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韞將那個少年從暗巷裏背迴南越王府,當然是從屋頂上縱跳迴去的。足尖方落於王府大門底下的青石塊,那廂就傳來驚唿。

    “謝八,你跑去殺人越貨了?還是又遇到哪些不長眼的在城裏鬧?他奶奶的還敢在二爺的地盤上鬧。唉?渾身都是血趕緊洗洗去。”

    惑陽還是那麽風風火火,就算已嫁為人|妻,那曾管理整個萌渚寨的暴脾氣還是改不了。一旦發瘋,是儀就慘了。

    沒錯,惑陽在一年前和是儀成親了。

    兩人本來就有婚約,相扶持著走了那麽多年,卻因雙方各自的小問題而裹足不前。直到惑陽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表哥要把她接走,把個是儀弄得情緒失常。

    那段時間的是儀整個人變得魂不守舍、失魂落魄,明明喜歡惑陽卻又在她麵前陰陽怪氣,氣得惑陽在一怒之下拉著她那表哥的手就要離開。

    而整個南越王府的人都在借酒消愁的是儀麵前各種刺激他,最後還是個過來人老阿伯在他麵前講了自己因顧麵子而錯過摯愛後悔一生的經曆。

    是儀才幡然悔悟,跑去挽迴惑陽。

    當然這貨當時衝動的當著全城人的麵在城門口告白,事後躲在房間裏四五天不肯出門。直到被惑陽拖出來成親。

    但,成親時這小子又笑得一臉傻樣。

    這還算是一段幸福的故事。

    直到是儀和惑陽成親當晚,謝安韞逛到某一處地方,正好看見二爺和那個表哥的交易。

    當場三個人都僵住了,莫名的尷尬。

    後來的謝安韞有三個月是不敢直視是儀的,然而二爺還是麵不改色的恭喜並指使是儀。謝安韞對二爺側目以視。

    在二爺作為帶頭榜樣的影響之下,謝安韞如今也可以直視是儀和惑陽而毫無違和感。

    謝安韞直直的盯著惑陽,道:“受傷了。”

    聞言,惑陽不相信的上下看他,盡管他滿身是血。

    “你會受傷?”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打遍宜州無敵手。除了二爺,這人是變態。

    謝安韞抿抿唇,抖抖身後的人,示意惑陽。

    “他。”

    惑陽扯扯嘴,揮手讓身後的人去接過那個少年。順便對謝安韞說道:“趕緊洗洗去,唉?你懷裏的是什麽?別藏了,都聽見聲音了。拿出來,你還打算帶進澡池裏一起洗嗎?”

    謝安韞捧著小奶狗,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唇抿得死緊,手上也不動作。

    惑陽頗覺頭疼,以前的謝安韞死氣沉沉從無偏好喜愛,周身籠著層膜不肯讓人接近。現在的謝安韞是叫全城人給寵壞了,看看這脾氣,拗!

    其實平常時候,為他好的思慮他也會照做,不叫人擔心。但一碰到狗,整個人就走不動道了。

    “唉!好吧好吧,你把它給我。我拿去洗洗,晚上給你送去。不準猶豫!不準說不!”

    果然惑陽永遠溫柔不過三刻。

    謝安韞交出小奶狗,無論如何狗是留下來了。這樣就好。

    把小奶狗幹脆利落的交給惑陽,他吩咐道:“洗完了直接送到獸園裏。”

