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我？”葉小樓重複這個字的時候表情有點奇怪。
曲雲瑞忽覺自己有點多嘴了。
葉小樓的畢竟不是一般的身份，他也從來沒在他麵前提過自己的父親……他這樣問真的可以嗎？
項家畢竟和普通的豪門貴族不一樣，就算是在學校裏，這些十幾歲的少年們也沒有人敢就這樣沒心沒肺的問出這樣的問題——這也許跟葉小樓的哥哥也有點關係，畢竟項少辰還在上學的時候，可從來沒人敢隨便在他麵前提起他那個在黑道教父的父親，即使在無意中提起來，口氣也是帶著尊敬和畏懼的。
葉小樓遲疑道：“應該不會吧。”
“啊？”
“你不是問我他會不會罵我嗎？”
曲雲端茫然點點頭，“我也覺得不會。”
如果真的傳言裏的那樣，葉小樓比他的哥哥項少辰還要受到父親的重視，那別說是考試考砸了，就算是做出嚴重的事情來應該也不會受懲罰什麽的吧？
曲雲端這麽一問，葉小樓也想像了一下項炎因為成績的事情訓斥他的樣子。
項炎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罵他，不過葉小樓還是覺得，成績不好還是有點小丟人的，更何況他的哥哥項少辰在他這個年齡的時候，學業方麵早就和他不是一個高度了。
整場考試下來，正巧今天放學早，葉小樓迴家的時候項炎還沒有迴來。
葉小樓這幾天挑燈夜戰，考完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別管成績怎麽樣，大不了還是提前銷毀了，反正項炎也從來不過問他的成績，倒是每天晚飯的時候都會問他今天在學校裏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
他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父子一樣，在外人看來就是項總非常疼愛這個年幼的小兒子，按說項家這樣的家庭裏，身為當權者的父親一般都比較疼愛自己的女兒，就像當年項大小姐那樣，但是據說項炎對他這個小兒子簡直比當年項老爺子對他女兒還要嬌慣，也或許是因為他這個‘私生子’的身份也說不定呢？
葉小樓卻直覺項炎對他的感情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葉小樓畢竟天生敏感，神經纖細，項炎這樣幾次三番不同以往的舉動，他不可能不覺得奇怪。
更甚至有一次夜裏，葉小樓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他父親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葉小樓當時就嚇了一跳。
項炎一言不發的沉默著，目光也沒有離開他，似乎沒覺得自己這樣有哪裏不對。
葉小樓結結巴巴的叫了聲爹爹。
“看你睡得不老實，又做什麽夢了？”
葉小樓搖搖頭，習慣性的想湊到他懷裏，卻突然發現項炎的手一直摟著他的，而他就枕在他的手臂上這樣一直睡了那麽久！
他知道項炎這樣的姿勢，手臂沒過一會就會感覺麻，但是項炎竟然一動不動的任他枕了半夜！
葉小樓猛地就坐起身來。
項炎頓了一會，慢慢的收迴手，“怎麽了？”
“爹爹。”葉小樓有些不安，項炎的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麵，被子裏的身軀溫熱的讓人忍不住眷戀，葉小樓試探的伸出手，輕輕按在他肌肉結實的手臂上，給他按摩。
項炎皺了下眉，笑道：“手勁還不小，行了，別捏了，你老子我還沒老到這種程度呢。”
“爹爹一點都不老。”
葉小樓含糊的說了一聲，心裏有點惴惴不安，剛才項炎若有所思看著他的樣子實在讓他嚇了一跳。
那之後他都沒有睡好，迷迷糊糊中還感覺到項炎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很久。
他對這種情況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有什麽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甚至項炎和他之間的感情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他不可能感覺不到。
但是到底哪裏不一樣了呢？
隻有一點他是確定的，那就是項炎對他的感情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樓少，現在要吃晚飯嗎？”管家看他一直不說話，站在一邊輕聲提醒，“先生今天可能迴來晚一點，他交代過，您如果餓了可以先吃，不用等他。”
葉小樓想了想，說：“有剛做好的小餅幹嗎？我想去後院呆一會。”
他說的後院，就是項炎之前送給他的那個剛翻新過的院子。
天氣逐漸變涼，葉小樓穿著製服有點冷，但是他懶得再迴去換衣服。
