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晲的腳步頓了頓,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


    “他生氣?”她獨自喃喃了一聲,忽然覺得挺好笑。


    該生氣的難道不是她嗎,可是看起來花墨炎會比她更加憤怒吧?想到這裏,她竟然還笑了。


    桃花滿臉不解地看著她,不懂為什麽這個時候她還笑的出來,這個時候不是很憂傷的時候嗎?


    梨晲用手指輕輕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淡淡說道:“現在也沒有辦法啊,我這不是要想法子討好婆婆嗎,要是婆婆都討不好,日後該如何做。”


    “皇後娘娘說的也對。”


    “桃花,你和驚雷成親了這麽久,還沒有迴去見過長輩吧?你想不想讓陛下放你們幾天假,迴去見一見長輩?”


    “放假?”桃花的雙眸都跟著亮了幾分。


    “是呢,我覺得你們應該要迴去見一見家長才行啊,畢竟都成親這麽久了,還不準備要孩子嗎?”梨晲眨了眨眼眸。


    提到這個,桃花的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的臉上飛上的雲霞,紛嫩紛嫩的,她小小聲說道:“皇後娘娘有所不知,我們孩子都兩歲了,隻是放在老家,奴婢母親帶著。”


    “呃……”梨晲被這話給驚住了。她竟然不知道,原來人家都有兩歲的娃兒了。


    她扶額,輕輕歎息了一聲,這才把頭發梳好。


    ……


    院中站滿了女人。


    對於此情此景,梨晲再清晰不過,當年身為太監的時候,她也曾這麽替花墨炎挑選姑娘,那些事情都好像成為了很久遠的記憶。


    她走入的時候,院中的女人紛紛跪下行禮。


    “參見皇後娘娘。”


    梨晲對於這些將來可能和她搶男人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便不想多說,直接走向了太後,連平身都不說。


    “母後。”她上前,平靜的喚了一聲。


    “你來了。”太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掃視著梨晲。


    自從知道梨晲不能生子之後,梨晲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太後每每看她的表情都格外奇怪。


    梨晲也不想多說,現在走一步算一步。


    她們這婆媳關係,注定是僵硬了。


    “姑娘們都站好了,哀家也已經讓公公和嬤嬤測量過她們的身體了,剩下的事情就要你來做了。陛下喜歡什麽樣的類型姑娘,哀家想你比哀家最為清楚。”


    梨晲垂眸,輕輕應了一聲。垂眸的刹那,掩蓋掉心底湧動的那股複雜的感情,說不上來的難受。


    “行了,過來坐著吧!”太後出聲。


    梨晲卻沒有理她,直直走向了站著的女人群中,負手看著她們,將所有人都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算著待會兒該找怎樣的理由把這些女人給打發走。


    哪怕可能惹到太後,她也絕對不能留住這些女人。


    突然的皇後而至,讓大家的心底不免有些緊張。


    為首的一位姑娘,低著頭,偷偷打量著梨晲。


    但就是這麽一抬眸間,讓梨晲皺眉怒斥道:“大膽,誰讓你直視本宮的?”


    突然的一道嗬斥,把人給嚇壞了。


    尤其是那位偷偷瞄著梨晲的女人,被嚇得臉色發白。


    “這個拖出去,這點禮數都沒有。”


    太後不出聲,看著梨晲這麽鬧,一旁的嬤嬤忍不住出聲小聲問道:“太後,讓皇後娘娘這麽做是不是有些……”


    “沒什麽,哀家看看她要怎麽繼續。”太後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畢竟當年的自己為靈堯選妃的時候也是如此這般,她也非常理解梨晲此刻的心情。


    但……


    若是梨晲可以傳宗接代,她都不在意這些,畢竟還是喜歡這個兒媳婦的,隻可惜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四周的仆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姑娘跪在地上,想說幾句求饒的話,奈何梨晲沒有給她任何的求饒機會,出聲吩咐道:“把她拖出去,本宮不想看見她。”


    “不……求娘娘饒命,求娘娘饒命……”


