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發現陰兵,反倒是注意到在地下室的一個角落裏,堆積著一大堆東西。因為那個角落裏光線昏暗,隻能辨認出一團黑影,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山羊胡已經朝那堆陰影走了上去。


    我無奈的看著山羊胡,又看了看小張,小張也是一臉無奈的衝我聳聳肩。


    沒辦法,我也隻能跟著山羊胡一塊走過去了。


    等我們靠近之後,我終於看清楚那堆積著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了。而在看完之後,我整個人頓時就傻眼了。


    那堆積成山的東西,竟是數以百計的“胎盤”。胎盤雖然幹癟了,可依舊有羊水從胎盤中流出來,胎盤都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裏麵的“胎兒”很可能是被生生劃破胎盤給取出來的。


    草!這些胎盤頓時嚇的我渾身哆嗦起來。誰弄來了這麽多胎盤?把胎盤堆積在這個地方做什麽?


    我倒退了兩步,依舊不能平息狂跳的心髒。


    小張也嚇壞了,死死拽著我的衣角:“羅哥,快……快出去吧。這是兇殺現場啊,有人從孕婦肚子裏把嬰兒給活生生掏出來了……”


    “別亂說。”我連忙讓小張閉嘴,因為他一說“掏嬰兒”,我腦海中就忍不住的浮現出那恐怖的畫麵來。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我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掏出來,生怕手機鈴聲會驚擾到這裏麵的“髒東西”。


    而當我看見手機上跳動的來點名字的時候,嚇的差點把手機扔地上。


    是山羊胡打來的。


    草,山羊胡不是就在我們旁邊嘛,給我們打電話幹什麽?莫非是……


    我立即望向山羊胡的方向。


    不過,山羊胡剛才站立的位置,空空如也,哪兒有什麽山羊胡啊。


    我的視線立即在地下室中尋找,依舊是一無所獲。山羊胡根本就沒來地下室,剛才帶我們下來的,肯定是鬼變成了山羊胡的模樣!


    剛才我就覺得這個山羊胡怪怪的,一句話也不說,根本就不搭理我們,現在看來,它應該是擔心露餡所以才不講話的。


    小張這時也注意到不正常了,他的手哆哆嗦嗦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指了指腳下:“羅哥,地下隻有……隻有咱們兩個的腳印。”


    我於是立即低頭看了一眼,果然,地下隻有兩排腳印,是我和小張的。


    草,咱們中計了。我低吼一聲,抓住小張的胳膊就朝外麵狂奔了去。


    好在我們並未受到任何阻攔,順利的逃出了地洞,鑽出了棺材。


    山羊胡正焦急的在棺材外等著,看見我們之後,山羊胡立即跑上來,滿臉的責備:“你們兩個亂跑什麽啊,誰讓你們進地下室的!”


    我喘著粗氣說道:“大叔,我們兩個被騙了,剛才有隻鬼冒充你,把我們兩個帶到下麵去了。”


    “什麽?”我這麽一說,山羊胡眼珠子差點瞪下來:“冒充我把你們帶下去了?你們在底下到底遭遇了什麽?”


    我於是連忙把胎盤的事告訴給了山羊胡。


    山羊胡一聽,當即便愣了,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胎盤”?


    之後,他便蹲下身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這時我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老鴰和癩蛤蟆身上,癩蛤蟆的眼珠子被啄掉了,它的嘴還死死咬著老鴰的鳥喙,兩者一動不動的。


    看樣子兩個牲口已經死了,癩蛤蟆被啄掉眼珠子,活活疼死了。老鴰的鼻孔被癩蛤蟆的嘴給含著,也是窒息而死。


    王俊和他婆娘都死了,我們少了兩個勁敵啊,這讓我徹底鬆了口氣。


    “草,糟了。”就在我在風中淩亂的時候,山羊胡忽然跟彈簧似的猛的跳起來,用力的拍了拍腦袋瓜子,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調虎離山,這他娘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啊。胡慶宗在打牛頭的主意,快迴去。”


    說著,山羊胡不再理我,撒腿就往迴跑。


    啊!我也被嚇了一跳,當下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立即狂奔著追向山羊胡。


    山羊胡一大把年紀了,跑的還挺快。不過那牛頭關係到我的性命,我跑的也是不慢,憋足一口氣,很快也追上了山羊胡。


    “大叔,胡慶宗不是不敢碰牛頭嗎?”我氣喘籲籲的問道。


    “之前胡慶宗的確不敢碰牛頭,確切的說,是牛頭嘴裏含著的東西。但這次胡慶宗和陰兵交易了,從陰兵手中得到了某樣東西,自然對牛頭無所畏懼,敢碰牛頭了。”


    山羊胡一說,我腦海中的疑惑頓時更多了:“哦,那牛頭嘴裏到底是什麽東西,胡慶宗和陰兵的交易內容又到底是什麽?”


    山羊胡說道:“三兩句跟你說不清楚,等迴去之後有時間了再給你解釋。當務之急是保護好牛頭,牛頭被奪走,胡慶宗就可以強行借你命,你必死無疑了。”


    我也顧不上多問了,跟著山羊胡就一路狂奔。


    等我們來到了馬路上,正巧碰見了一輛出租車。我們三個直接就上了車。


    在路上我擔心有髒東西跟我們上了車,就提前給司機師傅錢,好在司機師傅收了三個人的錢,證明並沒別的東西跟蹤我們。


    等我們來到居住的旅館樓下的時候,三個人都傻眼了。


    我們離開的時候,我明明把窗戶和燈都關上了的,可現在房間的燈和窗戶都被打開了,隱約間還能看見一道人影在房間裏晃悠。


    小張嚇壞了,戰戰兢兢的問我道:“羅哥,咱走的時候,把燈關上了吧。”


    “別懷疑了,有人去咱們房間了。”我立即說道:“大叔,旅館有一個後門,我從後門上去,堵住對方,你和小張從前門進去,那家夥說不定還在我們房間裏。”


    山羊胡說道:“你和小張從前門上去,我從後門上去。對方很可能會走後門。”


    說著,山羊胡不由分說便直接跑到旅館後麵了,我也顧不上多想,拽著小張的手就從前門衝了上去。


    在路上我給小張抓了一大把黃豆,叮囑他若是碰見了胡慶宗或者可疑人員,直接用黃豆灑。


    小張立即點頭,一路跟我狂奔上去。


    可一直等我們來到了我們房間所在的樓層,也沒看見一個人影。走廊裏一片安靜,沒半點人影,從這裏正好看見我們的房間,房間的門打開著,裏麵的燈光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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