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屋內半晌都沒有動靜,門口的太後也禁不住懷疑了。


    她出聲輕喚了一聲,可是還是沒有迴應。


    驚雷也暗暗抹了一把額際的冷汗,剛剛迴來也沒有看見梨晲,該不會屋子裏,梨晲和皇上在一起吧?


    這麽匪夷所思的相處關係,讓他這個做下屬的也禁不住汗顏。


    皇上這口味,真是太奇特了。


    太後皺眉,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撞門?”


    屋子裏,因為外麵的聲響,梨晲驚的一把推開了還圍著自己的男人,四處尋找地方打算躲起來。


    花墨炎被她踩了一腳,痛的皺眉,瞪了這女人一眼,還沒有說話,就瞧見梨晲一個情急之下就直接爬進了龍榻之下躲起來。


    看著她這麽幹脆的躲避之法,他啼笑皆非。


    這女人,這個時候,真是可愛。


    門正要撞開之際,他走向門邊打開了門。


    “母後,有何事?”他的氣息都略帶幾分亂。


    太後明顯看出了他那有些不對勁的神情,自己的兒子,太了解了。


    太後禁不住將目光落向屋內,忍不住問道:“你屋子裏有人?”


    花墨炎挑眉,搖頭。


    對自己的母後,真是難得說謊。


    太後疑惑地又看了一眼花墨炎,明顯覺得這是在說謊。


    “哦,既然無事,那你明日再來宮中詳談封後一事。”太後饒有深意地又看了一眼花墨炎。


    花墨炎輕輕嗯了一聲,表情故作的淡定。


    封後一事,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不過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多說。


    太後輕輕頷首:“早些休息。”


    “母後早些迴去休息,驚雷,送母後。”花墨炎不等驚雷說什麽,迅速將門給關上了。


    看著這急切關上的門,驚雷傻愣住了。


    剛剛,屋子裏明顯沒有瞧見人影。


    不過,總覺得不對勁。


    陛下怎麽會匆匆忙忙地迴到了自己的寢宮,而且還不是就寢,剛剛那衣裳上的皺褶,明顯昭示著被人給捏皺的。


    怎麽瞧怎麽覺得奇怪。


    梨晲也沒有蹤影……


    太後也想不通,搖著頭,硬是想不明白。


    門砰地一聲關上後,梨晲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緩緩從龍榻下爬出來,暗暗鬱悶地歎息了一聲:“花墨炎,你這樣會讓我得心髒病。”


    花墨炎一聽,臉上略帶幾分關切之色:“這是何病?你不舒服?”


    看著他關心萬分的模樣,本來還想再說什麽的,這個時候又默默吞了迴去。她無奈地揮了揮手,把身上的嫁衣脫下,扔在了他的龍榻之上。


    “我告訴你啊,我現在累了,我要迴去休息了。”說著挪動腳步往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外袍挪動過去,隨即撿起穿上。


    花墨炎輕輕撫弄了一番自己的唇瓣,可能覺得還沒有親過癮,不過也沒有再貿然過去。


    “嗯。”他隻是輕輕嗯了一聲,語氣略帶幾分無奈。


    總有一天,會讓這個女人徹底屬於他。


    梨晲沒想到他會這麽好說話,走到了門邊,打開來,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放心走了出去。


    看著她這副做賊心虛的表情,花墨炎的眼底,漸漸閃動了幾分笑意。


    不知為何,對梨晲,他的心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柔軟。


    剛開門,梨晲又懷疑地迴頭看了一眼花墨炎,總覺得他的這一聲嗯字,讓她萬分疑惑。


    之前的事情,就這麽翻篇了?


    梨晲懷疑的目光落向他,似乎確定似的又看了一眼。


    “還有事?”花墨炎出聲,表情淡定。


    “嗬嗬,沒,沒事了。”梨晲當即揮手,一副她沒事的模樣,迅速拉開門就跑。


    她是真的跑走的,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趕一般。


    看著梨晲落荒而逃的模樣,花墨炎微微上揚的弧度又平複下去。


    她這麽逃避,讓他也很鬱悶。


    ……


    第二日一早,梨晲就被小愣子給叫醒了。


    最近這幾日,花墨炎都不要求她來照顧,她基本上是睡到自然醒。


    雖然身為大內總管,可是這些太監院的人基本上是不需要她來管,她的日子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


