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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沒有蕭家,我覺得你現在的生活也很好啊。”蘭生頓了頓,又說道,“你看啊,這間公寓這麽大,裝修得這麽豪華,一定是很貴的吧?我住院的時候,從護士那裏聽說了,我半個月的醫藥費就花了你五十多萬。你都幫我全額支付了。”


    心暖看不見蘭生的表情,但聽得出蘭生的欣慰和難過。


    欣慰蕭煌的生活過得好,難過自己成為了他的負累。


    在蕭煌失落的時候陪在他身旁,隻要他過得好,自己再苦再累也沒有所謂。


    蘭生對蕭煌的感情真是偉大啊!


    心暖抿唇的力度加重。她想離開這裏,可是雙腳邁不開。


    正好,大廳裏麵又傳來聲音了,是蕭煌的。


    他似有若無的笑著,“蘭生,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在蕭家發生了矛盾,你總是跑到我麵前,幫著我。”


    “不過,我每次都幫不上你,反而要你幫我。”蘭生跟著一笑。


    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


    他們的沉默,對心暖來說是切肉般的折磨!


    蘭生對蕭煌的過去了如指掌,蕭煌也從來沒有忘記過關於蘭生的記憶,他們之間有一種默契,哪怕是對方簡單的一個眼神,另一個人都會馬上明白過來。


    他們的默契,心暖無法插足,隻能像個局外人似的站在門口偷聽。


    不知道等了多久,大廳裏的沉默終於被打破。


    蘭生思索著說道,“蕭,你還在生氣裴小姐和那位先生的關係嗎?我想,裴小姐應該是出於工作的關係才沒有拒絕吧?你想想啊,如果裴小姐矢口否認她是溫夫人的話,很可能會丟掉工作的。”


    “她是在維護溫子恆……”


    蕭煌沉悶的壓抑。


    蘭生又勸了他幾句,蕭煌的反應不太積極。


    聽到這裏,心暖迴過神,拿著購物袋,逆著寒風迴到車子上。


    如果她這個時候走進去的話,蕭煌一定會猜到她站在外麵偷聽。


    她以為蕭煌是因為吃醋才介意她和溫子恆的相處,原來,蕭煌是覺得,她自持是千金小姐,一定要和身份相同的人交往,看不上其他階層的人。


    原來,她在蕭煌心裏是一個傲慢的富家女。


    心暖迴到了家裏,隨手把買迴來的日用品交給了羅嬸,迴到房間裏,疲倦的躺在床上。


    “也許蕭煌隻是一時心情鬱悶才會這樣說的。”


    心暖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迴憶起蕭煌和蘭生的對話,心裏隱隱作痛。


    她強逼自己不要多想,要相信蕭煌。


    休息了一陣子後,她的心情好轉了些,洗了澡才下樓吃飯。


    在房間裏看書的時候,心暖不時會望向手機,盤算著蕭煌什麽時候打電話給她。


    等到了晚上的十點,蕭煌的電話還沒有過來。


    心暖暗下了眸色,合上書本關燈睡覺。蕭煌一般都會在九點多給她電話,今晚卻杳無音訊。


    她想打電話過去,卻又害怕聽見蕭煌的掩飾,用一些看似合情合理的借口把她打發掉。


    門第之見?這些東西,她從來沒有想過。


    男人的自尊心一般很強,她體諒蕭煌的芥蒂,也許是她做的不好,讓蕭煌不高興了……


    心暖在胡思亂想中睡了過去,第二天被鬧鍾吵醒,她吃了早餐就去上班,不時會留意著手機,就連中午吃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


    一直等到下班,蕭煌還是沒有打電話給她。


    心暖翻出了蕭煌的電話,指尖在屏膜上徘徊了很久。她主動打電話過去,是不是等於想蕭煌低頭了?


    罷了!別亂想了!


