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數跟兵種分配,總數先定在四十人,輕步兵二十五人,普通長槍兵三人,西西裏長槍兵兩人(若能找到的話),弓兵五人,騎射手五人,看上去少了些,馬匹也不多,因近來馬匹跟生鐵價格持續上漲。


    將一位士兵訓練成重裝騎兵,武器花費(含馬,馬鞍,馬釘……)用耕牛來計算,眼下要二十四頭。


    騎射手六頭。


    重步兵四頭半。


    輕步兵三頭。


    各地區狀況不同,會有誤差,但騎兵太花錢是不爭的事實。


    幾近掏空霍華德的財富,傭兵團總算建立起來。


    成立那日,霍華德齋戒沐浴,穿上陪伴他多年的盔甲,在拉比村對著每一位傭兵,賜予“劍禮”。


    這是領主統治者對於屬民的一種所有權宣誓,由騎士授勳簡化。


    團長是一位共和國老騎士,不過隻是掛名,也隻成立那日見過,之後的傭兵團日誌也沒記錄其名字。


    副團長有兩人,傑克跟鐵山,權力跟責任牢牢掌握在兩人手中。


    兩人精神抖擻,尤其鐵山興奮異常。想到能管這麽多人,他的食欲更加的好了。


    訓練教官依然由卡羅爾擔任,霍華德宣告全團,他的地位比兩位副團長更高。


    而最少訓練三個月後,他們便要執行任務,可以負責保護梅根夫人的產業,查曼家族將在城中開設的旅店,並接下“城市職業行會”發布的任務委托,如夜禁巡邏,征討盜匪等。


    而這些事布蘭不需要管,他跟阿爾貝同食同玩便可。


    在進入米斯城的三日後,教會舉辦的慶典落幕,歸於平淡,兩人被梅根夫人領著,一同走進修道院大門。


    修道院早期男女皆有,規律作息。但如今嚴格規定必須分開。


    最早的修道院建於南意大利的山穀中,是苦行僧所建,後慢慢吸引一批同對塵世感到失望的教士加入,逐漸成為團體。


    修道院本身自給自足,是一座生產中心,甚至還有餘裕,他們有著獨立土地跟莊園,糧倉,地窖,菜園等設施也有,還有特別種植的草藥,進行醫術治療,隻向神在人間的國(教廷)納稅。


    掌握財富,那麽便需要世俗武力扞衛,蒙利大修道院門口便有持槍武士看守,共有兩支十人隊,輪流護衛著修道院。


    從外觀上望去已經很大,一眼無法盡納,進入後,更顯宏偉,修道院便是社會縮影,有育童房(撿來的孤兒或者被遺棄的嬰孩),醫務所(收留病人),禮拜所,經學院,甚至有公墓埋葬教士,生老病死設施齊備。


    踏足此間,一牆之隔下,布蘭仿若遠離塵世,除了禮經祈禱,或者施行勞務,修道院永遠靜謐,連走路聲都受到規範。


    梅根夫人是修道院的主要讚助者之一,修道院最大的幾棟建物,牆上銘文記錄她的慷慨善行跟畫像。


    圖像中,梅根夫人帶著白色頭巾,上麵有天使賜下祝福光環。


    這樣的貴人身份足夠讓修道院副院長親自接見。


    布蘭跟阿爾貝來此前,便先換上修道院的童裝,但還沒“剃發”,這舉動要由教士來。


    穿過多道長廊跟院落,眾人進入一棟高級教士的獨立居所。正副院長的居所為於中心處,高處正是鍾樓所在。


    周邊布置的十分簡潔雅致,除了樓層寬闊,細長石柱跟繁密植物外,沒什麽特別之處。


    樓下門房緩緩打開,一位年輕教士出來引路,一樓的一間房間內,一位行動遲緩的老者坐等他們。


    “富蘭克林”,這位老副院長的教名。


    他的牙齒都已經掉光,皮膚老垂,雙目無神,有一眼視力已經嚴重退化,這是夜裏博覽群書的後遺症。


    無論跟他從那一方麵交談,最後定是以神學結尾。


    現年七十歲,靠著資曆才熬到這個位子,他說話時口齒不清,總是把拉丁語跟帶有地方口音的意大利語交雜一起,口音極重,哪怕布蘭很認真聽,也沒完全聽懂。


    不過用口說出的“世俗語言”往往會引發歧義,這時便要借助其他外物輔助,一位跟隨梅根夫人同行的管家,在夫人眼神下,拿出一口小黑盒,裏麵有一具隱隱發出亮光的純金十字架。


    這樣虔誠的心意足可。


    “以此敬獻修道院,信主得永世。”管家低著頭恭敬道。


    “你的善行將被傳記。”


    富蘭克林也雙手展開,很虔誠的收下。


    事實上,他真是極度勤勞且富含愛心的教士,他救助了上百位孤兒,善行還曾被前任教宗寫記在“宗座敕令”,通行諸地教會,是一位死後有可能“追勳”的教士,這是僅次於“封聖”的榮譽表彰。


    “殘疾之人,曾蒙愛憐,身得痊愈,罪得赦免……”


    分不清是哪裏來詩歌聖音,透過縫隙窗口而入,使牆麵上跟天花板的各種神聖人物畫,好像活了過來,那一雙雙眼珠正盯著自己。


    習慣追逐金錢與權力的梅根夫人,並不喜歡這種太靠近神的地方,當然,要是她死後的靈魂能進入這種地方,肯定歡喜不已。


    又交談幾句,梅根便要離去。阿爾貝眼中含淚拉著祖母,但還是被強製鬆開,木門一開一關間,隻留下兩位孩子跟副院長,還有一位正在抄寫經文的教士。


    抄寫教士臉上沒有表情,他們禁絕情感,阿爾貝特別害怕這感覺。


    副院長室不大,全都是書,八成書本封麵都是拉丁文字寫成,布蘭眼光一掃,這些書都是經過時間長河洗禮,證明地位的必備款書籍。


    布蘭神學曾受過西蒙的指導過,足夠應付這裏的學業。


    從a.e.1130年後,“大學”這種培養官吏的組織據點,從法蘭克帝國首都“巴黎”出現。


    此前知識被教會掌控著,哪怕很多大貴族,終其一生,那雙手也隻能寫出自己的名字跟教名。


    這便夠了,他們永遠是主人,會寫名字便能在羊皮文書上署名,發布法令,拿到臭烘烘的領民,每年應該上繳的財富—一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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