看來,自家弟弟隻這麽一個王妃,有點兒受委屈了,所以就想著,選秀的時候,給弟弟順便挑選幾個可心的人伺候著。可宋太後是女人,太明白女人的心思了,趕緊給攔下來了,當然,一半是因為她喜歡焦婉婉,覺得焦婉婉還沒生嫡子,就讓側妃進門不太好,萬一庶長子先出生,那就是家宅不寧的前兆了。另一半則是為了趙德芳,兒子若是喜歡誰,日後再抬進門就是了,現在選秀出來的,多是奔著皇上的後宮來的,萬一落選了不甘心呢?


    焦婉婉雖不知這裏麵的內情,但宋太後幫了大忙是事實,當即又是感動又是高興:“娘當真是這樣說的?”


    “我何必拿這個來哄騙你。”趙德芳笑著說道,焦婉婉忙起身,翻箱倒櫃的,趙德芳好奇:“你在找什麽?”


    “娘這樣心疼我,我總得多找些東西討好討好娘才是。”焦婉婉笑眯眯的說道,又去翻找:“娘不是最喜歡玉石嗎?我記得我有一塊兒羊脂玉,大後天進宮了,帶過去送給娘,放在哪兒了呢?”


    趙德芳想了一會兒問道:“你嫁妝裏麵的那個羊脂玉手鐲?”


    焦婉婉點頭:“就是那個,我記得我都沒帶過。”


    她其實是不太喜歡帶玉鐲子的,現代那會兒養成的習慣,喜歡倒是挺喜歡的,玉石珠寶,沒哪個女人能拒絕的了。但她那工作吧,要經常用手的,那麽金貴的鐲子,萬一磕了碰了怎麽辦?


    沒辦法,原諒她就是個小市民,幾萬的鐲子真不敢隨意帶。所以穿越了之後,也多是多一些金鑲玉或者就是金銀一類的,玉石類的也多是拿著欣賞欣賞,很少帶出去。


    “去年秋天你不是讓人收起來了嗎?”趙德芳提醒道,焦婉婉點頭:“我知道收起來了啊,但是收到哪兒了呢?”


    古代人帶首飾是很講究的,冬天帶要金的,夏天帶玉的,什麽季節配什麽首飾。這會兒才是初春,玉石類的還沒拿出來呢。


    “明兒讓臘梅幫你找吧,今兒時候不早了,不要再忙活了。”趙德芳看她來來迴迴的轉了好幾圈,無奈的放下茶杯,將再一次路過自己的人拽住,伸手捏捏她胳膊:“迴來的時候不是說累嗎?這會兒不累了?”


    焦婉婉被提醒了,連忙做出虛弱的樣子來:“累,太累了,辦宴會這事兒,真不是好弄的,我覺得,咱們府上,以後還是少做這些個事情吧,我覺得其實也沒多大必要,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什麽的……”


    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趙德芳神色,她是真心不想弄這些個聚會,一堆人聚在一起說八卦,有什麽意思?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寫個字看個書呢。但是,好像古代又比較看重這種婦人之間的聚會,最重要的是,能打探到各種消息,能幫著男人做一些事情。


    趙德芳沉吟了一下,點頭:“你若是不喜歡,就不用勉強自己,隻是,偶爾也需要應下別人的帖子。不如這樣,一年辦一次?辦出來個名堂了,就不用在咱們府上弄這些了。”


    真完全杜絕那是不可能的,隻能是減少次數。


    焦婉婉瞬間想起來各種小說裏的一年一度的什麽什麽會了,想了想,勉強點頭,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還真不能將自己藏在府裏不露麵呢,既然是嫁給了趙德芳,就得擔起責任了,剛才說的那些,有點兒太不負責了。


    “郎君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那我迴頭想想,每年定個日子,一次給辦了好了。”焦婉婉笑眯眯的抬手摟住趙德芳的脖子撒嬌:“說不定以後,還能在史書上留名呢。”


    趙德芳哭笑不得:“你辦個宴會,能在史書上留什麽名字?”