    指尖剛要按下屏幕,剛好有一個電話打進來,是蕭煌。


    “終於知道給我電話了?”


    心暖哼了哼,怒意少了幾分,接聽了電話。


    “暖暖,你下班了?”


    電話裏,蕭煌的語調輕快又寵溺,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心暖最後一絲怒意也消掉了。


    是她鑽牛角尖了。兩個人相處下去,總會遇上一些小摩擦,隻要互相體諒不就好了嗎?


    心暖揚起唇,一掃心中陰霾,“剛下班了,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不用了。”


    聽見蕭煌的拒絕,她下意識地想起了蘭生。


    難道蕭煌還在陪著蘭生,所以不需要她了?


    “唐七今早過來京城,我在招待這小子。”蕭煌接了話。


    心暖聞言,繃緊的心弦頓時放鬆下來。她一邊應著蕭煌,一邊怪責自己又在胡思亂想。


    蕭煌聽見她下班了,幹脆開車過來接她去吃飯。


    “老婆,一天沒見我,有沒有想我?”


    心暖剛上車,還沒有扣上安全帶,眼前就壓下了一道暗影,緊接著,她的唇瓣被吻住了。


    蕭煌還故意在她唇瓣上吮吸了一口,弄得她的輕哼出聲,“耍流氓!”


    蕭煌心滿意足地握住她的小手,“對老婆耍流氓是一種愛老婆的表現。”


    心暖看著他這副大言不慚的模樣,哭笑不得。


    蕭煌幫她把安全帶扣好,帶著她去到了酒店裏,唐七早就在等著他們了。


    心暖和唐七也算是熟悉了,打了聲招唿後坐在蕭煌身旁,聽著蕭煌和唐七說話,不時幫蕭煌夾菜。


    “我先走了。”


    唐七看著他們,冷酷的臉微黑下來,弄得心暖不知所措,她好像什麽都沒做啊?


    “你羨慕了?”蕭煌衝唐七露出一抹挑釁的笑,還特意伸手把心暖抱過來,疼愛地蹭了蹭她的額頭,“我老婆是最好的。”


    “再見。”


    唐七的臉色更加難看,拿起衣服就走了。


    “蕭煌,你真壞!”


    心暖反應過來,伸手掐著蕭煌腰間的肉。


    她知道唐七的性子很冷,身邊雖然有很多女人,但這些女人都不是他的女朋友,唐七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的。


    蕭煌卻抱著她在唐七麵前秀恩愛,這不是擺明刺激唐七吧嗎?簡直是虐狗!


    “我哪裏壞了?難道我老婆不是最好的嗎?”蕭煌懲罰地輕捏著她的小臉蛋,霸道**又不失寵愛的說道,“我老婆就是最好的,就算讓全世界知道又怎麽樣?”


    蕭煌自問自答,無一不透著對她的喜歡。


    不等心暖迴答,蕭煌吻住了她的唇,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話。


    隻是,蕭煌這些話是真心話嗎?心暖晃神地想起了蕭煌和蘭生說的話。


    蕭煌當時喝醉了,有句話叫“酒後吐真言”……也許,在蕭煌心裏還沒有完全接受她的身份。


    “暖暖,專心點。”


    蕭煌感覺到她的分神,放慢了動作,引導她沉淪。


    迴到了公寓後,蕭煌狂熱的和她親吻著,雙手也沒有閑著,仿佛要把這些天以來的思念傾瀉而出。


    到了關鍵時刻,蕭煌收住了動作,埋首在她身上喘著氣,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暖暖,寶寶這幾天乖不乖?”


