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蘭。”熊黛蘭丹鳳眼齊唰唰地對尹龍對視,她多麽想像其他女人一樣,跟他無拘無束地生活。


    尹龍一驚,心中頓時明光敞亮:“那麽說,我現在是許小豹,你應該叫我豹哥。我就叫你黛蘭——”


    後麵的聲音很弱,終於叫出了這句大逆不道的話,熊黛蘭呃了一聲,不顧一切撲進許小豹懷中,任憑電光亂閃,她粉淚盈盈,香腮珠光閃爍。


    “今晚跟我去嗎?”許小豹怕驚壞了她似的,輕聲問。


    “你還沒吻過我。”熊黛蘭答非所問。


    “吻一個!吻一個!”女人們拍著巴掌起哄。許小豹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楚楚可憐,那滿是期待的眼神,像兩片燒紅的電板,哧一聲,他吻了下去,電火花直冒,感覺電麻麻地;好在兩人功力深厚,火星撞地球,在唇上比拚內力,太有意思了,接著兩人蛇一般纏繞在一起,又是一場鳳求凰。


    接著卷入戰團的“鳳”多了起來,尹龍單兵作戰,以逸待勞,以不變應萬變,直殺得她們欲仙欲死,方才作罷。


    看看時間,接豹哥的車到樓下了。先不急吧,還是趕緊將熊黛蘭化裝成一個假小子,不過她的胸部太高,真不忍心用暗勁拉住絲帶裹緊,然後將臉上略弄黑一點,化裝成一個跟班。她個子不高,剪掉長發,看起來像一個勁脫的奶油小生。許小豹給她取了一個很男性化的名號布雷。以後,熊黛蘭跟著許小豹出去就叫布雷。她本來不愛穿高跟鞋,穿上男式火箭頭皮鞋,嗬,挺派頭的。


    兩人都一色的倭式裝束:羽織刺有花紋的半外套,有一枚飾章;裏麵是華夏唐朝服裝的裹裙,其實叫和服,下麵還穿一件深色裙褲。穿著白色長襪,趿著木屐,手持折疊扇。要是穿著這裝束走在華夏的大街上,狗都笑出尿來,但是這便是正宗的和服。


    巴古寧的車已經在酒店外在恭候多時了。巴古寧也是一襲和服,估計參加這樣的活動都是要尊重倭國的文化。車在燈火輝煌的銀座大街,像混在光河之中,他們開出了繁華大街,開進了一處古巷落,寬敞的被巨大的石頭建築所包圍的廣場和街道。這裏沒有被大都市所打擾,依舊保持了它的古樸和傳統,成千上萬狹窄的、經常是曲折蜿蜒的小街小巷。盡管在東京有很多的公園、花園和林蔭道,但在這裏卻幾乎沒有什麽綠地。平常住戶的院子倒是綠意盎然:不管院子有多小,總要栽上哪怕一棵樹,幾株灌木或是有個花壇如低矮的、枝椏彎曲的針葉鬆、棕櫚樹,數目眾多的各式李樹和櫻花樹、柏樹、竹子、仙人掌以及長得像錐頭楊樹的柳杉。在一排排幕府的宮燈照耀下,影跡斑駁,讓你穿越了時空,從繁華的國際大都市,穿越到幕府時代。


    他們今晚聚會的地方叫德川幕府,是一個大將軍的府邸,巍然屹立在山頭。這可能是僅次於皇宮的幕府,四周是巨大的條石砌成的城牆,如今布滿青苔,有不少爬藤植物布滿上麵,高大的城牆裏,古木參天,掩映著飛簷鬥拱的建築。“鬆之閣”就是大殿的架勢,青瓦白牆,屋脊上的鎮獸是龍頭魚身,兩側刻著象征日本皇室的菊花。中央是一個內湖,環湖井然有序地矗立著大宴會府、內務府。此外,還有花陰亭、觀瀑亭、霜錦亭、茶室、內府、寶宅、神社、私塾、圖書館等等。好一個大將軍府,簡直可以當人間仙境了。


    先有一個小時的參觀,是由一位身著和服的小姐,帶客人走一圈,雖然到處到掛滿魚皮宮燈,但還是影影幢幢,要不是和服小姐的引導,他們肯定要迷路。三個人看起來,豹哥和布雷兄弟倒像跟班的,巴古寧頗有倭國遺老的派頭。和服小姐引著他,他哪敢造次,豹哥是不拘小節,推他前行,不要拂了小姐的一番美意。


    他們一行,走進茶室的時候,裏麵燈火輝煌,茶香嫋嫋,還有絲竹輕音樂,女子的低吟淺唱。和服小姐問巴古寧先生:“先生,要不要進去。品茗一番?”