    “又沒有要你的命,你怕什麽,不過是把你趕出皇宮罷了,別墨跡了,趕緊拖出去。”


    梨晲的話一落,那姑娘這才鬆了一口氣似的。


    拖走了一個之後,梨晲又走向下一位姑娘,忽然捏住對方的下巴讓人抬起頭來,蹙眉說道:“這個也不行,這個太醜了。這個也拖出去。”


    聽見這話,太後捏著杯盞的手緊了緊,明顯有些不悅了。


    梨晲並沒有完,又找到下一位說出人家的缺點。


    終於讓太後忍無可忍了,太後猛地站起身來怒斥:“小梨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聽見這聲怒斥的聲音,梨晲停頓了一下,轉首看向太後,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眸,不解地問道:“母後為何生這麽大的氣,我不過是為了陛下著想,太醜的話,讓陛下都不好啪啪啪了,太瘦了遭不住陛下的蠻力。”


    “……”太後的臉上有股隱忍的怒意。


    梨晲攤手,頗為無奈的樣子。


    “你出去。”太後深唿吸一口氣,身後的嬤嬤體貼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讓她順一順氣,這個時候不應該為了這樣的事情生氣。


    梨晲聽見她說,讓她出去,她頓時覺得鬆了一口氣。


    她挑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退了。”


    看著梨晲瀟灑轉身的背影,太後扶額。


    “太後,這些姑娘……”一旁的嬤嬤小聲的詢問了一聲。


    “沒事,剩下的哀家來挑。”親自來挑。


    嬤嬤輕輕點頭,也不再多問。


    ……


    靈霄宮。


    書房的門被輕輕敲響,花墨炎這才抬起頭來,輕輕問了一聲:“誰?”他的劍眉蹙了蹙,明顯有些不耐煩。


    伴隨著他的聲音剛落,門就被人推開了。


    梨晲探入了一個腦袋,看見他正在忙,“陛下在忙啊,那臣妾就不打擾了。”說罷正要關上門,就被花墨炎給叫住了。


    “過來。”他朝著梨晲招了招手。


    梨晲頓了頓,有些懷疑看他。


    “我不忙。”見到是梨晲的時候,他當然會說不忙。


    梨晲挑了挑眉,這才推開門來入了屋子裏,將門給闔上。走上前。


    “聽說,你去替朕選妃了?”他語氣不善。


    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消息這麽靈通。


    梨晲心想肯定是桃花或者是驚雷給出的消息,在心裏罵了一聲那兩個八卦的人。


    手臂忽然被他給扯住了,她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修長的指尖輕輕揉捏著她的下巴。


    她的下巴尖俏,並沒有任何的贅肉,因此用撫弄更能夠感覺到完美的觸感,不過此刻的花墨炎壓根沒有心情去摸,隻有捏。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的她的下巴有些疼。


    梨晲皺了皺眉,“生氣了?”


    “你認為呢?”


    “可是這怪不得我,還是母後,母後既然都這麽吩咐了,難不成我還拒絕嗎?”梨晲很容易就把過錯推給了太後。其實想想也挺好笑的,現在她完全覺得自己就是小說中那個惡毒的媳婦,挑撥婆婆和丈夫的關係。


    剛說完,下巴的痛感致使她微微抬起頭來。


    她目光中帶著濃烈的不悅,想要發怒的感覺最終還是壓製下去了,她難得的用平靜的聲音說道:“花墨炎,你想說什麽你就直接說,你要是覺得我做的不對就直接說,或者你想說我對你的母親不敬也直接說。”


    “朕,捏痛你了?”他突然問。


    每次他用“朕”這個自稱的時候,明顯代表著情緒變化。


    梨晲一把揮開了他的手,站起了身來。


    “花墨炎,你是不是已經對我不滿了?”