這個院子裏清清靜靜，自從項炎親自帶葉小樓過來，並告訴他這個院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屬於他之後，這裏就成了葉小樓私人的地方，連傭人都不能隨便進來。
“樓少。”
葉小樓迴過神，轉頭看到葉安站在一邊，手裏端著一個盛著茶杯和點心的托盤。
“葉大哥？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葉小樓已經有幾天沒看見葉安了，這個項炎身邊的心腹手下也是項家軍火集團的重要人物，
有時候也會接連幾天看不到人影。
他依舊還是穿著一身一絲不苟的西裝，自從葉小樓見他第一麵開始，還從來沒見過他有其他的打扮。
“剛迴來，項總還在公司，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葉大哥，那是棵什麽樹？”
“櫻樹。”
葉小樓喃喃道：“我之前在這裏的時候沒看到過。”
葉安想說之前這裏可隻有幾棵老樹，翻新院子的時候才把那些老樹都連根撥起，把這棵櫻樹移了過來，但是看葉小樓的表情，恐怕是又想起剛來項家被關起來的那個時候了。
“等再過幾個月就會開花了。”葉安說，“到時候再看吧。”
葉小樓點點頭。
葉安微一皺眉，“樓少，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裏？”
“為什麽這麽說？”
葉安表情有些遲疑，像是想問什麽又問不出來，葉小樓拿過他那一盤小點心放在桌子上，正巧看到房間裏那張桌子上放著的香爐。
這個晶瑩剔透的翡翠香爐雕工精致，據說是早年項老爺子從內地某個拍賣行裏得來的，當時就價值幾百萬港幣，管家從收藏室裏把它拿出來的時候都是一路謹慎，生怕磕著碰著一點。
葉小樓輕輕的撫摸著這個美輪美奐的香爐，也不在意葉安現在還在不在聽他說話，輕聲道：“我剛開始來的時候，確實是不太喜歡這裏的。”
沒有人喜歡這樣一個地方，那個時候這個房間悶熱的可怕，葉小樓身上又帶著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果他的意誌稍微薄弱一點，恐怕不在這裏悶死，也會被恐懼給壓迫致死。
“那現在呢？”
“現在……”葉小樓剛說了兩個字就意識到不對，呆愣的迴過頭。
項炎高大而陰沉的身影就站在門口。
房間裏鋪著榻榻米，葉安剛才在的時候也是站在門口，項炎剛脫了鞋放在一邊，就這樣走了進來。
葉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整個院子估計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項炎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衣，領口敞開幾個扣子，襯衣袖子挽到臂彎，露出古銅色結實的小臂。
即使是這樣隨意的打扮，他身上那種壓人的氣勢還是絲毫不減。
“現在還是不喜歡這裏嗎？”項炎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
當然沒有。”葉小樓張口就反駁，“這是爹爹送給我的東西。”
項炎一步步走近他，動作不緊不慢。
“那如果不是我送給你的呢？”項炎說：“你厭惡這裏嗎？”
葉小樓眼神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項炎為什麽突然會問這個問題，是他剛才對葉安迴答讓他不滿意了嗎？
項炎深深的看了他一會，突然拉起他的手握在手心裏，沉聲道：“你跟我來。”
葉小樓幾乎是被強硬的拉了過去，項炎一把拉開內室裏的樟子門把他帶了進去。
這個房間的內部與其說有些是有些古樸，倒不如說是類似於日本傳統和室的構造，裏麵甚至放著很多從收藏室拿出來的古董，自從那張紅木大床在葉小樓的要求（哭鬧）下被抬走之後，那裏就被放上了一個低矮的臥榻。
“爹爹！”
項炎的手勁很大，鬆開他的時候，葉小樓纖細的手腕立刻就泛了紅，但是項炎鬆開他的手之後也沒有放開他，而是直接把他帶到那個臥榻前，把他按了下去。
葉小樓倒在柔軟的臥榻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項炎壓過來的麵容給嚇得閉上了嘴。
“記得這裏嗎？”
項炎絲毫不費力氣的就把他柔弱的小兒子禁錮在了身下，也許他心裏是希望葉小樓有些反抗的，但是這個孩子太乖了，仿佛一直都在全心全意的信任著他，除了眼神裏有些委屈之外，一絲一毫憤怒或是不滿的神情都沒有。
可是這種信任還能持續多久呢？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的父親對他除了‘父子’之情，還有其他的心思的話，他還會用這樣溫順的，乖巧的樣子看著他嗎？
“……記得。”
葉小樓動了動手腕，他當然知道他掙紮的動作對項炎這樣的男人來說當然是不值一提，隻要他稍微一動就會泄露他的內心的緊張，但是他沒有辦法在他父親這樣的眼神下還能保持鎮定。