    那幹脆利落的動作讓惑陽覺得謝安韞之前的是在欲擒故縱,她接過小奶狗,轉身又吩咐了些人去找醫師。

    謝安韞見惑陽也忙,便點頭離開,自去尋澡池洗去一身血汙。

    南越王府原址是吳勇路的府宅,他雖是宜州府尹,但從不住在官衙裏。而是另建了這一處宅邸,初見之時,華麗非常。

    宅邸碩大,規模堪當王府。

    正好那時宜州百廢待興,二爺也就幹脆把牌匾一換,掛上南越王府四個簡單的大字,就把這兒當成了府宅。

    吳勇路不愧為嶺南道貪官大頭目,連個府宅都造的格外華麗。裏頭雕梁畫棟、假山流水、杏花煙雨、楊柳依依、雀鳥鳴啾,倒好似個天然美景。

    現為南越王府的府宅裏有一棟高樓,原名是綠珠樓。本是為附庸西晉石崇富且風流,二爺一來,隻覺脂粉味太濃。

    便將那名一換,成為簡單的東暖閣。自行住進去,同時也讓謝安韞搬進去住。

    畢竟裏頭房間也是不少,二爺對謝安韞的心意也是滿城皆知。

    起初是得來不少人反對,覺得謝安韞住進去就是狼入虎口,結果被二爺無情的將反對鎮壓下去。

    等人住進去了,這些人又找三找四的找理由隔幾個時辰進去看一遍,就怕二爺獸性大發把人小孩給辦了。

    最後二爺實在是忍無可忍,隻道未滿年歲,他必不會去碰他。

    堂堂鬼將做下如此承諾,他們也就隻好罷休。雖然真正原因是他們真的把二爺惹毛了。

    五年過去,二人同住一樓,也不見二爺把謝安韞怎麽樣。久而久之,人們也就

    忘了二爺那句話的前提,年歲未滿。

    然而現在的謝安韞可是年歲已滿,完全可以摘了。

    東暖閣第五層有一間浴室,也不知那吳勇路從哪兒找來的能人匠士,居然造出把溫泉水引向高處的設計。

    謝安韞一腳踏進浴室裏,放眼望過去是一個很大的澡池,石階和底部都用白玉砌成,氤氳著霧氣。

    澡池的對麵則是另一扇打開的門,門外是一道迴廊。迴廊裏擺著小茶幾和臥榻,每每沐浴完便可躺在臥榻之上烹茶煮酒,觀看樓下風光。

    東暖閣五樓高是可以將整座南越王府盡收眼底的,從上往下俯瞰,春夏秋冬景色皆可入目,別有一番滋味。

    泡完澡,暖完身體,再到迴廊之上煮酒烹茶賞花開,不可謂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謝安韞伸手打開腰帶,黑色薄紗落地,紅色錦袍褪落,餘留白色絲綢裏衣。發帶抽開,三千青絲如瀑,散落腿彎。

    黑色的、白色的交相輝映,能比之更為震撼人心的美麗便是他色如春花的容貌。白瓷似的肌膚在霧氣熏蒸之下多了一分誘人的淡粉,黑亮的眼珠也有了濕潤的光澤。

    如此的謝安韞,怎擔不得一個傾城之姿?

    謝安韞白皙的手指剛握住領口,便察覺空氣中還有一道岔了的唿吸,手一頓,猛然抬頭看過去。

    霧氣之後還有一雙黑如濃墨,看不見白色的眼睛,閃著熟悉的欲望和愈加深厚的寵溺。視線一直在看著他。

    從他踏進來,褪下衣服便貪婪的逡巡著不曾離開。

    一直隱藏著聲息連謝安韞也察覺不出半絲,直到他要褪下裏衣時的美麗泄露了他的欲望。那一絲亂了的唿吸。

    二爺!

    謝安韞便怔住不動,與那雙濃墨近妖的眼對望。傻傻呆呆的樣子激起那雙眼睛裏波濤洶湧的欲望。

    謝安韞不是對二爺的感情無動於衷的人,五年噓寒問暖的寵溺,再是不解感情也要懂了。隻是他前世所經隻為情|欲卻無愛情,他是不知所措的。

    比之麵對百姓的喜愛還要不知所措,而他卻無從訴之。

    謝安韞對於近來二爺毫不掩飾的越來越灼熱的目光隻覺一陣羞澀,心上有一股火熱流經四肢百骸,燒軟了他的腿腳,燒壞了他的腦子。

    讓他渾渾噩噩的,一旦麵對二爺便會不知所措。

    他訥訥的呢喃一聲:“二爺......