    “晲兒,雖然母後這麽做確實不對,但你這麽說她,也不對。”


    梨晲頓時覺得好笑,她說了太後什麽話嗎?她不過是說這些選妃的事情都是太後一手安排的,要怪隻能怪太後,難道這男人竟然還把錯全怪在她的身上?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納妃是吧?隨你好了,隨你們母子兩怎麽弄!”說罷她轉身就走。


    門“砰”的一聲關上,一切聲音都靜止而下。


    花墨炎闔眸。


    他也是人,他也會情緒化,但是他無法考慮到梨晲的心情。


    他現在心中隻有一股莫名升起的怒火,無法收迴。


    這樣的怒火,強勢的占據他整顆心!


    ……


    梨晲走出門的時候,深唿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努力冷靜一下。


    關門的巨響,把門口守著的驚雷給嚇了一跳。


    梨晲感覺到他的視線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惡狠狠的迴瞪了過去,走向了寢宮的方向。


    然後……


    驚雷看著他們家皇後娘娘,從寢宮裏走出,手中好像收拾了什麽包袱,就往外走。


    他弱弱的出聲問道:“皇後娘娘,您這是……”


    “告訴你家陛下,我要離家出走。”梨晲說完這話,瞟了一眼那緊閉的書房門,冷嗤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看著皇後娘娘就這麽直直走出了門,把驚雷給驚住了。


    驚雷滿臉的懵逼,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清楚自己心中的情緒了。


    要是待會兒陛下問起,他要怎麽迴答啊?


    ……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書坊。


    郝方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梨晲,咽了咽口水。


    “皇……皇後娘娘?”現在的身份和當初的身份完全不同了。


    “郝大叔,收留我一晚上唄?”梨晲搓了搓手,有些靦腆的笑了。其實她身上也有錢了,可以四處找客棧住,但是找客棧住花墨炎肯定能夠找到自己,她就是要消失一段時間,讓他找不到自己。


    聽她這麽說,郝方愣了愣。


    “正好,我要寫東西,好久沒有寫東西了,你這裏好像最適合我了。”梨晲眨了眨眼眸。


    郝方這才木訥的緩緩點頭,側身讓出來一條道。


    “那……皇上知道嗎?皇後您在這裏,陛下總要知道吧,要不,我去讓人通知一下陛下?”


    “不必,我出門他肯定同意了的,你就別管了。”


    郝方停頓了一下,這才緩緩點頭。


    他自然眼尖的發現,梨晲這臉上表現的情緒有些不對,極有可能是和陛下吵架了。


    梨晲被安排到了相對寬敞舒適的房間中,她闔上了門,走至書案前,正糾結著該寫個什麽樣的故事的時候,忽然又覺得把之前的那本書該寫完才行。


    隨即提筆記載著書上的內容。


    寫到後麵,她困倦的靠在桌上睡著了。


    屋子裏的簾紗輕輕飄動,有股冷風刮過,讓睡夢中的梨晲皺了皺眉。


    風過,屋內多了一名玄衣的男人。


    花墨炎看著趴在桌上睡去的女人,劍眉輕輕蹙了蹙,卻還是替她把窗戶關上,走上前去。


    睡在這裏,也不怕著涼?


    她以為她能逃到哪裏去,除非是迴到屬於她自己的世界,否則他一定會最快找到她。


    看著趴在桌上的寧靜睡顏,花墨炎那原本有些煩亂的心,也因此柔軟下來。


    之前鬧情緒過後,想了很久。


    彎身,把女人給抱起,朝著*榻上走去。


    大概是被抱住,梨晲有些不舒適地動了動,明顯感覺到不舒服。


    花墨炎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竟然有些緊張。


    可懷中的女人,卻好像渾然沒有察覺似的,往他懷裏更深處埋了埋。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龍檀香,讓她那即便睡夢中也有些漂浮不定的心也變得安定下來。


    花墨炎幾不可見的送了一口氣,被這個女人瞧見自己出現,恐怕要嘲笑他一番,他率先投降。


    但換個思想考慮一下,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為了自己的女人,難道有錯嗎?