曲雲瑞忽覺自己有點多嘴了。
葉小樓的畢竟不是一般的身份，他也從來沒在他麵前提過自己的父親……他這樣問真的可以嗎？
項家畢竟和普通的豪門貴族不一樣，就算是在學校裏，這些十幾歲的少年們也沒有人敢就這樣沒心沒肺的問出這樣的問題——這也許跟葉小樓的哥哥也有點關係，畢竟項少辰還在上學的時候，可從來沒人敢隨便在他麵前提起他那個在黑道教父的父親，即使在無意中提起來，口氣也是帶著尊敬和畏懼的。
葉小樓遲疑道：“應該不會吧。”
“啊？”
“你不是問我他會不會罵我嗎？”
曲雲端茫然點點頭，“我也覺得不會。”
如果真的傳言裏的那樣，葉小樓比他的哥哥項少辰還要受到父親的重視，那別說是考試考砸了，就算是做出嚴重的事情來應該也不會受懲罰什麽的吧？
曲雲端這麽一問，葉小樓也想像了一下項炎因為成績的事情訓斥他的樣子。
項炎應該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罵他，不過葉小樓還是覺得，成績不好還是有點小丟人的，更何況他的哥哥項少辰在他這個年齡的時候，學業方麵早就和他不是一個高度了。
整場考試下來，正巧今天放學早，葉小樓迴家的時候項炎還沒有迴來。
葉小樓這幾天挑燈夜戰，考完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別管成績怎麽樣，大不了還是提前銷毀了，反正項炎也從來不過問他的成績，倒是每天晚飯的時候都會問他今天在學校裏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
他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父子一樣，在外人看來就是項總非常疼愛這個年幼的小兒子，按說項家這樣的家庭裏，身為當權者的父親一般都比較疼愛自己的女兒，就像當年項大小姐那樣，但是據說項炎對他這個小兒子簡直比當年項老爺子對他女兒還要嬌慣，也或許是因為他這個‘私生子’的身份也說不定呢？
葉小樓卻直覺項炎對他的感情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葉小樓畢竟天生敏感，神經纖細，項炎這樣幾次三番不同以往的舉動，他不可能不覺得奇怪。
更甚至有一次夜裏，葉小樓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他父親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葉小樓當時就嚇了一跳。
項炎一言不發的沉默著，目光也沒有離開他，似乎沒覺得自己這樣有哪裏不對。
葉小樓結結巴巴的叫了聲爹爹。
“看你睡得不老實，又做什麽夢了？”
葉小樓搖搖頭，習慣性的想湊到他懷裏，卻突然發現項炎的手一直摟著他的，而他就枕在他的手臂上這樣一直睡了那麽久！
他知道項炎這樣的姿勢，手臂沒過一會就會感覺麻，但是項炎竟然一動不動的任他枕了半夜！
葉小樓猛地就坐起身來。
項炎頓了一會，慢慢的收迴手，“怎麽了？”
“爹爹。”葉小樓有些不安，項炎的大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麵，被子裏的身軀溫熱的讓人忍不住眷戀，葉小樓試探的伸出手，輕輕按在他肌肉結實的手臂上，給他按摩。
項炎皺了下眉，笑道：“手勁還不小，行了，別捏了，你老子我還沒老到這種程度呢。”
“爹爹一點都不老。”
葉小樓含糊的說了一聲，心裏有點惴惴不安，剛才項炎若有所思看著他的樣子實在讓他嚇了一跳。
那之後他都沒有睡好，迷迷糊糊中還感覺到項炎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很久。
他對這種情況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有什麽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甚至項炎和他之間的感情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他不可能感覺不到。
但是到底哪裏不一樣了呢？
隻有一點他是確定的，那就是項炎對他的感情並沒有因此而減少。
“樓少，現在要吃晚飯嗎？”管家看他一直不說話，站在一邊輕聲提醒，“先生今天可能迴來晚一點，他交代過，您如果餓了可以先吃，不用等他。”
葉小樓想了想，說：“有剛做好的小餅幹嗎？我想去後院呆一會。”
他說的後院，就是項炎之前送給他的那個剛翻新過的院子。
天氣逐漸變涼，葉小樓穿著製服有點冷，但是他懶得再迴去換衣服。
這個院子裏清清靜靜，自從項炎親自帶葉小樓過來，並告訴他這個院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屬於他之後，這裏就成了葉小樓私人的地方，連傭人都不能隨便進來。
