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沈公館外的院門口。

    出門來迎的隻有大太太何秀芝和二姨太許佩茹,還有家裏的一些丫鬟和下人。唯獨不見三姨太王雨燕的身影。

    孫霖海簡單地詢問了她的情況,何秀芝顧左右而言他地閃爍其辭,最後還是許佩茹道出了實情。

    從搬到這兒的那天起,她就時常夜不歸宿,這已成為了王雨燕的生活方式,大家都見怪不怪。

    其實,一些情況孫霖海和艾雅倫早在多年前就已經知道了,隻是她王雨燕沒惹什麽大麻煩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發展到今天,她幾乎肆無忌憚地在外逍遙,無人管束。

    每次迴來都喝得爛醉,心情也是反複無常。有那麽一段時間,她像是如沐春風一般在家裏又唱又舞,不久又變成一個潑婦,逮人就罵,見人就吼。

    何秀芝和許佩茹好幾次都想離開公館,各自找個清靜。

    幾人正說到這裏,忽然有人砸響了客廳的大門。下人驚慌失措地把門拉開,沒等那丫鬟叫出口一個巴掌便掄了過來,啪的一聲震驚四座。

    王雨燕穿著一身紫色秀著暗色蓮花的旗袍,帶著一身濃烈的酒氣,手插腰際,人搖晃不穩地吼道:“跟你說了多少遍,我沒迴家之前,這門兒得給我開著,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記性。”

    開門的人是二太太許佩茹的丫鬟素梅,她委屈地站在門邊,手捂著臉,大氣不敢喘,眼淚嘩嘩地流。

    怒火中燒的許佩茹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破口大罵:“你個娼婦又在那兒撒什麽野,你憑什麽對我的人動手。你以為我許佩茹好欺負是不是,有種的衝著我來。”

    王雨燕聽完,一邊甩著那銀光閃閃的小錢包一邊扭著屁股哼笑一聲,說:“我呀,我是沒種。我哪有跟二姐叫板的種啊!你是二姐嘛,就算你隻能生賠錢貨,也還是我的二姐。”

    許佩茹被氣得怒發衝冠,歇斯底裏地朝她撲過去,壓根兒沒考慮這三個孩子的存在。

    柏瑞坐在那繡著百合花的白色沙發上喝著茶,表情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一樣,偶爾還對四安甩去一個鬼臉,悠閑自在得很。看來他對這樣的情景早已司空見慣了。

    沈雪英白了王雨燕一眼便徑直上了樓。

    四安倒是被這陣仗給嚇到了,一句話也不敢說,隻能呆呆看著,然後心裏祈禱著這場衝突能夠盡快結束。

    孫霖海雖然對這幾個太太在省城裏的生活狀態早有耳聞,也不是第一次目睹這些,但他還是顯得很為難。眼看這場女人之間的鬥毆事態愈演愈烈,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以下犯上地拉住許佩茹或者王雨燕。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過來,兩個女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兩人一邊罵一遍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各自的丫鬟們都紛紛前來拉自己的主子。

    王雨燕那件深紫色的花旗袍連著裏麵的內襯被徐佩茹給扯開了一個口子,光潔的胸膛堂而皇之地露在眾人麵前,如果再往下一些就能見到櫻桃了。

    徐佩茹那一頭梳得整整潔潔的發型也被抓得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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