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王府的夥食是太好了,焦婉婉捧著圓滾滾的肚子,躺在軟榻上舒服的哼哼了兩聲,但接下來就又有些發愁了,飯菜太好吃,每天都吃到肚子飽飽,這才多久啊,小肚子上就多了一個遊泳圈出來,再這樣吃下去,會不會變成大胖子?


    雖說這古代的衣服,也沒有緊身的,全都是比較寬鬆的,但脫了衣服也能看見肉啊。最重要的是,以後萬一趙德芳抱不起來自己了該怎麽辦?


    得想個辦法鍛煉鍛煉,不能太胖了,沒有馬甲線,也不能有遊泳圈。


    “走,到花園裏轉轉去。”雖然躺著挺舒服的,但想到會長的肥肉,焦婉婉還是勉強坐了起來,伸手招唿金梅:“帶上帽子,中午的陽光還是有點兒厲害的。”


    金梅忙應了一聲,幫焦婉婉穿戴好了,跟著一起出門往花園走去。


    這都八月底了,樹葉也有些開始往下掉了,不過並不是太多,又有婆子經常過來打掃,走了一路也不過是見了五六片。焦婉婉彎腰撿起來兩個,晃了晃,對著太陽看:“這樹葉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來做書簽。”


    金梅湊過來笑道:“王妃若是想,婢子就讓人多找些更好看的樹葉?”頓了頓,又說道:“還有不少的花兒呢,婢子記得,以前在閨中的時候,王妃可是最喜歡倒騰這些個東西了。”


    焦婉婉瞬間心虛,幹笑了一聲:“是嗎?不過,現在好像是沒那麽喜歡了。”


    金梅忍不住笑:“王妃娘娘這方麵好像沒什麽天賦,每次都沒成功過,已經有兩三年沒碰過這些了,不過,現下不一樣了,王妃娘娘已經嫁人了,又有王爺在一邊幫忙,說不定就能成呢。”


    焦婉婉戳戳她額頭:“先不說這個,先說你的終身大事,上次王爺提的那個,你覺得如何?”


    金梅臉色立馬通紅一片,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婢子還想多伺候王妃娘娘幾年呢,好歹也等王妃娘娘有了小世子,婢子才能放心呢。”


    “就是嫁了人,也能時常陪陪我啊。”焦婉婉笑著說道,很是認真的給金梅建議:“這個人呢,我也看了,長相是很不錯的,人也聰明,又是當大掌櫃的,你若是願意,迴頭我讓人將你的奴籍給銷了,日後生了孩子,就送去念書,有我幫襯著,說不定,也能教出來個舉人呢?”


    見金梅不吭聲,又說道:“若是沒相中也不要緊,咱們不著急,慢慢來,迴頭讓王爺多找幾個人選,婚姻大事,必得考慮清楚了才行,萬萬不能馬虎了。”


    金梅臉色更紅,有些羞澀:“婢子相信王妃娘娘的眼光,既然王妃娘娘說好,那定然就是好的。”


    焦婉婉忍不住笑:“也不能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這樣,聽說他那鋪子是賣海產品的,這不是馬上要到重陽節了嗎?你幫我跑一趟,定一批海產,咱們重陽節吃大餐。”


    金梅害羞的都不敢接話了,焦婉婉又去盤算黃梅和臘梅還有香梅的婚事:“香梅年紀最小,倒是還能留兩年,但黃梅年紀和你差不多,也該相看起來了,臘梅嘛,也差不多了,迴頭得在府裏挑選幾個年紀小的,等你們都嫁出去了,也好填補了你們的缺,迴頭和劉姑姑說一聲才是,你瞧著那二等的小丫鬟裏麵,可有能接替你的?”


    金梅忙認真的想了一番,謹慎迴到:“婢子瞧著如意是個不錯的,穩重又細心,平安也不差,能說會道的,吉祥不怎麽喜歡說話,但吩咐下來的事情,都是辦的十分妥當的,恭喜嘛,是個小耳報神。”


    焦婉婉忍不住笑了一下,心裏認真的衡量了一番,就是大丫鬟,也是有領頭人的。現下的四個大丫鬟裏麵,金梅是領頭的,等金梅出嫁,大約就是香梅了,因為香梅留的時間更久一點兒。


    平安若是差不多,迴頭就得讓金梅和香梅帶一段時間了,既然是領頭的,就得有看大局的眼光,每天能將主子身邊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才行。


    一邊想著事情,一邊隨意走著,也沒太仔細看路,等迴神,卻發現自己是站在忍冬和丹秋所住的院子外麵了。守門的婆子一看見她,立馬就進去稟報了,這會兒丹秋和忍冬正急著出來。


    “給王妃娘娘請安。”兩個人急匆匆的行禮,焦婉婉忙抬手:“不用多禮,我就是隨意走走,路過了這兒。”說著,微微皺了皺眉,看丹秋:“你這衣服……”


    丹秋臉上有些驚慌,忙說道:“王妃娘娘見諒,這兩天婢子有些不太舒服,想穿著厚的,但今年的秋衣尚未發放,所以婢子就找了前些年的衣服出來。因著這衣服是皇後娘娘賞賜的,並不敢隨意處置了。”


    焦婉婉沒說話,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可請大夫看過了?”


