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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冉並不喜歡煽情,但有時候總會控製不住情緒,將自己的真實感情流露出來。


    他不可能留在益州,手把手的教這些軍卒。雖然無法看著他們成長,但總要盡可能的教會他們一些基本的道理。


    從一個男孩到一個男人,轉變是痛苦的,但痛苦的同時亦會有無法言說的快感。


    將蜀中一應事宜安排妥當之後,薛武禮決定班師迴朝。


    至於蜀王李秀,則決定跟隨薛武禮一起迴長安。


    或許他想要向東宮解釋一些事情,或許他認為眼下繼續待在益州城會遭到言官彈劾,遭到太子的猜忌。


    畢竟有無數證據表明,他曾與蕭琛走的很近。


    人心是難測的,誰也說不準東宮對這件事究竟會怎麽想。


    去往長安一趟,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讓東宮安心。


    在權力這件事情上,誰也不能肯定自己便是贏家。


    對於李秀,示弱或許是保全自己的最好辦法。


    ......


    ......


    長安城,東宮。


    太子李貞捧著手中奏疏,心情十分不錯。


    西突厥被大唐連克七城,終於招架不住,主動請和。


    此時唐軍已經深入河中數日,糧草補給接近極限,自然順坡下驢同意了西突厥的求和。


    戰爭繼續打下去絕對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更何況大唐不可能對河中進行有效的統治。即便強行攻陷西突厥王城,也是給自己埋下禍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是十分有道理的。


    如果不能將其全部同化,最好的辦法便是等待時機。


    大唐對西域尚且不能完全控製,此時若是分兵強行進駐河中,隻會被拖垮。


    皇帝陛下欣然接受了合約,大唐的名望在這一戰後不但沒有衰減反而增強了不少。怎麽看,這都是一場完美的勝利。


    接受西突厥求和後,不日天子就將班師迴朝。李貞終於可以卸下身上的膽子,放鬆一會了。


    監國的這些日子他深切體會到了作為一個君主的不易,事無巨細,都需要一一覽閱批複,實在是一個熬人的活。


    “太子殿下,薛將軍到長安了。”


    張芳不知何時進了麗正殿,笑吟吟的說道:“殿下,這次荀小郎君隨著薛將軍可是立了大功,您想怎麽獎賞他呢?”


    之前薛武禮早已將奏報派人快馬加鞭送到了長安,故而李貞對此倒不是十分驚訝。


    他點了點頭道:“上次圍剿馬賊,荀郎君便立下了不小的功績,這次更是率先攻入益州城,立下首功。兩次功績當合二為一,一起封賞。不過眼下陛下馬上就要迴到長安,還是等陛下親自封賞吧。”


    其實距離大唐天子迴到長安估計還要半個月,李貞這麽做便是做出一個姿態給天下人看,當然也是給皇帝看。


    他們雖然實為父子,卻是明麵上的君臣。


    關係稍是處理不好,就會釀成大的禍患,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李貞現在已經近乎沒有對手,完全沒有必要留下把柄供他人指摘。


    “殿下英明。”


    張芳送上一記馬屁。


    “殿下,要不要奴子去催一催荀郎君,叫他趕緊來東宮一趟。純陽殿下那裏......”


    說到這裏,李貞也不免有些尷尬。


    純陽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她的幸福自然是很重要的。而荀冉是年輕兒郎中的翹楚,又是東宮最值得依仗的人才。若是能夠促成純陽與荀冉的婚事,不論是於東宮,還是於朝廷都是美事一樁。


    純陽那裏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但荀冉卻不一定的。


    李貞看的出,荀冉一直在刻意的躲避純陽。荀冉是個聰明人,不可能看不出純陽對他的情義。如此說來,該是他不想辜負梅萱兒了?


    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殿下?”


    “恩?”李貞神情稍稍一緩,擺了擺手道:“純陽那裏,你便無須記掛了。孤心裏有數。”


    李貞神色一凝,眼神忽然變得陰鷙:“五鬥米那個案子查的如何了?孤不信那麽多賊人,京兆尹、大理寺一個都抓不到。”


    張芳頓了頓,賠笑道:“這個案子著實有些複雜,不過奴子相信,他們一定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臨淄郡王那裏呢?”


    “郡王爺還是不出府門。”


    自打曲江畫舫沉沒後,臨淄郡王李隆義便一蹶不振,將自己鎖在王府之中,連郎中都不瞧。


    李貞雖然對李隆義沒有什麽好感,但好歹對方是自己的堂弟,該有的態度他還是要表的。


    “替孤準備一份補品,派人送到臨淄郡王府上。另外派一名禦醫到府上給他瞧瞧,落水最容易落下病根,他怎麽毫不在乎。”


    “奴子記下了,殿下真是宅心仁厚。手足情深,奴子真是感動呐。”


    張芳不知何時擠出來幾滴淚水,端是把李貞逗樂了。


    “好你個小老兒,在孤麵前裝起來了?”


    “奴子不敢,奴子這便叫人去準備。”


    在李貞身邊服侍了這麽多年,對這個主子的脾性張芳摸得十分清楚。若說旁的事情,或許李貞會有迷茫。惟獨在處理兄弟之間關係時,他不會表現出任何的猶疑。


    李隆義尚未明確表明過立場,也許是在觀望。借著這個機會將其拉到東宮一麵,倒也不失為一記上策。


    張芳退下後,李貞緊閉雙目倚靠在軟榻之上,兀自沉思。


    對於荀冉,他越來越看不清了。如果說之前,他認為荀冉隻是一個頗有才名的讀書人,又有些奇思妙想,偶爾能夠製出一些新奇玩意。但後來荀冉一係列頗具城府的表現,以及過人的軍事天賦則讓李貞極為驚奇。


    對於這樣的人才,李貞自然不希望被旁人搶走,但如何施予其恩惠,則是一個很難處理的事情。


    若是一下子賞賜的他多了,荀冉少年心性難免會恃寵而驕。若是施予的恩惠少了,他又怕荀冉被有心人離間,對他心存怨恨。


    禦臣之術向來難以掌握,尤其是麵對荀冉這樣的聰明人。


    平衡二字說起來容易,實則難於登天啊。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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