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海本來是巨人指派,上了他的懸賞名單。


    主要都是他的敵人。


    經過近三年的沉浮,七海賊名單改動不少。


    如今這七人,沒有誰夠資格給予他們這個名號,可以說是他們本身的實力或者威望夠強,所以才能位列其中。


    本來黑海這一席海賊是沒有的,但是這個叫查卡的貴族,幾個月前吸收了醫院的騎士團的殘黨,跟君堡一些失去依靠的水手,還打敗愛琴海周邊的小海賊,成為君堡到雅典之間,最大的一股海上勢力之一。


    突厥人跟馬劄爾人都是草原一支,後來遷移到拜占庭。


    他們能武好戰,帝國聘雇為雇傭兵,又稱突厥兵團。


    巨人崩落,東麵紫室領主開戰,他們除了驅逐帖木兒,也逼迫這些突厥人改成正叫信仰,施行嚴格的管製。


    這幫突厥人給東羅馬貴族們賣命多年,突然被拋棄,心有憤怒。


    在小亞細亞跟黑海,還有許多小股遊牧勢力。


    查卡聯手他們發動叛亂,但是被貴族跟帝國的聖墓兄弟會擊敗。


    於是他改為領導海上,攻克帝國的士麥那(後稱伊茲密爾)。


    這裏有著天然良港,易守難打,又連接東麵的廣大陸地。


    查卡把這當成海軍巨典,帶愛琴海諸島發動攻擊,短短百日,就打下六座島嶼。


    現在,查卡發出國書,自命為大埃米爾(貴族頭銜,類似公爵),外號突厥之劍,要領導所有草原人抗擊紫室。


    帖木兒東進烏河地區(烏茲別克),查卡繼承她一部份的草原威望,所以勢力發展迅速。”


    聽到這裏,眾人問道,“那他可能獨立於君堡嗎?能撐多久?”


    這時,丹多羅出聲解釋,“現在紫室內鬥嚴重,皇帝多次被內侍們帶離出宮,根本沒法派兵消滅這些人,內侍估計也不會消滅查卡,要留著海賊,以製衡東方領主。”


    布蘭想了想,真是天助自己,自己消滅了巨人,也一直防著謝希爾要報殺父之仇,可這小子一直龜縮雅典。後來趁著帝國動蕩,大內侍帶皇帝北逃的時機,他派兵去搶紫帝,竟然被內侍們拉起的軍隊在陸上打敗,大失威風。


    眼下又出現一股敵內勢力,還高懸三河島的上方,看來自己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他便道,“我們可以派人去探探,有這支海賊存在,三河人會比我們更加難受。他們跟獅心王打了東海之戰,殺了這麽多聖城武士,兩方有血仇,他依附不了。


    三河人口跟地理有先天缺陷,除非他噬主搶占雅典的土地,否則他逃不出我們的掌心之中。”


    布蘭又看著丹多羅,“你讓人從威尼斯發信出去給龍騎士弗拉德,就說我已經查到是玫瑰的人救了大熊,並且送迴三河的,作為五王之盟的盟友,玫瑰把傷害你的人,就這樣救走放迴家鄉,可能是跟三河人達成不可告人的秘密。


    讓弗拉德說動其他幾王,跟我合作,一同壓製三河人囂張氣焰。


    等三河人稱不住,再給我發一道婚事去,讓他把女兒給我帶來米蘭,我幫他養,等亨利十二歲,便可以完婚。”


    “殿下英明。”


    接著布蘭看著哈夫丹跟希爾德。


    哈夫丹對應黑胡子,希爾德對接基德。


    “時機快到了,等吞並中意大利,黑胡子就用不上了,再讓他威風幾日,沒有人可以無視我的意見。”


    “希爾德,你告訴基德,探索西西裏島跟突尼斯之間的情報,從現在開始,一個月至少一封,我要知道阿非利加的海軍情報,還有黑魂海賊的情報。”


