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的法子可以幫他解蠱?”白瑤見她急的直跺腳,終於是緩緩出聲問道。


    雖然還沒有問她到底是什麽法子,可是白瑤深知,噬心蠱這東西並不是那麽好解的,食心蟲更是毒性極強的蠱蟲,這解蠱的法子至今為止也隻有大長老一人知道。


    盛晚晚萬分肯定篤定地點頭,“若是不能解蠱,我也沒必要這麽著急了。小姨,幫我。”她的手,緊緊握住了白瑤的手,握得很緊,如果她不答應,她都要考慮這麽一直握下去才好。


    白瑤被她的表情所感染,都不曾問她到底是幫她什麽,隻是緩緩點頭頷首。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了,他們所有人都想幫這夫妻,可是最後都無計可施。


    “隻要我能做到,我必定幫你們做到。”白瑤頷首。


    盛晚晚微微抿住下唇,聽她這麽一句話,她忽然就鬆了一口氣。白瑤答應了,那她不用去找什麽壓製痛楚的藥了,直接把軒轅逸寒弄出來,然後給他把蠱蟲引出到自己的身上就可以了。


    她是這麽想的,所以……


    她需要軒轅逸寒配合,如果他不願意配合她,把蠱蟲引出,那她也真的無計可施。


    “法子,是這樣的。”她湊到了白瑤的耳邊小聲地說完。


    白瑤瞪大眼睛,一臉驚駭萬分的表情看著盛晚晚。


    “你剛剛不是答應幫我了?”盛晚晚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看她聽完的樣子,似乎準備走人,她眼疾手快,迅速抓住對方。


    白瑤無奈地歎息,語重心長地說道:“晚晚啊,這法子太冒險了,我可不敢……萬一他的噬心蠱解了,轉移到了你的身上,他會天涯海角追殺我的。”


    “拜托,你都沒有聽到我說的重點嗎?我百毒不侵,百毒不侵,百毒不侵啊!”她都把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了,難道還不夠嗎?


    白瑤又有些狐疑地看著盛晚晚,可是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她還是忍不住想要答應。


    其實在這件事情上,她是有私心的。畢竟軒轅逸寒的那一刀是盛晚晚捅進去的,那麽噬心蠱的痛苦也該是盛晚晚來承受,而不是讓她的外甥來承受。


    她的表情格外冷靜,平靜地看著盛晚晚。


    盛晚晚現在急著想解毒,所以也不想那麽多,她眨著雙眸,緊緊看著白瑤。


    “這事情……我先考慮一下。”白瑤覺得,在這樣的事情上,她需要慎重。她若是答應了,那軒轅逸寒可能會怪她,更何況萬一盛晚晚真的有個閃失,軒轅逸寒怎麽辦?


    “好吧,你考慮一下。”聽見白瑤的迴答,盛晚晚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失落的光。不管是誰,都似乎不太願意做這事情,他們不敢冒險,更不敢在她出現閃失後,要麵對軒轅逸寒那滔天的怒意,他們誰都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今晚花燈節,別太難過了,我帶你去花燈節看看。”白瑤見她表情比較失落,心也軟了,伸手拍了拍盛晚晚的肩膀。


    關於如何解蠱,必須深思熟慮。


    更何況,白瑤覺得,在解蠱這事情上,軒轅逸寒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他說不定也有自己的打算,迴頭問問他再決定。


    盛晚晚興致缺缺,但是被白瑤拉扯著往外走去,哪裏止得住自己的腳步。


    ……


    看著滿街的花燈,五彩繽紛,顏色無比靚麗。


    盛晚晚才知道,這魔域的花燈節,和她認知上的花燈節不一樣,不是過年時所過的花燈節那般。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經過,尤以年輕男人和年輕女人為多。


    “我怎麽看著像*節似的。”盛晚晚嘀咕了一聲。


    “什麽*節?”白瑤聽不懂,轉過頭來看向盛晚晚,表情有些迷茫。


    他們應該是不知道*節這東西的,盛晚晚本來還想給她解釋一番何為*節,可是很快她的視線就不在白瑤的身上。隻是隨意的一掃,就能夠看見遠處那一高一低的兩人,高蜓的男人,即便隻是背影,她也是第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那是誰!


