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已經離開了?有沒有把牛頭偷走?


    我的心髒狂跳起來,甚至都沒勇氣進入房間。


    恰好這個時候山羊胡從後門樓梯口走了上來,看見我後立即喘著粗氣問道:“天賜,上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可疑人?”


    我搖了搖頭:“大叔,那隻鬼可能已經離開了,房間的門敞開著,裏麵根本沒人。”


    山羊胡看了一眼敞開著的房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走,跟我過去看看。”


    說著,山羊胡解開了腰帶。


    沒想到山羊胡的腰帶竟是一隻皮鞭,手柄很短,鞭子卻很長,足有兩米,不知道是用什麽皮編織成的,看著很結實渾厚。


    山羊胡緊緊握著皮鞭,一步步的走向房門。我另一隻手也抓了一把黃豆,小心翼翼的跟在山羊胡身後。


    等我們靠近了門口,山羊胡立即朝房間裏探頭探腦的望去,我也順勢看了一眼:房間裏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不過房間裏淩亂不堪,看起來好像有人剛剛在我房間裏打過架,桌子凳子都倒了,幾個裝飾瓶子被子都摔碎了,滿地的垃圾。


    我立即望向牛頭。


    還好,牛頭依舊好端端的在床頭櫃上擺放著,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這讓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山羊胡也明顯放鬆了不少,讓我在門口等著,而他則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打量起這個房間來,試圖尋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很快,山羊胡便發現了什麽東西,他快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起來。


    “大叔,發現什麽線索了嗎?”我小聲問道。


    山羊胡沉聲說道:“你進來看看。”


    我於是立即走到山羊胡旁邊蹲下來。


    山羊胡此刻正仔細觀察著一灘乳白色的液體,我發現那液體跟我們在護林員木屋房梁上發現的液體一模一樣。


    我立即小聲問道:“大叔,這液體……是什麽東西?”


    山羊胡淡淡的道:“我懷疑是鬼血。可能是胡慶宗的鬼血。”


    “哦,他為什麽會流血!受傷了?”我問道。


    “我懷疑應該是有另一隻鬼攔著它,不讓它偷牛頭,結果雙方幹了一架,胡慶宗可能受傷逃走了。”


    說著,山羊胡輕輕放下皮鞭,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在自己的手指肚上輕輕的劃了一刀,往鬼血上滴了一滴指尖血。


    山羊胡的血滴落在“鬼血”上的瞬間,好像是熱油裏滴了一滴水,液體瞬間沸騰迸濺起來,我立即倒退了兩步,生怕“鬼血”迸濺到我身上。


    “果然是鬼血。”山羊胡沉聲說道。


    “那這麽說來,果然有另一隻鬼來阻攔胡慶宗,而且成功趕走了胡慶宗,那隻鬼到底是誰呢?”我好奇的問道。


    實際上,我心中已經有答案了,我懷疑十有八九是花非花來阻攔了胡慶宗,畢竟牛頭是花非花交給我,讓我好生保護的。


    山羊胡略加思索,說道:“很可能是花非花。”


    “這麽說來,花非花是跟我們一夥的,她一直在保護我。”我說道。


    “記住,無利不起早,她保護你肯定是有所圖謀,你不要太相信花非花。”說著,山羊胡便站起身來,再次認真的觀察起周圍來,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想找到花非花的蹤跡。


    房間裏雜亂不堪,地上鋪滿了碎玻璃渣子和紙張垃圾,和垃圾場無異,想找到蛛絲馬跡是何等的困難。


    山羊胡仔細觀察了半天,也沒找到花非花的痕跡,最後隻能是歎了口氣:“先收拾一下吧,看看房間裏有沒有多出來什麽東西,或什麽異常。”


    我和小張於是就開始收拾起遍地狼藉起來。


    在收拾垃圾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了一張躺在門後的泛黃老照片。


    我房間裏根本就沒照片,這張老照片十有八九是花非花落在這裏的。


    我毫不猶豫的把照片撿起來仔細觀察。


    而等我看清照片內容的時候,整個人頓時便傻眼了。


    照片背景是一片拆遷區,而且我敢肯定就是上次“預言”劉思雨死亡照片上的那片拆遷區,遠處的超市大樓清晰可見。


    照片之中,一名男子手持匕首,兇狠的刺向一個女子胸口,女子表情痛苦的看著男人,雙手下垂,沒有絲毫反抗,血液甚至迸濺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卻無動於衷,依舊死死的握著匕首,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


    那名男子,根本就是我。而那名女子,就是劉思雨。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就亂了,手臂忍不住的跟著哆嗦起來,照片掉落在了地上。


    殺死劉思雨的,竟然是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


    劉思雨是五年前被害身亡的,而五年前我還在上學啊,更沒來過那片拆遷區,也不認識劉思雨,我怎麽可能平白無故把劉思雨給殺了呢?


    我現在嚴重懷疑那張照片是偽造的。


    山羊胡發現了我的異樣,連忙跑上來:“天賜,怎麽了?”


    我渾渾噩噩的蹲下身子,把照片撿起來給了山羊胡:“大叔,你……你看看。”


    山羊胡立即接過照片仔細觀察,還時不時的看我的臉。良久之後,山羊胡才歎了口氣,說道:“是你殺掉了劉思雨?”


    我連忙衝山羊胡擺擺手:“不是我,大叔,真不是我,五年前我根本就不認識劉思雨,而且當時我還是初中生,不可能殺人的。”


    山羊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沒有可能是你夢遊,或者是中邪了,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殺掉劉思雨呢?”


    “不可能的,我從來沒夢遊的習慣。至於中邪,我覺得更不可能了,我從小到大都沒中過邪。更何況學校管理這麽嚴格,我中邪了深更半夜跑出去殺人,不可能沒人發現的!”我極力反駁道。


    山羊胡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別激動別激動,這件事我肯定會調查清楚的。咱們先不說照片內容,先說說花非花把照片丟在這兒到底有何用意?”


    我說道:“花非花應該是無意中把照片丟在這裏的。如果她真想讓咱們看照片,幹嘛不放個比較顯眼的位置呢?”


    山羊胡點點頭,表示同意:“嗯,那花非花又怎麽會有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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