    他抱著梨晲放置在*榻之上,給她掖好被角。


    梨晲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什麽,忽然嘟了嘟唇,臉上掛著幾分不滿的表情,小嘴還吧嗒了一下。


    看著她嘟起的唇瓣,花墨炎感覺這就是一種邀請,邀請他一親芳澤,讓他忍不住上前去,俯下頭將唇瓣印在了她的唇上。


    梨晲睡夢中皺了皺眉,覺得很奇怪,這個夢是不是有些真實過頭了?


    要是這樣的話,她倒是可以在夢中把這個該死的男人收拾一頓?


    想到這裏,她一巴掌就揮了過去,“啪”的一聲清脆響聲,在屋子內響起。


    花墨炎把她打得臉都微微側過去了幾分,轉過頭,滿臉驚訝的看著梨晲。這個女人,睡覺都不安分,竟然還敢打他?


    “死花花,我打死你!”她竟然還說夢話,一邊說一邊開始手腳並用,亂踢亂揮舞。


    “……”第一次看見這麽差睡相的女人,可就因為她這樣的表現,讓他更加不想走了。


    他幹脆一把掀開了她的被褥,上前壓住了她。


    梨晲在睡夢中皺了皺眉,這種熟悉感覺太奇怪了吧?為什麽連同這個男人壓著她的感覺都這麽真實?


    她伸出雙掌推了推,奈何這個壓在身上的重量,讓她簡直喘不過氣。


    哦不,準確的說是唇上有東西堵著,根本沒有辦法唿吸。


    可是睡意又太朦朧,眼簾沉重的就是睜不開,以至於讓她不想睜開眸子去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沒想到梨晲睡得這麽沉,花墨炎的動作就越來越放肆了。


    他的吻,從她的唇上轉移了位置,開始遊弋在她的眉眼間,軟軟的,柔柔的,就沒有打算要離開。


    梨晲的眉,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蹙了蹙。


    可很快,那軟軟的東西又挪動了位置,開始漸漸往下。


    梨晲感覺越來越怪,在頸項間,又往下。驀地身上一涼,她猛地睜開了雙眸,黑暗中,卻不見一人的影子。


    她猛地坐起身來,口鼻間還縈繞熟悉的男人味道,這不可能讓她記錯。


    可是環顧四周,卻不見任何一個人。她扶額,覺得有些不太對。


    難道她這是做夢了?


    太過真實了吧?


    ……


    早上,店門中擠滿了客人。


    “沒想到啊,梨花樹下又迴來寫文了啊,太感動了,我都要哭了。”有位顧客相當感慨似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哎呀,好激動好激動,我最喜歡這個故事了,和大內總管的故事,太激動了!”另一位顧客抱著手中的書,狠狠的蹭了蹭。


    說到這個,這印刷坊最後還是被梨晲悄悄開起了,不過花墨炎不知道這事情。


    昨晚上寫完後,她就把最新的內容交給了郝方,讓他去印刷。


    這會兒很多本都囤在了書店中。


    梨晲看著滿店的客人,相當滿意的點頭。


    至少她昨晚上的辛苦沒白費。


    這麽想著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她忽然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被誰咬破了皮。


    昨晚上的那個奇怪的夢,還是讓她有些懵懂。


    難道不是夢?唇上痛感現在還存在。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門口出現了一隊錦衣的侍衛。


    “讓開讓開!”有人推開了門口的看客,為首的侍衛隊長板著臉走入屋中。


    “這位官爺,您這是有何事?”郝方看了一眼梨晲,這才笑著上前小聲詢問。


    “讓開,皇上有令,把最新出爐的《陛下與我風花雪月的那些事》書全部買下。”


    “可……”


    “等等!”梨晲出聲叫住了正準備把她的書裝走的侍衛,“什麽意思呢,誰準你們做的呢?”


    侍衛一眼瞧見了梨晲,忙討好一笑,拱了拱手行禮說道:“迴稟皇後娘娘,陛下吩咐過的,別為難屬下了。”


    梨晲的嘴角抽的厲害。花墨炎這男人可真是好樣兒的,看來昨晚上的並不是夢,他是故意來找她的麻煩的吧?