    見她不說話,白瑤疑惑的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大街上人很多,不過她外甥這麽萬眾矚目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而他身邊的人……


    “嗬嗬,晚晚,咱們去看看那邊的花燈吧?”白瑤迅速反應過來,挽著盛晚晚的手臂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盛晚晚心中漸漸積聚起一股怒火。


    軒轅逸寒那丫的,是不是給了她休書,是不是他中了噬心蠱,現在已經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他身邊那個矮小的黑衣女子,正是那個叫可蕊的女人,怎麽瞧著怎麽討厭。


    還真當她盛晚晚是死人啊?


    她氣得胸膛都跟著起伏!


    白瑤看著這丫頭臉上隱隱出現的怒容,再加上她又易容,顯得有幾分兇悍,嚇住了一旁不少正向她暗送秋波的年輕姑娘。


    “幹嘛呢,把人都嚇跑了。”白瑤推了她一把,將盛晚晚拉著往前走。


    盛晚晚皺眉,眼中怒火騰升,她也想讓自己冷靜一下,可是這會兒怎麽能夠冷靜?


    “走吧,這樣看著隻會讓我覺得更難受!”盛晚晚朝著和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瑤輕歎,跟上盛晚晚的腳步。


    街道上人特別多,路邊的攤販也在竭盡全力地吆喝,不少花燈攤販前都已經站滿了不少人。


    當盛晚晚快步往前走的時候,因為太過於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也沒過多關注自己腳下的路,目光在每一處花燈攤販前都流連了一番。


    看得太專注,以至於白瑤叫她多次都不曾有一絲反應。


    “咦?這不是白瑤嗎?”清脆的嗓音,自前方傳來。


    盛晚晚驀地頓住了腳步。


    四人就這麽猝不及防地撞上,而白瑤走在她的身後,伴隨著她頓住了腳步,白瑤迅速走上前來。


    那身長玉立的男人,紫袍的衣袂隨著夜風輕輕拂動,他的目光落向盛晚晚,隻是輕輕瞥了一眼就移開了去。


    盛晚晚她終於才恍悟,原來這條擺滿了花燈的街道呈現的是一個圓形,他們從相反的方向走,最後還是會撞見。


    “嗬嗬……”白瑤尷尬笑著。


    軒轅逸寒卻就隻是瞥了一眼後,抬步走了,就這麽……輕輕擦肩而過。


    盛晚晚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僵硬。


    是啊,不是她說的,在解蠱之前,他們就隻做陌生人嗎?可是,她的心裏怎麽還是這股特別不是滋味?


    白瑤愣了一下,看著軒轅逸寒這麽頭也不迴走掉,再看了一眼盛晚晚,整個人都傻愣住了。


    可蕊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古怪,“我改日再與你說,陛下,等等我啊!”說著迅速追上了軒轅逸寒的腳步。


    這一刻,盛晚晚感覺到人潮似乎都遠離了似的,耳邊都已經聽不見任何的嘈雜聲,隻有心中漸漸失落的感覺,無力地抓著她。


    她從來沒有這樣,從未嚐試過這樣的彷徨無助,這樣的束手無策,這樣的……憤怒!


    “晚晚?”


    “我累了,我迴去休息。”盛晚晚的眼神忽閃了一下,抬步往前走去。


    “那好吧,你迴去好好休息,我幫你去盯著那兩人。”白瑤忽然心軟了,她比較喜歡從一而終的人,所以她的外甥也必須從一而終!


    盛晚晚頷首。


    白瑤覺得還得再強調什麽,又說道:“你別誤會了,他們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而已,我了解阿寒,他的心裏就隻有你一個人。”


    “我知道。”她平靜地打斷白瑤的話,笑了笑,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其實她的心裏早就冒火了,要不是看在那丫的是被自己捅的一刀,而且還極有可能會被噬心蠱給牽扯著把傷口又崩開,她早就上前收拾那該死的男人了!


