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晲的目光炯亮著,盯著他。


    她的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無法看見她的神情。


    可是,他的心中卻有一股強烈的期待感,讓他突然不打算進行下一步,等著她來做出下一步。


    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好看至極。


    那唇邊的笑意,似有一種妖冶的吸引力,吸引著她。


    梨晲暗暗咽了咽口水,捂著他的眼睛,低下頭來開始胡亂的親吻。


    衣衫上的水,都可以滴下來,浸濕他的。


    在她掌心下的眉,輕輕皺了皺,大手伸出,硬是剝了她的衣衫去。


    梨晲正努力迴憶著自己看過的所有書籍漫畫和電影,隻要能夠用來作為參考的,她都要嚐試一番。


    正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現在她是絞盡了腦汁都想不起來這過去看過的無數畫麵。


    思想太認真,以至於身上的束縛全數被剝離幹淨了,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是不是不會?”男人出聲,他的聲音低啞暗沉。


    這樣略帶沙啞的聲音,專司迷惑此刻的她。


    她頓了頓,啊了一聲,手卻被他給撥開了來。


    “晲兒,是不是不會?”他又問了一句。


    挪開了她的手掌,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眼神亮的驚人。


    那一眼,仿佛可以穿透她,讓她既緊張又興奮。


    梨晲暗暗點頭,又頓覺不對,猛地搖頭。


    “胡說八道,誰,誰說不會的?”


    關鍵是,大白天的,她就想著把這個男人給解決了,是不是太……


    可另一種衝動的感覺又拉扯著她,把她死死拉扯著,讓她沒法反抗。


    她暗暗咬牙,動手就給他寬衣。


    “誰說我不會的,我現在就做給你看,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


    黑色的龍袍在身,材質都是上好的,隻能耐心去解開衣帶衣扣,否則很難解開。


    梨晲心浮氣躁,手中的動作越發大力了。


    花墨炎本是想自己動手,可瞧見她臉上浮動的那抹鬱悶的神情,所有打算動手的思想又收了迴去。


    這麽看著她,頓覺也很有趣。


    這個丫頭,若是這麽迫不及待,說明了什麽?


    梨晲和花墨炎的衣裳奮鬥了許久之後,終於是把他身上的衣衫都剝離幹淨,她長舒了一口氣。


    “花墨炎,你現在就乖乖躺著,不要有任何的動作,一切都是我來。”


    她豪氣萬分地拍了拍自己,那臉上的神情,滿滿的都是篤定之色。


    男人輕輕哼哧了一聲,卻沒有說話,更沒有動作,大概是默認了她這麽做。


    梨晲看著他這完美的身材,又吞了一口唾沫。


    好激動,手也忍不住就觸上去。


    天知道,其實她想這樣做想了很久呢,之前畏手畏腳的,這個太監的身份著實太礙眼了。


    花墨炎頓覺,這個丫頭是故意的。


    把他的所有感官挑撥起來,待會兒是萬萬沒法收迴去。


    他原本想,在封後的那一天,讓她徹底歸屬於他,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在惹火,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那股渴望。


    要不是因為這個男人這些日子把她折騰的夠嗆,她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直接把他給吃幹抹淨才甘心!


    他的大手驀地抓住了她的手臂,聲音越發沙啞:“晲兒,你這磨人的。”


    從冰山男的嘴裏,聽見這種動情的話,真是太難得了。


    “晲兒……”他忽然出聲,眼神遊離了一陣,語氣猶豫了一番。


    “嗯?”她漫不經心地隨口迴應。


    “你真的是第一次?”這完全不太像是第一次的樣子,若是真的是第一次,這女人怎麽這麽熟稔?


    梨晲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驀地起身,瞪他,“你說什麽?”


    好歹她都準備犧牲自己的第一次了,準備把自己的身子送出去了,這男人還敢質疑她是不是?


    花墨炎瞧見她不高興了,頓覺自己失言,慌忙抓住她,“我口誤,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梨晲輕哼,作勢要從他的身上爬下去,卻被他又一把捉住了手。


    “晲兒……”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哄騙的味道,“別鬧,迴來。”


    這女人,把他給點燃了,就想這麽跑了?