    “是。”兩人同聲。


    接著,布蘭讓人繪製的大陸勢力圖版被推出來,這是用推車立著,上麵一張大紙,畫師畫質的新地圖。


    主要是意大利本土圖。


    上麵插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旗,其中親米蘭,跟米蘭本土勢力,插上紅旗。


    中立方為灰旗,阿非利加王國為藍旗。


    半島地形圖攤開後,主戰派的武將都很興奮,這些都是土地。


    “你們看見了嗎,隻要拿下中意,從這裏到這裏……勢力就會改變,我們的人口會多幾十萬,士兵增加超過一萬,足以在陸地跟柴蘇一較高地,趁他臥病多時,我們一舉拿下中意。”


    這時,霍華德也出來看著地形圖,嘴裏念著好人尼赫多蒙跟狂布雷迪的名字。


    這兩人是關鍵。


    這仗贏了,布蘭還告訴自己,會將威尼斯完全吞並,那時,才是真正的複國成功。


    “諸位與我,共創大業。”老大公突然來了這一句,眾貴族紛紛響應。


    這時,老大公突然看著猶塔人,對他們的領袖佩拉道。


    “猶塔經聖典之中,有五處聖地對吧。”


    “是的。”佩拉不知道為什麽說這個。


    “一處在中意,打下之後,就在那建一座你們墓地,讓先人們安息。”


    這個話意就是,把土地賜予你們。


    這話讓佩拉渾身發抖,開心的發抖。


    五聖地對應猶塔人中,五位先知的出身地。


    耶陸撒冷是最出名的,但不是唯一聖地。


    老大公這樣的指示,列席的幻像教士團修士十分不滿。


    猶塔人在米蘭已經得到足夠好的待遇了,現在又把聖地交還他們?!


    這些教士,一邊拿劍,一邊苦修,對於土地跟信仰,都十分狂熱。


    在費爾南多的帶領下,米蘭的庇護下。


    如今已有五千多人的規模。


    不得不說,信仰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藏於人心骨血,不好壓製。


    猶塔人布蘭一直控製,還傳播光明教義,但他們的信仰,還是十分堅挺。


    幻像團也是,苦修士們生活艱苦,教義偏激,費爾南多硬是拉到願意入團的。


    也一日日壯大起來。


    兩派如果和平不了,那就隻能壓製,壓製不了,就要選一個,或者都不要。


    老大公知道剛剛的話這代表什麽,教士跟貴族可能會激烈反對。


    但在米蘭,隻有查曼家族說了才算。


    他跟布蘭已經談好,自己年華老去,以後各種有爭議的事,都用自己的名義發出。


    現在一切關於猶塔人的事,雖是布蘭做主,但出來定案的都是大公。


    若是政策有誤,那就由大公承受爭議,布蘭再撥亂反正。


    一些賞罰傷人的事,也都由祖父扮演黑臉,布蘭收買人心。


    快了,施瓦本!


    布蘭的眼睛看著地圖上麵。


    他腦中想了十種砍了凱跟鐵山的想法。


    後來丹多羅跟山主告訴自己,米蘭去往施瓦本的商人迴報。


    凱發動政變成功,兩個長輩都被黃毛王軟禁在封地,凱成了國王之手,鐵山成了一位大將。


    這更好,從高位若陷入死亡,那自己的複仇更加有意義。


    國政會議結束後,布蘭沒有離席,場麵留著西蒙跟昂布在。


    重臣很多,但他跟史書許多君主一樣,一旦覺著自己英武過人,身邊就要放兩個能辦事,又能拍馬屁的人。


    希爾德也能拍,但他太能幹,布蘭壓製著他的野心。


    西蒙跟昂布,拍馬屁的能力跟辦事能力大致持平,這樣的人用起來,十分舒坦。


    當這位跟著設得維的男人入宮時,西蒙跟昂布都拉長耳朵。


    殿下想找人的事,他兩也知道。


    甚至討論過,如過人真的迴來,還帶了兒子,那該怎麽辦?重臣一定要緊跟主君的心意行動。


    布蘭成為上位者後,經常不說話,身邊擺兩個臣子,由他們去問答。


    所以西蒙出聲道,“設德維呢?“


    “死了。”


    “怎麽死的?”


    “都死了。”


    “誰殺的。”


    “死了好多人,好多人。”


    “你這個混蛋,說什麽呢!”昂布怒目直視,罵了一聲後。這人更加害怕。


    殺了這麽多人,幾個月的海上漂移,做夢都帶劍,想著解釋說詞,這人甚至開始出現幻想。


    布蘭看見如此,問道,“劍上有王族格言跟紋章,確實很像王族的劍,你還有其他證物?”


