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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蘭生小姐臨時感覺到口渴,我過去幫蘭生小姐買水了,迴來就發現蘭生小姐和一位女士發生了衝突,不慎撞傷了腦袋。”


    張墨看了眼蘭生的傷口,接著說道,“方才醫生過來檢查過,蘭生小姐隻是破了皮,但謹慎起見,還是要迴醫院檢查。但蘭生小姐說,她在超市裏買了東西,要等店員送過來的。”


    聽到這裏,蕭煌蹙眉,“蘭生,你的記憶力沒有恢複,又撞傷了腦袋,不及時檢查,會影響你的情況。你買了的東西,讓店員送去醫院就好了。”


    “不用了,我沒事。”蘭生搖了搖頭,揚唇露出了虛弱卻又堅定的笑,“店員很快就迴來了,我在這裏等等就好。我還要看看店員給我拿的顏色對不對。”


    蘭生說著,視線往心暖這邊看了眼,又若無其事的移開。


    心暖看著蘭生異常的舉止,總覺得蘭生是計劃著什麽,不想被她知道。


    等了十來分鍾後,店員來到了休息室裏,手裏還捧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店員直接把盒子拿給了蘭生看,包括心暖在內的人都不知道這個盒子裏麵裝著的是什麽。


    “小姐,謝謝你,就是這個款式。”蘭生熱切地接過盒子,跟店員再三道謝。


    蕭煌沒問這是什麽,讓張墨幫忙付錢後,送了蘭生迴到醫院裏。


    經過醫生一番檢查,蘭生的傷勢並不嚴重,這幾天也隻要稍微注意就好了。


    據蘭生所說,她在逛街的時候,和某位女士正好挑上了同一件商品,她們發生了爭執,蘭生不慎被推倒在地上,那位女士在混亂中離開了。


    蘭生說這隻是一場意外,讓蕭煌不用為了她操心。


    “蘭生,你好好休息。”蕭煌沉了沉眸色,喊了張墨過來,交代他要照顧著蘭生,沒有提及商場的事。


    蕭煌的確如蘭生所想,沒有追究這件事。


    心暖站在一旁看著,如果換做是她受傷,蕭煌不會這麽淡定的。


    在醫院裏陪了蘭生一會兒後,蕭煌帶了她迴去公寓裏,親自給她煮了晚飯,吃晚飯後,蕭煌抱著她一起看電視。


    因為醫生的告誡,蕭煌不敢去碰她,晚上九點多送了她迴家。


    隨著新年的逼近,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她在溫子恆的公司裏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後,提前了一個星期放年假,lili還特意把年終晚會的時間告訴她,如果她那晚有空的話,可以直接過去。


    金毛犬四母子被從去了秦子燁那邊,家裏一下子安靜了很多。


    三個哥哥還是很忙,爸爸和媽媽經常出去逛街,說是給他們四兄妹準備年貨,其實是出去拍拖,經常不迴家吃飯。


    奶奶也去了爺爺那邊,家裏就隻剩下她了。


    她打電話給蕭煌,蕭煌正在外麵忙著,心暖隻好訕訕掛了電話,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又一天,終於到了年終晚會那天。


    lili打電話問她去不去。


    心暖想著待在家裏反正也是無聊的,就答應了lili,選了一身寬鬆的長裙,擋住了她四個月的小腹。


    不知不覺,她的寶寶四個月了。


    “寶寶,還有幾個月你就要和爸爸媽媽見麵了,媽媽很期待那天呢。”心暖揉著小腹,幻想著她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直到手機響起來,她才迴過神,是lili過來接她了。


    心暖趕緊穿上大衣,羅嬸交代一聲就出門了。


    年終晚會在市中心的高級酒店裏舉行,溫子恆要提前過去處理一些事,讓lili過來接她。


    在半路上,心暖的手機又響了,這迴是蕭煌給她電話。


    心暖接了,不由揚起一抹笑,“今天不用出去忙嗎?”


    “今晚陪老婆。”蕭煌的心情似乎不錯,“暖暖,你在家裏嗎?我過來接你,我有禮物送給你。”


    “我今晚有事情要忙。”


    心暖看了眼lili。


    lili對她指了指車門,無聲的暗示她不需要介意,現在迴去也可以的。


    心暖輕蹙眉,但是,她跟溫子恆說了會過去的。


    溫子恆幫了她這麽多迴,她總不好爽約吧?


    “抽不了時間嗎?”蕭煌問她。


    心暖看著手表,估算著,“九點鍾應該有時間了。”


    晚會從六點開始直到第二天淩晨結束,心暖半途離開是可以的。


    “那好,我十點去接你。”蕭煌又恢複了好心情。


    心暖也揚起了唇,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好事,蕭煌卻不肯告訴她,說要等到她過來再說。


    “故弄玄虛!”心暖嬌嗔,跟蕭煌聊了好一陣才把電話掛斷。


    晚上六點之前,她和lili準時來到了酒店裏,來到了舉行宴會的大廳。這裏非常熱鬧,幾乎全公司的員工都會出席。


    心暖在人群中找到了溫子恆,他今晚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西裝,引得四周的女員工被迷得神魂顛倒的。