“樓少。”
葉小樓迴過神，轉頭看到葉安站在一邊，手裏端著一個盛著茶杯和點心的托盤。
“葉大哥？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葉小樓已經有幾天沒看見葉安了，這個項炎身邊的心腹手下也是項家軍火集團的重要人物，
有時候也會接連幾天看不到人影。
他依舊還是穿著一身一絲不苟的西裝，自從葉小樓見他第一麵開始，還從來沒見過他有其他的打扮。
“剛迴來，項總還在公司，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葉大哥，那是棵什麽樹？”
“櫻樹。”
葉小樓喃喃道：“我之前在這裏的時候沒看到過。”
葉安想說之前這裏可隻有幾棵老樹，翻新院子的時候才把那些老樹都連根撥起，把這棵櫻樹移了過來，但是看葉小樓的表情，恐怕是又想起剛來項家被關起來的那個時候了。
“等再過幾個月就會開花了。”葉安說，“到時候再看吧。”
葉小樓點點頭。
葉安微一皺眉，“樓少，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裏？”
“為什麽這麽說？”
葉安表情有些遲疑，像是想問什麽又問不出來，葉小樓拿過他那一盤小點心放在桌子上，正巧看到房間裏那張桌子上放著的香爐。
這個晶瑩剔透的翡翠香爐雕工精致，據說是早年項老爺子從內地某個拍賣行裏得來的，當時就價值幾百萬港幣，管家從收藏室裏把它拿出來的時候都是一路謹慎，生怕磕著碰著一點。
葉小樓輕輕的撫摸著這個美輪美奐的香爐，也不在意葉安現在還在不在聽他說話，輕聲道：“我剛開始來的時候，確實是不太喜歡這裏的。”
沒有人喜歡這樣一個地方，那個時候這個房間悶熱的可怕，葉小樓身上又帶著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果他的意誌稍微薄弱一點，恐怕不在這裏悶死，也會被恐懼給壓迫致死。
“那現在呢？”
“現在……”葉小樓剛說了兩個字就意識到不對，呆愣的迴過頭。
項炎高大而陰沉的身影就站在門口。
房間裏鋪著榻榻米，葉安剛才在的時候也是站在門口，項炎剛脫了鞋放在一邊，就這樣走了進來。
葉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整個院子估計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項炎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衣，領口敞開幾個扣子，襯衣袖子挽到臂彎，露出古銅色結實的小臂。
即使是這樣隨意的打扮，他身上那種壓人的氣勢還是絲毫不減。
“現在還是不喜歡這裏嗎？”項炎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
當然沒有。”葉小樓張口就反駁，“這是爹爹送給我的東西。”
項炎一步步走近他，動作不緊不慢。
“那如果不是我送給你的呢？”項炎說：“你厭惡這裏嗎？”
葉小樓眼神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項炎為什麽突然會問這個問題，是他剛才對葉安迴答讓他不滿意了嗎？
項炎深深的看了他一會，突然拉起他的手握在手心裏，沉聲道：“你跟我來。”
葉小樓幾乎是被強硬的拉了過去，項炎一把拉開內室裏的樟子門把他帶了進去。
這個房間的內部與其說有些是有些古樸，倒不如說是類似於日本傳統和室的構造，裏麵甚至放著很多從收藏室拿出來的古董，自從那張紅木大床在葉小樓的要求（哭鬧）下被抬走之後，那裏就被放上了一個低矮的臥榻。
“爹爹！”
項炎的手勁很大，鬆開他的時候，葉小樓纖細的手腕立刻就泛了紅，但是項炎鬆開他的手之後也沒有放開他，而是直接把他帶到那個臥榻前，把他按了下去。
葉小樓倒在柔軟的臥榻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項炎壓過來的麵容給嚇得閉上了嘴。
“記得這裏嗎？”
項炎絲毫不費力氣的就把他柔弱的小兒子禁錮在了身下，也許他心裏是希望葉小樓有些反抗的，但是這個孩子太乖了，仿佛一直都在全心全意的信任著他，除了眼神裏有些委屈之外，一絲一毫憤怒或是不滿的神情都沒有。
可是這種信任還能持續多久呢？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他的父親對他除了‘父子’之情，還有其他的心思的話，他還會用這樣溫順的，乖巧的樣子看著他嗎？
“……記得。”
葉小樓動了動手腕，他當然知道他掙紮的動作對項炎這樣的男人來說當然是不值一提，隻要他稍微一動就會泄露他的內心的緊張，但是他沒有辦法在他父親這樣的眼神下還能保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