    ”

    齊二爺一大早的從夢裏醒過來,看不見他的阿韞便去澡池子裏清洗了一身尷尬的痕跡。洗完後便在迴廊上躺著吹冷風冷靜一下,順便思慮著該如何追求謝安韞了。

    這一次的追求不同於以往隻是想寵他以及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感情並迴應的心情,這一次是真正的要得到擁有謝安韞。

    二爺想的是和謝安韞成親。

    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應該會和一位世家小姐或者一位高貴的嫡靈子成親時,二爺早早便想著這一生執手之人必是阿韞。

    隻是之前他還小,二爺也隻能按捺住自己想將人拆吃入腹的心情。隻一味寵著人,當然也正是因此讓其他人都以為二爺隻寵愛謝安韞,要給他正妃之位卻是不可能。

    現在他的阿韞長大了,自也承受得起二爺傾心的疼愛。二爺便思量著與阿韞的親事。

    隻是現在他尚還未與謝安韞求親,雖然早早便將折子上交朝廷請求與之成親。

    二爺倒是不擔憂明宗帝同不同意,就說齊白瑾和齊白宴都會卯足了勁讓明宗帝點頭。因他於嶺南道娶一個沒有什麽勢力,還是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少了姻親所帶來的強大幫持,於他們隻有百利。

    所以,現在二爺該擔憂的是如何成功娶得美人歸。

    要知道,宜州的百姓可不會讓他們的吉祥之寶輕易的嫁人,哪怕那人是二爺......

    麵對著二爺越來越灼熱的視線,謝安韞躊躇猶豫著,“二爺......”

    齊二爺眼一沉,低聲道:“過來。”

    謝安韞眼神閃爍了一下,沒猶豫多久就繞過澡池走過去。方一站到二爺麵前,便叫二爺拉住手扯下去。

    就在快要倒進二爺懷裏的時候,謝安韞眼中一道狡黠的光閃過,右手撐住臥榻一側的扶手,抬眼看向二爺,給了挑釁的一笑便出手攻擊他。

    二爺看著突然出手的阿韞,僅是寵溺一句:“調皮。”便配合著他與他動手。

    謝安韞右手扶住扶手,左手便成掌劈向二爺麵門,二爺伸手攔住。他便左手成爪扣住二爺的手腕命脈,讓二爺不敢輕舉妄動。

    左手用力將二爺拉起,右手便劈向他的頸項。誰知下一刻二爺手一翻,竟是如同靈活的魚兒溜出他的掌控,以著這種姿勢身形繞到他的身後並扣住他的手。

    現在的姿勢便是二爺貼在他的身後,左手被反扣住命門,右手被抓過頭頂

    ,整個人都被嵌在二爺的懷裏。

    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在耳邊響起:“呐,你輸了。乖乖的。”

    謝安韞撇撇嘴,冷哼一聲。右腳反拐纏上他的腳,用力將二爺拐得一個趔趄。借此脫離出左手,往前走四五步,右手還被抓著。

    迴頭衝著二爺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便叫二爺一個閃神。

    因為打鬥而染上的薄汗,愈發紅豔的唇,其上點綴的唇珠引人采擷。本就披散的三千青絲,幾抹發絲被霧氣打濕貼在臉上,彷如夢中佳人。

    就像是......夢裏那個在他身下淺吟低唱的阿韞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在現實中出現。而且,就在他的麵前。

    二爺一個晃神就被謝安韞抓住破綻,趁此脫開右手伸出的掌半途變成拳攻擊。閃神的二爺很快就迴過神來,卻失了分寸。

    謝安韞為躲避那淩厲兇猛的掌風不覺腳下地毯被絆住,眼見就要摔倒。

    二爺一個驚嚇,“小心!”