    焦婉婉撇撇嘴:“那說不準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不是擔心咱們府上會進人嗎?那你早些給我生個兒子,不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了嗎?”趙德芳將人攬在懷裏,低頭,親一口,笑著看焦婉婉:“出孝了,咱們也該有個孩子了。”


    “好,那咱們就生個孩子。”焦婉婉也不害臊,手撐在趙德芳胸前,捏捏,有肌肉,再往下,有腹肌。身材一級棒,相貌一級棒,能遇上這麽個相公,自己說不定是用了八輩子的好福氣。


    趙德芳抓住那兩隻在自己身上作亂的爪子,往前傾身,含住那粉潤的唇瓣。一會兒工夫,就將焦婉婉親的有些迷糊了,身子也軟綿綿的,自己站不住,索性就趴在趙德芳懷裏,仰著頭任人親個夠。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就跟被車子碾過去了一樣,翻個身都困難。身邊已經沒人了,雖說早知道趙德芳要上朝,但心裏還是微微有些失落,矯情的想了一下——這是不是就是上完床就扔下不管了?但到底不是傷春悲秋的人,又知道這樣想也有點兒無理取鬧,就扔開了這些想法,伸手拽了拽床簾外麵的小鈴鐺。


    幾個丫鬟忙進來,臘梅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笑道:“王爺臨走之前吩咐了,不許吵到了娘娘,讓娘娘多多休息,還讓廚房準備了粥,有甜粥也有鹹粥,王妃娘娘想喝什麽口味的?”


    “甜的吧。”焦婉婉猶豫了一下:“銀耳蓮子粥吧,再做幾個小菜。對了,我昨兒找我那羊脂玉手鐲來著,沒找到,你迴頭給我找找,我要用。”


    臘梅忙應了下來,等焦婉婉梳妝完,就親自去拿了鑰匙,開箱子找東西。


    焦婉婉在外麵站了一會兒,今兒天氣倒是好,暖融融的,就又叫了李姑姑過來:“將那些皮毛衣服都晾曬一番,給收起來吧,我瞧著這天氣,估計是穿不著了,那些個小丫頭不知道輕重,還要請姑姑指點她們一番,可別將東西弄壞了才是。”


    皮毛衣服的晾曬也是有竅門的,全放在陽光下暴曬是要毀東西的,所以得有經驗的人親自出馬。


    李姑姑應了一聲,帶了幾個小丫鬟去搬箱子,扯繩子,搭木架,院子裏人來人往,立馬就熱鬧起來了。焦婉婉笑眯眯的看了一會兒,哎呀,春天就是個好季節啊,等從大相國寺迴來了,得挑個日子出門踏踏青才不負了這春光。


    焦婉婉一早醒來,和以往一樣,伸手往趙德芳那邊摸了摸,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次竟然摸到了溫熱的身體,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今兒是休沐,趙德芳不用上朝。


    “要不要起床?”被子裏的手抓住焦婉婉的手指頭,捏了捏,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是不想起床,就再睡一會兒,不用急著進宮,娘那邊要收拾妥當至少得中午了。”


    焦婉婉忙坐起身子:“還是不要了,寧願早點兒去也別晚點兒,去早了說不定還能幫幫忙呢,你呢,是要一會兒跟著我一起進宮還是等等再說?”


    “我和你一起去吧。”趙德芳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起身,順手幫焦婉婉拿了放在床尾的衣服,拽了床邊的鈴鐺,臘梅帶著幾個小丫鬟趕緊進來,端盆倒水,穿衣疊被,梳妝打扮,屋子裏忙忙碌碌的。


    等收拾妥當,那邊早膳也擺上來了,熱騰騰的粥,熱騰騰的包子。昨兒焦婉婉說想吃蝦仁包子,今兒準備的就是蝦仁的,微微透明的包子皮裏麵,透著些粉色的蝦肉,讓人胃口大開。


    焦婉婉連吃了兩個,這才低頭喝了一口粥,今兒是鹹粥,簡單的皮蛋豬骨,特別好喝。


    “午膳是要在大相國寺用嗎?”大相國寺就在汴梁城裏麵,從皇宮出發,也就一個時辰的路程,焦婉婉自己問了自己迴答:“應該是在大相國寺用,聽說大相國寺的素齋是十分有名的,我忽然發現,我竟然沒有嚐過,這次去住幾天,我一定要嚐遍了才行,但是,好幾天不能吃肉啊。”


    趙德芳忍不住挑眉:“從未嚐過?”不應當的吧,焦家來京城的時間也不算短,兩年肯定是有的,焦家的老夫人雖說是信道教的,但也不可能說是一次都沒去過大相國寺啊。


    “是啊,以前沒在大相國寺停留過太久。”焦婉婉理直氣壯,誰說去了就非得吃飯的?