    門都沒有!


    梨晲暗罵一聲,作勢就要走,可是她的力氣哪裏敵得過花墨炎的,一股大力拉扯,硬是把她給扯著摔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下一刻,天旋地轉,他翻身而上。


    她張嘴正要罵人,他的氣息迅速覆上。


    她忽然感覺緊張,都說女人第一次會很痛,是不是這樣啊?


    她的手,緊緊抓住男人強健的手臂,但是奈何他手臂上的肌肉太硬朗,以至於她捏不住。


    口鼻間彌漫開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龍檀香,迷亂她的理智。


    她抓住他,咽著口水,說:“那個啥,你行不行?”


    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問這話,無疑是在質疑他身為男人的能力。


    男人黑臉,略帶幾分咬牙切齒:“行不行,試了就知道了!”


    她眨著眼眸,盯著他,說話結結巴巴:“還有啊,你,你,你要輕輕的啊!”


    “好。”他似乎也很緊張,劍眉緊鎖,眉心蹙成一個“川”字,把所有的情緒都泄露在了臉上。


    很難得,第一次,這麽對一個女人。


    梨晲眨了眨迷離的眼眸,眼眶沾染了幾分淚水,感情這第一次,痛到這種地步,身子都好像被撕裂開了!


    盛晚晚那死丫頭,為毛線騙她說,不是很痛?


    或者是這男人不夠溫柔?


    她已經開始在嚴肅思考起來,這個眼前的狀況是怎麽迴事。


    花墨炎第一次,動作笨拙,可又分明是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嗬護著最摯愛的寶物一般。


    梨晲感覺自己就是被他捧在手掌心的寶貝。


    忽然,花墨炎的視線一頓,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那裏,分明靜靜躺著一顆紫藍色朱砂痣。


    他瞳孔微縮,盯住那一處,目光一瞬不瞬。


    “你,你幹嘛?”梨晲頓覺,他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晲兒,你這個女人!”花墨炎迴想了一下自己之前被這個女人給折騰的種種,內心就噴湧出一股憤怒的感覺,恨不能徹底將這個女人給湮滅了去。


    他和母後費盡心思找的女人,分明就是這個女人!


    之前她裝太監的時候,一直煎熬著他的心!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今天真應該好好收拾她一頓!


    帳內一片暖意。


    待一切聲音消散後,梨晲睜著眼睛看著這四周的一切光景。


    男人靠在她的心口的位置,蹭著。


    下巴蹭在她的心上,癢癢的。


    梨晲恍惚著,卻聽他說:“晲兒,做朕的皇後,可好?”他的聲音低低,似夢囈,又似認真。


    她卻仿佛從那股迷離之中抽出來,她想起來了,她還有任務,她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情,不能留在這個世界。


    可現在,她這顆朱砂痣,顯然已經被他給瞧見了,絕對不會放她走?


    她其實有在他的茶水中放了安眠藥,此刻看著他漸漸闔上的眼眸,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


    梨晲走出門來,小心翼翼地把門給關上,緊張兮兮地四處觀望了一番後,趕緊把身上遮蓋的嚴嚴實實,以免被其他人瞧見她身上的種種印記。


    要知道,她這樣出去,被人瞧見她身上的印記,丟臉死了。


    “小梨子,你去哪兒啊?”忽然,桃花眼尖地就瞧見了她。


    這一聲叫喚聲把梨晲給嚇了一跳,她迴過神來,豎起食指在唇邊,做出一副噤聲的表情。


    對梨晲的表情,桃花也莫名跟著嚴肅萬分點頭了。


    “陛下,睡著了,你們不要吵醒他,我出宮去給陛下買些東西。”


    桃花輕輕哦了一聲,並沒有多做懷疑。


    等梨晲走出了靈霄宮,她才滿臉疑惑的喃喃:“買些東西?買什麽東西?”有什麽東西,還需要出宮去買的嗎?


    皇帝陛下的東西,也無需大內總管親自去買的吧?


    哎呀,不管了,他們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他這個做下屬的還是別再問了!


