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晲幾步推開了前麵擋路的人,抓住了前方走著的盛晚晚,壓低嗓音說:“把隱形衣借我。”


    聲音很低,隻有兩人聽得見。


    盛晚晚聽見這話,眼神忽閃了一下,隨即說道:“好。”


    兩人隻是一個眼神交替,便已經默契十足。


    隱在衣袖下,盛晚晚將隱形衣交給了梨晲。


    梨晲微微頷首,轉身就走,心中卻已經有些緊張的狂跳。


    她待會兒要是見到了不想見的畫麵,該咋辦?


    直接一把刀捅死那負心男嗎?


    嗯,若是如此,那就別猶豫,捅死他也好。


    這麽思想掙紮著,她走至無人的地方把隱形衣穿上,隨即走向靈霄殿。


    此刻靈霄殿上也是賓客滿至,相當多的人圍繞在此處。


    而最為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高位上的皇帝,一身玄色龍袍,袍上繡有金色龍紋,霸氣十足。


    男人妖冶的俊顏,是多少女人心中所想。


    而男人的身旁,坐著一位長相有些眼熟的女人。


    呃,之所以說眼熟,是因為這模樣和梨晲有幾分相似。


    不過也就隻是相似罷了,可能就那雙杏眸,有些相似。


    梨晲皺了皺眉,那原本想衝上前去質問的想法瞬間就收斂了下去了。


    她不知道她該不該上前去質問,至少這個男人,現在身邊坐著的女人,二人之間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那位寧妃很乖巧的坐在他的身邊,不敢言語。


    梨晲忍不住還是靠近了幾分。


    越過重重人群,一步步朝著高位上的男人靠近。


    突然有一股氣息靠近,讓搖晃著酒盞的男人驀地抬眸來,如獵鷹一般的目光在殿中掃視,大概是在搜尋著什麽。


    梨晲卻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側,一種讓人難以置信的熟悉感,讓花墨炎激動的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杯盞。


    “啪”的一聲,嚇住了身邊的寧妃。


    “啊,陛下,你的手!”杯盞的碎瓷片紮入了花墨炎的手心裏。寧妃滿是心疼的抓過了花墨炎的手,正要用心把上麵的碎片給挑出來的時候,花墨炎卻一把抽迴了自己的手。


    梨晲瞧著眼前的一幕,覺得格外礙眼,直接上去拉扯住了寧妃的頭發。


    “啊”的一聲,寧妃被揪住了頭發。


    花墨炎蹙眉看過來,卻發現寧妃的頭發被無形的力量給揪住似的。他瞳孔微縮,目光略帶幾分激動。


    幾乎是一閃而過的想法,讓他驀地站起身子。


    梨晲感覺到他的視線,好像就鎖定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是真的看見了她似的。


    她激動的等待著他上前來。


    但很快,男人隻是自嘲的一笑,又坐迴去,又把手伸向寧妃,淡聲吩咐說:“替朕包紮。”


    寧妃一聽,臉上掛上了討好而滿足的笑,“是。”隨即小心翼翼的捧著男人的手,開始細細替男人把手中的瓷片給挑出。


    看著眼前格外礙眼的一幕,梨晲的眼中冒出了怒火。


    該死的花墨炎,簡直是找死!


    一個氣惱,她又伸手一巴掌打在了寧妃的身上。


    舍不得打男人,那就隻能打小三!


    在梨晲的眼中,顯然已經把寧妃當成了小三。


    不管怎麽說,先把這個女人給解決了再說。


    “啪”的一聲響亮地巴掌,立刻打在了寧妃的臉上,立刻一個明顯的紅掌印顯現在了寧妃白希的臉頰上。


    花墨炎卻比剛剛更加淡定了,略微蹙眉問道:“這是怎麽了?”這故作不解的語氣,分明都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可是對梨晲來說,很刺激心髒。


    她怒火正要燃燒起來,那頭卻傳來了一聲稟報。


    “琅月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到。”負責傳報的太監出聲打破了這殿內奇怪的氛圍。


    梨晲這才發現原來之前盛晚晚他們還沒有入殿,她心急因此率先進了殿內,卻是首先想著收拾這一對狗男女!