    一把拉住謝安韞的手轉換兩人的位置,自己摔在地上而把謝安韞攬在身上。

    謝安韞一聽那驚人的脆響,一下便讓如畫的眉目漫上擔憂。“如何?可摔傷了?讓阿韞瞧瞧。”

    “無事。”

    二爺抓住他晃動的手安慰道。

    二爺把下巴抵在謝安韞的頭上,大掌壓著他的頭往懷裏帶,親昵的摩挲幾下。立即便引得謝安韞的側臉在他的手掌輕輕的摩挲。

    這種小狗一樣親近信任的動作一下子就把二爺心中的欲念衝淡,轉而化成一股暖流,幾乎要把自己溺死在這種甜蜜裏。

    就這樣靜靜的相擁,感受天地的寧靜,感受彼此的存在。

    謝安韞聽著二爺規律的心跳聲,感受著此刻溫馨的氣氛,嘴角一抹笑如何都止不住。

    突然就感受到二爺胸膛的輕微震動,謝安韞微微一動。聽見二爺的輕笑聲,不由好奇。

    “二爺,笑什麽?”

    “我在笑阿韞剛剛使的可是美人計?”

    “二爺教的。”

    “我什麽時候教你使美人計了?阿韞,這,二爺可要說一下。美人計,在二爺這裏盡管使。在別人那裏,你便隻管打。打死人算二爺,打不死二爺幫你打。重點是美人計,隻能對二爺使。”

    二爺現在可嚴肅了。捧著謝安韞的臉蛋認真嚴肅的教導。

    謝安韞一怔,然後點頭。

    “阿韞知道的。剛剛我說的二爺教的是兵不厭詐。美人計隻是兵不厭詐的一個手段,而且阿韞的美人計隻對二爺有用。所以阿韞本來也就隻對二爺使用美人計。”

    二爺一個驚訝,問:“怎麽你認為你使的美人計隻對我有用而對別人沒用嗎?”

    謝安韞偏頭,“難道不是?”

    每次他故意露出誘惑的樣子就隻有二爺會呆住,直勾勾的盯著他。而其他人都會低頭,看也不看,難道不就是對他的美人計無感嗎?

    二爺正色教導:“對。阿韞這一招也隻有二爺會中招。別人是絕對不會中招的。兩軍交戰,一招錯誤便會落敗喪命。兩人交戰亦是如此。阿韞若是對他人使用這隻有二爺會中招的招數,就會落敗。所以阿韞千萬記得不可對外人用這招。”

    謝安韞露出嚴肅充滿殺氣的目光,鄭重點頭。

    “我明白!”

    一百年的兇殘廝殺早就教會他任何一點失誤都不能犯!一犯便是魂飛魄散,萬劫不複的境地。

    二爺放心的鬆了口氣。

    其實謝安韞以為的誘惑對外人沒用那是因為外人完全抵抗不住,完全不敢看。而且他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誘惑更不是隨隨便便就誘惑別人的人。

    隻不過是一次好奇露出前世學來的惑人手段,也僅一個動作在越殊的麵前。當時越殊直接掉頭走人,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句“儀容不整,難堪相對。”

    嘖!偽君子的腹黑狐狸,為防二爺小肚雞腸報複還要留下這一句正人君子的嗬斥。

    也正是因此一事,給謝安韞留下這麽個印象。

    但這也正放寬了二爺的心。

    一想到阿韞認真嚴肅的相信他的話時,那可愛的表情。

    二爺就忍不住笑,怪不得城裏的百姓都那麽愛逗弄他。

    謝安韞看似認真的眼神其實已經在二爺止不住的笑意中渙散了。前頭便已說過,二爺那樣貌俊美不凡,又帶著一絲妖。

    便是那份妖把人襯得更是俊美得不似凡人,先前便是那般模樣。這五年過去,添了成熟的氣質。

    那份雍容華貴以及多年於嶺南道掌權的上位者氣勢將那份妖培植得更為成熟。若說五年前的妖是三分,現在便是十分。

    棱角分明、俊美不凡的容貌,通身高貴的上位者氣質,多智近妖又性子帶有男人該有的豪爽,

    把這人塑造成一個極度迷人的男人。

    若不是這一雙實在太過妖邪的眼睛,讓人見之生懼,怕是他這吉祥之寶的位置該要讓一讓了。

    二爺總說他色如春花,讓人見了便有食欲。

    其實他見了二爺,也有食欲。

    不止二爺對他有欲望,他,也想二爺隻屬於他一個人。

    他想要二爺眼裏的寵溺永遠隻對他一人,這是謝安韞的獨占欲。

    “二爺......”

