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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夫根尼壓根就沒有想到,靜坐家中也能禍從天降,他這裏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誰知道一眨眼就被學院的政教處給控製了起來關進了小黑屋。


    當時,葉夫根尼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不知道他被維亞切克狠狠地陰了一把,還很天真的以為過幾天就會給他放出去。直到鮑裏斯偷偷的前看看望他,告訴他:“葉夫根尼,你究竟幹什麽了?政教處給你定了一個反革命罪名,準備把你送上軍事法庭審判!”


    這個消息將葉夫根尼驚呆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急得鮑裏斯團團轉:“你倒是說話啊!究竟發生了什麽?”


    葉夫根尼愣了愣神,半晌才迴答道:“我什麽都沒幹?這是誣陷!”


    鮑裏斯苦笑了一聲:“我看也是誣陷,一定維亞切克那個混蛋幹的,那天我們惡心了他,他這是公報私仇!”


    鮑裏斯歎了口氣,又道:“要不,葉夫根尼,你趕緊向那個混蛋道歉……”


    葉夫根尼卻狠狠地吐了口氣:“你以為道歉有用,他這是擺明了要整死我,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的。”


    鮑裏斯頓時急了:“這……要不我發動同學向學院反映情況?”


    葉夫根尼搖了搖頭道:“這沒有用的,從政教處的反應來看,學院恐怕是向著維亞切克的,你們去反映情況反而會被當中我的同黨處理,到時候我們大家都會完蛋!”


    “那你說怎麽辦?”


    葉夫根尼斷然說道:“你記一下這個電話,去找我的叔叔,他一定能將我救出來!”


    伊薩科夫並不知道他已經捅了一個馬蜂窩,將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學生打入十八層地獄對他來說實在太簡單不過了,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既然是小事,他自然不會過多的關注,此時,他正跟幾個新分配過來的女下屬打得火熱,滿腦子都是**一夜的想法。


    至於維亞切克,到沒有完全無視掉葉夫根尼,隻不過他的重視方式有些特殊,這位是在四處宣揚他有多麽牛逼,說白了這位是拿葉夫根尼殺雞儆猴,看今後誰還敢跟他作對。


    不要說,這一招效果還真是不錯,反正學院的大部分學員看見這貨都是繞道走,就跟碰上了掃把星一樣。這樣的效果讓維亞切克還有些得意,讓他有種萬人之上的優越感,甚至覺得自己早就該這麽幹了。


    又過了一天,按照伊薩科夫的安排,是到了將葉夫根尼移交給軍事法庭定罪的時候。一大早,葉夫根尼就被幾個兇神惡煞的法警拖出了小黑屋,戴上手銬腳鐐送往裝甲兵指揮學院設置在的本地的軍事法庭。


    說是軍事法庭,但實際上簡陋得令人發指,伊薩科夫本人就是法官,加上一個書記員和一個公訴員就齊活了,葉夫根尼連個律師都沒有。實際上不僅僅是沒有律師,甚至他連為自己辯護的權力都沒有。


    開庭之後,就是伊薩科夫一個人滔滔不絕的羅列葉夫根尼的罪名,反正挺冗長的,念完之後,他就隻剩一句話了:“被告葉夫根尼.彼得洛維奇.斯別洛斯基,你是否認罪!”


    葉夫根尼都驚呆了,愣了半晌才問道:“我連為自己辯護的權力都沒有?”


    伊薩科夫一揮手很霸氣的說道:“你的罪行事實清楚證據明確,無可抵賴,本庭認為你無從否認。最後問一次,你是否認罪!”


    葉夫根尼都被氣笑了,他從未聽說如此搞笑的法庭和法官,這不是擺明了要草菅人命嗎?


    頓時他火苗子是蹭蹭的往上升,再也他也不是沒有跟腳的人,有某仙人在,他還不就不信區區一個伊薩科夫就能一手遮天。


    葉夫根尼冷笑了一聲:“如果我不認罪呢?”


    伊薩科夫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不認罪?哼哼,你這是要對抗到底啊!那就是罪加一等!”


    “罪加一等的是你!”葉夫根尼抬起了被手銬鎖住的雙手,伸出了兩根中指:“像你這樣的蠢貨也能當法官?你都不配坐在神聖的國徽下麵!”


    “混帳!謾罵法官,藐視法庭,再加一等!”伊薩科夫卻沒有動怒,反而冷笑了一聲:“本庭宣判,葉夫根尼.彼得洛維奇.斯別洛斯基犯有現行反革命罪,且不思悔改態度惡劣,擬判處死刑!”


    說著,他對站在葉夫根尼背後的兩個法警命令道:“立刻將其帶下去,嚴加看管等候行刑!”


    兇惡的法警立刻就圍了上來,二話不說推搡著就要將葉夫根尼拉出法庭,此時,一旁聽審的維亞切克興奮了,他笑吟吟地對狼狽不堪的葉夫根尼說道:“這不是葉夫根尼少爺嗎?以前你不是挺牛的嗎?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現在怎麽樣?吃到苦頭了吧?後悔了吧?哈哈,晚了!”