    不過現在,小愣子突然敲響了她的門。


    梨晲眯著眼睛,渾身散發著濃重的起*氣去開門。


    小愣子被她的表情給嚇住了。


    “小小小梨子,太後說,讓你去照顧幽海國的女王。”


    “……”梨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本來眯成一條線的眼睛漸漸睜開了來。


    讓她去照顧殷夜雪的事情瞬間讓她清醒過來了。


    感情這太後迫不及待地要討好這未來的兒媳婦了。


    梨晲所有的怒氣瞬間消散,輕輕哦了一聲,語氣很低,可是這一聲哦的聲音,充斥著她內心中一股無法言喻的失落感。


    小愣子傻愣愣地看著她,根本看不明白她的表情中所代表的含義。


    梨晲輕輕揮了揮手說:“好了,我知道了,我去梳洗一番就過去。”


    小愣子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又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突然關上的門。


    梨晲好奇怪,和當初剛開始遇見的梨晲,似乎有些不一樣,又好像還是那樣。


    梨晲一邊換衣裳,一邊暗暗罵著,該死的花墨炎,昨天還把她各種法子親了一遍,今天就要去討好自己的未來準媳婦了。


    因為太憤怒,以至於拿出衣裳的時候,一不小心,竟是用力了一番,手中的衣裳“撕拉”了一聲,竟是被她給一個大力撕扯開來。


    她看著手中被撕爛的衣裳,暗罵了一聲,隨手扔掉。


    又重新換上一件新的。


    ……


    炎曜皇宮有個規矩,凡是客人都有專門的偏殿可以居住,可是今日卻不同。


    太後大概是真的非常喜歡這位幽海國的女王,竟是讓她住在了太後的宮殿之中。


    梨晲到來的時候,殷夜雪還在與太後說些美容保養之類的話語。


    “小梨子來了。”太後瞧見梨晲,熱情地揮了揮手。


    梨晲掛著無奈的笑,還是上前了兩步,也沒有行禮。


    “日後啊,這雪兒就靠你來照顧了,炎兒這孩子啊,就是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哀家這看著都著急。”


    不善於表達感情?


    梨晲忍不住朝天翻白眼,時不時向自己表白的男人是誰呢?


    花墨炎這男人是*,可是讓他開放點,又真的非常開放。


    奇怪,好端端的怎麽又想到了這個男人。


    “太後,待會兒陛下邀請了我今夜去賞月,我,我要去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殷夜雪忽然站起身來,臉上掛著幾分羞澀的笑容。


    太後一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梨晲聽到這裏,忍不住朝天翻白眼,這才大早上的,就要去打扮梳洗一番,這是多想要表現自己呢?


    晚上賞月,裳完月,然後又要做什麽?


    她的思想忍不住開始延伸,想到了其他的問題去了。


    萬一突然,這個女人晚上化身成狼,把花墨炎給……


    更何況,花墨炎那男人,還是個小白兔,對男女之事,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不行啊,她需要去阻止才行。


    梨晲的思想開始掙紮著,糾結著,以至於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臉上露出地那般糾結的神色,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既然如此,小梨子,你就去給雪兒打扮打扮去吧。”


    太後出聲喚了梨晲一聲,可是梨晲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小梨子?”太後不免有些疑惑。


    “啊?”梨晲怔了一下,驀地抬頭,這才想起,太後是在叫自己。


    小愣子狠狠拽了一番她的衣角,讓她趕緊清醒過來。


    梨晲這才恍悟似的,點了點頭,無奈地出聲:“是,奴才這就去辦。”


    領著殷夜雪走出了太後的宮殿,兩人一直保持這沉默。


    直至走的徹底沒人在身邊了,殷夜雪忽然興奮地上前挽住了梨晲的手臂:“小梨子,我一直想要你來照顧我的!”


    梨晲被她突然的熱情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抽迴自己的手,奈何這個女人就抱得很緊,讓她抽都沒法抽出來。她嘴角抽動了一下,輕輕咳嗽了一聲。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這裏有很多靈丹妙藥,都是從幽海國帶來的,你要不要?”殷夜雪眨了眨圓圓的眼睛。


    梨晲很懷疑,這個少女,之前在幽海國見到的時候,分明是那麽高高在上的模樣,她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可是現在,這個少女這麽自來熟,是鬧哪般?