    她盛晚晚的男人,敢三心二意,她絕對有法子讓他硬不起來!


    迴到客棧後,莫炎就發現了,盛晚晚滿臉火氣地上了樓,還沒多問,那樓上的丫頭又蹬蹬蹬跑下樓來抓住了他。


    “大叔,陪我喝酒!”盛晚晚豪氣地說道。


    “……”莫炎平日裏冷漠的臉,也漸漸有了一絲裂痕。他不知道這個丫頭是受了什麽刺激,他更不知道盛晚晚的酒量如何,所以還是點頭答應了。


    坐下後,盛晚晚就招唿了小二給他們上了兩壇好酒。


    “你……”莫炎試探性地想問她這是怎麽了,卻被盛晚晚把酒盞倒滿了,盛晚晚舉起酒盞來,伴隨著她的動作也迅速打斷了他的問題。


    “砰”地一聲,是酒盞相碰的聲音。


    盛晚晚喝了一杯下去,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哇靠,這酒勁好強!


    “我,我這算不算失戀啊?”


    “你應該是離婚吧?”莫炎涼涼地看她一眼,懷疑她已經醉了。


    盛晚晚點點頭,笑著說:“好像是哦,我這應該是失戀,哦不,我這應該是離婚。別人離婚了後不都是正常地找第二個,為毛我就非他這男人不可的樣子,我是不是傻?”


    “挺傻。”莫炎絲毫不用思考,直接點頭。


    盛晚晚撇嘴,覺得這大叔實在誠實。


    “暫時緩解噬心蠱痛苦的藥,你想到什麽了嗎?”


    “我……還暫時差一味藥,此藥必須是偏寒性,而且應當在極寒之地生長出來的藥,隻是我不知道魔域此地哪兒可有這一味藥。”盛晚晚其實也有想過,但是想著既然能夠可以直接把蠱蟲轉移到她的身上,又何必舍近求遠去找什麽壓製痛苦的藥?


    “魔域此地本就是極寒之地,有一處地方靈藥靈草極多,隻是去拿藥,危險至極。”


    盛晚晚抬頭來,皺眉問道:“哪兒?”


    “大長老的後院。”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大長老的……後院?她忽然覺得,她需要去解氣一下,哪怕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藥,也該是去把大長老的後院給大鬧一番才行。


    她垂眸,靜靜想了一下,點頭:“既然這樣,我明日就潛進去瞧瞧。”


    莫炎:“……”他怎麽有一種後悔的感覺,早知道不該說這話。不過看她這樣毫無頭緒難過的樣子,他竟然該死的不忍心?


    “盛晚晚,噬心蠱這東西,恐怕你還是不太了解。”莫炎輕歎,“你還是先多了解這食心蟲到底是怎樣的蠱蟲,你再來打算吧。我去給你找了,噬心蠱這東西,隻有大長老有,整個魔域,隻有大長老有此物。”


    聽見他這話,盛晚晚下意識地捏緊了酒盞。


    看不見噬心蠱,她就無法真正進行配藥,這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她隻能本著自己的想法來配藥,死馬當成活馬醫。


    更何況,這藥調出來,還指不定能有什麽副作用呢。


    “沒事,不試一番又怎麽知道。”盛晚晚的語氣越發篤定。


    莫炎輕歎,便想著罷了,由著她好了。隻要他不要嚷著讓他給她取掉芯片,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好說。


    取芯片這事情,是他和靈堯的噩夢,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別,別愣著啊,趕緊來幹一杯!”盛晚晚舉了舉手中的酒盞,迅速和他手中的酒盞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她就這麽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裏灌,卻發現好像,這樣越灌,就會越清醒,以至於給莫炎產生了一種她不會醉的錯覺。


