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黎垂著眼,低聲對他說,“昨晚之事現下雖然得以解決,但是不能保證下一次還會不會出現更糟糕的情況,咱們需得抓緊時間了。”

    昨晚那事確實讓人不得不後怕,宗主如今這樣子沒有絲毫的自保能力,而且又被對方發現了他已痊愈,不得不擔心還會有第二次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阿黎說的在理,不過,昨晚他有沒有懷疑到你?”

    楚柯黎搖搖頭,緩聲道,“昨晚我並沒有使出清風劍法,他應該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不過我得趕迴去了┈┈”

    見他要起身,侍陽急忙將他按住,“你現在身上有傷,這麽貿然迴去,要是他問起來你怎麽迴答?”

    楚柯黎拂開他的手,坐起身邊穿靴子邊對他道,“我昨日本就是在外麵辦事,不過今日得趕迴去了,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問,到時候頂多試探,放心,我自會蒙混過去的。”

    “無論如何,你定要當心!”

    楚柯黎點點頭,在他肩膀上輕拍了幾下,“我走了,這幾日切記不要再讓顧宗主往外麵亂跑,這一次之後,他想必還會有動作。”

    侍陽也明白這個道理,遂道,“嗯,你的話我記下了。”

    話了之後,楚柯黎與侍陽便告辭了┈┈

    清風門

    “柯黎,這次衢靈山匪首被繳你可是功不可沒啊,”楚泗陽坐於上首一臉欣慰的看著站在麵前的楚柯黎,不住的衝他點頭。

    楚柯黎先微微一笑,恭敬道,“孩兒這次能夠將那些匪徒剿滅,全是因為平日裏父親的悉心教導。”

    楚泗陽被他的話逗得開心,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臭小子,還能記得你爹,不錯。”

    楚柯黎被他拍的臉色發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楚泗陽看他臉色不好,拍著他肩膀的那隻手底下突然有些粘稠,拿起來一看,那處已經滲出了一片暗紅色,急忙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怎麽傷的這麽重?”

    楚柯黎按著肩膀,麵上一陣懊惱之色,“孩兒與那惡匪纏鬥時,一時不查,被他偷襲所致。”

    “如此,快快迴去休息吧,”楚泗陽若有所思的繞著他的胸前看了一圈,“待會兒讓大夫來給你看看。”

    “那,孩兒就告退了”

    楚泗陽笑著擺擺手,“去吧。”

    待楚柯黎迴到自己的臥房之後,還沒坐

    下,就聽到敲門聲,“少門主,門主給您請來的大夫到了。”

    “進來吧”

    門被推開,就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身穿綠袍的人,那人手上拿著把羽毛扇,妖妍的臉上笑盈盈的看著他,正是那岩陀。

    “楚少門主,咱們又見麵了。”

    楚柯黎慢吞吞走到床邊靠下,見是他,眉心不禁蹙起,“父親真是待我太好了些,竟然將岩神醫請來為我療傷”。

    岩陀打著扇子搖搖擺擺走到床側的凳子邊一屁股坐下,伸出一隻手指頗為嫌棄的拉開他肩膀處的衣衫,在他那傷口處戳了戳,皺著鼻子道,“嘖嘖┈┈你對自己未免也太狠了吧,這一刀切得可真夠深的。”

    楚柯黎被他戳的身子一顫,咬著牙道,“岩神醫的話在下怎麽聽不明白,這傷明明是在下被人偷襲所致。”

    “若不是看了你這傷口,我都要被你給騙了,”岩陀將扇子別到腰間,細細觀察著他的傷口,“這傷是今天才造成的吧,這口子切得可真夠深的,不過,你這胸口也傷的不淺啊┈┈”

    楚柯黎將身子挪了挪,避開他的手指,沉聲道,“我父親給了你什麽條件?”

    岩陀撤迴手指,拿起腰間係的帕子擦著,“奧,你爹說贈我一顆菲華丹。”

    菲華丹,哼,好大手筆啊,“就為了給在下治傷?”

    “你這傷可值不了那個價,我來此那是另有原因的,”他停下來看了看他,又苦惱道,“不過,我大概是拿不到了。”

    “原來如此,不過,岩神醫可有興趣與在下做個交易?”楚柯黎道,岩陀此來必定與那老東西身上的傷有關。

    岩陀看著他,笑道,“我最愛與人交易,你身上有什麽東西能讓我感興趣的嗎?”

    楚柯黎沒說話,一隻手費力的探進懷中,摸索了半晌,才慢慢拿出來一粒藥丸,在他麵前晃了晃,“這個可值?”