    “女王陛下,雖然……你這樣讓我有些受*若驚。”連奴才這樣的自稱都懶得用了。


    在梨晲的眼中,她要不是為了在外人麵前演戲,斷不會輕易去把自己當做奴才。


    “哎喲,你害怕什麽啊,我又不會吃了你,以後啊,我們私下在一起,你就別叫我什麽女王陛下了,我呢,叫我夜雪妹妹就可以了。”


    梨晲因為這個稱唿,惡寒了一陣。


    夜雪……妹妹?


    叫的好像她們之間是*似的。


    梨晲尷尬地笑了笑。


    “或者,叫我雪妹妹也可以啊。”她對梨晲的好感,似乎一直在上升。


    梨晲對她,卻有些尷尬。


    “喏,我要去沐浴了,你伺候我去沐浴吧!”她挽著梨晲的手臂,硬是拉著她往後院的浴池走去。


    太後宮殿中的浴池,自然是極大的,占地麵積極廣。


    梨晲看著這偌大的浴池,嘴角幾不可見地輕微抽了抽。


    也不得不說,竟然比靈霄宮的還大,太後還真是一個極為會享受的人。


    “你去幫我弄些花瓣來吧,我比較喜歡特別有香氣的花瓣。”殷夜雪輕輕拉扯了一下梨晲。


    梨晲低低哦了一聲,轉身出去就隨便吩咐了一個小太監去拿花瓣。


    大早上洗什麽澡呢,即便是為了晚上賞月,也不至於大早上就洗吧?


    “小梨子,你喜不喜歡皇帝陛下?”忽然,身後的殷夜雪那略帶幾分疑惑的聲音響起。


    確實是疑惑,滿滿的都是疑惑。


    梨晲的身子,禁不住僵硬了一下。


    她迴頭皺眉看著身後的丫頭,“為何這麽問?”


    沒道理,難道她的感情,表現的很清晰?更何況,他花墨炎對自己的感情,才是再明顯不過了吧?


    殷夜雪攤了攤手,說:“你要是真的很喜歡皇帝陛下,我就不和你搶了。”


    梨晲猛地轉過身來,一臉吃驚地看著這個丫頭。


    “哎喲,你不用這麽吃驚了,你是個女人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


    這個丫頭,真的成熟過頭了。


    做皇帝的,都必須要比普通人更要成熟一番才行是吧?


    梨晲輕咳了一聲,將門上了鎖,緩緩走至了殷夜雪的麵前,皺眉看她問:“你想說什麽?”


    “你不否認啊?我以為你好歹會否認一番呢!”殷夜雪一邊說一邊給自己解開了衣衫,“其實啊,那天你出手幫我們的時候,我就懷疑了,不是因為別的,我直覺告訴我,你是個女人。”


    梨晲扶額。


    “好了,幫我寬衣吧!”


    梨晲無奈上前給她寬衣,又聽見她略帶興奮地說:“你第一次認識我的時候,一定覺得我是個高冷的人,其實我是個很熱情的人,你不用這麽拘束。你喜歡他,我就不和你搶。”


    衣衫落地,梨晲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那裏,的確有一顆朱砂痣。


    但是並不是紫藍色的。


    梨晲的表情微微頓了頓,在想,花墨炎要是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所找的人後,他會是什麽表情?


    “進去。”梨晲收迴了目光,沒好氣地吩咐。


    殷夜雪,遠遠不像是年齡上看上去的這麽少女。


    殷夜雪撇撇嘴巴,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乖乖下了水中。


    可,她的眼中劃過了一抹極亮的光,一閃而逝。


    門在這時候敲響了,梨晲正準備出門去,卻不想,腳踝忽然被她的小手給扯住。


    別看她的手小,力氣還很大,一個不留神,就把她給扯進了浴池中。


    “死丫頭!”伴隨著噗通的一聲,梨晲整個身子都墜入了浴池中,濕透了!


