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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嶽禪更是一頭霧水了。都說這個新任的署令大人才華橫溢,給皇帝陛下出過無數新奇點子。難不成這次他又想出了什麽驚人的主意?


    荀冉淡淡道:“既然朝廷不禁止我們在民間表演,那可每十日抽出兩日,專門預約平康坊的青樓,派出吏員表演。”平康坊中的紅阿姑個個精通琴棋書畫,比之宮廷樂人絲毫不差。但人心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凡是和宮廷扯上關係的,似乎總要高貴一些。若是說出去,皇帝老子的樂人為其彈琴鼓笙,怎麽都是一件有麵子的事情。


    荀冉便是抓住了長安權貴公子的這一心理,拋出了這麽一個法子。


    但是僅僅依靠表演還不足以打開市場,荀冉需要一個王牌,一個讓青樓老鴇們爭相搶著與太樂署合作的王牌。


    唐朝詩歌盛行,青樓歌女們傳唱的也多是詩歌。但詩歌韻律固定,又十分齊整很難即興發揮。若是能夠將宋朝流行的曲子詞引入,絕對是個劃時代的事情。【ㄨ】


    想及此,荀冉閉上雙眼吟誦道: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人間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署丞嶽禪早就聽說荀冉極有才華,卻不曾想他已經到了出口成章的地步,直是驚訝不已。


    “署令大人真是好文采,隻是下官愚鈍卻不知這是詩,還是駢文?”


    這似詩似文,卻又無法歸類到任何一種,倒真是奇了。


    荀冉搖了搖頭:“這既不是詩,也不是駢文,我管它叫曲子詞,也叫長短句。”稍頓了頓,荀冉感慨道:“詩歌雖然壯美,駢文雖然華麗,但都不太適合青樓酒肆傳唱。這種曲子詞則不然,它亦長亦短,十分適合譜曲傳唱。隻有通過青樓傳唱,詞曲才能最大限度的為百姓知曉。”


    荀冉開始給太樂署眾多官吏做起科普,相較於詩他本人其實也是更喜歡詞的。但在唐朝,詞還是難上大雅之堂的,故而荀冉隻打算將它賣到青樓。至於他腦中的一眾好詩,自然要留到關鍵時刻才能吟誦出。


    “把這個詞賣給青樓,你認為能賣多少一首?”


    “賣?”嶽禪瞪著一雙牛眼,不可思議的呆立在當場。嶽禪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在他看來不論是詩歌還是駢文都極為儒雅,自然是不能跟金錢這種銅臭的東西扯上關係。聖人教化,讀書人要胸懷天下蒼生。即便真正做到這的人沒有幾個,大家夥都在為各自利益奔走,但也沒有誰敢把老祖宗奉為至聖的學問明碼標價,拿出去賣啊。至於署令大人新創造的這種叫曲子詞的東西,要跟青樓合作倒也不是不行,但要是扯上錢意義便又不一樣了。


    “當然要賣!”荀冉白了他一眼:“像這樣豪邁壯闊的詞,我估摸著怎麽也得一百貫一首。【ㄨ】質量稍差的可以賣八十貫,最低也不能低於五十貫。”


    荀冉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樣吧,今日你便去平康坊一趟,跟那裏比較著名的幾家青樓的老鴇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我的意思是,能買斷最好買斷,這樣太樂署和她們兩不相欠。若是要寄賣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她們得提前墊付一部分銀錢......”


    荀冉唾沫星子飛濺,嶽禪巴巴的笑著:“卑職知曉了。隻是這詞,署令大人您真能做到一日一首?”


    少年無語。


    “一日一首這也太頻繁了,我覺得十日一首倒是不錯。你要知道,我們賣她們詞是為了跟她們建立更緊密的關係,這樣去青樓表演的太樂署官吏才能更好的和她們相處。”


    嶽禪大悟:“署令大人的意思是,這曲子詞相當於官家的名刺,是為兩方長久合作給出的誠意?”


    荀冉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他一連寫下三首佳作,交予了嶽禪,便是篤定平康坊的青樓會和太樂署合作。


    ......


    ......


    京兆府。


    府尹盧仲臣在內廳踱步,站在他身側的是他遠房族侄盧作孝。看著自家侄兒一臉淤青,右臂折斷他自是氣不打一處來。但這打人的偏偏是在天子身前最當紅的荀冉,便難辦了許多。


    “你和崔家郎君是怎麽惹上這荀冉的?”


    盧作孝滿是委屈,恨聲道:“崔兄談到了那姓荀的,侄兒便應了幾句。誰知道從對麵雅間衝過來個女扮男裝的小浪蹄子,對我們一番責罵。侄兒便調笑了她幾句,誰知這時候姓荀的那小子突然衝了出來,對侄兒和崔兄一頓毆打。”


    盧仲臣眉頭緊鎖。對於自家侄兒的秉性,沒有人比他清楚。別看盧作孝這幾句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其中言語汙穢肯定不少。畢竟自己與那荀冉也打過幾次交道,那少年的心胸不像這麽狹隘。


    “這件事情你不必再管了。”盧仲臣長歎一聲,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可是叔父,這姓荀的欺人太甚。他打的是侄兒,但欺的卻是叔父您呐。”


    盧作孝怎肯就此作罷,他一跺腳道:“便是叔父饒了那姓荀的小子,侄兒也不能放過那瘋婆娘。若是任誰都能對侄兒踩上一腳,咱們盧家的威望還不得都被丟盡了。”


    盧仲臣心中滿是慍怒,自己苦心為盧家經營,卻被這麽多不肖族人敗得幹幹淨淨。威望?有他們這樣欺行霸市,跋扈市坊,盧家還有什麽威望可言?


    “夠了!”盧仲臣閉上雙目,深吸了一口氣:“你要去做什麽我不想管,但你若是辦的不幹淨,休怪我不念叔侄之情。”


    他這話說的雖重,但也相當於變相答應盧作孝,讓其放手去做。隻是這卻是盧作孝個人的事情,不會與他盧仲臣和盧家有任何瓜葛。


    “叔父放心,這件事情侄兒一定辦的妥妥帖帖,讓旁人挑不出一根刺來。”


    盧作孝眼神中滿是怨毒,他此刻隻想複仇,任何阻攔他的人都得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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