    ……


    盛晚晚是真的醉了,迴到屋子裏,身子搖晃著,“啪”地一下摔在*上,還砸吧了一下嘴。


    醉的讓人覺得好像很舒心。


    一切的煩惱都可以拋到九霄雲外去,還能夠做個美美的夢。


    莫炎看了一眼這丫頭,無奈搖頭,轉身關門。


    關門的刹那,一陣風拂過,一把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莫炎不驚不怒,隻是平靜地轉首看來,“葉侍衛。”對於軒轅逸寒身邊這兩個侍衛,他都已經熟到不能再熟了。


    “我們爺兒在樓下等你。”葉寧收了劍,揚了揚下巴。


    莫炎沒有什麽表情波瀾,便起身走下樓去,瞧見了那紫衣的男人,坐在了剛剛盛晚晚坐過的地方。


    窗外的光,忽明忽昧,使得他的表情,也變得捉摸不定。


    這個男人,世人聞之喪膽害怕,卻不想,他對一個女人會那般柔情。


    莫炎走至他的對麵坐下。


    “她睡了。”莫炎一開口,說的卻是盛晚晚。


    “你若敢動她,本王不會放過你。”軒轅逸寒抬眸來,華眸中冷芒一閃而逝。


    “我若要動她,就不會讓她活到現在。”莫炎笑著瞥他一眼,自顧自地給自己斟滿酒,“軒轅逸寒,你若是現在殺了我,那麽對你並未有任何的好處。你們大長老對盛晚晚動了殺心,你覺得,是報殺母之仇重要,還是活著需要該珍惜的人重要?”


    軒轅逸寒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說,因為他,所以大長老沒敢動盛晚晚。畢竟天魔令牌在他莫炎的手中,整個魔域的人都拿他無可奈何。


    他莫炎之所以到現在為止還能夠自由走動,就是因為大長老還不敢動他。


    “對了,你要不把她帶到帝宮去,她需要去大長老那兒找些藥材,她既然願意試一番,你便讓她去試。”莫炎發現,他難得地當了一迴好人。


    這話,多多少少還是在軒轅逸寒的心裏激起不小的漣漪。


    “最好記住你的話。”軒轅逸寒起身,走了出去。


    莫炎看著他的背影,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盞,無奈笑了。


    這個男人,恐怕隻是來確認一下,自己會不會傷害他的老婆而已?


    屋子裏靜悄悄的,窗戶未關,從窗外吹入的夜風讓盛晚晚不適地皺了皺眉,開始在榻上縮成了一團,手在榻上胡亂的抓著,終於抓到了被褥的一角,奮力地往身上扯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屋子裏還有人進了屋子裏。


    耳邊似乎還隱約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可是她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麽。


    “爺兒,這不好……”


    “嗯?”男人的一個字,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葉寧知道可能會遭受被拍死的可能,但是還是冒死擋在軒轅逸寒的前方說:“不管怎麽說,如今休書已出,不管爺兒承認與否,這會兒若是將她帶迴帝宮,於情於理都不和。”


    軒轅逸寒也不說話,目光中隻有迫人之勢。


    葉寧被這樣的眼神逼視著,氣勢和聲音也還是認慫地低了下去幾分:“要不……要不,屬下來帶王妃迴去?”


    “葉寧。”軒轅逸寒蹙眉,覺得這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


    葉寧也發覺自己這真是找死啊,敢碰王妃,不是找死是什麽?可是又擔心王爺把盛晚晚抱著迴去,會崩裂開傷口,那多不好。


    “無礙。”他也看得出來,葉寧隻是擔心他而已,“讓開。”


    葉寧心中甚為憂心,可是又不得不默默讓開來。


    軒轅逸寒走至榻邊,彎身看著這丫頭睡覺的姿態,不免覺得好笑,她的睡相還是這麽差。


    盛晚晚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拂來,然後……身子好像一輕,就像是飄在了空中似的,腳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一半輕。


    瞧著這兩人,葉寧的心都似乎提到了嗓子眼處了,明顯看見他家王爺的衣襟,漸漸顯出了血色。


    那是傷口崩裂的跡象,葉寧捏住拳頭,迅速上前說道:“爺兒,屬下來背王妃!”