    丹秋有些不好意思:“婢子瞧著府裏最近好像挺忙的,婢子幫不上忙就已經很慚愧內疚了,就不想打擾了王妃娘娘,隻自己私下裏請廚房的人幫忙熬了些薑湯,這兩天已經感覺好多了,王妃娘娘不用擔心。”


    焦婉婉點點頭:“迴頭我讓人早些將秋衣發放下來,這衣服,你還是避諱些吧。”


    大紅色的夾襖,居然也敢到她這個正室麵前穿。


    丹秋臉色微微發白,忙應了一聲。


    焦婉婉帶著人走開,隻是,心情就略有些不太好了,本來是高高興興出來散步消食的,但忽然遇見這麽兩個人,再好的心情都繃不住了。以前不在意,那是因為隻是借著趙德芳逃離焦家,對趙德芳雖說有喜愛,那也隻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欣賞,就是換了好看的花花草草,或者衣服首飾,或者擺件玉石,她照樣也喜歡。


    所以,也隻是謀劃著,等有了身子,哪怕再給趙德芳迎幾個側妃呢,也不用太在意。


    可現在,雖說也不過是幾個月,但她已經有點兒想將趙德芳占為己有了,這會兒哪兒能容得下還有別的人來覬覦自己的男人?唯牙刷和男人不可共用。


    金梅見她神色有點兒不高興,忙安慰道:“王爺還是心疼王妃娘娘的,自打成了親,就再也沒去過別處呢。”


    焦婉婉點點頭,又問道:“這府裏的秋衣,一般都是什麽時候發放?焦家,以前都是什麽時候發放的?”


    趙德芳開府才沒多久,好多事情沒有舊例可循,焦婉婉也就隻能搬焦家的例子來了。金梅想了一下才說道:“每年的秋衣,都是七月就讓人開始準備,八月發放下來,十月開始準備冬衣,十一月初發放下來。另外,過年還有另外賞賜,一般都是一件兒新衣。”


    這已經快九月了,秋衣還沒發放下來。焦婉婉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金梅也有些惶恐:“婢子竟是忘記提醒王妃娘娘這事兒了,都是婢子的錯,王妃娘娘責罰婢子吧。”


    焦婉婉抬手:“你先起來,既然是過了時間了,怎麽采買房和針線房也沒人來迴這事兒?”


    金梅雖然有提醒的職責,但主要職責還是在采買房和針線房,她這個當家夫人沒想起來,那下人們就沒人提醒嗎?又不是隻丹秋和忍冬才需要秋衣穿,府裏的人都需要的好吧?


    “你去叫了采買房的李婆子和針線房的曹姑姑過來。”焦婉婉也沒散步的心思了,帶著金梅立馬迴去,吩咐了黃梅一聲,自己又稍作梳理,就去了理事的正堂。


    采買房的李婆子和針線房的曹姑姑來的時候還有些疑惑,給焦婉婉請了安,就笑著問道:“王妃娘娘可是有什麽吩咐?是不是要說重陽節的事情?王妃娘娘且放心,這登山的衣服,老婆子早就讓針線房開始準備了,定不會讓王妃娘娘失望的。”


    焦婉婉擺擺手:“今年的秋衣,可發放下來了?”


    曹姑姑看李婆子,李婆子有些摸不著頭腦:“迴王妃的話,早就發放下來了啊,八月初就發放下來了。”


    “那丹秋和忍冬那裏,也發放下去了?”焦婉婉又問道,李婆子臉色就有些變了,趕緊跪下:“迴王妃娘娘的話,丹秋娘子和忍冬娘子的份例,和下人們的並不是一處的。”


    焦婉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雖說妾通買賣,也算奴婢,但因著是貼身伺候男主子的,到底和一般的丫鬟不一樣。府裏下人們的份例都是有數的,總數多少,分給多少人,每人分多少,半點兒不能作假。可忍冬和丹秋不一樣,那點兒銀子,她們完全不夠用,不能穿好打扮好,就不能伺候好男主子,所以她們的份例,要另外出,算是一半的主子。


    份例上沒她們的份兒,焦婉婉自己也沒想起來給她們發放這些東西,所以,她們兩個的秋衣就耽誤下來了。


    焦婉婉皺眉有些不太高興,發夏衣的時候她還沒進門,這頭一次遇上發秋衣的事兒,她還疏忽了,該慶幸趙德芳沒去過她們兩個那裏,也沒給過她們告狀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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