    “起碼比你乖。”


    心暖渾身發軟的挨著蕭煌的腦袋,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鎖骨上,難受卻又**。


    “真的嗎?我看看。”


    蕭煌沒過一會兒又坐不住了,讓她平躺在沙發上,側耳枕在她已經有了輪廓的小腹上,跟著孩子說了幾句後,蕭煌吻住了她。


    ……


    等到蕭煌把她放在大床上,心暖渾身上下使不出半絲力氣,想起在沙發上的纏綿,心暖滿臉通紅,幾乎不敢看蕭煌的眼睛。


    “寶貝兒,早點睡。”


    蕭煌意猶未盡的吻向她光潔的額頭,正好看見心暖臉上泛著兩朵紅暈,他體內的邪火又在蠢蠢欲動了。


    但考慮到孩子,蕭煌硬是忍了下來,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哄著心暖睡覺。


    心暖在他的話音中很快生起了倦意,意識浮沉間,她感覺到小腹上傳來了輕柔的撫摸。


    “暖暖,等寶寶出生了,我們再要一次,好不好?”


    心暖沒迴話,很快睡了過去。


    因為這一晚,她心裏的芥蒂明顯減少了。


    蕭煌早上送她去上班,之後又和唐七見麵。蘭生還在醫院裏接受治療,偶爾能出去透透氣,張墨在那邊照顧著。


    趁著周六那天有空,蕭煌帶她去孕檢,孩子各方麵都很好,但她最近卻有些操勞過度了。


    至於操勞的原因……


    “你聽見了!”


    心暖趁著醫生不注意,嚴厲地瞪向蕭煌。


    “老婆,我錯了。”蕭煌趴在她肩膀上認錯,保證在孩子出生之前,都不會胡來。


    心暖見他的認錯態度不錯,正想要原諒他,這男人又說了句,“暖暖,我一個星期才一起,你也沒有怎麽動過,哪來的操勞過度,肯定是醫生診斷錯誤了。”


    得了,不用原諒他了!心暖微板著臉不理會他,蕭煌一個勁地圍在她身邊哄著。


    直到離開醫院,坐上了車子,心暖都沒有理會蕭煌,把蕭煌急得連番認錯,保證以後會管住嘴巴的。


    “你還說!”心暖又羞又惱。


    “暖暖,你不是怪我亂說話嗎?”蕭煌挑眉,忽又湊近她,“小壞蛋,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事了?”


    蕭煌說著,還惡劣地用手去摸她的大腿。


    心暖頓時臉頰發燙,把蕭煌推開,“我不想跟你說話了!”心暖惱羞地別過臉,氣哼哼地望著車窗外麵


    “暖暖……”


    蕭煌壞笑了兩聲,剛開聲,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心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張墨。


    “暖暖,等我會兒。”蕭煌安撫她一句,接電話電話。


    心暖奇怪的看著蕭煌。她知道張墨這段時間都跟在蘭生身邊,張墨忽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是蘭生出事了?


    “你讓醫生處理,我現在過來。”


    心暖的心思還沒有落下,蕭煌臉色突變,掛了電話馬上啟動車子,嘴上和她解釋道。


    “暖暖,蘭生在超市裏受傷了。”


    他們來到事發的超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蕭煌帶著她在超市的員工休息室裏看見了蘭生。


    蘭生的腦袋上纏著白色繃帶,看家蕭煌過來,她蒼白的唇抖了抖,眼裏溢出了淚光,“蕭煌……”


    蘭生想站起來,但看見心暖跟在蕭煌身旁,蘭生又止住了動作,眼裏的淚光加重。


    心暖細心地發現了蘭生的動作,唿吸不由一頓。如果她不在這裏,蘭生會不會直接撲進蕭煌懷裏哭訴?


    蘭生是孤女,她能依靠的人,由始至終都隻有蕭煌。


    “發生什麽事了?”


    蕭煌剛進門口就把視線放在了守在一旁的張墨身上,並沒有看見蘭生的動作。


    張墨往前一步,朝蕭煌微低頭,說道,“老大,醫生給了蘭生小姐半天的休息時間,蘭生小姐說要買些東西。我征詢過醫生後,帶著蘭生小姐來到了離醫院最近的百貨超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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