    她的手還揪著寧妃的頭發,因為沒有意識到什麽,驀地揪的更緊了幾分,把寧妃的頭皮更扯疼了幾分,隻聽得寧妃痛唿了一聲,尖聲叫了起來。


    這突然尖叫起來的聲音,把殿內所有人都給驚住了。


    大家的視線皆驚訝的落在了此處。


    花墨炎卻是最為淡定的人,平靜的舉起了酒盞,輕輕抿了一口,可唇邊輕輕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情緒。


    梨晲沒有察覺到他的神情,這個時候隻有感覺到內心濃烈的不舒服,隻想著趕緊把這個女人給弄死去。所以她拽著寧妃頭發的手,越發使上了力氣。


    這個時候,唯一念頭,殺氣頗重!


    盛晚晚和軒轅逸寒入了殿內,便瞧見了眼前的一幕。


    盛晚晚冷冷勾唇,故作不解道:“喲,陛下這新上任的妃子,大庭廣眾之下尖叫連連,這是多怕沒人注意她?”


    花墨炎並不怒,輕掃了一眼那依然被固定在半空中寧妃的頭發,淡聲道:“確實,愛妃今日的表現,讓朕有些失望。”


    “陛下……不是的……啊!”剛準備解釋,豈料,頭皮又是一疼,寧妃又是尖叫了一聲,疼得她眼淚都彪了出來。


    梨晲看著眼前的狗男女,那內心的怒火完全沒有因為拉扯寧妃的頭發而解氣,隻會讓自己的怒火越來越濃烈。她幹脆扔了頭發,轉身就準備走。


    看著寧妃的頭發自然落下,花墨炎那原本故作的淡定再也無法淡定了,忽然起身喚住了她。


    “晲兒!”


    兩個字,帶著一種執念。


    殿中所有人都震住了,不免紛紛四下觀察,到底哪位才是他們陛下口中的“晲兒”?


    梨晲的腳步頓了頓,因為這兩個字,心顫的有些厲害。她不知道,她剛剛那會兒,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跑去扯花墨炎愛妃的頭發,她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這麽做的!


    “你若走,朕還會做別的事情。”身後的男人緩緩又出聲道。


    梨晲覺得,他這是激將法,他現在安然無恙,什麽走火入魔,當初不過是他用來推開她的理由罷了,就因為這種理由把她給推開,她非常不甘心,也無法讓自己原諒。


    可是,這樣的激將法,又偏偏還是讓她忍不住停下腳步,迴頭看他。


    這一刻,她是真的想迴到他的身邊。


    “你說說,你還能做什麽事情?”


    聲音雖然響起,卻不見殿中一人。


    殿中所有人開始左顧右盼,都在猜測,這位陛下口中的“晲兒”到底在哪兒,怎麽都不見一人的身影?可這聲音分明就還在殿內。


    梨晲出聲就暗罵了自己一聲,這也太蠢了,完全就是中了這個男人的激將法。


    花墨炎自高位上走下,目光盯住虛空的位置,目光沉靜的盯住那個方位,眼睛雖看不見,可是心中那股感覺格外強烈。


    時隔三年,他對這個女人的感覺,竟然還是如此敏銳。


    梨晲見他竟然就這麽朝著她走來,心中頓時閃過了一抹疑惑,觀察了一下四周,分明旁邊都沒有人意識到她的存在,為什麽花墨炎可以這麽準確無誤的朝著她走來,那腳步堅定,那神情篤定。


    “陛下?”寧妃從位置上站起身來,看著皇上,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似的,她的心中越發心驚。


    她當然知道陛下口中的“晲兒”是誰,皇宮中多少人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她隨便都能夠打聽到,可是眼前的情況,太讓她心驚了。


    分明殿中無任何一個人,那聲音從何處而來?


    梨晲看著已經離她還有十步的男人,她的心中越漸多了幾分猜測,不知道她是該跑走,還是待在原地等候。若是直接跑走,她就覺得自己太慫了,可是這麽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裏,她又不甘心。


    這死男人,表現的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誰看呢?分明都已經背叛了她,還敢一副對她戀戀不忘的模樣!


    想到這裏,她想都不想就轉身走了。


    十步的距離,被她拉扯的越來越大。


    花墨炎走近,卻已感覺不到任何梨晲身上的氣息,他緩緩握住了拳頭,一股魔氣,又開始在體內亂竄。


    梨晲跑出去老遠後,忽然聽見了身後有人驚唿了一聲:“陛下?”


