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城池低矮,不能防守,馬超大軍不能一直駐留於此,目標實在太大,易被羌胡人察覺,抄了後路,且軍糧不足也是硬傷,馬超最終還是沒能等到法正康複。涼州各郡軍情緊急,馬超不得不離開,他留下一個小隊的士兵負責守護法正,根據法正的籌劃,馬超沿著河西走廊橫掃羌胡各部落,采取的是鐵樹開花的戰略。羌胡人沿著河西走廊聚居,從數百人的小部落到數千人不等,羌原之上甚至有上萬人的大部落,馬超手裏拿著法正整理下來的羌胡聚居圖,開始了對羌胡部落的襲殺,牲畜/糧秣,處留作大軍之用外,一概毀掉,部落中成年男子殺掉,身高過車輪的半大少年殺掉,三十歲以上的女人殺掉,十五至三十歲的女子充為軍*,十五歲以下女子全部關入了張掖大牢。為防止張掖無險可守,馬超組織羌胡人擴建一次張掖大牢,並從軍中遴選人馬,於張掖又建立起了三千人的警察部隊,以漢人為基礎的警察體係首次出現,而馬超抄襲羌人後方的消息被馬超嚴防密控,直到半月之後才傳迴前線大軍之中。


    許昌,袁紹心急如焚,洛陽形勢一變再變,何進身死皇宮,董卓趁此機會控製了京畿重地,並掌控有一萬原秦軍,一萬西園禁軍,同時董卓自己還組建了兩萬人的軍隊,其兵力總數已與袁紹相當。


    “袁本初啊!袁本初!目前形勢已不容我等再行耽擱,迴洛陽勢在必行,我等獨自麵臨秦軍兩路夾攻,洛陽局勢卻是一變再變,董卓那廝的部將李傕已經控製了虎牢關,斷了我西園軍軍歸路,將我西園軍堵在了洛陽以東,倘若我等被他出賣....”西園軍形勢堪憂,袁術已顧不得其他,在袁紹的軍事會議上,袁術直唿袁紹本名,並按照謀士閻象的說辭,在西園軍各校尉麵前大大的露了一次臉。


    “我們不能撤!最起碼現在不行!”袁紹堅持道:“我軍已經和秦軍形成對峙,我軍一退,秦軍必定銜尾而來,步步緊逼,未到洛陽城下便會被其拖垮。”


    “報~~~”帳外小校突然來報。


    “什麽事?”袁紹皺著眉走下了帥位,西園軍的現狀已經很糟了,誰都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出點什麽差錯。


    “稟將軍!據探子來報,,秦軍葛雲部已抵達我軍帳外,孫楊大軍正朝我軍行來,已至十裏處紮營。”小校低著頭報完了秦軍的動向。


    “可恨。”袁紹一臉鐵青色:“我欲與秦軍決一生死,諸位準備吧!”


    “本初,不可!”曹操率先出聲:“我西園軍是陛下親軍,如今陛下深陷外將手中,前途不可揣測,西園軍當以陛下為重,即刻撤迴洛陽。”


    “我等亦讚同曹校尉。”曹操說完,數個司馬校尉同時朝袁紹發難,他們久在袁紹麾下,連連敗績使得他們對袁紹有了幾分怨意。


    “曹孟德,你可知,你在幹什麽?”袁紹氣急。恨恨地看著神色自若的曹操


    “本初當以大局為重!”曹操又道。數個司馬同時拱手,將無戰心,兵也是如此,袁紹最後隻能歎道:“孟德可願代吾前往秦營議和?”


    “固所願也!”曹操領命出了袁紹大營,袁紹也沒有為難那些將校司馬。洛陽還會有一場爭鬥,而這些人也會成為袁紹的刀。


    “奉孝,你覺得孫楊有幾分可能議和?”曹操與郭嘉同步,兩人各乘一匹西涼馬,身後更有數十個曹操家將相隨。


    “曹公有多大決心?”郭嘉反問道。


    “必須要保留西園軍,否則洛陽形勢不可預料,董卓久在西涼為邊將,若朝中無人掣肘,日後恐為禍洛陽啊!”曹操歎了口氣,一直以來,曹操都以興複漢室為己任,更以衛青霍去病為榜樣,如今麵對這樣一種局麵,他也就隻能是盡自己所能保留漢室的最後一股元氣。


    “曹公不如秦公,秦公看透了漢室,看透了公卿,也看透了袁紹等人,所以他才選擇逆天改命。”郭嘉突然駐馬,兩眼死死地盯著曹操,似乎想要看透曹操的本心,保留西園軍總的來說對曹操本人沒任何好處,而出使秦營卻是機遇與危險並存,這其中之故也是袁紹的故意施為。


    “這麽說,你想曹某也這樣?”曹操到不為郭嘉的直言而生氣,反而笑了,這兩人在前往秦營的路上,心思不由得產生了一些變化,各自想著事情。


    駐馬良久,郭嘉似有所悟,深深地看了一眼曹操,語氣中有幾分調侃道:“曹公就是曹公!”