    梨晲成功出了宮門,再迴頭看了一眼這皇宮,眼神略帶幾分複雜。


    這就當做一場夢吧,反正她不能再出現在這裏了。


    她扶著額際,心想,現在她該去哪兒呢?


    琅月國三個字,迅速在腦子閃過。


    好像無路可走之下,隻能去琅月了。


    也不知道季晴語和盛晚晚過的到底怎麽樣了,盛晚晚也是音訊全無,聯係了無數次,卻都是沒有結果,這讓她們所有人都擔心不已。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以至於讓盛晚晚徹底消失?


    她撓了撓頭,終於還是往前走去。


    花墨炎,這場夢,也該醒了。


    月上梢頭,夜色漸漸深。


    花墨炎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已空空,他驀地坐起身來,屋子裏彌漫著一股羞恥的味道。


    他卻四處觀望了一番,心下有一陣極為強烈的不安。


    胡亂地把衣裳穿上,猛地走了出去。


    剛巧就看見了桃花和驚雷。


    “小梨子呢?”他出聲問的第一句話。


    桃花和驚雷正你儂我儂,忽然聽見了這道聲音,被嚇得觸電似的分開了。


    驚雷被嚇得臉色白了幾分,啊了一聲。


    桃花卻傻了,低下頭,小聲說道:“小梨子說出宮給陛下買東西,可到這個時辰了,還未迴。”


    話音落,就感覺一股冷氣彌散開來。


    花墨炎的臉,陰鷙萬分。


    這該死的女人,和他翻雲覆雨後,就跑了?


    他捏住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跳,殺人的衝動越來越明顯。


    “派人,馬上去找!”他低沉開口。


    驚雷驚了一下,立刻轉身去吩咐。


    看來是出事了,瞧瞧陛下的表情,真是太可怕了,分明早上還好好的,可是為什麽這個時候就變成了這樣?


    ……


    三日後。


    梨晲到了琅月皇城。


    熟悉的景色下,她的表情有些懵懂。


    她故意易容了,雖然易容技術比不上盛晚晚的高明,可總還是能夠糊弄一下別人的眼睛。


    她入了城後,朝著丞相府走去。


    琅月皇城雖然很久沒有來了,可是大致的位置還是清楚的,至少她還沒有路癡到不認識路。


    到了丞相府門前,梨晲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敲了兩下後,丞相府的大門打開來。


    開門的是一位小廝,見到一個陌生人站在門口,有些疑惑地出聲問:“請問,公子你找誰?”


    梨晲清了清嗓子,故意用粗著的嗓音說:“咳,那個啊,你們家夫人在家嗎?”


    “……在。”小廝懷疑地又看了一眼梨晲,眼中充滿了懷疑之色,不過也不再多問,轉身往屋內走去。


    等了好一會兒後,從院中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可見來者是多麽的興奮。


    梨晲等了好一會兒後,忽然一個身影就奔了出來,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對方給與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大擁抱。


    她愣了一下,感覺到這熟悉的懷抱,她竟然有些安定了。


    “小梨子?”季晴語激動地抓住了梨晲的肩膀,狂搖。


    梨晲被搖的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才一年不見,季晴語一副激動萬分的模樣。


    “我們,還是進去說吧?”她被搖的頭暈。


    季晴語一拍自己的額際,忙點頭,拉著她往院內走去。


    “傅丞相不在家?”梨晲環顧了一下四周,疑惑問道。


    可當她問完這句話,她明顯看見了季晴語的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劃過。


    看來,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梨晲不敢再出聲,怕自己出聲說的話,會讓季晴語不高興。


    季晴語的臉上,輕輕扯出了一抹笑,挽著梨晲的手,就走入了屋中,請她坐下,並且命人端上茶盞,緩緩說道:“喝杯茶吧,你這一路趕來也怪辛苦的。”


    梨晲點點頭,端起桌上的茶一口喝盡,緩解一下自己喉嚨的那股冒煙感。


    她不知道,那股縈繞心頭的那團火,是來自哪裏。


    其實她這一路趕來,想了很多事情。


    她和花墨炎之間,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裏,她竟然是對一個男人動了心。


    可她卻沒有盛晚晚的那股魄力,這麽萬分直接承認,說她矯情也好,說她自私也好,她確實覺得自己很自私。


    但,誰不都是這麽自私的嗎?他花墨炎讓她當皇後,不也是為了炎曜國的未來江山社稷嗎?