    隨即就聽見了盛晚晚的聲音:“我靠,怎麽迴事?快把他扶住!”


    梨晲猛地頓住了腳步,轉迴了身去,卻看見殿內早已亂成了一團。


    難不成,這男人的走火入魔,根本沒有解決?


    她湊近幾分,看見盛晚晚竟然在花墨炎的身上施針,還是心疼。


    “他的脈象很亂,身體裏兩股氣相互碰撞,應當是這兩股氣相互碰撞,致使血氣上湧吐出的血。”盛晚晚隨口說道,施針後站起身,淡聲吩咐,“一個時辰後再拔下。”


    梨晲想開口問呢,可是又不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出聲,萬一又嚇到人可咋辦?


    “小寒寒,我們走。”盛晚晚看了一眼梨晲所站的位置,那一個眼神,意味深長。


    軒轅逸寒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平淡嗯了一聲,親昵的挽住了愛妻的腰際往外走。


    見二人走,梨晲當即追上了盛晚晚的腳步,“晚晚,你就這麽走了?”雖然沒有把隱形衣扯掉,可是她知道,盛晚晚一定知道她的方位。


    盛晚晚頓了頓腳步,說:“小梨子,我們在如月樓,有事如月樓找我們。”她說的是“我們”?


    梨晲頓了頓,明顯有些疑惑,難不成她男人也有話對自己說?


    “好。”她隻說了一個好字,便轉身入了殿內。


    ……


    靈霄宮的變化很大,過去她在這宮內種植了不少的植物,全部被拔除了,尤其是梨樹,全部都被拔除了。


    這男人心中對她恐怕是有恨意的吧?


    她要是說,她是不小心按錯了三年,他會相信她?


    走入寢殿,寧妃已經摒退了左右,隻餘下了她一人。


    寧妃看著榻上俊美的年輕帝王,心中一股邪念突生,四下觀望一番後,起身把門給上鎖了。


    她陪著這皇帝三年了,可是三年來,這個皇帝竟然碰都不碰她一下,外人都覺得這位年輕的帝王對她*愛有加,每天都賞賜各種上等珠寶首飾,寶貝從來沒有斷過,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分明就是做給外人看的。


    陛下應當是為了做給某個人看,為了刺激某個人,刺激她出現罷了,卻不想,三年了,都未曾出現過。


    寧妃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女人,就氣憤的伸手開始脫自己的衣裳,脫到隻剩下了肚兜,又開始脫花墨炎的衣裳。


    梨晲一直穿著隱形衣站在這兒,瞧見寧妃這動作和行為,那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火,又開始蹦跳了出來。她忽然上前走到寧妃的身邊,又是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


    這脫衣裳的手頓住,忍不住驚叫連連:“啊啊啊!疼!”


    刺耳的聲音,足以穿破耳膜,致使原本昏迷的花墨炎驀地睜開了雙眸來。


    那一眼,淩厲,嗜血,攝魂!


    寧妃被嚇了個半死,猛地往後退,不小心踩到了被脫在地上的衣裳,狠狠摔在了地上,讓她禁不住痛唿出聲。


    花墨炎坐起身,就瞧見了脫了幹幹淨淨的女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他皺眉,眸中染上濃濃的厭惡之色!


    “驚雷。”


    門口聽見了聲音的驚雷應了一聲,想推開門,奈何門是上鎖的,裏麵根本進不去。


    “陛下……”門口的驚雷有些無語。


    “自己解決。”花墨炎明顯不耐煩,隨手扔了一把刀在地上,“朕怕髒了手。”


    寧妃被嚇得身子猛地一抖,連忙跪著爬過去,臉上的妝容都已經哭花了:“陛下饒命,陛下饒命,臣妾都是無意之舉……陛下……啊!”


    她的吵鬧,顯然不能惹來花墨炎任何的同情。


    一掌,將女人的聲音徹底擊碎。


    女人驚恐的睜大眼睛倒地而亡,因為這一掌擊在腦門上,以至於她的臉都變得扭曲萬分。


    這死的可真是夠慘的。


    梨晲瞧著,不免唏噓,正要轉身開門走人,身後卻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晲兒,你以為你還能走?”這語氣之中,帶著幾分隱忍。


    梨晲的手剛剛觸碰到門。


    “……”這男人,難不成有火眼金睛不成,竟然知道她在這裏?還是剛剛她拉扯寧妃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所以故意裝著不知情?