    “你是將我們送過去之後就離開的嗎?”焦婉婉岔開話題,趙德芳要搖頭:“陪著你和娘在那兒住兩天,好了,我吃飽了,你呢?若是好了,咱們現下進宮?”


    焦婉婉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這才跟著起身。他們到的時候,宋太後正指揮著人收拾包裹,別看隻是去大相國寺住幾天,但收拾的東西可真不少,大到被褥枕頭,小到茶杯首飾,中間還有衣服書畫什麽的,甚至還打算帶著一張古琴去,萬一打發時間能用到呢?


    趙德芳哭笑不得,忙勸著宋太後將古琴放心:“就是娘想彈彈琴,大相國寺也是有這些個東西的,還有這筆墨紙硯,大相國寺應有盡有,娘真不用費勁兒帶著。再者,皇宮和大相國寺也不算遠,娘若是缺了什麽,迴頭讓人來拿不就行了嗎?又不是要遠行,三五天的功夫,很快的。”


    宋太後歎口氣:“我是有些擇床,換了地方,若是連周圍的擺設也跟著換了,晚上定然睡不安穩,帶著這些,到底是能有些安慰。”


    “那帶幾樣就行了。”趙德芳說道,伸手點了點:“這個香爐帶過去,娘晚上不是喜歡點熏香嗎?有這個在,也能起到安神的作用,還有這個,這個。”


    點的都是大件兒,焦婉婉在一邊也不出聲。反正不用她親自搬,隻要看著東西上了車子就行。


    大約折騰了半個多時辰,皇後就帶著人過來了,穿的也是出宮的衣服,給宋太後行了禮,就笑道:“我那邊已經收拾妥當了,隨時都能出宮,娘這裏可收拾好了?”


    宋太後笑著點頭:“剛收拾好,那咱們現在出發?”


    因著宋太後和皇後娘娘身份貴重,再加上一個焦婉婉,可以說,整個大宋朝,最尊貴的三個女人全都過來了,所以大相國寺前天就開始戒嚴,前殿還是能進的,但後殿就不許再隨意出入了。


    老方丈帶著寺裏的和尚站在門口恭迎,宋太後忙虛扶了一把,笑道:“高僧可千萬不用多禮,我是來祈福的,高僧隻當我是普通百姓就行,如此多禮,倒要折了我的福氣了。”


    “太後娘娘寬和仁慈,是有大福氣之人,上天必定厚待太後娘娘的。”方丈笑著說道,引了宋太後往裏麵走,皇後緊跟在宋太後身後,焦婉婉再落後皇後一步。


    走著走著,趙德芳伸手捏了一下焦婉婉的手臂,看焦婉婉轉頭,就抬著下巴示意了一下旁邊,焦婉婉順著他視線看過去,一片樹林,沒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啊。


    “穿過這片樹林,就是大相國寺的放生池,等會兒你要不要去看看?”趙德芳見她不明白,就壓低了聲音解釋了一下:“池子裏種著紅蓮,大相國寺的紅蓮可是出了名兒的。”


    焦婉婉正要點頭,忽然想到,現在才剛二月,就算那紅蓮再出名,沒有現代那技術,想要二月開花也是不可能的吧?


    在焦婉婉的沉默裏,趙德芳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忍不住抬手摸了下鼻子,輕咳了一聲,將這話題給岔開:“放生池另一邊呢,有個杏花樓……”


    焦婉婉輕聲嘟囔道:“這大相國寺不是和尚廟嗎?還有杏花樓這樣的酒樓?”