    “喂,你說說,怎麽迴事呢?”季晴語拉開了她對麵的椅子坐下,在桌下伸腳踢了踢她,挑眉問道。


    看梨晲的樣子,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其實大抵的事情,還是聽教授說過了。畢竟教授那邊,把任務的事情告訴了她。


    梨晲輕輕咳嗽,一股欲蓋彌彰之感很重。


    下意識地以為,季晴語問的是她和花墨炎之間的事情,讓她竟是半晌都開不了口解釋。


    季晴語明顯看出她這閃爍的眼神,挑眉問道:“你倒是說說看啊!你在皇宮裏,和那位陛下到底怎麽了?我這兒,可是天天都有那邊的八卦消息,說什麽炎曜陛下獨*一名叫小梨子的小太監,現在這名小太監都坐上了大內總管之位。”


    “噗——”獨*二字,刺激到梨晲了。


    她竟然不知道,外麵都已經把她和花墨炎的事情傳成了這樣了!崩潰啊!


    “還不止呢,而且啊,還有很多本關於你和那位陛下的歪書販賣,琅月這邊,也是賣的極為火熱呢!”


    梨晲聽得是滿臉黑線。


    其實她很想解釋,這些書,都是她寫得,所謂的歪書,都是她用來賺錢的工具。


    而且也不是每本書都是她和花墨炎啊,就是最後這兩本而已啊,更何況還是悲劇收尾。


    可是又不敢說出口,感覺自己這般解釋,讓季晴語以為,她這是在自己yy些什麽似的。


    “那個……”梨晲弱弱的開口,輕輕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讓她別說了。


    不過季晴語見到梨晲,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似的,開始滔滔不絕:“還有啊,這個什麽花墨炎,最近好像在找你啊,你到底是怎麽突然跑走了啊?”


    梨晲發消息說要來找她的時候,那頭炎曜找人的消息就已經傳瘋了。


    本來在古代,傳播消息的媒介不多,也沒有這麽快的。


    可是自從梨晲辦了一家新聞雜誌社後,這家雜誌社還開到了琅月來,這消息可就飛速了。


    想到了什麽,她忽然又微微眯了眯雙眸,湊近了梨晲,一臉懷疑地問道:“說吧,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顯然彌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情愫。


    梨晲被她這突然精神振奮的樣子給刺激的,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她扶著額際,竟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天知道,她的內心多麽的無奈。


    她想說出自己內心的感情糾結,可是又說不出來。


    有時候,心事隻能自己一個人知道,肯定不願意說給其他人分享。


    “季姐姐,我……這事情就別問了,你快幫我想想法子聯係靈堯大叔吧,我現在急著找他,這任務拖得夠久了,要是再不加快速度完成的話,我還真是……”


    季晴語懷疑的盯著她,湊到了她的身上嗅了嗅。


    “你在幹什麽?”梨晲微微往後退了退。


    “梨子,我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季晴語一臉篤定的神情。


    梨晲滿臉疑惑,她隨即抬起了自己的衣袖聞了聞,就是沒明白過來,季晴語說的不尋常的味道是什麽呢?


    “你喜歡他?”然而,季晴語卻一針見血地問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又一次成功刺激到了梨晲。


    她猛地站起身來,卻又因為起來的太過誇張,把椅子掀倒在地上。


    梨晲的臉火紅一片,她好像到今天為止,已經被兩個女人問過同樣的問題了。


    她承認,她其實是有些矯情,分明就喜歡,偏偏要逃避。


    明明把某個男人給幹掉了,可卻要逃跑。


    她隻是害怕,感覺季晴語和傅燁之間也並沒有她所想的那般幸福,還有音訊全無的盛晚晚,她們都選擇留在了這個世界,可並沒有從她們的身上看到幸福。


    她其實是個很保守的人,至少來說,她對自己的感情和婚姻持有保守態度。


    她留在這裏,那麽,要做的是皇後之位,她哪裏願意這樣的位置?