    “給朕一個解釋。”身後的男人又說了一句話。


    解釋?梨晲頓覺幾分好笑,該給解釋的,難道不該是他?她憑毛線要給他解釋,分明這一切早就的不就是當初的他?


    一聲不吭的就開始替她做出決定,她按照她的決定做了,他現在反倒是來怪她了?


    梨晲心中冒火,猛地拉開了門就走。


    說她不能走,她偏要走!


    門突然在眼前打開了,驚雷被嚇了一跳,趕緊探進個頭去,奈何屋內的光線黑沉一片,他也捕捉不到他家陛下的神情,心中暗暗想著,陛下這是怎麽了?


    “驚雷,把屍體處理了。”花墨炎忽然仰躺而下,自嘲一笑。


    驚雷發現今日的陛下格外奇怪,可是又不敢多問,難不成真的是梨晲出現了?但是出現了怎麽也不來見一見陛下,陛下這三年被折磨的可真是……


    之前陛下還在嘲笑人家琅月國的攝政王,說人家攝政王連妻兒都找不到,被折騰了四五年,結果這話剛說完就遭報應了吧,自己也受了一番這樣的折騰。


    ……


    如月樓,如今早已開遍三國,有如月樓代表著一個地方的經濟繁華。


    梨晲取了隱形衣,抬頭看了一眼牌匾,抬步走入。


    她現在有些亂,是繼續,還是不繼續?


    “客官,今日小店被包下……”小二剛要拒絕,忽然頓了頓,開始四處打量了一下梨晲,恍然想著,這是不是老板娘吩咐的那位姑娘呢?


    “我約了人在這裏。”梨晲也不等小二說話,直接上二樓。


    每家如月樓,必備一間最好的雅房,專門給他們背後那位神秘的老板居住,而她對此再熟悉不過。


    小二愣了一下,趕忙要追上她的腳步想要阻止她,“客官,這個時辰,實在不方便……”


    梨晲沒理會,直直走向了那間相對隱蔽的雅房,完全不需要帶路。


    她如此熟門熟路知道這條通往雅房的路,小二都震驚了,可心中更害怕,待會兒打擾到他們家老板的好事,會不會被弄死?


    梨晲剛要抬手,就聽見了屋內傳來的*聲音。


    一聲聲*的嚶嚀聲,聽得店小二麵紅耳赤。


    梨晲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心知若是這個手敲下去,那肯定死定了。盛晚晚的男人,很恐怖,讓她覺得驚駭萬分……


    她又默默收迴了手,她還是乖乖等到他們做完再來打擾吧?


    “那個……麻煩安排一個離得近的房間。”


    她就等著他們做完,然後第一時間衝過來敲門就好。


    店小二弱弱的出聲問:“額,姑娘,您,您當真確定嗎?”這要是離得近,那該是多折磨人?


    暫且不說能夠忍受得了他們老板娘的叫.*聲,光這*折騰下來都要死了。


    “確定!”梨晲深唿吸一口氣,萬分肯定地點頭,她就不信,他們兩個可以戰到天亮。至少在她的認知裏,應該是不可能有這種情況的,所以她一口就這麽出聲了。


    可是這個決定,真是要她的命。


    如她所聽,真的就是整整*,被弄得渾然睡不著就算了,還時不時被盛晚晚的叫聲給驚得魂都要被嚇飛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梨晲頂著兩隻黑眼圈開門,正巧隔了兩間的雅房門也開了。


    盛晚晚扶著腰罵:“老娘這腰要被壓斷了!老混蛋,王八蛋,可惡!”邊罵邊準備走,目光忽然落在了探出個腦袋的梨晲臉上。


    “小梨子,你沒睡好啊,這黑眼圈,嘖嘖!”盛晚晚相當沒懂情況似的嘖嘖歎息搖頭。


    “……”梨晲的嘴角狠狠抽動了兩下。


    為毛她覺得,盛晚晚現在的嘴臉這麽讓她想讓揍人?