    趙德芳嘴角抽了抽:“不是酒樓,你從哪兒聽說的杏花樓就是酒樓?”


    焦婉婉忙搖頭,做出一臉好奇的樣子來:“那杏花樓是什麽地方?”


    “汴梁是京城,三年一次的春闈,全大宋各地的學子都要進京趕考,客棧酒樓也時常找不到空房間住,又不是所有人都能租的起民宅的,這杏林樓,就是為學子們準備的,免費入住,也免費提供吃食,隻有一個條件,書畫詩詞,隻要有一樣,能勝過旁人。”趙德芳慢悠悠的解釋道。


    焦婉婉吃驚:“有這樣的規矩?那勝過旁人的標準是誰定下來的?再者,文無第一,光是這字,顏體柳體王體草書行書楷書,哪兒能分出個一二三來?還有這畫,人物山水花鳥鬼神,誰能分出個高低來?”


    一時沒控製好音量,前麵的方丈也是聽見了,轉頭,雙手合十,笑眯眯的解釋道:“王妃娘娘說的很有道理,文無第一,誰都不能說自己的就是最好的,這杏林樓,其實也是沒有這些個標準的,隻要你願意,就能留下墨寶。”


    宋太後也略有些好奇:“誰都能留下墨寶?”


    “是的,杏林樓專門有個房間是放置這些東西的,若是幾位想看看,等會兒可讓人帶你們走一趟。”方丈笑著說道,宋太後對這些的興趣其實也不是很大,方丈不說了,也就不問了,轉頭就和皇後說起別的事情來了:“明兒早些起床,你去上這頭一炷香,求個簽,然後請了菩薩玉淨瓶裏的第一瓶水,上午再聽聽佛經,下午就趕緊迴去吧,留德昭一個人在宮裏,我也是不放心。”


    皇後娘娘忙點頭:“我聽娘的,明兒定會趕個早的。”


    就是宋太後不說,皇後娘娘也打算這樣來,現下她就是希望自己能早點兒懷孕,生個孩子,哪怕還是個小公主也行,隻要能生,皇上就會再給她幾年時間,畢竟是少年夫妻,皇上也不會半點兒情誼都沒有的。


    到了後殿就差不多是用午膳的時候了,宋太後年紀大了些,用了午膳,就有些沒精神了,焦婉婉忙和皇後一起伺候著宋太後先歇下,睡個午覺再說。


    她自己倒是挺有精神的,出來找了趙德芳:“正好這會兒去杏林樓看看?下午要陪著娘親呢,怕是娘也不愛看這些個東西。”


    趙德芳也閑著無事,就陪著焦婉婉一起過去。杏林樓是個四層高的小樓,學子們自然是不可能全部用住在這小樓裏的,而是住在小樓旁邊的杏林苑裏麵。這大中午的,再者,也不是春闈的時候,這杏林樓清淨的很,除了門口守著的小和尚,就隻有焦婉婉夫妻倆了。


    門口放著個籮筐,筐子裏放著紅木簽,小和尚笑著示意他們各自拿了四個:“若是有喜歡的,就將木簽放在前麵的壇子裏。每隔一年清點一次,得木簽最多的,就能繼續保留在杏林樓裏,木簽數目少的,就要收起來放在旁邊屋子裏。”


    焦婉婉挑挑眉,笑了一下,扯著趙德芳進去。一樓是字,二樓是畫,三樓是詩,四樓是詞。三麵牆,上麵密密麻麻掛著的都是紙張,下麵一排架子,對應著紙張上麵的編號,有相對應的編號貼在壇子上。


    總覺得,自己好像進了菜市場,看中了哪一個,隻要掏錢就行了,焦婉婉自己想著都忍不住笑了。


    “若是一年之後還能保留下來,那這人可就是出名了。”焦婉婉笑著說道,趙德芳點頭:“所以這杏林樓也是很熱鬧的,總有人會來觀摩一番。能留下墨寶自然好,留不下的也能參出些心得體悟。”


    大宋朝名人好像挺多的,那些個大神大觸,有哪個是宋初的呢?自己要不要找找,在大神還沒出名的時候先收藏些字畫什麽的,等著以後漲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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