    “屬下告退了。”侍衛禮貌的頷首,給了自己的下屬們一個眼神,隨即退了出去。


    看著侍衛們離去,梨晲扶額,想罵人。


    她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就是要公之於眾的,這個該死的*男,竟然都買走了,那她寫給誰看的呢?


    “這……這……”郝方傻了。


    一眾看客也是傻愣著。


    梨晲咬牙切齒。


    花墨炎這麽做,完全就是為了逼她迴去!


    ……


    皇宮,書房。


    “陛下,書都買下了。”侍衛隊長輕輕說了一聲。


    “做的好,下去吧。”花墨炎隨口應了一聲,表情相當平靜。


    侍衛隊長暗暗咂舌,也不知道這夫妻兩又是鬧得哪樣,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他們這群下屬,真是無奈。


    而此刻,侍衛隊長剛剛衝出去,忽然一股風就刮了過來。一個人衝入了屋子裏。


    “花墨炎,你憑什麽把我的書買下壟斷了?”梨晲氣勢洶洶上門來興師問罪,語氣中滿是質問。


    花墨炎不動聲色的批改著桌上的奏折,抬眸瞟了一眼還站在屋子裏傻愣愣的侍衛隊長,侍衛被這個眼神給瞄了一眼,隻感覺心中滿是震動,慌忙退了出去,心中感慨,陛下好陰險啊!


    不過還是替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梨晲雙手撐在了桌案上,氣勢洶洶。


    “既然是寫朕的閨房之樂,此等隱秘之事,又怎麽能夠公諸於眾?”


    “你妹啊,我才寫了第一部,等著我靈感充足的時候,我一定寫個第二部第三部,有本事你就把所有的書都買下!”反正她不怕這個男人有這個閑心來和她鬧。


    花墨炎丟下手中的筆和奏折,起身朝著她走來。


    梨晲叉著腰,對他的靠近沒有任何的懼怕,抬了抬下巴,表情上還帶著幾分傲嬌的模樣。


    “晲兒,你要是沒有靈感,我可以給你。”他已經靠近,熟悉而強勢的氣息拂近,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抬起頭來。


    梨晲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怒罵:“你個混蛋,難道晚晚說,男人都是混蛋。”


    “嗯?”他挑眉,卻伸手挽住了她的腰際,將她拉扯進懷中,他的薄唇就印在了她的唇上,“她說的不對。”


    “哪裏不對?”她還較勁了。


    “我不是混蛋,我隻是色鬼。”說罷,大掌一伸,將她直接打橫抱起,朝著書房中早已備好的榻上走去。


    梨晲被他風.騷的樣子給弄得忘記反抗,完全就由著他抱著她往榻上走去。


    身子就這麽被他給放置上去。


    他的重量隨即壓下。


    “晲兒,我給你靈感。”他又說了一句。


    “……”梨晲發現,她完全就是傻,知道他挖的坑,可是就這麽傻傻的跳進這個坑裏。


    一炷香以後……


    梨晲氣若遊絲的仰躺在榻上,被褥蓋在她的身上,遮蓋了她身上的印記。


    可她的唇,紅如火。


    可見剛剛發生的事情多麽激烈。


    然而,她的心底湧上無數惱怒的火氣,她猛地坐起身來,瞪著那仿佛沒事人似的男人坐在書案前,若無其事的批改著奏折。


    明明是迴來找他算賬的,怎麽好端端的就被他給吃了一頓?


    “花墨炎,你丫的!”她大罵,但是又不知道該罵些什麽內容。


    “晲兒。”正在批改奏折的男人忽然抬起頭來看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相當完美的弧度。


    “幹嘛?”她沒好氣的出聲問道。


    “下次寫一本《朕與大內總管顛龍倒鳳的那些事》。”


    “……”梨晲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覺得這個男人完全就是故意來氣她的!她不免又把身上的被褥往上扯了扯,心中暗暗罵著,下次一定要讓這個該死的男人把這筆賬還迴來。


    “琅月那邊送信過來了,我們明日去琅月。”花墨炎淡淡說道,“你隨我一同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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