    瞧瞧這死女人的“賤”相,她被塞得滿嘴的狗糧夠嗆。


    “哦,對了,你找我是有事嗎?”盛晚晚壓根忘記了昨天花墨炎的事情。


    “晚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來我房間說。”梨晲招了招手。


    盛晚晚這才做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


    ……


    “你昨天給花墨炎診脈了,他的身體到底怎樣了?他之前練的一直是魔功,我離開那會兒,他就是走火入魔第二階了。”


    “他的身子啊,他身子裏應該是有兩股氣相互衝突,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不過我問過小寒寒,他跟我說,花墨炎應當是後來又練了一種功夫,因此把身體裏的那股魔氣給壓製住了,因此一直沒有進入第三階,但是這也會給身體造成很大的負擔,一旦魔氣勝過另一股氣,那他進階到第三階的危險就會很快。”


    梨晲因為太緊張,抓著桌上的茶盞都忍不住微微用力了幾分,手背上青筋都冒出了。


    她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那……有沒有什麽法子?”雖然知道他納妃的事情,可是心底終究是放不下,隻希望能夠幫他恢複身體,其他的事情她也就不想計較這麽多了。


    盛晚晚忽然湊近了幾分,臉在她的眼前放大了無數倍。


    “你,你幹嘛?”梨晲因為她的突然靠近,忍不住往後退了退,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在盛晚晚那雙晶亮的雙眸中,她感覺自己無所遁形。


    “小梨子,我記得當初,有人跟我說,喜歡花墨炎,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盛晚晚摸著下巴,做出一副故作沉思的表情。


    “晚晚,你是不是也忘記了,你當初可是說過,你若是愛上軒轅逸寒,盛晚晚三個字倒過來寫。”梨晲暗嗤了一聲,嗆聲迴去。


    見梨晲還有心情這麽說話,盛晚晚算是放心了,點頭說:“方法還是有的,就看你願不願意為他付出到那種地步。調藥是其一,其二,需要女人的身體。”


    “什麽?”梨晲懷疑的看著盛晚晚,隱約覺得盛晚晚在坑她。


    作為多年的姐妹,出生入死這麽久了,梨晲的第六感相當準確。


    盛晚晚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故作沉靜的瞥了她一眼說:“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說罷攤手。


    “先告訴我,需要哪些藥。”也搞不懂,這個女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藥呢,還是有的,總共需要七味藥,六味藥都是很好找的,我那兒都有,唯一第七味藥,作為藥引,比較難找,之前我聽季姐姐說過,你們去找過,一朵叫做無名花的藥?若是要代替這樣藥效的藥,必須是生長在水中的。我迴去翻翻醫書,然後再告訴你哈!”


    梨晲扶額,有一種想掐死她的衝動,“那這樣下去可怎麽好?”


    “並不啊,你若是真的心疼他,可以多和他做做,陰陽調和一下,就可以給他緩解一下病情了。”盛晚晚攤攤手,非常無奈的說。


    梨晲嘴角又是一抽,“晚晚,我現在和他這種狀況……”


    “我隱形衣借給你了,你隨時入宮唄。”


    “……”梨晲覺得,她壓根沒有聽她在說話。


    “其實啊,我覺得啊,你就近貼著他,盯著他,給他找不快不是最好的嗎?有任何藥方的消息,我們隨時保持聯係。”盛晚晚拍拍梨晲的肩膀,“我告訴你,對付這男人,就是要讓他不愉快。”


    梨晲心中動搖了一下。


    她是應該就近看著花墨炎才對,她真的應該讓他看著她,萬分鬱悶的樣子。


    “聽說炎曜最近快要科舉考試了,你去考個試唄。”


    “我根本做不到啊,這種死板的書,不是要我的命嗎?”


    “不啊,不是有作弊的筆嗎,你空間裏沒有的話,我給你。”說著盛晚晚還當真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一隻像記錄筆的筆,遞給了梨晲。


    這就是所謂的作弊筆,這女人竟然塞進了空間裏?