    心暖跟溫子恆開了幾句玩笑,溫子恆笑笑不說話,視線卻一直定格在她身上。


    他從未想過傾倒眾生,唯一想傾倒的人,卻不為他心動。


    晚上八點,公司舉行了一個大抽獎,所有員工都有一次的機會,大獎是十萬現金和一輛車子。


    心暖也有一次的機會,可惜她抽到了一個安慰獎。


    “心暖妹妹,不要緊。”


    溫子恆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眸光灼灼的看著她,“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禮物。”


    心暖一愣,沒料到溫子恆會給她禮物。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今晚是兩手空空過來的。


    “心暖妹妹,我幫你戴上吧。”


    溫子恆從盒子裏拿出一條精致的寶石項鏈,繞到她身後幫忙戴上,指尖在她嬌嫩雪白的肌膚上輕輕擦過,令到溫子恆的動作變得不自然起來。


    為了不露出尷尬,他加快速度幫心暖把項鏈戴上,驚豔道,“這條項鏈很適合你。”


    心暖也很喜歡這條項鏈,“那是因為子恆哥哥的眼光好。”


    溫子恆的眼神溫柔得幾乎溢出水,剛好幾個高層走過來,打斷了心暖和溫子恆的談話。


    今晚的年終會非常熱鬧,等到心暖想起和蕭煌的約定時,早就過了十點了,她手機裏全是蕭煌打過來的電話,幾乎打爆了!


    “糟糕,居然忘了和蕭煌的約定!”


    心暖趕緊找了輛計程車送她過去蕭煌那邊,不停地打電話給蕭煌。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號碼暫時無法接聽……”


    手機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難道是蕭煌生氣了,不想接她的電話?不會的,蕭煌不是這麽小氣的,會不會是發生了其他的意外?


    心暖越想越心急,偏偏馬路上大塞車了,原來一個小時的路程被硬生生的拖長了四十分鍾,等她去到蕭煌家裏,裏麵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蕭煌,你在嗎?”


    心暖嚐試唿喊,家裏沒有任何迴應。心暖又去到了蕭煌的房間裏查看,空蕩蕩的大床上沒有人影。


    她再次撥打電話,依舊是沒人接聽。


    唐七和張墨的電話她都不知道,今晚隻能在這裏等蕭煌迴來了。


    “蕭煌找我找得這麽突然,今晚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


    心暖輕聲嘀咕著,怎麽也沒有印象。她剛好口渴了,走去廚房裏拿水,打開冰箱就看見一個蛋糕盒放在了顯眼的位置。


    “蛋糕?”


    心暖驚愕地把蛋糕拿出來,發現蛋糕的做工並不精致,甚至可以用才粗糙來形容,一看就知道不是從店裏買迴來的。


    “這是,蕭煌做的?”


    心暖擰緊了眉頭,拉開垃圾桶,在裏麵看見了一些做蛋糕的工具,上麵沾滿了奶油,明顯是匆忙丟進去的。


    還記得她每次在蕭煌家裏煮飯的時候,蕭煌都會圍在她身邊幫忙,她以為蕭煌隻是想粘著她,迴頭一想,蕭煌可能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打算親手做一個蛋糕了。


    為什麽是今天?


    心暖打開了手機日曆,裏裏外外的想了一遍,還是毫無頭緒。她再次給蕭煌打電話,仍舊沒有人接聽。


    心暖帶著疑惑把蛋糕放迴去,剛把冰箱的門關上,她猛地瞪大了眼。


    難不成今天是蕭煌生日?不會吧!蕭煌從來沒有和她說過啊!


    但如果今天不是特殊日子,蕭煌幹嘛要做蛋糕?


    心暖意識到這個可能性很大,她不停地給蕭煌打電話,蕭煌一個都沒有接聽。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心暖終於等不及了,打了電話給二哥,讓二哥幫忙查找張墨在京城的電話。


    張墨是蕭煌的心腹,他一定知道蕭煌在哪裏。


    二哥很快迴複了一條短信給她的,上麵有一組號碼,心暖想也不想就撥打過去。


    “誰?”


    電話很快被接聽,隻有一句冰冰冷冷的詢問。


    心暖確定這把聲音是張墨後,連忙問道,“張墨,我是心暖,你知道蕭煌在哪裏嗎?”


    “裴小姐?”


    張墨頓住了話音,大概是沒想到她會查到他的手機號。


    心暖催促他。


    張墨迴過神,說道,“裴小姐,老大在酒吧裏,七哥也在。你找老大有事嗎?”


    “張墨,我問你。”心暖深唿吸一口氣,唇瓣的顫抖,“今天是蕭煌生日嗎?”


    “不是,老大的生日在九月。今天是老大打下第一個地盤的日子,對老大來說很重要,往年的這個時候老大都會和七哥一起喝酒……”


    張墨接下來說了什麽,她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叫了計程車,不停地催促著司機快點,掌心裏滲出了汗水。


    如果說,生日對蕭煌來說是降生,那麽今天就是蕭煌的重生。


    蕭煌的父母早死,他十多歲的時候就離開了蕭家,獨自在外闖蕩,經過十多年的努力才取下今天的成就。


    在這麽重要的日子,她居然對蕭煌爽約了!


    心暖望著手旁的蛋糕盒,心裏錐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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