    殷夜雪吐了吐舌頭,很無辜地攤手說道:“這怪不得我啊,我隻是一時手滑,想抓住個東西,竟是沒想到……”


    看著這丫頭眼底劃過的狡黠的亮光,梨晲哪裏會猜不出來,她這話中的意思。


    “自己洗,老娘不伺候了!”現在已經承認了她是女人了,她也懶得再繼續演戲了,剛準備爬上去,忽然又抓住了殷夜雪的肩膀,冷冷警告,“我告訴你,你若是敢把我的身份告訴其他的人,我一定會殺了你。”


    梨晲的眼中,閃動著平日裏根本不會存在的殺氣和冷意。


    殷夜雪畢竟是長期坐在皇帝的位置上的人,對梨晲的威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輕哼了一聲點頭。


    “我肯定答應你了。你不用太擔心了。”殷夜雪攤手。


    梨晲眯了眯眼眸,又瞪了她一眼,走出了水中,渾身早已濕噠噠的。


    她隨手扯過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就走出了門去。


    盯著梨晲的背影,殷夜雪嘴角輕勾。


    “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她對著某處黑影問道。


    “按照女王陛下的話,都已經辦好了。”黑影頷首,可是又略帶幾分疑惑,似乎欲言又止。


    “想問什麽就問。”殷夜雪隨手玩弄著池中的水。


    “這千辛萬苦來一趟炎曜,就為了……這樣?”黑影皺眉,還真是一點都不能理解她家女王陛下的心思。


    殷夜雪豎起食指,搖了搖:“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上次他們幫了我們幽海國一次,這次幫他們一次又如何呢?而且啊,我比較喜歡上官哥哥,不太喜歡這個炎曜陛下啊,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黑影默默抽了抽嘴角。


    她懷疑,她家女王陛下,腦子一定是抽了。


    上官煜和花墨炎,要真的用來對比起來,這不是很明顯嗎?


    不過,*眼裏出西施這句話,總還是沒錯的。


    ……


    梨晲披著濕濕的外衣,走迴了屋子,剛關門,正要落鎖時,一個高大的身軀忽然貼近了她的後背。


    隱約聞到了濃烈的酒氣。


    梨晲的心咯噔了一下。


    “怎麽這麽濕?”男人的聲音,帶著醉態,卻也又帶著幾分迷惑人心的魅啞。


    他問完這話,劍眉蹙起。


    這個男人,怎麽會在自己的屋子裏的?


    梨晲的腦子在刹那間恍惚了一下,思緒亂飛間,忽然被他給猛地轉過了身子。


    對上了花墨炎那雙如深潭一般幽深的雙眸,黑眸中,似乎有光在閃爍,在吸引她。


    “你,你在這裏做什麽?”她竟然連說話都跟著結巴了。


    花墨炎皺眉,盯著她身上濕透的衣衫。


    大手一扯,硬是把她披在外麵的衣衫抽走,目光一下落在了她的身上。


    因為濕透了衣衫,襯得她的身子越發玲瓏有致,除了那裹著厚厚的白布,瞧不出任何的情況之外。


    梨晲感覺男人熾熱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遊弋,她猛地伸手遮擋住自己的身子。


    梨晲立即怒道:“你幹什麽?”


    “衣衫濕了,該換。”男人的劍眉依然蹙著,不過卻已經伸手將她抱起,不給梨晲任何掙紮的餘地,將她抱上了榻上放置,隨即給她寬衣。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


    可是大白天的,這個男人就喝醉成這樣,是什麽意思呢?


    想想殷夜雪那死丫頭也是,大白天的,就沐浴。


    這兩人是不是等著今晚上,月色正好的時候,好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梨晲的腦子一熱,一股怒氣就盛騰而起。


    下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硬是將男人推倒,翻身而上,將他壓下。


    “花墨炎,你個該死的混蛋!”她罵著,一邊罵一邊俯下頭去吻他。


    所有的理智,都瞬間被她給拋卻在了腦後,她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把他徹底占據。


    什麽任務,什麽迴去,什麽暗夜,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給拋諸在了腦後。


    隻是,男人的嘴裏,濃濃的酒氣,熏得她也快醉了。


    花墨炎被她突然的主動,所有的醉意全部消散而去,頓時清醒過來了。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定定地盯著她看,仿佛要把她給看穿了去。


    可很快,她的手就伸出,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感覺被他注視著,她會非常緊張,緊張到不知道該怎麽進行下一步。


    現在,她的念頭太強烈,強烈地告訴她,必須要……把他給占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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