    ……


    科舉報名後第二天,就要參加考試。


    炎曜國的科舉,和她所認識的曆史上的任何一種科舉都不同。


    不過能夠允許女子入朝為官就已經是一種非常特別的製度了。


    坐在考場上,試卷發下,梨晲盯著麵前的試題,她的眼眸瞪大了幾分。


    這完全考的不是四書五經之類的死板東西,問的相當靈活。


    “請分析一下現下天下局勢?”這是什麽鬼題目?


    梨晲暗罵了一聲髒話,引來一旁的同樣參考的姑娘們一個白眼,那眼神帶著濃濃的嘲弄。


    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這般沒有涵養,隨口罵粗話。


    她們去入朝為官的思想,自然不是真的為國效力,真正想要的,不過是當今陛下罷了。


    梨晲其實和她們的目的一樣,答題就更加認真了。


    結果剛按下手中作弊筆的按鈕,這筆忽然就機械地說話了:“當今天下是二十二世紀……”


    突然的聲音,驚動了四周所有人。


    梨晲的額際畫下了無數條黑線。


    盛晚晚那個坑貨,是存心陷害她吧?


    監考的考官驀地走了過來,冷著臉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咳,一個高科技東西,大人可以拿來玩一玩,不信你問它問題,它會迴答你。”梨晲相當乖巧的把東西交給這位大人,順手按下了開關鍵。


    “你是何人?”考官又驚又怒,感覺梨晲完全就是來搗亂的!


    然而梨晲渾然未覺。


    聽見了問題,那支筆又開始機械的迴答起來:“嗨,你好,我是可愛的機器筆啵啵,最愛吃電池,最喜歡幫大家迴答問題,本寶寶今年兩歲了。”


    “噗——”梨晲聽著這迴答,一時沒忍住噴笑了。


    考官滿臉懵逼。


    被眼前這會說話的筆給驚呆了。


    “這是什麽東西!”考官又問。


    “嗨,胡子老頭,我是可愛的機器筆啵啵。”


    “咳咳……”梨晲努力忍了忍自己嘴角抽動的笑意,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心中還在不停的笑。


    “你,認真答題。”考官瞪了一眼還在笑的梨晲,冷嗤一聲,拿著那隻筆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問這隻筆的問題。


    走遠了,還能聽見對話。


    “來,告訴本官,本官何時能夠升官發財?”


    “胡子老頭,你想升官發財?那就要堅持不懈的努力啊,努力努力,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梨晲忍著笑,終於還是拿起筆作答。


    不知道今日的事情,這個考官會不會報上去給皇上?花墨炎聽到會是什麽想法?


    這麽想著,她也開始在上麵隨便作答。最後是第一個交卷的,或許是她太過幸運,她的題目太過簡單,四周的姑娘們表情都是那般苦惱。


    可她來參考的事情,花墨炎應當是不知道的吧?那怎麽會專門給她這麽一個簡單的題目,真是讓她匪夷所思。


    ……


    天色將近黃昏的時候。突然如月樓來了宣旨的公公。


    把如月樓的客人都給結結實實嚇了一跳,梨晲也聽見了下麵公公在唿喚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


    她衝到樓下,發現宣旨的正是小愣子!


    “呃……梨晲接旨!”小愣子瞧見梨晲的時候,先是一愣,後是一怔,最後才晃過神來,裝模作樣的開始宣旨。


    如今的小愣子,早已變得成熟了不少,雖然臉上還是那般小白臉的模樣,可是至少長大長高了,連聲音都不再是稚嫩,但也失了男人的本該磁性的聲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梨晲沒等他念到後麵的內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聖旨瀏覽,草草讀了一番聖旨上的內容,梨晲皺起了眉頭。


    “這個,侍女是什麽官?耍我呢!”氣惱的一把將手中的聖旨扔地上去。


    “額,小梨子,你不會想……”


    “對,我要抗旨不遵!”梨晲冷哼一聲,表情相當嚴肅認真!


    四周的人都因為她的出現而紛紛投來了古怪的目光,感覺這姑娘是不是腦子抽了,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就不要了?


    小愣子抖了抖嘴唇,想勸說什麽,可是卻被梨晲一把打斷了。


    “迴去告訴你們家陛下,若是不賜個合適的官位給我,休想!”她辛辛苦苦去報名參加科舉,可不是為了給那死男人當侍女的,她又不傻!


    小愣子默默的抹了一把額際上的冷汗,暗暗說:“是……我這就迴去稟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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