    巴古寧迴頭望了豹哥一眼,豹哥輕輕點了一下頭,巴古寧欣聲應允。於是,步入茶室,雖說是茶室,卻是雅致的三居室,進去要脫鞋,怪不得要穿白襪子,走廊是紅木板鋪就,踩在上麵很清涼,當年應該是大將軍和友人聚會的地方。走廊更像是架設在空中的棧道,直通正廳,這是為了使茶客在進入茶室前,先靜下心來,除去一切凡塵雜念,使身心完全融入自然。


    正廳裏已經坐了三個人,卻是二女一男,但大廳相當寬敞,留給客人還有榻榻米。男的是個帥氣的青年,留著長發,梳理得一絲不亂,麵龐俊美,一身和服,看起來英武瀟灑。一邊坐了兩個婦女,一個是圓臉,體態較豐,看不出年紀;另一個瓜子臉,杏眼桃腮,膚白如凝脂,是個絕色美女,都是刺繡輝煌的和服。有和服女子為他們泡茶,動作優雅,穩在簾幕後麵的有一個樂隊在彈唱。


    “歡迎光臨。”兩個穿和服女子站在門廊躬身迎接。倭國的禮儀文化相當考究,三位客人不得不還禮。


    青年卻視他們於無論物,自顧輕聲跟兩名女伴低聲談笑,他們也不會高聲喧嘩。隻是正眼都沒瞧他們,估計是富家公子。許小豹心裏有點怪巴古寧多事,人家帶兩個女人照親談笑風生,他帶一個女子還弄得她不倫不類。


    和服女子教他們茶道。在茶室門外的一個水缸裏用一長柄的水瓢盛水,洗手,然後將水徐徐送入口中漱口,目的是將體內外的凡塵洗淨,然後,把一個幹淨的手絹,放入前胸衣襟內,再取一把小折扇,插在身後的腰帶上,稍靜下心後,便進入茶室。


    和服女子引他們三人在榻榻米坐下,榻榻米小巧雅致,結構緊湊,以便於賓主傾心交談。茶室十分寬敞,室內榻榻米、茶幾,還設置壁龕﹑地爐和鏤花木窗,右側布“水屋”,供備放煮水﹑沏茶﹑品茶的器具和清潔用具。左間掛名人字畫,陳設竹製花瓶﹐瓶中插花,插花是一門高雅藝術。


    三個入室半跪長坐後,賓主相互鞠躬致禮,這時和服女子便去“水屋”取風爐﹑茶釜﹑水注﹑白炭等器物,和服女子取器物迴茶室後,跪於榻榻米上生火煮水,並從香盒中取出少許香點燃。在風爐上煮水期間﹐和服女子要再次進水屋忙碌。這時三個人則可自由在雅室散步,可欣賞茶室內的陳設布置及字畫﹑鮮花等裝飾。熊黛蘭對字畫頗感興趣,她可以當解說員,這是奈良時代的飛鳥畫,這是垂跡畫,這是水墨畫,這是屏風畫、隔扇,這是浮世繪……她這樣一說,豹哥和巴古寧看得懂了,但還是看上去花花草草沒什麽意思。


    待和服女子備齊所有茶道器具時,這時水也將要煮沸了﹐和服女子會主動邀客人們再重新進入茶室﹐茶道儀式才正式開始。


    和服女子並不泡茶,而是由茶師泡茶。茶師是一個穿著繡有團菊和服的女子,她按規定動作衝茶,既要有舞蹈般的節奏感和飄逸感,然後依次獻給貴客。和服女人先示範接茶。客人按規定須恭敬地雙手接茶,先致謝,爾後三轉茶碗,輕品、慢飲、奉還。點茶、煮茶、衝茶、獻茶頗有章法。


    許小豹這才明白,倭國人對繁文縟節的禮儀樂此不疲,原來享受的是一種深遠的文化品味。


    布雷小聲說:“你看那個狐狸精不停地看你。”


    許小豹詫異極了,低聲問:“你怎麽知道她在看我?”


    布雷用華文說:“你在她後麵,她就裝著抹嘴,其實目光投向你,你要是轉身,她裝著品茗。還故意打開折疊扇幾下。你沒注意她的時候,她目光專注地看著你。特別,我們坐下來的時候,她失神地盯著你。真沒騙你。”


    許小豹舉起茶杯,正好與那姑娘目光相對,這是一張秀美的臉,微卷的秀發雲霧一般堆在肩頭,還有微雲似的發絲鬈曲在臉頰。那姑娘並不躲閃他的目光,還直愣愣地與他對視,眼神中有種飄搖的神光,臉上還浮著嫵媚的笑容。


    布雷推了他一下,不滿地說:“你別被她勾了魂去。到時,我迴家怎麽交差?”


    許小豹悄聲說:“我看那女人眼裏有一種熊美智、美惠、萬納瓦瑞、帕米、泰莎眼裏才有的高貴之氣。”


    “你算了吧。知道你有這麽多嬌貴的人陪伴你,你就知足吧。不要看到極品女子,就說她是公主。我看這個女子可能是倭國明星,很會招蜂引蝶。”布雷蹙著眉頭,臉有慍怒之色,對許小豹頗有微詞。


    許小豹還是有點怯她的,忙陪著笑臉:“我隻不過憑直覺,眼神有威嚴,傲視周圍的一切,卻總是好高騖遠,追求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她為什麽看我,那是他對眼前那具帥哥看厭了,想尋新鮮刺激的玩藝兒。那是貴婦人常有的百無聊賴,想紅杏出牆。”


    “她出她的牆,可不關你的事。”布雷低聲嗬斥他。


    “知道了。我們不是聊聊天。再說,我們說華文,他又聽不懂。我說實話吧,我真的知足了,我本來隻能娶一個的,現在十二個了,加上你十三個了。哪裏還敢拈花惹草?不過,對你,我是想,可是怕失禮,怕你懲罰我,我雖然淘氣,可還是尊敬師長的。”


    “你讓我噴你。我什麽時候成了師長了?你是我師長還差不多。再說了,你不是借師父之名,將女徒弟居為己有;我當然可以將我的徒孫居為己有啊。”布雷其實是很離經叛道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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