    她扶額,又緩緩坐下來,撇開了視線說道:“我不想多說他的事情,我的消息,千萬不可告訴他。”


    梨晲的態度,很奇怪。


    季晴語饒有深意地看著她,但是最終也沒有多說,隻是輕輕頷首。


    “晚晚的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呢?”梨晲又收了表情,提到盛晚晚,她的臉上滿是關切之色。心中不住擔憂萬分。


    要知道,盛晚晚到現在都音訊全無,這讓所有關心她的人都心慌慌。


    “這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是,一年前你們走之後,她就獨自離開了。”季晴語的眼神閃爍了幾分。


    她承認,她對梨晲撒謊了。


    她沒有告訴梨晲,是她向攝政王隱瞞了實情。


    這個時候的季晴語,動了一點私心,亦如一年前對軒轅逸寒說盛晚晚走的時候,也存在這樣的私心。


    她知道,盛晚晚在傅燁心中的位置,所以,為了杜絕她的男人再多想一分盛晚晚,所以她還是一直隱瞞著這件事情。


    隻是,當三年後,看見那不可一世的男人,為了盛晚晚差點要掐死她的時候,她還是後悔如今所隱瞞的一切。


    她不怕死,可卻早已被私心和感情蒙蔽了雙眼。


    梨晲不知道,也沒有多關注季晴語的表情,心中隻是擔憂著盛晚晚的下落。


    她輕輕歎息著,點點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季晴語的肩膀說:“沒事,趕緊派人去找晚晚吧,這麽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想去休息一下,有些累。”


    季晴語點點頭,跟著她站起身來,轉頭對一旁的丫鬟吩咐了一聲。


    ……


    “梨子,任務完成的如何了?”芯片那頭傳來了教授的聲音。


    梨晲被這突然傳達過來的消息給嚇了一跳。


    “呃……還沒。”確實還沒有。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輕歎一聲說:“不管你們怎麽選擇吧,這暗夜的東西必須要拿迴去,很重要。”


    梨晲撇嘴,暗暗腹誹,這哪次不都說很重要。


    “我會想法子找到靈堯大叔的,我說教授……”


    “唉,你要是真的喜歡上這個世界的人,我不阻止你啊,你不必這麽介懷啊。晚晚不都說,愛情很強大,可以阻擋一切嗎?你這麽擔心些什麽呢?我瞧著靈堯他兒子不錯啊!”


    靈堯的兒子……


    梨晲猛地醒悟過來。


    對哦,花墨炎是靈堯的兒子,那麽還得叫這位教授一聲舅舅了?


    這關係,可真是有點亂啊!


    梨晲扶額,“我怎麽可能會喜歡……”


    說是這麽說吧,其實根本不是吧?她分明喜歡的要命,不然又怎麽會把人家給上了後就落荒而逃了?


    “隨你隨你,記得把東西帶迴來。”芯片那頭,教授輕歎,掛斷了聯係。


    梨晲捂著臉,鬱悶至極。


    要找到靈堯,哪有那麽容易,若是可以的話,她恨不能現在馬上去抓住靈堯,搶了東西。


    ……


    又是輾轉難眠。


    梨晲隻感覺自己渾然沒有睡意,起來的時候,頂著兩隻大黑眼圈。


    這時候,門被猛地敲打開來。


    她茫然地推開門來,看見了正衝入屋中的季晴語。


    “季姐姐,你急什麽呢?”急成這個模樣。


    “那個……那個花墨炎,要封後了。”


    一句話,在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上,激起陣陣漣漪。


    梨晲的眼眸瞪大,說不在乎那都是假的。


    “封後了啊,你怎麽還能夠這麽淡定?”季晴語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搖晃。


    梨晲被她給搖的頭都暈了。


    封後這事情上,難道不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哦不,不能這麽說,她和花墨炎之間都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了,他也完全應該看家了她心口的那顆朱砂痣,就是他要找的人,他不應該再去娶別的女人才對啊!