    “沒......都死了。”


    “死在冰島人手中?”


    “對的,王子他們發生船難,後來被冰島人殺了祭神,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拿走,我們問到了一個被逐出部落的冰島人,他說的。”


    “那個人在哪?”


    “他......也死了,病死的。”


    布蘭的心情變得很糟,他不相信,可這把劍......


    “還有什麽?”


    “那些冰島人都是維京人血脈信仰,他們挖心活祭,那個告訴我的人還說,王女的心被掏空,後來連肚子中孩子都......”


    這個人突然發抖抽搐起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們還施展血鷹之刑......”


    這人突然越演越逼真,或者說,他陷入幻想跟現實之中,全身怕的發抖。這樣的舉止,布蘭一直也看不透,覺著他可能遭遇太過危險的事。


    仆人先前告訴自己,這人更衣時,全身都是傷,像是經曆惡戰。


    所以他們進去冰島人的禁地探索?發生危險?


    布蘭越想越頭疼,又想到血鷹之刑加在奧瑟雅身上時,突然捏緊拳頭。


    “維京人也分不少部族,是效忠那一支維京的?還是本地冰島維京?”


    這人想起,自己的船曾在北海被血斧追擊的恐懼,就喊道,“埃裏克,拿著一把魔斧的男人!是他!”


    剛剛昂布跟西蒙才聽見這個七武海的名字,沒想,眼下又聽到了。


    兩人倒是信了,反正事不關己,他們對這個不曾見麵的巴伐利亞王女,沒有什麽好感。


    “我在施瓦本的時後,那個喜歡維斯塔,跟我作對的是丹麥維京,跟我交手的朗那爾也是維京,現在!殺了奧瑟雅是挪威維京,跟冰島維京!”


    “殿下!”兩位重臣看著布蘭,他們能感受布蘭的怒意。


    “荷蘭人不是來談漢薩同盟嗎,不止同意,給我建個堡壘在那裏,作為交換,我們也讓他們來建立飛地,那堡壘作為將來清洗維京人的據點。”


    作為前教士,西蒙突然想到文德十字軍。


    那是一場光明諸侯清洗北方異族的軍事行動。


    地盤越大,敵人越大,那就都來吧,都來吧!


    這個演戲或者真的發病的男人,此時趴伏下來,全身發抖。


    布蘭看著他,“既然你把劍拿迴來,他們都死了,就表示上天選你告訴我這件事,幫我辦事的人,都可以得到迴報,你想要什麽?”


    布蘭的氣勢很強,這人一點不敢直視,突然不說話,隻是跪著磕頭,他發怕穿幫。


    “設德維的一切都給你,我給你寫封信,你在去一次冰島,中途去找杜倫,讓他帶人幫你,你把奧瑟雅跟斐特烈的屍骨取迴來,我要幫我的兒子,妻子,安葬迴故國。不能讓他們忍受冰島的風霜雪雨。”


    聽到又要北上,這人的心理防線完全垮了。


    他感覺自己在大貴族眼中,比蟲子還不如,他掙脫不開,逃離不了。


    他現在一閉眼就感覺有人要勒自己,精神痛苦異常。


    昂布也道,“千辛萬苦北上不就是想要得到地位嗎,現在殿下交代你榮耀的任務,還不趕快謝恩。”


    又對布蘭道,“殿下,我派幾個騎士去吧,一同迎迴殿下們。”