    葉夫根尼隻是瞥了這貨一眼,哼了一聲:“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維亞切克頓時興奮了起來,仰天大笑道:“你這個慫樣還敢跟我說走著瞧?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倒想看看,你怎麽跟我走著瞧。嘿,沒什麽可瞧的了,不超過三天你就要被槍斃。一個卑鄙的反革命份子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走著瞧,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吧!”


    在維亞切克放肆的狂笑聲中,葉夫根尼即將被拖出法庭,就在法警即將拉開法庭大門的那一刻,門自動開了。


    一群身著黑色西裝表情異常的嚴肅的kgb工作人員闖了進來,為首的那一位看了看一臉憤慨的葉夫根尼,又看了看狂笑不止的維亞切克,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是葉夫根尼.彼得洛維奇.斯別洛斯基?”黑衣人問道。


    還不等葉夫根尼迴答,維亞切克就不滿意了,他很傲慢的插嘴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亂闖法庭,不知道……”


    好在伊薩科夫還沒有不知道天高地厚,趕緊給這位的話頭打斷了,“你們是kgb的同誌吧?”


    kgb這個名字瞬間就讓維亞切克老實了,在蘇聯對誰囂張都別對kgb囂張,這一幫人不講道理起來會讓你崩潰,凡是試圖跟kgb找不自在的,統統就被碾成了齏粉。


    為首的黑衣人掏出了證件:“kgb,我們奉命到此公幹,你是伊薩科夫?跟我們走一趟吧。”


    伊薩科夫心中有些發寒,對方不說來意也就罷了,現在還點名要找他,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事啊!


    “走一趟?”伊薩科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問道:“同誌,你們想帶我去哪?做什麽?我這裏還有不少工作……”


    為首的黑衣人卻冷冰冰地迴答道:“去哪到了你就知道,至於為什麽去,你很快也會知道,至於工作,我看不出你有什麽工作比我的任務更重要!”


    這番話就不止讓伊薩科夫出汗了,而是讓他兩股顫顫,話風就不對嘛,怎麽聽都不像是好事。但他又想不出kgb找他的原因,他頂多也就是亂搞男女關係,這都不夠紀委出場的,kgb這是什麽來意?


    不過伊薩科夫也知道,kgb是無法抗拒的,他隻能用緩兵之計:“行,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通知學院的領導……”


    黑衣人又一次冷冰冰地打斷了他的話頭:“沒有這個必要了,我們已經通知院校的領導!”


    這話就如三九天的一盆涼水,給伊薩科夫澆了個透心涼,他的上下牙齒都開始打架,兩條腿抖得如篩糠一般,隻要有一陣風就能給他吹倒了。


    當然,伊薩科夫不會倒下,因為在他搖搖欲墜之時,兩個黑衣人就包夾上來將他控製了起來,夾著他就往外麵走。


    “你們兩個,解開他的手銬和腳鐐。”當伊薩科夫被帶出去之時,為首的黑衣人又對兩個法警發出了指示。


    頓時伊薩科夫的瞳孔都縮成針頭大,剛才他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麽原因讓kgb對他如此不客氣,而現在原因似乎揭曉了,那就是因為葉夫根尼,因為這個之前在他看來如臭蟲一般的家夥,此時此刻,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們不能放開他!”維亞切克急了,跳腳道:“他是反革命罪犯,不能釋放!”


    “反革命罪犯?”


    黑衣人笑了,這大概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跟kgb扯什麽反革命罪,這不是班門弄斧嗎?更何況誰都可能是反革命份子,但唯獨葉夫根尼不可能是反革命份子。


    對於維亞切克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逼,黑衣人直接冷哼了一聲:“把這個小子帶走,這件事也有他一份,一並處理了!”


    維亞切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兩個黑衣人控製了起來,他還試圖掙紮和反抗,但是kgb的手段可不是開玩笑的,隨便兩下就給這小子連尿都整出來了。


    這一出庭審的鬧劇開始的突然結束得更加突然,兩天之後,葉夫根尼無罪釋放,繼續迴軍校念書,當時當他迴到學校之後,才發現裝甲兵指揮學院上上下下被清洗了一遍。


    校長、政委一幹高級領導被一鍋端,中層幹部也大部分被調離,要麽去了勞改營要麽就去了懲戒營,反正對這一批官僚主義氣息濃厚又特別善於草菅人命的家夥,蘇聯有的是適合他們的去處。


    不過葉夫根尼不知道的是,被清洗了一遍的不僅僅的他所在的學院,其他各大軍事學院也開展了一股清洗的浪潮,不少曾經作威作福的家夥宣告落馬,讓軍事院校的風氣為之一新。


    不光是院校,全軍的政治工作被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作為總政治部主任,李曉峰借此契機用鐵腕手段開始了軍隊整風運動。


    “為了葉夫根尼,你也是蠻拚的,有這個必要嗎?”雅科夫問道。


    李曉峰點點頭道:“當然有這個必要,軍隊的風氣是該整頓整頓了!”


    雅科夫笑道:“你就不怕將那批人推到斯維爾德洛夫或者托洛茨基那邊去?”