    岩陀盯著那隻手中的藥丸,兩隻狐狸眼直冒光,“值,怎麽不值,你這菲華丹可比幾年前我偶然見到的要精純的多啊,聞著這味道就知是極品了。”

    楚柯黎將它扔到他手中,咧了咧嘴,“既然如此,岩神醫應該知道怎麽說吧。”

    岩陀將它寶貝似的放進自己的藥瓶子裏,拿起扇子扇了兩下,“自然,我岩陀最是重承諾。”

    突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還未見到人,就聽到一聲嬌脆的女音傳來,“表哥,姑父

    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今天是什麽日子,都擠到他這來湊熱鬧,來一個也就算了,這何琦月怎麽也跑來了?

    “嗯,你有心了,”楚柯黎揉著太陽穴,悶聲道。

    卻說何琦月跑進來之後,繞著四周看了一圈,立刻就見眼睛定位到床邊坐著的妖孽身上,隨後便一臉興奮的撲過去,“美人!”

    岩陀被她嚇了一大跳,躲閃不及,直接被她給抱住了,隻好捏著一指嫌惡的抵著她的額頭不讓她往自己臉上湊,“離我遠點,身上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味道啊。”

    何琦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沒有聞到什麽味道,也不在意的在他身上蹭了蹭,隨後才不舍得將他鬆開,拉著他的一隻手深情款款的問道,“美人,你可娶妻了?”

    岩陀將手抽出,拿著帕子不停地擦拭,“沒,不過你肯定沒有機會。”

    “美人,隨我迴家吧,我家爹爹要是看到你一定會喜歡的,”何琦月盯著他滿眼星星。

    岩陀不耐煩的將她推開,從凳子上站起身退到一邊,“雖然呢,我知道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但是你這樣的不大對我胃口,你就斷了這個念想吧。”

    何琦月一聽這話,立刻眼冒怒火,一腳踩到凳子上,指著他道,“哼!本姑娘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一句話!跟不跟我迴去!”

    岩陀送給她一個白眼,“口氣還挺大,我岩陀在江湖上還沒遇上幾個怕的人。”

    何琦月登時抽出腰間的鞭子就要衝過去,不想被一隻手給攔住,她俯首去看,就見自己的表哥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對著她一字一句道,“要打可以,出去打。”

    何琦月自然不會聽他的話,拉開他的手,便一鞭子卷向岩陀的腰身。

    岩陀身體不動,單手一抓,將鞭子抓在手中,慢騰騰的從袖中拿出一隻小瓶子,將那瓶塞取出,朝著何琦月的麵上撒了過去。

    何琦月被撒了個正著,身上都布滿了那白灰,她將眼睛上的白灰抹掉,對著他大喝一聲,“你這點小把戲可攔不住本姑娘!乖乖跟我迴去吧!”

    岩陀鬆開那鞭子,往門邊退了幾步,衝著她邪笑一聲,“哈哈┈┈我倒要看看你中了我的麻癢粉還能囂張多久。”

    何琦月一愣,突然身上就奇癢無比,她急忙扔下鞭子,雙手在身上四處撓,“你這美人也太不知好歹了,我不過是想讓你當我的夫君,怎的這麽不知道憐香惜玉?”

    “就你這樣的也叫香玉,讓世間的美貌女子怎麽活?”岩陀譏笑道,看她上躥下跳,在身上四處亂撓,臉上也被抓出幾條紅痕,煞是有趣。

    一旁的楚柯黎本來看戲看的正過癮,見她臉上已經抓傷了,便對岩陀道,“還望岩神醫莫要與我表妹計較。”

    岩陀“哼”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扔到何琦月的手中,“我這是看在你表哥的身上才不與你多做糾纏的。”

    何琦月服下藥之後,身上的癢也消失了,覺得甚是奇特,跑到他跟前道,“美人,沒想到你還有這好本事,以後若是嫁到你家,那我可就不愁吃穿了。”

    岩陀看著她那滿臉的紅印,嘴上的話還這麽不著調,雞皮疙瘩起了一聲,衝著楚柯黎說了聲“告辭”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何琦月見他逃了,也立刻追出去,“美人!你跑什麽啊!等等我啊!”

    楚柯黎躺在床上看著這場鬧劇終於消停,他也鬆了口氣,隨即又覺得好笑,之前表妹一直糾纏顧司邈,當時的顧司邈可被欺負的夠慘,弄得一身傷不說,還差點給毀容了,現在又來一個岩陀,雖說沒吃到什麽虧,但是看樣子也要被她纏到怕。不過也好,若是以後顧司邈再遇上她,那也少受點罪了。

    歃血宗

    “侍陽,楚柯黎可是走了?”顧肖問道。

    侍陽站在他身側,看他麵上好似不再生氣,方才放心道,“迴宗主,阿黎有事先走了。”

    顧肖點了點頭,又道,“本座這次被那鬼降擄走,你們都好像是在意料之中,這也是你們的計劃嗎?”

    侍陽小心翼翼的觀察他,見他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便迴道,“宗主多慮了,這次的事完全出乎屬下的意料之外,屬下無論如何也不敢拿宗主的性命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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