    謝安韞輕聲呢喃。

    二爺一怔,看見他的阿韞那張如同春花一般的臉在眼眶中越放越大,直到占據他一整顆心的記憶。

    “二爺......”

    “嗯?”

    二爺迷迷糊糊的,下一刻瞳孔便微微的放縮。

    謝安韞輕觸碰上二爺的薄唇,冰冰涼涼的感覺卻像糖一樣好吃。他有些欲罷不能。

    盡管有著前世的記憶,但現在的他還有些青澀。隻在二爺的唇上輾轉卻不敢深入。所以很快就被不滿足的二爺拿迴主動權。

    後腦勺一隻大掌被用力壓住,紅唇被打開,唇珠被一根舌頭來迴舔舐,色|情的動作讓他一下子想到小孩子舔糖葫蘆。

    “嗯、嗯。”

    手都快要支撐不住的癱在二爺的懷裏,謝安韞雙眼微閉,嘴角處透明的口水控製不住的流出。舌頭攪動的聲音很大聲,在安靜的迴廊裏發出‘嘖嘖’聲。

    謝安韞的舌頭開始發酸,無力的被二爺吸吮、帶動著不斷舞動。整個口腔都被滿滿的疼愛了一便,敏感得讓他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直到再也無力承受,二爺才停下這個漫長而纏綿的吻。輕輕的啄著他的豔紅色的唇,不時舔舐幾口。

    謝安韞無力的喘息,眼角含淚花。眼尾處有動情的桃紅色痕跡,明麗得如同三月桃花。

    二爺見狀,用力的把人嵌在懷裏好一會兒,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壓下內心深處那股強烈的把人推倒弄哭進入的欲望。

    “去洗一下吧。”二爺拍拍他的背。

    謝安韞一怔,腿一動,便感覺到二爺腿間的炙熱。抬頭不解的眨眼,“二爺?”

    “怎麽了?”

    謝安韞抿緊唇,半晌,認真的道:“阿韞長大了。”

    二爺倒吸一口涼氣,一下子往他的屁股上來了一掌,微怒:“

    說什麽呢?”好不容易壓製住他容易嗎?

    不懂事的小孩還來誘惑他!

    忽而又歎口氣,道:“還沒成親呢。”

    “成......成親?”

    謝安韞一下子就懵了。

    傻傻的瞪著二爺不動。

    二爺將人用抱小孩的姿勢抱起來走進澡池,看見傻了的小孩便笑了。他邊走邊點頭。

    “要...要成親了才可以做那種事嗎?”

    謝安韞很好奇。

    “你不知道?”

    謝安韞搖頭。

    “不知道。”

    二爺把人輕輕的放進澡池子裏。

    謝安韞抬頭不解的看他。

    “那種事情要和喜歡的人做才能快樂,如果有喜歡的人就要珍惜他。因為珍惜所以就要鄭重。在那種事情之上對他鄭重就是對他的珍惜,就要在成親的時候做。因為成親就是對喜歡的人最大的鄭重。這就叫,魚水之歡。”

    謝安韞瞪大眼,怪不得前世的時候做那種事情他一點都不開心。原來是這麽迴事。

    “二爺懂得真多。”

    二爺表情很鄭重,“這是我娘教我的。”

    齊二爺的母親、西燕王朝的國母曾在他小的時候如是鄭重教導過他。而二爺,一直相信他的母親。

    “二爺的娘真厲害!”

    二爺一笑,便迴身走迴迴廊。他還需要吹吹冷風來冷靜。

    謝安韞低頭捧著溫泉水頓住不動,然後,禁不住的眼裏泄出黑亮的光,美麗得像是黑色珍珠掩不住的柔和光芒。

    同時流出的還有連自己也不自覺的淚珠。

    那是,被珍視的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1、那啥,還是來求預收的。名字叫《他是一隻妖》。本來在文案上設有傳送門的,但是貌似手機沒用,不能傳送。最近要被文案搞瘋了,我果然鬥不過它。

    2、還有要感謝西瓜的地雷。感覺自己要被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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