    最後,這人被下令,休息三天,即刻出發。


    這三天,他來到設德維的大屋中。


    他翻出整間房子的寶貝,但他帶不走,因為外麵都是士兵看守。


    他把設德維的小情人睡了,拚命地望肚子中塞了三天的美味。


    他穿上布蘭賞給設德維的三件絲綢,一天一件。


    第三天晚,等到黎明破曉時分,他將要被士兵帶著北上。


    但早晨時,士兵來催促他,隻發現這人跟小情人一同死在餐桌上。


    小情人是被勒斃的,而這人則是撐死的。


    布蘭曾經派醫師去查看這人的健康,醫師稟告,他陷入了嚴重的幻想。


    興許是在北冰島的恐怖遭遇所致。


    這人突然死去,拖延了布蘭的迎迴計劃,布蘭改派昂布那位族弟去。


    可這次在地中海碰到了暴風雨,幾個月後,這人灰溜溜的迴到米蘭。


    這一拖延,又被之後的開戰計劃幹擾,布蘭一直要等到中意一統,才再度派人去冰島。


    a.e.一三二二年七月六日。


    士麥那行省。


    頭上包著頭巾,腰佩彎刀,踏在戰船上的突厥武士。


    再一次以少打多,擊退紫室的圍剿計劃。


    當然,這一切要歸功於帝國內鬥,有內侍跑來傳遞消息的作用之故。


    查卡踏上他的行省,這時接待的突厥武士大聲歡唿。


    這一次滿船而歸,大量的銀器,彌補失去親人的痛苦。


    查卡知道稍有不甚,他就會萬劫不複,所以他剛進城,就把所有戰利品在眾人麵前分了。


    “我們同生共死,一起守護士麥那!”


    “萬歲!”


    中途甚至有人稱查卡為蘇丹(國王)。


    突厥人已經被西亞人同化了,不再使用汗這個名字,信仰也以西亞的新月信仰為主,而不是草原長生天。


    查卡才三十三歲,正是英武之年,這一次他的船隊還搶了好幾位帝國貴女迴來。


    他迴到宮殿,擺了一場宴會,喝的十分高興,


    晚宴後,查卡迴到他的睡房,準備享用美人。


    他不吃獨食,把貴女都分給重要親信。


    這晚,手下給他挑選的是一位大貴族之女,是女俘中地位最高的。


    這少婦的姿色還行,但血統高貴,對查卡來說,女人美不美不重要,重要的是血統。


    反正吹滅蠟燭都一樣。


    滿臉橫肉的查卡,比少婦的丈夫兇狠多倍,這少婦哭求道,


    “你放過我,我可以交出贖金。”


    “你的丈夫都被我殺,聽說你也沒子女,你還有辦法給我多少贖金?我今天就要把你睡了。”


    “我的父親是拉特寧殿下!”


    “我知道,當年巨人還在的時後,這些東方領主,對我們突厥人百般奴役,我身上這條疤,就是你父親打的!”


    查卡把戰袍脫了,傷痕多的像是小蛇一樣,爬滿全身。


    “我曾經被命令去修建東方長城抗拒奧斯曼人,我見過你父親帶著你,你可能都忘了,現在你隻是一個女人,等我玩膩了,拿到贖金,我就把你放迴去。”查卡很實在,人財都要。


    少婦已經不知道說什麽,這時有個扈從來傳令,“大人,有來自外地的使者入港,已經被扣留四日,他們等著您迴來,剛才宴會忘記通報您了。”


    查卡急需周邊領主承認他的地位,所以下過一道命令,隻要有外國勢力到來,都要告知自己讓自己處理。


    “誰?”


    “米蘭,就是殺了巨人那個英雄王,布蘭.查曼。”


    聽見布蘭的名字,少婦大喊,“別碰我,我知道查曼,我知道,我可以幫你交涉。”


    查卡看著少婦,“你憑什麽?”


    “本來是我的姑姑跟他們有婚約,後來姑姑死了,父親選的我,我沒有去米蘭,改由我的族姐佐伊去,你知道的吧,受過傷無法正常言語那個貴女......我跟佐伊很親很親,求求你,大人。”


    查卡聽完,喊退外麵那人,讓他好好招待使者。


    聽見好好招待,這少婦以為有戲了,但沒想查卡繼續上前,一把將這少婦推倒。


    “你們東羅馬男人多疑軟弱,女人除了這副臉皮身體過的去,腦子跟豬一樣,一個連巨人都敢殺的王者,會受製於女人?會因為妻子跟你有親,而聽你的話?


    他派人來我這,肯定是想跟我合作,共抗紫室。


    既然你是他妻子佐伊的族親,那正好,我把你睡了,我不就跟他親上加親。”


    查卡粗壯的外表下,心思並不簡單。


    所以他才能在強敵環繞的環境下,殺出一條血路來。


    “你最好聽話,否則我不介意,也在你身上留下幾條蛇。”


    查卡就像地獄的魔鬼,熊熊烈火吞噬著眼前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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