    李曉峰輕蔑道:“那樣的廢物跑過去了又如何,一群渣滓而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斯維爾德洛夫和托洛茨基願意接手,我是求之不得,那時候他們就會知道什麽叫坑爹了!”


    當雅科夫還在咂摸坑爹這個詞兒的意思時,李曉峰又問道:“那兩個維亞切克是怎麽處理的?”


    “小的,我丟到了懲戒營,老的關係有點複雜……”


    李曉峰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懲戒營?那樣的貨能通過懲戒營能改造好?直接殺了多省事!”


    雅科夫笑道:“一刀殺了他太便宜那小子了,得讓他知道什麽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去懲戒營,也算是讓這樣的廢物為衛國戰爭做一點點貢獻了。”


    “也行,一槍崩了他都算是浪費子彈,讓德國人幫這個忙也不錯,”李曉峰接受了這個說法,不過同時也提出:“那個老的也別留著了,斬草除根,免得他以後給我壞事,處理掉他,kgb不方便出手,就組織黑材料讓中紀委出手。”


    雅科夫點點頭,其實,對那位老維亞切克他並沒有多少惡感,因為跟小維亞切克不同,他老子還是很有能力的,不然也不能當中宣部的宣教局局長。而且為官也算是比較清廉,當然也可能是中宣部是清水衙門沒有**的條件。總而言之,這位算是被兒子給牽連了。


    “將其免職?”雅科夫問道。


    “免職?太便宜他了,送勞動改造營。”


    雅科夫在心中又為老維亞切克默哀了一番,勞改營真心就是人間地獄,能囫圇從裏麵出來的是鳳毛麟角。連他都覺得某仙人有點太狠了。


    太狠了嗎?李曉峰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過分,葉夫根尼犯了什麽罪?無非是說了幾句大實話,頂撞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官二代而已,那就是死刑。這就不過分了?如果葉夫根尼沒有他這個叔叔,能輕易的翻盤?


    也許在雅科夫看來,老維亞切克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把小維亞切克射牆上,讓這個倒黴孩子給坑爹了。但是在李曉峰看來,小維亞切克那麽囂張和跋扈,當老子的就沒有一點責任?如果他能教育好那個坑爹的孩子,能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否則,你怎麽沒看到托洛茨基和斯維爾德洛夫被坑爹,難道這兩位的地位不比老維亞切克高?


    兒子作孽,老子必然有責任,既然如此子債父償也是天經地義的,甚至李曉峰還覺得自己太仁慈了,換做斯大林那樣的,不光是這父子倆,他們全家都得掛電線杆上等著變人幹。


    當然,你要說李曉峰完全是為了葉夫根尼出氣,那也不見得,政治鬥爭不可能這麽意氣用事,李曉峰多少有點借題發揮的意思。總政治部此前總給人一種跛腳的感覺,在軍事問題上發言權沒有總參、總裝大,甚至還不如搞後勤的總後。


    這樣的狀況李曉峰是不滿意的,對於軍隊來說,政治正確是關鍵性的要求,不講政治還叫什麽黨指揮槍?必須想辦法提高總政治部的話語權!不能讓人覺得總政治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所以必然的要殺一批猴子給雞看看,之前李曉峰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而葉夫根尼的案件就給了他這個機會。雷厲風行的出手整風,讓全軍上下都看看總政治部的威風,讓全軍上下都知道總政治部不是吃素的,這相當的好。


    雖然這項整風工作才剛剛開始,但李曉峰已經看到了一定的效果,軍事指揮員和政委的二元首長製度已經被基本確立了上來,至少不會有人覺得政委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


    不過這個事兒也不是一帆風順,阻力也是不小,比如圖哈切夫斯基就很反感這麽搞,認為政委這個東西根本就沒必要,除了會幹擾指揮員正常的指揮工作之外,就沒有太多的意義了。


    不過比較有意思的是,在衛國戰爭爆發以來,一直沒有說話的列寧卻突然發話了:“政委我看還是有積極意義的,當年在國內革命戰爭最艱難的時刻,正式千千萬萬忠誠於黨的政委幫助黨控製了軍隊,這才讓我們的革命取得了勝利。而現在,在衛國戰爭爆發以來,軍隊遭受了一係列的挫敗,不管是從鼓舞士氣還是穩定局麵的角度出發,讓政委發揮更重要的作用都是合理的。我支持搞一次整風運動,是該整頓一下軍隊的風氣了!”


    列寧發話了,其他人自然要退避三舍,哪怕是支持圖哈切夫斯基的托洛茨基也隻能表示在這個問題上尊重列寧同誌的意見。至於斯維爾德洛夫,一開始他就不反對整風,隻是對某仙人這個總政治部主任強勢出頭表示擔憂,擔心某仙人借此擴大在軍隊中的優勢。但誰能想到列寧就忽然表示讚成了呢?無奈之下,斯維爾德洛夫也隻能違心的表示讚同,但是在暗地裏卻在想辦法是不是借著整風運動也在軍隊中擴大自己的權威和影響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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