    “奉孝說得不錯,我曹操就是曹操,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樣,我心中有著自己的堅持,想必秦公也是如此,走吧!我們去看看這位大漢秦公,也認識認識奉孝口中的那位大才。”曹操聞言也是隨意的一笑,他縱馬馳騁在這豫州大地上,到處是他爽朗的笑聲,此刻他已想通。


    .......


    “這麽說來,曹操他親自來了?”孫楊笑道。


    “嗯!奉孝也來了。”與孫楊相伴的有戲誌才、劉曄,魯肅被留在了汝南,孫楊將他留下,與李默一道經略汝南,既然吃到了嘴裏,孫楊也就不會有放棄它的想法。


    “讓他們進來吧!想必是來議和的,我倒要看看他曹孟德如何的巧舌如簧。”孫楊嘴角邊掛著一絲戲謔,多日前,是自己被壓著打,現如今洛陽局勢變化,導致曹操隻能親自來議和,孫楊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將他留下。


    這條小蚯蚓就讓他給袁家兄弟鬆鬆土吧!不要讓袁家兄弟提前統一中原了才好。孫楊想到了這裏,便有了更加實際的想法,此刻還不能動曹操,不如給他看看真正的世界,按照原劇本,他曹操可是這個時代最強的人。


    “曹操”


    “郭嘉”


    “見過秦公!”兩人並未行跪拜之禮。畢竟孫楊還隻是大漢秦公,與曹操等人同為漢帝臣屬。


    “你二人都是比袁紹強的人,說實話,我很想殺了你們。”孫楊開口便冷笑著,眼中的殺意猶如實質。


    “主公!”戲誌才在一旁看不過眼了,一個是自己的好友,另一個是自己曾經還看重過的人。


    孫楊擺了擺手:“誌才,無需如此,我不會殺他們,他們還有用。”


    “謝秦公!”曹操偷偷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他被孫楊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郭嘉則朝著孫揚不屑地朝撇了撇嘴,他一如般精明,自然知道孫揚不過是在嚇唬曹操而已。


    “將你們放在中原,會是袁紹、袁術兄弟的大敵,至於其他人,現在不足為慮,來!說說你們的來意吧!”孫楊看到曹操擦汗,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劉備。隻是個人的地位發生了偏差,導致了不同的人,出現在同類的劇本當中。


    “操請為大軍議和,我西園軍欲退出豫州,還請秦公讓開軒轅關,我西園軍將退入洛陽。”曹操抬起頭,想要觀察孫楊的神色變化。


    “準了!”孫楊大手一揮,確定了西園軍的退路。曹操卻是楞在當場了,任他如何猜測,也想不透孫楊心中的想法。這到底是誰想議和啊?到了這時候,曹操所有的說辭都隻能夠作廢了,隻能傻傻地看著孫楊麵無表情的臉直犯愣。


    “不要懷疑我的話,沒錯,我準你們從軒轅關進入洛陽,誰讓我和董卓那家夥有仇來著。不過,我還希望孟德答應我一個條件。”孫楊笑道。戲誌才卻是了解孫楊心中的想法,兩人在汝南每日必定做的事情便是商討如何才能保留住大漢的元氣。


    “秦公但請吩咐。”曹操低頭說道。


    “如果某一天,我們兩誰得了天下,那另一個人須得放過對方性命,以及對方活下來的親屬、舊部,孟德以為如何?”孫楊十分緊張地看著曹操的每一個變化,孫楊直到現在還保不準將來的事,和很多人一樣,對於曹操這個曆來就有爭議的人物,孫楊心裏藏著無比很複雜的心事。


    “這...”曹操與郭嘉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凝眉沉吟,不清楚孫楊話中的本意,但郭嘉何等的聰明,他低聲對曹操道:“秦公認為曹公與他才是真正的對手,其他人不足為慮。”


    “看來奉孝是懂了!”孫楊笑了笑,郭嘉那微微蠕動的唇舌並沒有逃過在座人的眼睛。


    “讓秦公見笑了!”郭嘉微微頷首,朝著孫楊恭謹地行了一禮,一是謝過今日的款待;二是謝過來日無性命之憂了。


    “不。”孫楊一揮手,眼中頓冒寒光:“是因為你郭嘉選了曹操,若你郭嘉選了袁紹、袁術,說不得我還是要殺了孟德,強行把你給留下來。”


    接著,在孫楊的勸慰下,眾人推杯換盞,過了一個很愉快的夜晚,曹操也逐漸解了心結,最起碼,他表麵上與孫楊相交莫逆。


    “戰場上見!”第二日,兩人即將臨行之際,曹操朝著孫楊遙遙一拱手。


    “戰場上見!”孫楊壓製著心中的傷感,孫楊未曾出口留曹操,隻因為孫楊不能留他,兗州大地上還有著數十萬人需要曹操去解救,孫楊一心認為,隻有似曹操這樣的人,才會真正為治下百姓著想,這便是孫楊留下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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