    “不必。”兩個字,帶著一股男人的倔強。


    葉寧看著這一幕,他都要跟著心疼了。他不知道他家王爺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痛,要忍到怎樣的情況下,才會隻是皺眉,而沒有別的表情?


    “葉寧。”他忽然喚了葉寧一聲。


    葉寧不解抬頭,卻聽他緩緩道:“這種痛,隻會讓人麻木。”


    葉寧一怔,不明白他家王爺說的這般深奧的話,到底是何意。他愣了好一會兒後,這才想起迅速跟上他家王爺的腳步。


    這種痛,隻會讓人麻木?


    遠沒有和心愛之人的生離來的疼痛?


    ……


    窗外的鳥叫驚醒了盛晚晚。


    那在夢中所有的美好,瞬間被打破,盛晚晚坐起了身來,捂住了腦袋。


    “絲……頭好痛。”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隻感覺頭有千斤重的感覺。


    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揉著揉著,手中的動作驀地一頓,發現了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眼前的一切都讓她漸漸迷離的思緒,被絲絲拉扯迴來了。


    這是……哪裏啊?


    她明明在客棧裏的啊,怎麽睡醒一覺,她就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房間,有點眼熟,眼熟到她眼中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忍不住暗自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下。可是大腿上傳來的痛感,讓她又皺了皺眉。


    “媽蛋!”她罵了一聲,顧不得自己沒穿鞋子,赤著腳就開了門去。


    “軒轅逸寒!你什麽意思啊?”她這突然的一聲吼,把門外的人給嚇了一跳。


    尤其是站在門口的宮女和侍衛,一副受了驚嚇瞪大眼睛的神情。


    “這位小兄弟,您這陛下的名諱不能亂喊。”宮女小心翼翼地說道,剛剛聽見盛晚晚這麽直白地叫出軒轅逸寒四個字,而她的魂都給嚇破了去啊。


    盛晚晚皺眉,轉過頭來問道:“你們陛下呢?”


    兩名宮女相互對視一眼,都隻是搖頭。


    盛晚晚心中滿滿的都是鬱悶之色,把她帶到帝宮做什麽,而且昨晚上猶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的刹那,她覺得她的心很脆弱,承受不起那樣的擦肩而過的瞬間帶來的惶恐。


    但是那樣的惶恐,遠遠比不上,看著他痛苦,她會更加痛苦。


    她迴到屋子裏穿鞋,整理自己,準備離開,待在這裏隻會讓他的傷勢永遠都好不了。她轉身要出門去,卻被宮女和侍衛給堵住了。


    “陛下說,公子今日必須在這兒等他,他來了,公子才可走。”


    盛晚晚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也不強求,將門關上上了鎖,迅速到了窗戶邊往下望,心跳的更厲害了。


    這宮殿太高,高聳入雲,她現在所在的層樓,她不知道到底是在第幾十層還是幾百層?


    大概門外的人都以為她不敢跳下去,所以也就放心地沒有看她。


    盛晚晚從儲物空間裏拿出攀繩索,這麽高的建築,對她來說並不是多有難度的事情,她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什麽樣的高山懸崖沒攀爬過?


    順著繩索迅速翻身出了窗戶,正準備往下爬,就聽見了那門外傳來了聲音。


    “陛下。”門外的宮女這麽的一聲唿喚,讓盛晚晚在心中狂罵。


    現在他人來了,她更要逃掉才行。


    她都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用逃這個字眼,於她而言簡直是太不合適了!


    “人呢?”入屋後,軒轅逸寒顯然發現沒有人影。


    “不是啊,剛剛還在屋子裏。”宮女一愣,迅速入屋去瞧。


    盛晚晚正準備著沿著攀繩索往下離開,卻聽得窗口處傳來了那兩名宮女的一聲驚唿聲:“陛下!”


    這道驚唿聲,充斥著濃濃的惶恐之色。


    盛晚晚的心一緊,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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