    梨晲發現,她也是個很自私的女人。


    “要不,我現在去給你弄匹馬來,你馬上迴去!”季晴語看她一臉鎮定的樣子,她都替梨晲急了。


    梨晲搖頭,輕輕說道:“不行,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迴去,急死他。”


    “呃?”季晴語愣了一下。


    “不管如何,他花墨炎要封後,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還要自己要做的事情。”


    說完這話,不等季晴語問什麽,眼前的門“啪”地一聲關上了。


    季晴語傻愣著張著嘴,有些迴不過神來。


    她還真的是無法理解,這個丫頭到底腦子裏都是怎麽想的?


    既然是喜歡,就直接說清楚好了,這麽磨磨蹭蹭的幹什麽,還不如人家盛晚晚直接。


    ……


    晚膳時,梨晲難得見到了傅燁。


    傅燁和季晴語之間一直存在著一種奇怪的沉默,他們之間根本不像是夫妻,反倒是像陌生人。


    屋子裏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傅燁忽然問道:“梨姑娘,不知道晚晚在那邊過的可好?”


    “啊?”梨晲因為這突然的一句話,差點被飯給噎住。


    什麽意思?


    季晴語的眼神又閃了一下,在桌下踢了梨晲一腳,轉首對傅燁說:“阿燁,你這麽關心別的女人做什麽?”


    “別的女人?”傅燁皺眉,明顯因為她這話,而略帶不高興。


    這是她的好姐妹,她卻用別的女人來形容?


    梨晲感覺氣氛又一次僵硬住了,她嗬嗬笑著緩和氣氛:“二位,別這樣,傷了和氣。晚晚過的很好,你放心好了。”


    傅燁的眼眸微微閃了一下,輕輕歎息似的說道:“可,軒轅逸寒過的不好。”那語氣,略帶幾分憂愁。


    梨晲又傻了,完全跟不上他們說話的節奏。


    豈料,季晴語又在飯桌下踢了她一腳,疼得她皺眉。


    拜托,她又沒有說什麽,幹嘛這麽用力踢她?


    “我,我吃飽了,二位慢慢吃吧!”梨晲迅速起身,往外走。


    屋子裏的氣氛僵硬的厲害,她若是再待下去,估計都要窒息了。


    可剛走了兩步,身後的季晴語就跟著走出來了。


    她上前挽住了梨晲的手臂,拉著她往屋子走去,待四下無人,將門給關上上鎖。


    “你想說什麽?”梨晲皺眉,“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季晴語的眼神忽閃了一下,笑著搖頭:“並不是你所想的這樣,你知道嗎,晚晚不但音訊全無,而且聽聞,可能活不長了,若是不這麽欺騙他們晚晚迴到了原來的世界,難道讓他們知道晚晚已經死了嗎?”


    “你說什麽?”梨晲猛地抓住了季晴語的手臂,用力過頭。


    季晴語絲了一聲,被她的指甲給刺疼了。


    “對不起,對不起!”梨晲恍悟了一下,趕忙收了手,又追問著,“到底是怎麽迴事?”


    “總之,不要說出去,這樣的事情,隻會讓他們更痛苦。更何況,軒轅逸寒現在已經完全變了個樣似的,你要是真的為了他們好,就跟我一起,隱瞞下去。”


    梨晲皺眉,所有的心思都圍繞在了盛晚晚上。


    “我先出門去了。”季晴語輕歎,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梨晲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走了。


    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氣,真的極好,陽光都有些熱烈。


    她走到院子裏,卻剛巧聽見了兩名丫鬟在說話。


    “真是太可惜了,聽說馬上要封後了啊,怎麽就突然這樣了!”


    “可不是嘛,聽說因為練的是魔功啊,走火入魔,這下魔氣攻心,命不久矣!”


    兩人邊說邊歎息著走遠。


    梨晲站在原地皺眉,隱約覺得她們說的人,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人。


    她幾步追上了她們的腳步,追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在說誰?”


    她突然出現,把兩名丫鬟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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